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杰刚才那么主动，人家还想要亲亲呢！

  水谷凉太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夏油杰有些疑惑，但没有时间细想，他让鬼蝠鲼接近东京塔检修的通道，和五条悟直接跳上了检修通道内。
  当两人来到东京塔最顶层的观光平台的时候，正好遇见柯南从观光用的电梯来到了东京塔上。
  “柯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油杰好奇地问道，“而且在这个时间点，为什么东京塔的观光平台上只有水谷凉太一个人？”
  “警方收到了水谷凉太打过来的电话，声称他自己正是连环谋杀案的凶手，而且，将要在今天晚上杀死第七个人。”柯南悄声说道。
  “什么？他承认自己就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了？”夏油杰惊异地一挑眉毛，“这和我们之前的推测有些不同。”
  “嗯！所以，我让你们前来，我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如此简单。”柯南点了点头，道。
  “我很肯定水谷凉太并不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至少不是最终执行杀人的那个人。”五条悟靠在观光平台的玻璃墙上，懒洋洋地插话道。
  “什么？也就是说，凶手不是水谷凉太？”柯南摩挲着下巴。
  “这件事情有点蹊跷。”夏油杰接话道，“如果水谷凉太是凶手，那么谁会是第七名被害者？悟刚才观察过，整个东京塔里除了警察之外，并没有人被绑在这里。”
  “难道，第七个被害人并不在东京塔里，而是在其他什么地方，而水谷凉太打算远距离杀人？”柯南扶了扶眼镜，道。
  顿了顿后，他又自顾自地说道：“不会，不会。水谷凉太弄这么大一个阵仗，就是想让警方见证第七个人的死亡。既然如此，悄悄地在其他地方杀死第七个人并不能达到这个目的。”
  “而且，根据悟的观察，前面六个人并不是水谷凉太杀死的。难道他还有一个同谋？”夏油杰眉头深锁。
  “怎么样？柯南？”这时，高木警官悄悄地走了过来。
  “不知道，水谷凉太还在独自一人饮酒。目暮警官他们呢？”柯南问道。
  “大批的警察不敢上来，害怕水谷凉太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高木警官压低声音回答。
  东京的夜空飘过一片黑云，但很快便再次放晴，星光依旧闪耀。
  北斗七星是夜空中最显着的星座，由七颗明亮的星星组成，形似一个勺子。它们在黑暗的夜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天幕上。
  哒哒哒——
  这时，不远处响起脚步声。
  咦？
  夏油杰探头，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
  “高木警官，他是你们的同事吗？”柯南转头问下高木警官。
  “诶？”高木警官惊异地开口说道，“怎么可能？我记得目暮警官很清楚地嘱咐过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等一下，你们觉不觉得这个人十分眼熟？”夏油杰又探头看了一下这名穿着制服的警察道。
  “嘿，这名制服警察就是橘三成啦！我是不是很棒，杰打算怎么奖励我呢！”五条悟继续揽上了夏油杰的肩膀。
  “橘三成？对啊！”夏油杰点头。
  “谁是橘三成？”高木警官疑惑地偏了偏头。
  “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橘三成很有可能正是杀害水谷凉太的弟弟水谷里的人。”柯南小声解释。
  “什么？”高木警官提高了音量。
  这声惊呼成功引起了观光台上两人的注意。
  橘三成眯起了眼睛，循声朝高木警官所在的位置望去。
  柯南思忖片刻，双手插在裤兜里，从暗处走进了观光平台的灯光下。
  平台上的两人见走过来的是一个只有七、八岁的男孩，松了一口气。
  “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水谷凉太放柔声音问道。
  橘三成则没有这种耐心。他微微勾起嘴角，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带着消音器的手枪，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不管是谁，只要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就得死。”
  水谷凉太立刻拦在了柯南身前，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扔给了橘三成：“他只是一个孩子，这本《魔法书》我拿着也没有什么用，你拿走吧！”
  橘三成接过《魔法书》打开瞧了一阵之后，合上书本，笑道：“抱歉，小子，多谢你的这本魔法书。接下来，你只需要自杀事情就算了了！至于这个孩子，我看你还是不要操心了！”
  “水谷先生，是这个家伙害死了你的弟弟水谷里！”柯南指着橘三成，道，“目的就是为了这本魔法书？”
  “什么？小里他死了？”水谷凉太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不错，就是这个家伙害死他的。”柯南点头，指着橘三成道。
  砰——
  一枚子弹从橘三成手中的手枪里射出。
  子弹并没有造成预期的伤害，一张血色的盾牌拦在了柯南和水谷凉太的面前。
  橘三成在看见这个血色盾牌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夏油杰和五条悟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他随手扔掉手枪，一张黑漆漆的影子立刻掩住了他的身体。
  夏油杰赶紧跟上，伸手一把掀开了拦在眼前的影子。此时，橘三成正掐着水谷凉太的脖子，站在影子的背后。
  柯南朝侧面移动了一点，手悄悄摸上了腰间的皮带。
  “小朋友，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哦！无论你想扔什么东西过来，都不可能伤害到我。”橘三成轻轻勾起了嘴角。
  夏油杰皱眉，身后的裂缝中咒力不断涌动，虹龙已经探出了半个头来。
  就在这时，一个手握镰刀、穿着黑色斗篷的家伙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死神？
  这个类似于死神的咒灵和从那本《小魔法书》里面召唤出来的死神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要大一号。
  “死神，替我拦住他们！”
  话音刚落，死神便挥舞着镰刀朝夏油杰扑了过来。
  夏油杰没有防备，只能急速朝后退了几步，堪堪躲过了镰刀的袭击。
  刚站稳，他又看见从不远处飞来一个东西，直直地朝自己砸了过来。
  待他正准备一个翻身躲过这个东西的时候，死神咒灵又挥舞着镰刀砍了过来。
  一声龙吟在观光平台里响起。
  虹龙一口咬住了死神咒灵手中的镰刀，两只咒灵开始较起力来。
  这样，夏油杰得空接过飞过来的东西，发现正是他们任务需要回收的特级咒物《魔法书》。
  刚站定，观光平台的天花板上突然洒出一阵血沫。
  夏油杰心中一惊，伸手想要去捞同样在血沫喷溅范围内的柯南。
  这血沫不用猜都知道属于胀相，如果被胀相有毒的血液沾染上，就算是反转术式也没有办法治愈。
  本打算再次牺牲一只咒灵挡住飞溅的血沫之时，夏油杰感觉自己撞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五条悟一只手从身后搂住夏油杰的腰，另一只手则一把拖过柯南。
  血沫在半空中仿佛遇到了一个透明的墙壁，开始随着重力往下滴，并没有伤到夏油杰和柯南一丝一毫。
  “杰。”五条悟在夏油杰耳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杰分明可以躲开的，却非要去救人，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种行为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说罢，还轻咬了一下夏油杰的耳垂。
  这个极具特殊意味的动作，让夏油杰忍不住一阵战栗。
  待夏油杰再次抬头，从五条悟怀中挣扎出来的时候，橘三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水谷凉太独自一人颓然地瘫坐在地板上。
  “水谷先生，今晚所谓的第七名被害人其实就是你自己吧？”夏油杰问道。
  水谷凉太微微地点了点头。
  “杀死前面六名被害人的凶手究竟是谁？”柯南语气严肃。
  “你们就当他们是我杀的吧！我也是害死山田梨子的其中一人，只要我死了，山田梨子的大仇也就报了。”水谷凉太自我嘲笑一般地轻笑出声，抬头透过玻璃窗，望向东京的夜空。
  “七夕那天，在京都的那场大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夏油杰问道。
  水谷凉太叹了一口气，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那天，当我和梨子赶去防火电梯的时候，大火已经完全吞噬了商场的顶层。防火电梯限乘七人，而我们却有八个人。这意味着，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将会被留下。
  “当时，其余六人已经坐上了防火电梯，而我在那个时候没有勇气留下来陪梨子，竟然自顾自地乘坐上了电梯。没想到，梨子真的就死在了这场火灾里。”
  “呵……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在日记本里说是你害死了山田梨子的原因？”
  “嗯，我将这次事件记录了下来，最终反复写了多次，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将这起事故写在我的日记本里。”
  “所以日记本上的页面是被你自己撕下来来的？”
  “不错，可能我内心一直在逃避这件事吧！”
  说罢，水谷凉太端起了放在一旁的红酒杯。当他正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却被夏油杰一把给抢了过来。
  “我想这杯酒肯定有毒吧？抱歉，你还不能死哦！”夏油杰朝水谷凉太摇了摇头，“你其实是被人指使和利用的吧？那人利用了你的愧疚，杀死了六个人，还让你自杀来顶罪。”
  “我是自愿这么做的。”水谷凉太用一种恳求的目光望向夏油杰。
  “他究竟是谁？”夏油杰再次问道。
  这时，柯南掏出手机，瞥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道：“夏油君，我想杀死那六个人的凶手应该就是山田梨子的哥哥山田俊介。”
  说完，柯南还朝水谷凉太晃了晃手机：“警方已经在山田的家中逮捕了山田俊介。害死了六人，他也必须为此负上全部责任。而你，水谷先生，其实一个人也没有杀过。”
  “不……我杀过人，梨子是被我害死的。”水谷凉太瘫坐在地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
  “不，水谷先生。”
  这时，五条悟开口了，
  “山田梨子并不是你害死的。就算你留下来陪她，结果只会是你们一起死。而如果你让山田梨子坐上电梯，你将会被烧死，最后感到一辈子愧疚的人将会是山田梨子。无论是哪种情况，结果都不会比现在更好。”
  “诶？”夏油杰转过头，望向五条悟，发现五条悟这种简单的思维方式，在很多情况下反而能够将复杂的事情想得更加透彻。
  “那么，水谷先生，请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吧！”高木警官走上前，将水谷凉太从地上拉了起来。
  水谷凉太站起身，朝夏油杰、柯南和五条悟鞠了一躬，然后跟着高木警官离开了东京塔的观光平台。
  再次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咔哒——
  公寓大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夏油杰转身将五条悟压在了公寓大门上，嘴唇胡乱地亲吻着。
  五条悟挑了挑眉毛，任由夏油杰在自己身上乱撞。
  半晌之后，夏油杰抬起头，望向五条悟，眼眶竟然有些湿润：“悟，如果遇到水谷凉太那样的选择的话，我希望悟能选择你自己，而不是我。”
  “为什么？”五条悟苍蓝色的瞳眸望向夏油杰。
  “因为……我不希望你出事啊！”夏油杰将头埋进五条悟的肩窝。
  “杰，你应该相信我有能力保护好我们两个人，这样的选择是绝对不会到来的。”五条悟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好整以暇地望向夏油杰。
  “嗯，如果我选择了错误的道路，我希望最终是你来终结我的生命。”夏油杰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一酸。
  五条悟低头，双手捧起了夏油杰的脸颊：“杰，我保证，这样的场景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夏油杰在五条悟的怀里点了点头。
  好半晌，五条悟突然开口道：“杰是不是在我们同时时光倒流之时，在我的记忆里看见过什么场景？”
  夏油杰又点了点头。
  “或许我不应该瞒着你时光倒流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过，杰，时光倒流后，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我相信你看到的场景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五条悟在夏油杰的发顶上落下了一个吻。
  “嗯！”
  沉默片刻之后，夏油杰猛然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耳根子一热，想要从五条悟的怀里挣扎出来。
  “杰刚才那么主动，人家还想要亲亲呢！”五条悟又切换成了女高中生模式。
  “你们在干什么？”黑暗中，突然响起禅院惠的声音。
  夏油杰转头，看见禅院惠正穿着睡衣，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和五条悟。
  “……”
  夏油杰耳根子更热了，一把推开了五条悟，双手负在身后，温柔地问道：“惠惠是不是想喝牛奶了？我替你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