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咒术高专从来没有向学生收过学费。

  翌日，工藤新一送来了阿笠博士入侵窗的信息网获得来的一手消息。
  “阿笠博士在总监部一名叫做田中翔子的部长邮箱里发现了一封他和二宫海斗，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羂索之间的邮件，这封邮件能够证明夜蛾校长并不是诅咒娃娃案的幕后黑手，而是羂索复制了夜蛾校长的术式进行栽赃的。”
  工藤新一翘着二郎腿，坐在夏油杰公寓的沙发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二宫海斗和夜蛾校长在这次总监部的竞争中是竞争对手。”夏油杰皱眉道。
  工藤新一点头，复又轻蔑地嗤笑一声，道：“你知道这封邮件竟然是用明文书写的。事后，发信人也只是将邮件删除，阿笠博士在电脑的已删除邮箱中轻易地将这封邮件给复原了出来。”
  “这的确像是这帮烂橘子做出来的事情。他们完全不懂电脑，再加上羂索那只老妖怪……结果就可想而知了。”五条悟在眼罩后翻了一个白眼。
  “好啦！我的工作完成了，你们打算给我什么奖励啊！”工藤新一一脸满足地道。
  夏油杰闻言不由得笑道：“工藤，给你一个破案的机会，难道还不算奖励嘛？”
  工藤新一歪头想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那倒也是。既然如此，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小兰一个手刀下来，我恐怕就一命呜呼了。”
  “小兰是不会真的打你的。”夏油杰戏谑道。
  “话虽如此，但我并不想看到小兰失望的表情啊！”工藤新一说罢，兀自推门离开了。
  “杰杰杰！我忽然想起来，喜久水庵今天会发布限定口味的喜久福呢！”五条悟抓着一张红红绿绿的喜久水庵宣传单凑了过来。
  夏油杰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宣传单，问道：“所以呢？”
  “所以……我想问，我可以下午翘课去买限定款的喜久福嘛？”五条悟撅起嘴道，语气十分粘腻。
  “悟，关于这一点，你应该去问夜蛾校长和你可爱的学生们。”夏油杰没好气地指出。
  五条悟单手托着下巴，道：“啊啊啊啊啊……工藤新一找来的证据刚刚传给伊地知洁高，夜蛾校长估计要等到今天晚上才能回高专。至于这些不怎么可爱的可爱学生们嘛……他们一定会理解老师想买喜久福限定款的诉求的。”
  “你确定他们能够理解？”夏油杰问道。
  “当然会啊！比如，如果真希听说今天有一件她看中很久的特级咒具，她一定会翘课去拍卖会看的啊！”五条悟十分认真地回答。
  “……”
  夏油杰发现自己无论过了多少年，都很难跟上五条悟的逻辑，他总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就这样，五条悟单方面的宣布下午的课程换成了自由活动，自己则拖着夏油杰拿着宣传单去了东京最大的一家喜久水庵专卖店。
  这间喜久水庵专卖店内看起来和平时每天有太大的区别，并没有出现排队购买限定口味喜久福的场面。
  “杰，难道今年出的限定口味不行，不然为何店铺内没有出现排长龙的情况？”五条悟歪头问道。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悟，我觉得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
  “好吧！”五条悟想想也是，立刻挤到了一名女店员的面前，“你好，我想买十盒……啊，不对，二十盒今年限定口味的喜久福。”
  女店员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五条悟，露出一个十分抱歉的笑容：“这位先生，今年限定口味的喜久福在两个小时之前就全都销售一空了。”
  “什么？”五条悟指着手中的宣传单，奇怪地道，“可是……你们的宣传单上明明写着限定口味的喜久福两点才开始售卖啊！”
  女店员接过五条悟硬塞过来的宣传单，仔细辨认了一阵后道：“先生，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一个‘1’？但不知道为何被人给偷偷刮掉了。”
  “诶？”五条悟凑近仔细瞧了一阵，发现在阿拉伯数字“2”的前面似乎隐约的确有一个刮擦的痕迹。
  “我们今年喜久福限定款的开售时间其实是中午十二点。”女店员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今年的限定口味是蜂蜜雪梨口味，可是爆款哦！这也是为什么本店的限定口味新品会不到十分钟内全部售罄。”
  “啊……这……”
  也就是说，五条悟晚来了两个小时，哪里还有什么限定口味的喜久福。
  “杰……”五条悟委委屈屈地望向夏油杰，“究竟是谁这么无聊竟然篡改限定口味开售的时间？”
  夏油杰眼神躲闪，只是勉强一笑，伸手拍了一下五条悟毛茸茸的脑袋：“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吧？”
  “好吧！”五条悟撅了撅嘴，又不甘心地转头问女店员，“今年喜久水庵还有售卖限定口味喜久福的打算吗？”
  女店员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抱歉，关于这一点我不太清楚呢！不过，总店已经在讨论是否要将今年的限定口味变成常规口味售卖了。”
  “那……今天他们能够决定，紧急加做一批吗？”五条悟问道。
  “悟！”夏油杰满头黑线，朝女店员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然后将五条悟给拖走了。
  “杰！做什么呢？我还有话没有问完呢！”五条悟一边走，一边抱怨。
  “悟，家里还有不少津美纪亲手制作的甜品，为何一定要吃限定口味的？”夏油杰头也不回，不解地问道。
  “限定口味顾名思义就是很少能吃到的口味啊！自然比较特别。”五条悟一直在拖夏油杰的后腿，转身还想回喜久水庵的专卖店。
  “悟，无论什么口味的喜久福听起来都很甜，随便吃哪种都一样的吧！”
  “不不不……杰，你这么说可是侮辱了喜久福哦！怎么能说每种口味的味道都一样呢！”
  “好好好……算我错了。”夏油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两人路过了一条即使在白天也黑漆漆的小巷子。
  咚咚咚——
  小巷子里响起“咚咚咚”的击打声音。
  “谁？”夏油杰转头。
  五条悟却突然停住脚步，朝小巷子里冲去。
  “……”
  夏油杰只能跟上。
  击打声越来越近了。
  这时，五条悟感觉到有人正在扯自己的裤腿。
  紧接着，一个稚气的声音响起：“叔叔，那边……那边有好吃的限定款吃哦！嗯，糯米团子很好吃。”
  “诶？”五条悟低头，六眼即使在黑暗中也清楚地看见一个刚到他膝盖身高的小男孩正眼巴巴地望向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枚限定口味的喜久福。
  “真的吗？”五条悟问道。
  小男孩吮吸了一下手指，点头道：“真的，他们还有很多呢！”
  就这样，这位最强咒术师想也没想，抬脚就朝黑暗深处走去。
  “诶！”
  夏油杰来不及招呼，五条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他只能再次叹了一口气，追了上去。
  夏油杰心情有些复杂，开始认真考虑是否需要教育一下这位的防范意识？这么明显的陷阱也不管不顾地往里钻，就为了限定口味的喜久福？
  走了没几步，五条悟转了一个弯，来到了另外一条小巷中。
  空无一人的巷子有些奇怪，但他的注意力却被喜久水庵颇有特色的包装袋给吸引了。
  袋子的设计和平日里略有不同，显然正是限定口味喜久福的包装袋。
  在五条悟的眼中，喜久福的袋子上仿佛有一张嘴，嘴里一直说着：“吃我吧！吃我吧！”
  哇！
  今天运气这么好？
  走在大马路上都能遇到限定口味的喜久福？
  五条猫猫大喜过望，今天就是自己的超级幸运日啊！
  “杰，快来看啊！我竟然捡到了一袋野生的限定口味喜久福，你说我是不是很帅？”
  捡到喜久福和你很帅究竟有什么关系？
  夏油杰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话音刚落，五条悟就开心地朝放在地上的喜久福伸出了猫爪。
  谁知，手还没有碰到喜久福的袋子，一条凭空出现的麻绳突然缠住了他的手臂。
  “诶？”五条悟并没有因为麻绳的到来阻止了猫爪的前伸。
  他迅速从包装袋里捏起了一枚喜久福塞进口中。
  一股甜蜜的味道充斥了口腔，五条悟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下一秒，绳索又缠了上来，这次是五条悟的腰部和腿部。
  五条悟根本就没有把缠绕在身上的绳索放在心上，一心只想再去抓包装中的喜久福。
  无论你是谁，都不可以阻止我吃喜久福！
  五条悟如是想道。
  “等一下，那是我们的点心！什么时候同意给你吃了？”一个黄头发的女生跳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女生。
  两人正是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
  “呵！我都已经吃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五条悟这次直接抱起了喜久福的袋子，满不在乎地开口。
  如果没有记错，枷场美美子的术式就是绳索、娃娃之类的。这种低等级的咒术，五条悟没有任何兴趣记住其名字。
  “你们想干什么？”五条悟在走进这条小巷子的时候就感知到了有咒术师在附近，但当时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喜久福上，没有注意咒术师就是这两个小姑娘。
  不过，这并不重要。
  五条悟又送了一枚喜久福入口。
  啊啊啊啊啊……限定口味的喜久福就是好吃啊！
  枷场美美子试图收紧手中的绳索，但无论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五条悟仍然纹丝不动，悠哉游哉地吃着喜久福。
  “你们不会以为就凭你们这点小把戏就能抓住悟吧！”这时，夏油杰也走了过来，没明白这两个小姑娘究竟想干什么。
  顿了顿后，夏油杰又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恍然大悟：“我忽然想起来了，那两张喜久水庵的宣传单是你们给我的！我当时没有在意，随便塞进了口袋，没有想到被悟给翻了出来。”
  枷场菜菜子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道：“那是你们的问题啊，自愿相信那张宣传单，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改动的痕迹那么明显，谁让你们没有看见？我看所谓的六眼也是吹出来的吧？”枷场美美子附和。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夏油杰皱眉，转头看见五条悟还在往口里送喜久福，一点没有想要挣脱绳索的意思。
  就在这时，枷场菜菜子往五条悟空出的左手里塞了一摞钱。
  这时，就算是五条悟也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满脸疑惑地面向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
  “这是？”五条悟问道。
  “这是贿\/赂你的钱！”枷场美美子说这话时底气明显不足。
  “你什么的钱？”夏油杰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贿\/赂你和五条老师的钱……事实上，夏油大人，我们想要去高专读书，希望你们能收我们作为咒术高专的学生。至于学费什么的……母亲说，她一定会想办法交的。”枷场美美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五条悟就爆笑出声，甚至笑得弯下了腰。
  “你笑什么？”枷场美美子有些恼怒地问道。
  好半晌，五条悟总算笑够了，直起了身子，道：“你知道吗？咒术高专从来都没有向学生收过学费。而且，如果你们真的要贿\/赂谁的话，也应该找夜蛾校长。”
  “东京咒术高专竟然免费？！”枷场姐妹像听见了天大的新闻似的。
  “不错，”夏油杰点了点头，“学校不仅不收钱，如果做任务的话，还会付给你工资。”
  “哇！那可太好了！”枷场姐妹同时松了一口气。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去咒术高专上学？对现在的学校不满意吗？”夏油杰好奇地问道。
  “也不是不满意。”枷场美美子叹了一口气，“经过最近的几次事件，我们发现我们之所以总会被人欺负，就是因为太弱了。所以，我们想要变强。”
  “仅仅只是为了变强么？”夏油杰问道。
  “不然还能为了什么？”枷场姐妹疑惑地偏过头。
  “祓除咒灵是很危险的工作，仅仅只是为了变强是不够的。”夏油杰摇了摇头。
  “杰。”就在这时，五条悟揽上了夏油杰的肩膀，嘴角上扬，将最后一枚限定口味的喜久福送入口中，“为了变强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我们不能被自己的能力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