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悟，今天为什么人人都这么古怪？

  夏油杰一边走，一边嘱咐真人：“一会见到五条先生，绝对不能告诉他我刚才断掌的事情。”
  真人一边捧着羂索的大脑，一边歪头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呢？五条先生会不高兴吗？”
  “他当然会不高兴啊！”夏油杰点头。
  “可是……我听说五条先生很喜欢夏油大人，既然如此，五条大人又怎么会生夏油大人的气呢？”真人十分好奇地偏头问道。
  “关于这一点的话，真人长大一点就会懂了。”夏油杰回答。
  “那么夏油大人，我什么时候能够长大呢？”真人再次问道。
  “……”
  关于这一点，夏油杰没有答案，只能沉默以对。
  一旦咒灵被咒灵操使收服之后，能力和身体将不会再进化，可是知识和见识是否会增长，夏油杰以往从来没有收服过有着高级灵智的咒灵，所以，关于这一点只能后面再观察。
  “玉藻前！”
  夏油杰轻声唤了一声。
  玉藻前很快就出现在夏油杰身后，下一秒钟，他们便站在了一片阴森的森林里。
  森林中的树木高大而茂密，阳光被宽大的树叶遮挡，使得整个森林里十分昏暗。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有人在耳边低语。
  “我说五条，你跑来看戏的？还不赶紧帮忙？”
  是家入硝子的声音。
  夏油杰微微勾起嘴角，又走了几步，看见五条悟手中拎着一个人，正托着脑袋蹲在一棵大树下。
  而家入硝子、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正在挥刀“咔咔”地剁着各种妖怪。
  “诶？杰？”五条悟第一个看见夏油杰，立刻起身凑了过来。
  他一边用六眼上下扫描着夏油杰，一边将里梅送到夏油杰眼前：“杰杰杰，你看我很棒吧？我已经把里梅给抓来了哦！”
  夏油杰微笑着点头。
  里梅被五条悟拖了好半天，实在感觉到有些头晕，只能朝夏油杰“哼哼”两声。
  夏油杰摸了摸五条悟毛茸茸的脑袋，道：“很好，确实值得表扬呢！”
  “夏油？”这时，家入硝子砍完一只妖怪，十分不爽地转头望向夏油杰，“你也打算像五条一样袖手旁观？这里有多少只妖怪你知道吗？”
  五条悟朝家入硝子吐了吐舌头：“硝子，杰才刚到这里，不应该让他休息一下吗？而且，你们不是说我的术式破坏力太强，会毁掉老板娘心血的吗？”
  “那并不代表你可以袖手旁观啊！”家入硝子没好气地开口，“用体术拧断几只妖怪的脖子也好啊！”
  “啊？用体术多累啊！不适合我！”五条悟立刻摆手。
  夏油杰看着家入硝子和五条悟拌嘴，笑着摇了摇头：“悟，你先让开。”
  “哦！”五条悟点头，乖巧地朝一旁挪动了几步。
  夏油杰神情自若，周身的咒力开始暴涨，紧接着，他的周围空间出现了无数条黑色的裂缝。
  轰轰轰——
  裂缝中如炮弹一般向森林的四周发射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咒灵。
  咒灵们身形模糊，若隐若现，它们利用诡异的各种咒术攻击着妖怪。火焰、冰霜、电击等各种元素在空中交织，构成了一幅绚丽而危险的画面。
  一时间，整个森林里战斗的声音震耳欲聋，咒灵的尖叫和妖怪的咆哮此起彼伏。
  夏油杰的咒灵们就像割草机一般，所到之处妖怪们只能四散而逃，效率极快地收获着妖怪们的头颅。
  不到半个小时，整个森林中的妖怪全部被夏油杰的咒灵们清除。
  “哇！”家入硝子挑了挑眉毛，“总算可以回家睡觉了！你们知道女人没有美容觉睡的痛苦吗？”
  七海建人这次直接将系在腰间的领带给扯了下来，冷哼一声：“五条，昨晚和今天的加班费五条家付吗？”
  灰原雄则好奇地凑了过来：“夏油，你现在一共收集了多少只咒灵啊？”
  夏油杰挥手招呼所有的咒灵都回到身后的裂缝中，然后朝灰原雄露出了一个笑脸：“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具体的数量，应该大约有一万只左右吧！”
  “哇！”灰原雄朝夏油杰竖起了大拇指，啧啧赞叹了几声。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可以从幻境中回去了吗？”这时，旅店老板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果然是幻术高手，就算没有玉藻前的指引，你也可以在整个空间中自由走动。”夏油杰称赞道。
  老板娘抱臂，眯起了眼睛，开始下逐客令：“如果昨晚我没有让你们入住旅馆，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了。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旅店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你们可以先走了。”
  被老板娘下逐客令，几人也并不想久留，夏油杰让玉藻前收回了幻术，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小旅馆。
  在离开之前，夏油杰找老板娘要了一个玻璃罐子，将羂索的大脑放入其中。
  灰原雄望着玻璃瓶内的大脑撇了撇嘴：“这个就是极恶诅咒师羂索？原来他只是一个脑花？”
  “嗯！”夏油杰捧着玻璃瓶点头，“不错，这就是羂索死后留下的大脑，他可以附身在任何人身上，还能够保留身体主人的所有术式。”
  “哇！这个怪物还是赶紧扔进咒术高专的储藏室吧！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比较好。”灰原雄撇了撇嘴。
  事情过去后一周，五条悟百无聊赖地坐在东京咒术高专的操场旁边，眼罩后的眼睛十分无聊地跟着漂浮在眼前的一只咒力杂鱼转动。
  这是夏油杰在上课之前从身后的裂缝中召唤出来给五条悟解闷的，不然不知道这个大龄儿童又会在体术课上整出什么幺蛾子。
  五条悟伸手戳了戳这只咒灵杂鱼，对方瑟缩地朝后退了退。
  啊！
  杰为什么还没有下课？
  五条悟眼罩后的视线从咒灵杂鱼上挪开，投向了站在操场上的挺拔背影。
  好无聊啊！
  为什么高专除了杰的咒灵一只咒灵都没有，不然他还能给这无聊的下午找一点乐子。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黑影靠近五条悟。
  气息十分熟悉。
  五条悟没有动，继续托着脑袋盯着不远处操场上的夏油杰。
  “悟。”身后的来人说话了。
  “什么事啊！”五条悟没好气地开口，这个竟然敢打断自己偷偷观察杰。
  夜蛾正道轻笑出声，同时摇了摇头：“悟，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和你商量。”
  诶？
  五条悟诧异地抬起头，看见夜蛾正道正一脸严肃地望向自己。
  “夜蛾校长，我记得你年纪不大啊！难道现在就想退休了？”五条悟懒洋洋地道。
  夜蛾正道在五条悟的身边坐下，视线也投向了操场上的夏油杰：“悟，在你从东京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愿意留在东京咒术高专当老师，当然还有杰。”
  五条悟嘴角微微上翘，拍了拍夜蛾正道的肩膀：“夜蛾校长，你有点不太对劲哦！”
  “悟，关于竞选咒术总监部的事情……”
  “诶？夜蛾校长，难道你落选了？没有关系，失败乃成功之母。”
  “臭小子！”夜蛾正道故作冷淡地瞟了五条悟一眼，“事实上，我已经成功竞选入咒术总监部。”
  “那……恭喜你了哦！”五条悟表情不惊也不喜，仿佛这件事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你可是第一个被选入咒术总监部的平民咒术师，未来一定会遇到更大的挑战。不过，五条家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悟，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是为了什么事？”
  “无论咒术总监部会不会搬迁来东京，至少到目前为止，它的总部还在京都，这意味着我没有可能，也不可能有精力继续打理东京咒术高专。”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五条悟挑了挑眉毛，“不过呢！夜蛾校长，你知道我讨厌被束缚的吧，当校长岂不是每天都要面对成堆的琐事？”
  夜蛾正道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五条悟的肩膀：“悟，我说过我心中的校长接班人是你吗？如果你当校长，估计整个东京咒术高专不久就会变成儿童乐园了！”
  五条悟撇了撇嘴：“切，弄得老子好像很想当这个什么破校长似的。”
  夜蛾正道叹了一口气：“悟，你故意和我打哈哈，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心目中的接班人是谁了吧？”
  说罢，他还意有所指地望向了操场。
  “唉！”五条悟开始唉声叹气了起来，“我现在变成了弃儿了呢！你嫌弃我，觉得我不适合当校长，同学们觉得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师，杰整天就惦记着他的学生们，还有惠惠和津美纪……”
  说罢，他还不忘故意扯开眼罩，开始抹起了眼泪。
  看着戏精上身的五条悟，夜蛾正道也懒得理他，只转身朝远离操场的方向走去，还不忘留下一句：“悟，记得下课后让杰来我的办公室哦！”
  五条悟不耐烦地朝夜蛾正道挥了挥手。
  两天之后，五条悟将无处放置的长腿搁在了对面的桌板上，仰头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五条先生，你觉得这一套如何？”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帮忙掀开了眼前的帘子。
  夏油杰正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站在帘子后面。
  此时的夏油杰只将一半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了一个丸子发髻，其余头发则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一双狭长的凤眸配上十分白皙的皮肤，加上黑色西装的映衬让他看起来异常英俊，惹得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不住频频回头。
  “不错！挺好的。”五条悟不爽地朝女人眯起了眼睛。
  “悟，我们干嘛要跑来这里试礼服？平时上课和接任务的时候都用不到礼服啊！而且还是燕尾的。”夏油杰好奇地朝五条悟摊了摊手。
  五条悟勾起一边嘴角：“杰不是答应当高专的校长了嘛！学校一定会给你办一场庆祝活动的。同时呢，当了校长之后，你一定会有很多场合用得到礼服啊！”
  夏油杰狐疑地瞥了一眼五条悟，道：“真的？夜蛾老师当上校长的时候，你们高专也给他办了如此隆重的庆祝活动？再加上高专一共也没有几个人，似乎也用不到这样的礼服吧？”
  “办了啦！”五条悟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硝子，或者七海也行。”
  “那好吧！”夏油杰最终打算放弃。
  然后，他转身，偷偷靠近女人问道：“这件礼服多少钱？”
  女人脸上的迷人微笑不变：“xxxxxxxx日元，五条先生说了，得挑店里最贵，材料最好的西装给您。”
  我就知道。
  夏油杰在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嘀嘀嘀——
  就在这时，夏油杰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夏油杰狐疑地拿起手机，发现电话来自黑崎一护。
  “莫西莫西！”
  “嘿，夏油！听说你马上就是东京咒术高专的校长了，你的……那啥婚……啊，不对，庆祝典礼我和浦原先生还有夜一都会来哦！”
  说罢，黑崎一护便挂断了电话。
  啥？
  只是一个当上高专校长的庆祝活动，有必要叫上这么多人吗？
  嘀嘀嘀——
  刚放下手机，夏油杰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莫西莫西！”
  “哎呀，夏油君，我是工藤新一，你的婚……咳咳咳，你当上校长的庆祝活动我和小兰和毛利叔叔都会来。至于其他人，看他们有没有空吧！就这样啰！”
  哈？
  夏油杰更加疑惑了。
  嘀嘀嘀——
  有完没完？
  夏油杰只能再次掏出手机，这次电话那头竟然是夏油木野。
  “莫西莫西！”
  “杰，爸爸妈妈打算一个星期之后回日本哦！”
  “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回日本？”
  “自然是为了杰啊！”
  “为了我什么？”
  “咳咳咳……听说杰当上了咒术高专的校长，爸爸妈妈很高兴，自然要来给你庆祝一下啊！”
  纳尼？
  夏油杰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电话就被夏油木野给挂断了。
  “悟，今天为什么人人都这么古怪？”夏油杰朝五条悟摊了摊手。
  “关于这一点，杰，我认为你应该去问打电话的那些人，而不是我！”五条悟嘴角上扬到了最大的弧度。
  一个星期之后，夏油杰捧着花，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听着婚礼进行曲，一脸懵逼地看着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朝自己走来的五条悟后知后觉地明白为什么最近大家都如此古怪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