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第八核,迷失

  虚无之界,均之暗能涌入胧月灵身,灵眼化作太归吸收虚义之力反哺灵身。
  即便如此,胧月伤势依旧难以复原。
  慕辞揪心传音而来:‘我是核主,让我试试!’
  桥核护主,联手慕辞,随着核之权能没入胧月灵身,来自核界的反噬逆向流转。
  胧月的伤口凝结,慕辞透支本源,身形渐渐透明:‘您再试试...’
  慕辞晕厥倒下,轶世催动均之暗能。
  伤口立即复原,轶世起疑,抬头看向远方。
  胧月缓缓睁眼:“你还好么?”
  “你在问我...还是林潜?”
  “都一样。”胧月翻身正想落地,却被轶世紧紧抱住。
  “你...”
  轶世奸笑:“既然都一样,林潜享受的我都要!”
  “正事!正事!你们两个混沌问题先得解决!虽然这里并无时间,但你我独立虚无之界外互相影响,时间不多啊!”胧月立即转移话题。
  “少扯马虎眼!”轶世斥声。
  胧月双手抵住轶世肩膀:“等等!只要这所有事结束,我愿意…”
  “你骗我太多次!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一次次反制我,早已对你失去信任!”轶世突然咬住胧月双唇。
  胧月不再多言也不再反抗:为今之计只能先安抚,否则怕是不肯乖乖解决问题。
  热吻之后,轶世笑问:“为何不反抗?”
  胧月叹气:“习惯了,我能怎么办?”
  轶世上手。
  “等等,我没准备好!”
  轶世神色渐冷,胧月汗流浃背,干笑道:“你太凶了,你想想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你再看林潜,多温柔啊。”
  轶世垂首,胧月庆幸暗自松了口气。
  “我会好好对你!”轶世抬眸呵斥:“你若再拒绝,就是忽悠老子!”
  “我...”胧月欲哭无泪。
  轶世学着林潜温柔以待,唇齿缠绵许久。
  轶世松开胧月。
  彼此气息相融,体温飙升。
  轶世将书中所学牢记心中,此刻派上用场,心中畅快无比。
  黑色一片显得二人身上光亮,周身也未有隔绝术法。
  其外无物,漆黑一片,这里是虚无之界,没有主人的允许,虚无意志难以存在,更不说成型,即便存在路过又说不得什么。
  然而胧月要脸,立即施展隔绝术法。
  会议持续六七个小时。
  轶世一边辛苦耕耘,汗珠啪嗒啪嗒滴落。
  胧月体温达到前所未有高度,全身红胀,弱弱道:“我好难受...”
  轶世靠近,凑到耳边轻问:“怎么了?”
  “你是故意的吗?”胧月目光幽怨,神色疲惫不堪。
  胧月苦不堪言,不自觉对轶世心生畏惧。
  轶世斥道:“难受也得忍着!”
  胧月声音沙哑,因太过操劳而昏昏欲睡。
  轶世一瞥,狠狠拍打胧月大腿,红了道掌印,后者吃痛猛然清醒。
  “别睡!”
  “你!”胧月憋了许久吐出二字:“霸道!”
  轶世手大,抓住着胧月手腕咬出血来一边舔着:“永远给我记着今日!”
  “别抓我!嘶,很疼啊!”
  欺负人的势头比林潜猛烈,轶世的占有欲作祟,毫无保留的折磨让胧月刻骨铭心。
  胧月猛捶轶世大腿:“你他妈悠着点!”
  轶世不言,越发嚣张。
  胧月恼怒,十指扣住轶世大腿,陷入肉里,暗红色鲜血流淌而出。
  轶世不恼,汗淋满身。
  时间过去十三个小时,二者身体消瘦不少。
  胧月轻抚后头伤口,使出治愈之术,不敢再看轶世,心中暗骂:这壮狗就是头野兽畜生,不撕裂不罢休!他喵的,还是林潜好!会照顾人!
  轶世使出术法,清洁二人身躯,又化出新袍,从后抱起胧月,轻笑一声:“走,下一个!”
  “喂喂,混沌问题还他妈没解啊!”胧月朝轶世身躯猛砸。
  胧月自觉亏大发:该死,妥协隐忍白费一场!白白献身,问题还是没解决!林潜要是掌控身躯我他喵的死定了!这狗东西肯定是故意留着问题让老子妥协,仗着老子不能跟他闹翻!
  二人快速进入核界。
  画面涌入脑海。
  核主时盛川经历百世生之苦喜。
  为草时享光之乐却被虫食,为虫享不同肥美幼草晒日光却被兽食。
  为兽时享不同虫、草味美却被食肉兽所食。
  为食肉兽时享肉味却被人食。
  为人时享人之权数不胜数,享安宁,享久远寿数,享情滋味,却在幼时被幼童欺,被父母压制,长大后被富商欺,差点身亡。
  为富商享受一切,乐善好施却被官僚欺,被家族欺,被父母子女弃,幸得好友相助。
  为官僚时享权力想维持公平正义,却被皇权欺,在官场论沉浮却被贪腐奸佞同化,获罪而死,唯有一人坚定支持自己。
  为皇族时享皇权,尽其所能维护清正廉洁却被皇族欺杀。
  成神享受无上权力,想改变世间磨难却被至强恶神控制吞噬,时盛川幡然醒悟,恶不断那便以身入恶成为至强,而后改变所有。
  成为至强恶神统治世间却被法则约束,时盛川崩溃,处处碰壁的他不再信正。
  成为法则享受至高之位却失去自由被世间控制。
  成为世间却发现,依旧是沧海一粟,无法得到真正自由无拘无束,一切映照规则变化。
  时盛川后悔了也了解了一切本质,没有所谓善恶,明暗善恶只是固化心性的标准,他宁愿随心所欲又无拘无束如杂草般自由生长,不再执着正的存在。
  他重新为人,教化世人成立盛教,为人偏执独尊己行,只为自己,行各种手段妄图改变世人打造一个利于时盛川的世界,设立教律,快创源法以及测心之术。
  教徒偷盗婴儿孩童掳回教廷,以教义教化,孩童长大成人,或成为教徒广播教义,为盛教敛财,再以圣人名买卖抢夺婴儿,或成为教廷军队,帮助皇室南征北战,最终被民间称为邪教。
  国有国法,被冠以邪教之名罪无可赦,然而盛教的破解之法便是与皇族合作,历任副教主皆为皇族国师,维持国运,在盛教的帮助之下,皇族安定长久不衰,实则只是傀儡,在表面辅助盛教控制天下万民的工具。
  胧月轶世刚进入核界境界压制如同普通神民。
  大量教徒身怀秘法飞行空中围杀二人。
  胧月轶世遍体鳞伤,象征王权的神炮破烂不堪。
  二人面前被一只十丈高的怪物堵住去路。
  怪物长着人身两只鹰头,四只巨大的灰色翅膀遮天蔽日,脖子被两道金色枷锁牢牢缚锁。
  “想去哪呀?”时盛川打开空间裂缝,笑声阴柔,赤着双足慢步轻巧。
  身着金袍披头散发,容貌妖艳,肤色雪白比起胧月更有过之,一双淡金色眸子好似勾人的狐精,身材纤细却是男子,一副少年模样。
  右手手持一朵金莲,左手端着一卷半开的万宗开源图。
  “你是时盛川?”胧月催动术法修复伤势。
  “不错不错。”时盛川笑眼如花,姿态悠闲,侧身目光斜视。
  “你已经拿到桥核?”
  “呵呵呵。”时盛川举起金莲遮掩红唇,美目依旧含笑:“对啊,均大人。”
  胧月头皮发麻,顿觉不好,只要得到权限,一切都将结束。
  轶世上前,将胧月护在身后,传音:‘现在杀了他?’
  ‘他太强了,一招不死,让他吸收权能万一权限溢满你我都将葬送在这,先找机会确定并夺回桥核。’
  时盛川轻笑抬手,高举金莲挥下,两道光柱落在二人身上。
  再次压制境界跌回神境之下,高温灼热令二人痛苦不堪。
  轶世咬牙暴怒施展均之暗能,从未被下位者如此难堪过的他冲破光柱解救胧月。
  时盛川咧嘴怪笑,再挥金莲,将均之暗能吸收体内。
  “劫鹰!去,将他们抓来,不论生死。”
  时盛川命令一下,巨型怪物瞬闪二人上空。
  周身空间封锁,二人无处可逃。
  四只翅膀化作铡刀劈下。
  轶世怒瞪劫鹰,掌中权能未散,迎着刀锋冲去。
  权能震碎空间,轶世瞬闪,双手接连接住四刀。
  即便权能强化身躯,双手虎口开裂,骨骼发出咔咯之声,鲜血沿着手腕流下,下方便是胧月,轶世双眼微眯,寸步不让。
  胧月牢牢盯着轶世忧心十足,正要释放均之权能。
  这时,一道米白色袍子遮挡面容的神秘人出现,一拳贯穿劫鹰身躯,抓着轶世林潜遁入虚空。
  时盛川愤怒咆哮:“该死!你又来阻挠我!”
  说罢,施展万宗开源图,击碎空间,化作绳索巨网锁定三人而去。
  轶世震怒,施展权能对冲。
  神秘人猛然回头,大斥:“不要命了!那可是开源图!”
  胧月心头一惊,使出均之权能掠去。
  中途被神秘人拦下。
  巨网压制均之暗能,牢牢困住轶世身躯。
  “让开!”
  “现在过去你就是白送!走还有机会!”神秘人揭开袍子,露出全貌。
  胧月大惊失色:“你!怎么是你!”
  “信我!走!”神秘人拽着胧月加速逃离。
  事到如今,胧月也不得不信神秘人。
  二人全速往皇宫跑去。
  “为什么是皇宫?皇宫不是你们的地盘么?”胧月甩开神秘人。
  “是他的地盘,但也是我的地盘!皇宫内有沾衣至宝,能抵御他的搜寻术!”
  胧月不信,双眼微眯:“我凭什么信你?”
  “我二人理念不同就是敌人,他怕我夺走一切!”神秘人上前,强行拽着胧月。
  “放肆!区区一块骨头想僭越主人?”胧月怒斥。
  神秘人俯首作揖:“下臣不敢!但情非所以,您必须信我!”
  “还不将你们故事速速道来!”
  “大人,这话还是先穿上沾衣再说!否则来不及了!”神秘人一脸愁容:“我是核界过去时间段的他!核界本该单向进行轮回,但我是意外诞生的支脉,他不允许我的存在,我也不想他继续存在!您可满意?”
  神秘人正是过去某一时间段的时盛川。
  时间树长出新的枝桠,二者产生分歧相互竞争。
  二人隐藏身形闯入宫内,正殿的地下是道暗口,其内是个比皇宫还大的空间。
  二人通过暗口抵达空间之内。
  “怎么不直接来?”
  “只能从暗口进,其他地方有禁制,是个杀阵,即便是神境之上也会神灭魂销,若侥幸不死,也会被他发现。”
  “懂的挺多。”
  空间高而深,由光阵照亮,满地金器银器堆积成山,玉石珠宝全数沉浸在环形半掌宽的浅水道内。
  水流缓慢,润物无声,四周柱石由翡翠制成,满壁银色壁画,仔细一看,原是银丝镶嵌。
  胧月又问:“沾衣在哪?”
  “空间的中心有个巨大血池,池内装满法器,是劫鹰的宝贝。”
  胧月一惊:“这是那怪物的巢穴?!”
  “您别怕,这里我经常来!容易躲开!”时盛川连忙竖起拇指,一副自信满满模样。
  “那你知道桥核在哪?”胧月斜眼随口一问。
  时盛川尬笑,连连摇头:“我要是知道桥核在哪何必怕他?桥核在谁那谁就掌握主轮回权力。”
  “你也是核主你感应不到?”
  这时,一阵扇翅之声响起。
  “快,进血池遮掩气息!找到沾衣!”时盛川抓着胧月瞬身抵达中心血池。
  浓烈的腥臭腐烂味冲鼻。
  “这他妈真是血池!”胧月被时盛川强行拽着跳入其内。
  胧月恶心作呕,浮出血池,却被时盛川拖住往深处去。
  ‘有病啊!’胧月传音怒骂,却见深处尸骨沉积,越是靠近,越是如见山岳。
  越往下去越为明亮。
  大大小小的尸骨不计其数,断头残肢比比皆是,像是山海经实景,而人骨居多。
  ‘抱歉,您先受着,待它走后我们就可以上去。’时盛川干笑,满面被红色裹涂。
  劫鹰落入空间,身形不过三米,双手抓着一具男子人尸,两只鹰脑袋撕扯尸躯血肉吞入腹中。
  胧月惊怒:‘这鹰是你的宠物?’
  ‘不是我,是他!’
  劫鹰尝过之后,便将尸躯丢入血池。
  血池之内一群半米长的食尸鱼闻着新鲜血液迅速游去。
  眨眼之间,尸躯变成骸骨沉下。
  胧月闭眼,眉头紧皱。
  ‘您还是别看了,赶紧找到沾衣要紧。’
  胧月暗叹:呵呵,是啊,我在这气什么?人吃猪狗牛羊,上吃下,大吃小都没问题,就连我自己也曾干过。
  二人快速前往法器宝地。
  ‘劫鹰有时会入血池,将偷盗吞入腹中的法器宝贝吐出藏在一地,我知道...’时盛川话未说完,劫鹰便入血池。
  ‘乌鸦嘴!’胧月冷眸一瞥。
  时盛川干笑两声,连忙施术隐藏。
  劫鹰收回翅膀,化作一个双头男子,全身赤裸,游入一座小殿之中。
  殿中昏暗,没有血池亮堂,劫鹰施法吐出法器。
  忽而感受周围异常左右打量。
  又像是行事鬼祟的盗贼偷偷摸摸。
  ‘他在做什么?’
  ‘可能是害怕另外一个时盛川发现。’
  ‘他不许...’胧月恍然大悟:‘这法器就是偷的时盛川的!’
  ‘正是。’
  ‘时盛川知道这里,但很少下来?’
  时盛川二号点点头。
  ‘他怕脏?所以你才有这种机会?’
  ‘对!’时盛川二号无比佩服。
  等劫鹰走后,二人悄悄溜进殿内。
  穿上沾衣,二人付出血池,胧月使出术法清理血污径直朝劫鹰而去。
  后者忽而感受威胁,左右打量,却不见胧月。
  时盛川二号躲在血池之下,忽而传音:‘您何必呢?’
  胧月并无他想,割开腕子,将血液滴在劫鹰头上。
  鹰脑袋瞬间叛变,另外一只顿觉不妙,极速躲开凭空滴落的血滴,扇翅后撤朝胧月方向怒啸。
  胧月控制其中一只脑袋反制。
  劫鹰两只脑袋拼命互掐,源祖境威压将空间震碎。
  胧月瞬身,带着鲜血的一掌朝理智脑袋拍下。
  两只脑袋沾血,胧月使出眷属之力签订契约。
  劫鹰彻底沦陷,躲在血池的时盛川愣神,立即出了血池:“快走!劫鹰和时盛川有感应,他马上就到!”
  天空之上穹顶云间有座辉煌大殿,少年时盛川躺在御座之上痴笑。
  轶世被缚锁身躯立于台前。
  “你也是均?可为何你的力量与均大人不同呢?”
  轶世闭目不言。
  少年突然起身冲到轶世面前仔细端详。
  “啊哈,我知道了,当年均大人为了抵御域外,应对之法就是把暗面分离,虽然同样拥有均大人的能力,但却是均大人的棋子,和我们一样!棋子成了弃子,造生轮柱之下,需要另外一个均去抵消,你没有消失,那么说造生轮柱还在!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我要告诉其他兄弟姐妹们!”
  轶世突然睁眼,微有怒意:“你说什么?!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时盛川眸子闪着火红色光芒,忽而转头:“你不知道?”
  轶世怒斥:“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有趣有趣!暗面大人竟然不知!”时盛川捧腹大笑:“那我就告诉你吧,均大人与域外真主矛盾已久,两个都想侵吞对方的秩序法则,奈何实力相当,真主忌惮均大人实力,邀请均大人一战,双方皆有败蜕留下,真主取均大人败蜕创造出专属于均大人的造生轮柱用以威胁。”
  时盛川仰头盯着轶世转圈:“均大人却一副应对自如的坦然模样,原是分裂出自己的暗面,难怪自身分裂神格,就是为了躲避造生轮柱,造生轮柱降下,暗面就要做出牺牲,均大人再融合所有神格,就能以全胜姿态复苏,失去暗面钳制,均大人会比以往更加强大,原来这就是均大人的计划!我猜的果然没错!”
  轶世双目渐冷,杀气十足。
  时盛川突然爬到轶世身背,咧嘴奸笑凑近轶世耳边:“但我们可不希望均大人回来,造生轮柱降不降下无关我等,我们这些核主只要把核界拉入域外就能躲过,而在那之前,均大人的力量不失为一道上好的补品,要不与我们合作吧,把均吸干了,我们一起躲到域外,怎么样?暗面大人。”
  “你就不怕我成为下一个均?”轶世冷哼一声。
  “暗面大人为何能被小人所擒?”时盛川一跃而下,自信满满:“因为大人力量不足以对付完胜的核主,但是均大人不同,开源图本就是均大人的法器,您破不开代表您未继承均大人的完整权能。”
  皇宫内感应传来,时盛川心中一颤,杀气外显消失原地。
  胧月操控劫鹰吞下血池内法器,与时盛川二号悄悄离开。
  少年时盛川瞬闪落入空间,只见其内一片狼藉瞬间大怒,金银珠宝全被洗劫一空,就连支撑空间的翡翠柱石银丝壁画也消失不见。
  时盛川二号兴高采烈,胧月鄙夷打量全身上下,实在看不出一个正经核主模样。
  “你把没用的东西拿了干嘛?”
  “我贪财不行吗?他这会肯定气的原地爆炸。”
  二人悄悄往穹顶云间而去。
  却在半途感应少年时盛川极速回归大殿。
  二人立即隐藏身形。
  大殿之中,时盛川悬浮半空,拽着轶世怒道:“合不合作!”
  “别吵,让我考虑一阵!”轶世低头沉思。
  时盛川突然惊喜:“好啊,我给你时间!”
  心中暗道:既然考虑就是有戏!如若一口答应,定是包藏祸心!暗面智谋不可小觑,还需试探!暂时留着,说不定未来能帮上大忙!
  胧月二人悄悄潜入大殿。
  胧月传音:‘这里的道路你清清楚楚,你来过这?’
  ‘那倒没有,就是仿着我曾经的大殿行进,有没有危险我也不知道。’
  胧月无奈一拍额头:‘我怎么会跟你一队?’
  无论胧月如何读心,得知的结果皆是真话。
  ‘既然进来,那就走吧。’
  大殿之中,少年时盛川捧着轶世脸颊笑嘻嘻道:“不知为何,我一见你便欣喜不已,你的模样仿佛在哪见过。”
  “滚!”轶世震怒甩脸。
  “嘻嘻,想好了就告诉我哦。”说罢,时盛川消失大殿,回到人间教廷。
  教廷之中,数万教徒虔诚伏地。
  “传我令,所有人立即出动,全力寻找外来者!不得放过每一处角落,包括任一人物!”时盛川转而冲几位副教主道:“你们盯着其他几国,如有异动即刻来报!”
  “是!”六人退出教廷,向天下六方飞行离去。
  教廷信徒倾巢出动,飞行虚空,朝各地教廷分部而去。
  胧月二人迷失大殿,当即使出术法搜寻方位。
  ‘嘶,这有压制之力你不说?’胧月惊怒。
  ‘那不对啊,我的大殿就没有,既然有压制之力,你为什么能对我传音?’时盛川疑惑挠头,脖颈后头一枚鲜血指印隐入体内。
  胧月双颊羞红:‘我自有方法!找人要紧,走哪?’
  ‘应该是直走!’
  二人脚下一松,中了机关陷阱,跌入一道密室。
  ‘哦,我知道是哪了!这是密室也是我的卧室!’
  胧月鄙夷,起身打量四周。
  只见墙壁之上挂着数面镜子,镜子之中映射着几位熟悉面庞。
  胧月吃惊发现,正是时盛川每一次轮回要好的熟人。
  “他曾经倒是不坏。”胧月轻叹,又问:“这些人你认识?”
  “记得!都是我的恩人!这为什么没有供台?他们都是好人!死后该被人供奉歌颂!”时盛川上前诚心一拜,眼底露出狡黠的暗光。
  胧月搜寻四处,忽而瞧见一件打碎的法器忽而惊叹:“这是鉴心宝镜!”
  宝镜已经碎裂,映射的万民和世界一同消失。
  “有人摔碎了!”胧月突然转头:“你说会不会是时盛川摔的?里面的人和世界真的碎了么?”
  “应该碎了,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没事。”
  胧月取走宝镜,二人沿着墙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出通道。
  二人兜兜转转找到轶世所在。
  推门而入,只见轶世背负五花大绑锁在中心台上,脚上是五道缚锁本源的天链。
  胧月下意识使出均之权能,轶世错愕看向胧月:“你怎么来了?”
  “你被抓了,我能不来?”
  天链在胧月权能之下快速切断。
  就在第五根天链即将断开之时,少年时盛川打开空间裂缝走出。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时盛川鼓掌,上空出现两道光牢照射胧月与时盛川二号之身。
  “没用!”时盛川二号一掌劈开光牢,拽着胧月立即遁入空间。
  “既然来了就别想跑!”少年时盛川窜入空间裂缝。
  胧月境界处于压制之中,唯独时盛川两人不受压制,二人斗的不相上下。
  少年时盛川怒吼:“劫鹰在哪?!”
  “嘿嘿,吃了!”时盛川二号奸笑。
  胧月突然大喊:“时盛川,你忘了陆灵齐和你说过的话么?!”
  时盛川二人心头一颤,少年时盛川捂头怒吼:“我要撕烂你的嘴!”
  说罢冲向胧月,时盛川二号极速拦下。
  胧月又道:“你故意藏心有何意义!”
  时盛川二号微微蹙眉。
  少年时盛川猛然爆发,双眼冒光,身化法则掠过胧月之身。
  时盛川二号拽过胧月却来不及躲闪,胧月右手被硬生生截去。
  胧月使出均之权能施加少年时盛川之身,后者利用桥核抵抗权能压制。
  时盛川二号借机抓着胧月极速撤离。
  大殿内,少年时盛川手提着胧月胳膊现身。
  轶世眸子极冷,重声道:“你伤了他?!”
  “不然呢!要跟我合作还想着前搭档,你不忠啊!再说,这不是你的计划?”时盛川飞身上前揪着轶世领子怒吼。
  忽而掐住轶世脖颈,亲吻下去:“你很像他!”
  自从见到轶世,过去的记忆总是涌现脑海。
  轶世皱眉,啐了口:“谁?”
  “陆灵齐!”时盛川落回地面加强天链禁锢,再设牢笼囚禁。
  又在大殿外设下多重牢阵。
  回到人间教廷,“传令下去,三日后本教主即将大婚,特邀两位外来者盗贼前来观礼!”
  “是,我这就吩咐宫里为您操办昭告天下!”中心副教主立即退出教廷。
  教主大婚,国家大办,毫无尊严,奢华无度,铺张浪费,取的又是民脂民膏,百姓对此怨声载道。
  一到夜晚,教廷四周总被‘人造生化武器’偷袭。
  大婚之日,时盛川身穿红袍,带着上百花车飞行虚空,花车之首内,轶世依旧被五花大绑禁锢着,站在花车之上。
  胧月知晓,这是明招逼迫现身。
  奈何胧月是真吃这一套,操控劫鹰现身袭击花车。
  少年时盛川立即扑向劫鹰,二者缠斗,有来有回又像是有意拖延。
  胧月不管三七二十一,瞬闪花车之上。
  时盛川二号急忙跟随。
  “你去对付时盛川!他由我来救!”胧月呵斥。
  后者迅速加入战斗。
  均之权能施展,快刀斩乱麻,一瞬间将花车毁去。
  坠落地面,百姓顾不得上头打架是否危险,蜂拥上前大肆拆卸,抱着花车“残肢”快速逃离。
  少年时盛川一对二,朝天大喊:“交给你们了!”
  四面八方的教廷信徒现身,一个个站立虚空围困三人。
  少年时盛川大笑返回花车吸收均之权能,胧月抓着轶世就要遁入空间。
  轶世却在原位站立不动。
  “为什么?”胧月惊问。
  轶世冷声道:“有些事我已经明白,你我终究不是同路人!”
  胧月怒斥,少年时盛川化作流光射来。
  轶世揪心,豆大的汗珠悄然落下。
  时盛川二号看着贯穿胸膛的拳头愤怒不已:“陆灵齐的话你都忘了!”
  少年时盛川怒骂:“你一个镜中人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处处坏我好事,今天我便彻底将你磨灭!”
  时盛川二号冷笑一声,掐住少年时盛川手腕:“就算是镜中人又怎样!起码我有心,而你的体内,是空的!”
  胧月早已发现真相,时盛川为人时爱过一位男子陆灵齐,更是时盛川救命恩人。
  时盛川少年时,陆灵齐从富商的折磨下将其救出,而后在陆灵齐身边服侍十年,陆灵齐身为朝廷命官刚正不阿,奈何因监理灾区民房修建燃起大火,烧死数十位百姓。
  陆灵齐承受责任卸去官职,事后时盛川发现乃是官员故意设计将陆灵齐打下马。
  陆灵齐却劝时盛川保持善念,勿要报仇,官场便是如此,要么加入要么落马。
  一日时盛川归乡祭祖,陆灵齐出行被人在路边揪出。
  一众灾民愤慨群起,将陆灵齐当街乱棍暴打,少了官职护身的他当街身亡,曝尸荒野。
  时盛川赶回之时得到陆灵齐身亡消息痛心疾首,发誓要让灾民血债血偿。
  却在料理陆灵齐后事时找到一份信,信说写给时盛川的。
  陆灵齐道:没有人生而知之,也没有人能做到绝对公正,这世界就是如此,是人便会犯错,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克制本性,受高尚之行熏陶,可以受教,可以有教无类,人人行善人人造福,一生劳累一生喜乐,能吃饱饭,能惬意生活,无乱无恶,如此一生也算完美。
  时盛川保持善念到死,将陆灵齐魂魄带入轮回。
  化作他人的陆灵齐又在一次次与时盛川的相知相助之下成为至交,然而时盛川心思却未曾言明。
  直到为人的几世皆死于非法之徒手中。
  时盛川厌憎这个世界,一路轮回,达到至高位,又跌入尘埃,反反复复受心中良知折磨,便将心剜了出来,送入镜中封存,奈何鉴心宝镜有灵,创造出另外一个时盛川并走出镜中世界。
  时盛川大怒,将镜子砸碎后遁入轮回。
  胧月得知一切终于明白为何时盛川二号撒谎,自己的慧眼未有动静,读心结果也为真,血液更加控制不了时盛川,遂揭穿时盛川二号真实身份与其计划,想要的未来交给他自己选择。
  时盛川二号自然明白,胧月不是威胁,而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彻底脱离核界的机会。
  少年时盛川大怒,只见时盛川二号的身体渐渐消失,心脏脱离,咻的一声回到本尊体内。
  对陆灵齐越是深爱,便越是憎恨万民。
  胧月趁时盛川崩溃之际,极速打开空间裂隙遁走。
  时盛川愤怒对视万民,召唤血池涌出地面,操控全民一个个投入血池之内化作养分,血池越发扩大。
  胧月躲藏虚空静待变化。
  轶世上前,背负双手相问:“你真要这么做?
  时盛川大笑:“让他们痛苦我就越高兴!”
  噗的一声,轶世一只手贯穿时盛川胸膛,一爪抽走桥核。
  时盛川失去桥核境界大降,怒斥:“你竟然背叛我!”
  轶世无言,操控均之暗能缚锁时盛川周身。
  胧月现身笑道:“他等的便是这一刻,早在我们第一次遇见就算计好了!”
  轶世操控桥核送入胧月体内。
  血池消失,万民回神四散而逃,一时间死在血池的人多达十万。
  胧月吸收桥核解释道:“对于身份、计划,轶世什么都知道,哪用得着你再次解释?”
  时盛川大怒:“你们算计我!”
  桥核召唤,时盛川被迫化作核主融入胧月体内的桥核之中。
  轶世掏出鉴心宝镜送回胧月手中:“这东西还是你留着,未来或许有用。”
  胧月时刻提防时盛川二号,自然有第二手准备,宝镜便是关键,趁着解天链之际送入轶世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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