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承认罪行
短暂的假期结束。
布莱歇特给马克打来了电话，并且传来了一段审讯室的录像，对汉尼拔的正式审讯前天就开始了。
汉尼拔说出了非常多的线索。
“肖特身上的痕迹都是我故意留的，嗯，没错，是为了误导你们，成功了一半儿不是么？布莱歇特警探你在那种酒吧喝酒的时候，我可就在二楼看着你。”
汉尼拔坐在审讯椅上，一脸轻松惬意，丝毫看不出是他在接受审讯。
“汉尼拔，我们从你的小屋里找到了不少人体骨骼，我劝你最好直接交代，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布莱歇特问道。
汉尼拔昂着头：“事实上，肖特是我杀的第一个人，其他人都是自杀的。”
“自杀？你当我是三岁孩子么！”布莱歇特愤怒的捶了一下桌子。
但这不能让汉尼拔觉得恐惧，相反，他甚至笑的更加灿烂。
“为什么不可能呢？他们都是孤独的灵魂，他们都渴望解脱，我能提供一个场所，让他们得到解脱，这难道不好么？要知道，他们临死前可是得到了一大笔钱，任他们挥霍，也算是我的礼金了。”
布莱歇特面色阴沉：“所以你承认自己利用金钱，逼人自杀了？”
“不，我只是为想要自杀的人，提供一笔资金，让他们圆梦而已，我觉得自己算是一个圆梦师。”
说到这里，汉尼拔好像真的被自己感动了，眼泪顺着眼角从脸颊滑落，要不是知道这家伙的罪行，在场的警察还真要被他骗过去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马克就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
毕竟这家伙看起来油盐不进的模样着实欠揍。
……
“嘿兄弟，你来的够晚的，我还以为你能来的快点儿。”
直到傍晚，马克才把车停到警局门口，随手把钥匙扔给刚下楼的布莱歇特手中：“加满油，帮我洗洗车，那家伙我应付。”
布莱歇特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看到阿曼达下班，直接把钥匙扔给了阿曼达，“加满油，帮马克洗洗车，我要跟那家伙加班儿审汉尼拔。”
审讯室内。
马克跟汉尼拔相对而坐，布莱歇特则站在隔壁房间，通过监视器看着房间内的二人。
“马克，你终于来了。”
“你很期待我来找你？”
“当然，我可是给你写了一首诗，你要辜负我的爱意么？”
马克嗤笑一声：“你把杀人比喻成写诗，如果上帝知道的话，一定会非常期待能让你去地狱跟那些恶魔去组成唱诗班吧。”
汉尼拔不以为然：“上帝？上帝肯定也喜欢杀人的感觉，他每天都会这么做，上帝不就是按照自己的样子制作的我们么。”
马克立马摇头：“你是上帝做的，我可不是，我是女娲捏的，知道你也听不懂，总之咱们不一样。”
“你就没有一刻会觉得自己的行为非常恶心么？你也会有死的那天。”马克问道。
汉尼拔好像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死亡是令人安心的。我的生命随时会结束，意识到这一点，让我的思想获得解放，从而能充分欣赏世界上的美和艺术以及世间万事万物的恐怖。”
看着眼前逐渐癫狂的人，尽管他的动作依然优雅，但马克怎么都能在他的脸上看到两个字：“欠抽。”
“我不太想跟你们这种思想扭曲的人探讨人生，让我们说回这个案子吧。”马克打断了汉尼拔的有感而发，直入主题。
“为什么是肖特？”马克问道。
汉尼拔眉头微挑：“因为只有她有资格绽放。”
马克没有问为什么只有肖特能绽放，因为疯子的世界你无法理解，强行去融入，那你也离疯不远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一场酒会，我们共舞了一曲，她跟我讲了很多关于她的故事，包括她死去的未婚夫，还有曾经欺骗过她的男人。”
“所以你就杀了她？”
“不，我解脱了她。”
“怎么讲？”
“她说她的人生不该如此，她配得上更好的人生，她想要绽放，她想要成为永远让人们铭记的存在，我帮她达成了。”
奇特的脑回路，人家说的是想要成为好莱坞的明星，你直接给人家干成法治进行时的明星！
“所以你现在承认你就是杀死肖特的凶手了？”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马克拒绝花里胡哨，直接问到灵魂深处，直刺向对面的汉尼拔。
然而，面对这样的质问，汉尼拔却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我从未否认过。”
他的语气平静得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仿佛这一切都是对的，他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布莱歇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玻璃那头儿这个看似温和的男子。
原本他以为这场审讯会异常艰难，但没想到汉尼拔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享受你的监狱生活吧。”马克冷冷地说道。
然而，还没等马克离开，汉尼拔却突然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我不会进监狱的，我说过。”
“你其实不需要问这些问题。”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自信，“从你找到那间小屋的时候开始，我就没打算说谎，有什么问题你大可直接问，不需要审讯。”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马克，仿佛能够看穿马克内心所有的疑惑与愤怒。
“愤怒是人最无用的情绪，它并不能让你更强，它甚至可以左右你的判断。”
马克面无表情：“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汉尼拔点点头：“远比你以为的更了解。”
马克转身离开了审讯室，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待下去的必要了，关于肖特案，汉尼拔很光棍的承认了，所以没什么好问的。
至于康斯坦丁的情况，也没必要问，就算汉尼拔愿意说，马克也一个字都不会信，与其听到错误的信息导致自己误判局势，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去查。
“给我订死了这家伙，如果他当庭释放，我就亲手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