第136章 烫死了

  “谁啊,还骂我”沈荼蘼揉揉鼻子又投入到笔下的文件里。
  屋内的沈荼蘼将屋内的东西都收进空间里,把原房主的东西摆到原来的位置,沈天翼躺在沙发上,并没有醒的迹象。
  沈荼蘼蹲在头部的位置,戳戳他的脸,一上手沈荼蘼就被烫了“嘶,烫死我了”
  沈荼蘼甩手,捏住耳垂,反从空间里拿出体温枪,打在他的身上。
  “温度五十四点三摄氏度,请不要把枪头对准别处,谢谢”
  “再怎么下去就得着了,怕不是觉醒的火系异能吧,先拖进浴缸里吧,别把房子点了”沈荼蘼不敢碰他的皮肤,只能拽着他的衣服拖行。
  沈荼蘼拽紧沈天翼的脖领,一鼓作气的把上半身扔进浴缸。
  “”头磕到浴缸边缘的声音“哎呀我去,不好意思奥”沈荼蘼双手合十道歉,也不管沈天翼有没有听到。
  紧接着是两条腿,把拖鞋扔在一旁,里面的袜子已经有融化的迹象,沈荼蘼放下蓄水的塞子,打开凉水阀。
  “次啦”水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一股水蒸气冒了出来。
  “呼,累死我了”
  沈荼蘼从空间里搬出小板凳,坐在一旁观察起来。
  沈天翼面色潮红,不知道的以为是在泡温泉。
  随着凉水的慢慢增多,沈天翼的面色也恢复如常。
  水蓄到沈天翼胸膛的时候,沈荼蘼关上水阀,别给淹死喽。
  半分钟左右,水底开始咕嘟咕嘟冒泡。
  “哥,你放屁了?”不得不说,沈荼蘼还是有点傻气在身上的。
  凑近一看,沈天翼在水里的部位开始冒泡,水面开始冒出蒸汽,浴室也变得潮湿。
  “哥,你开了!你可真是热得快”(热快:以前用于烧水的一种电器,插水里,插电就能烧水)
  沈荼蘼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用衣服挂勾出塞子,再打开冷水阀淋在沈天翼的身上。
  半个小时过后,沈天翼才悠悠转醒,见自己躺在浴缸里还有点懵,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吓唬沈荼蘼的时候。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沈荼蘼蹲在他旁边问。
  “就是有点冷”听到这沈荼蘼从空间里掏出浴袍放在洗脸台上“我把浴袍放这了,一会你换完叫我”
  关上门,浴室里传来哗啦啦水的声音,紧接着是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
  沈荼蘼见时间差不多,慢悠悠的走过去,刚到门口就传来沈天翼的声音“进来吧”
  “哥,你试一下集中注意力,把能量汇集在右手上,看看有什么变化”
  沈天翼闻言伸出右手,闭上眼睛感受,眉头越皱越深,右手的食指上有个小光点,越来越亮。
  在沈荼蘼希翼的目光中,光点最终化作跟手指盖差不多大的火苗。
  “额,就这?”
  沈天翼的一松懈,火灭了。
  就这么灭了?
  这才刚喝没多久,会好的,沈荼蘼这么安慰自己,于是乎决定关心一下亲哥的身体。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一样了”沈荼蘼上下打量沈天翼。
  “没什么不一样,要说不一样的地方还真有”沈天翼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哪里不一样”
  “饿了”
  “靠,你在逗我”沈荼蘼笑骂着踹向沈天翼,沈天翼就势一躲。
  沈荼蘼没好气的从空间里拿出一份热乎的外卖,并附带上一份冰沙果饮。
  “还是亲妹好”
  “少贫,拿着去厨房餐桌吃”
  “好”
  沈天翼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沈荼蘼收拾一下战场,把湿的衣服扔进房子自带的洗衣机里甩干。
  “长大后我们一起当警察,打击犯罪,维护世界和平”两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勾肩搭背,站在警察局门口畅想未来。
  一转眼,二人站在对立面,暴雨夹杂闪电照亮逃亡人的脸,罪犯愣了一瞬,痞笑着走向他。
  光闪的那一刻,徐澎握着手枪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痞笑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拿出打火机想要点燃,烟卷很快打湿,一把扔掉烟盒,望向他。
  盯着徐澎的眼睛,一步一步的走进他,握住抓着枪支的手,痞笑开口“混的不错嘛!手别抖,让我成为你的一等功”
  “不”徐澎惊醒,翻身掉在地上,生理性的不适,狂奔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呕吐。
  这梦追随着他已经有五年了,从失恋的困境中走出来,第一个案子就是追击毒贩。
  谁承想,他调查的地区总头头居然是儿童时期的玩伴,也是发小,从他考上警校之后就失去了联系。
  谁知再碰面会是你死我活的情形。
  当年的情况是他的师父带队,卧底递出消息说此处有窝点,准备围剿。
  他跟着几名资历比较深的警察,蹲在房子的右侧,几名特警随即进入房子。
  几声枪响,屋里逃出几个人,分方向逃。
  当年的警力不是那么的足,远处并没有布控,他跟在前辈后面一起追击。
  前辈用橡胶弹击到两个人之后,原不打算追了。
  徐澎却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直到进入一个死胡同,那人见避无可避,索性打算拼死一搏,天空不作美,下起大雨,就有了刚刚做梦发生一幕。
  昔日好友倒在血泊中,持枪人虽不是自己,可死在自己面前,终是一个过不去的坎。
  他甚至考虑过,当警察是否是一个应该继续下去的职业。
  没有坚定的立场,他是否是一名合格的警察。
  徐澎的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一场贩毒交火的过程中,不幸被打中,意外死亡。
  那时的他曾经对贩毒人员有着别样的情绪,这次遇见昔日好友也踏上这条不归路上,对于贩毒,他可是迷茫。
  参加完葬礼之后,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直到表彰大会,他才被师傅从家里拖出来。
  师傅怕他这个小徒弟一时想不开,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要来一把他家的钥匙,实在失联就去他家看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他还是太过于感性,熟人的案子根本就不敢接。
  想到这徐澎洗了把脸走出卫生间,满地的泡面盒子,酒瓶子,堆满烟头的烟灰缸,整个就像是流浪汉的房子。
  拿出超大号的垃圾袋,收拾屋子,他家的水龙头有些毛病,关不严,直漏水,他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找维修工,才让他还是有水用的。
  监狱
  张雨霏和自己母亲还有几名狱友窝在一起取暖,监狱的窗户很小,门那里还是镂空的,导致整个监狱的温度和外面的温度是一样的。
  蒋杰自己独成一堆,抱着薄薄的棉被蹲在墙角,嘴唇有些冻的发紫。
  遇上生理期的人,在极冷的情况下是更加难熬的,根本维持不住体温。
  她坐在角落里,减少运动,以免流失温度。
  就算是虚弱成这样,也没人敢惹她。
  除了那一次的一战成名后,她就被女警囚牢的老大划为自己人,还专门找人教育过张雨霏,警告她不要找蒋杰的麻烦。
  张雨霏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些小动作上做手脚,眼见蒋杰失温,就要昏倒,她并不会叫狱警,希望她嘎了才好。
  可天不遂人愿,她还是活的好好的。
  蒋杰爬上她当时的位置也很不容易,流产次数太多,子宫壁太薄,根本无法再孕育生命,加上身体不好,就有了痛经的毛病。
  她还用攒下的钱资助一名贫困山区儿童,让孩子们可以走出大山,看看更辽阔的祖国疆土,而不是呆在那个弹丸之地,坐井观天。
  一边贩卖人口,一边资助山里的学生,真是当好人当不成,坏人做的也不彻底,就这么冻死也挺好。
  蒋杰自嘲的笑了笑,闭上眼睛假寐。
  张千那边还比较好过,每个人都坚持锻炼,每个人的肌肉都健壮不少,就连好吃懒做的张父都被冻的站起来运动维持体温。
  张千在放水的过程中放松警惕,被他打死原监狱老大的原部下打晕在地。
  再次醒来的他躺在瓷砖地上,血流了满地,不知哪的水管爆了,深红色的血被冲淡。
  张千做起来揉揉晕乎乎的头,他的手掌里流出水,晕乎乎的他根本就没注意,以为就是沾到水,一手扶墙,一手扶着头出了卫生间。
  小弟蹲守在门口,他还以为张千消化不好,时间久了一点,百无聊赖的抽烟站在门口。
  转头就见一头血的张千趔趄的走出来,上前扶住他,惊的他烟头从嘴里掉了都不知道。
  明明他就没有看见人进去或出来,整个卫生间就他一个人。
  “老大,你怎么了”
  “召集所有人,我先去医务室”
  “是”
  张千头上的血越渗越多,模糊住左眼,右眼射出如老鹰版锐利的目光。
  他一定要找到这个人,弄死他,血气直逼头顶,眼前一阵阵发昏。
  小弟将张千送入医务室就离开召集人手去了。
  医务室的医生见到他都吓了一跳,半边身子的衣服被血浸透,整个人就像是被血水浸泡过。
  “这是怎么弄的,快放到床上去”
  小大夫拿出口罩,套上一次性的手套,观察伤口。
  又拿出碘伏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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