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祭司殿圣女
“容止，你怎么在这里?赶紧走。”
被撞的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身上有武功才站稳，对面的人正想发火，但刚一抬头就看到容止顿时一惊拉着她瞬身闪到一个房间里面。
苏凝霜跟着两人进去，三人离开不久，一名女子脸上带着轻纱身后跟着两个侍女经过这里。
“还好，差点就撞上了。”
红衣少年透过门缝看到外面三明女子离开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
苏凝霜没理会两人，已经自顾自找个地方坐下。
“怎么了?”
容止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红衣少年看向苏凝霜忽然从地上跃起朝苏凝霜冲去。
“轩辕铭，你干什么?”
容止身影瞬移，在距离苏凝霜最后十厘米的距离拦下突然发动攻击的少年。
苏凝霜面容不变，只是下意识把自己早就凝聚好的招式收回。
“我还想问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容止，你的时间不多了。”
“你我联手，她绝对不是我们两个的对手。”
“圣女已经过来了，我已经找借口帮你拖住她，在见到她之前把事情办妥。”
见自己的攻击被拦下，红衣少年很是生气。
“公主殿下已经知道了，况且就是你我联手也不是殿下的对手。”
容止如实回答道，之前他还能明显感受到苏凝霜和自己不相上下，今天早上他已经无法感受到苏凝霜的深浅，若是所料不错，昨日苏凝霜已经突破那个瓶颈。
“容止，亏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坑我。”
少年面色大变，看到一旁关闭的窗户，一个飞跃推开窗户就要逃走。
“暗一，拦下来。”
苏凝霜不急不缓开口，少年的身子刚探出窗外，一只脚已经伸了过来，紧跟着少年朝里面飞来。
容止悄悄往旁边移动几步，避免被飞进来的人打到。
轩辕铭落地，暗一紧随其后，一根长剑直指轩辕铭的面门。
“我投降，殿下手下留情。”
少年冷汗涔涔，只要那剑再向前深入一分，他这张迷倒万千少女的脸就会从此毁容。
苏凝霜没有说话，暗一则是用剑指着轩辕铭一动不动。
“公主殿下，他不是有意的，就放了他吧！”
“算臣欠殿下一个人情。”
见苏凝霜不松口，容止只好亲自为少年求情，他没想到轩辕铭会直接动手。
而且这里是大离，如今苏凝霜又突破一个境界，真的要想留下他们两个很容易。
行刺公主哪怕是被杀也不为过。
但是作为唯一为自己着想的朋友，容止不得不开口求情。
“你下去吧！”
苏凝霜终于开口，暗一这才把剑收起来跳窗继续隐匿与暗处。
“谢谢殿下。”
轩辕铭从地上起身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能在晚上随意出入皇宫，功夫不错。”
苏凝霜开口，少年震惊的看向容止，似乎在求证什么。
容止点点头回应。
轩辕铭立刻挂上一副笑脸走到苏凝霜身边。
“呵！呵！”
“真是不打不相识，我只是学了点三脚猫功夫，难登大雅之堂，难登大雅之堂。”
少年的脸上几乎笑成了花，他是真没想到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会是堂堂公主。
“本公主就不打扰两位了，但是也希望不要把本公主当做傻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否则犹如此杯。”
苏凝霜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盏茶杯后伸开右手，瓷器的茶杯化作齑粉。
苏凝霜准备出去，既然容止对她坦白，她也懂得分寸，不会去故意打听别人的私事。
“殿下。”
容止在身后喊道，等到苏凝霜停下来过去后将一块令牌送入苏凝霜的手中。
“臣既然选择对殿下坦白，也不会隐瞒自身的事情。”
“酒栈是臣的私产，愿意送给殿下以表明心迹。”
容止说的隐晦，他最开始只是因为他师父说她的红鸾星在这里，而当初的玉佩是他父母留给她的遗物，他师父说那块玉佩也是他娃娃亲的信物。
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的红鸾星可以帮助他解掉体内的寒毒，容止最开始入宫确实有几分利用的心思，即是为了完成任务同时也为了解掉自己体内的毒。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觉得自己这个娃娃亲的对象似乎也挺不错，若是真的要选择人共度一生，大概就是眼前之人。
可是苏凝霜本能的排斥让他无可奈何。
“本公主不缺产业。”
苏凝霜明显听懂容止话里的意思把手里的东西还了回去。
“容侍卫履行完侍卫的职责就离开吧！从此你我之间就不需要有任何交集了。”
苏凝霜继续开口，把容止后面的话尽数堵死。
“公主殿下真不要?要知道酒栈遍布各国，拥有最大的情报系统?”
轩辕铭问道，无数人眼红酒栈，曾经也有许多人想要收购酒栈，最终都没有得逞。
如今有人眼巴巴送上，苏凝霜竟然不动心。
“本公主需要吗？”
苏凝霜转身反问道，之后离开这里给两人自由说话的时间。
轩辕铭一想明白过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
大离本就拥有自己的情报系统，而且搜集情报的能力绝对比酒栈更强，自然也看不上酒栈。
若是苏凝霜听到轩辕铭这样的想法一定会给他一个白眼，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接受容止递过来的心意而已。
“不说她了。”
轩辕铭摇摇头甩掉脑子里的想法，“差这几日应该就是你寒毒发作的日子，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去圣女那里把药给偷回来。”
“只要她没有证据证明药是咱们拿的也哪怕是怀疑也不能对咱们怎么样。”
轩辕铭为容止出着主意。
“不用了，昨日已经发作过一次，未来一个月就不会再发作了。”
容止开口，轩辕铭正要继续说话，听到容止的话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是?发作了过了?”
“你怎么撑过去的?”
少年满脸诧异，接连抛出几个问题。
寒毒这种东西可以说是雪帝国最为恶毒的毒药，中毒者会每月毒发一次，发作时整个人仿佛置身与寒冰地狱，寒气浸透体内各处，全身宛若被无数冰刺刺入身体。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种毒只要施毒者控制的好就不会让人一下子死亡永远沉浸在痛苦之中。
在雪帝国的祭司殿，寒毒分为两类，一类是像容止体内这种作为控制人的手段，毒发时间固定，只要在毒发的时候服用解药就行，另一种就是被用作逼供，只要毒药入体就会生不如死不得解脱。
他曾经亲眼见到地牢里有人因为受不住而祈求别人一刀讲他解决掉。
这种用作逼供的东西最恶心人的是中毒者浑身无力连自杀都做不到，可以输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你救不需要知道了。”
见到轩辕铭的头神伸了过来一脸好奇的样子，容嫌弃的把那颗头推了回去。
轩辕铭小声抱怨两句，见到容止拿起手令牌离开，于是也急忙跟在身后离开并且退掉即将准备好的饭菜。
苏凝霜留给两人谈话的空间后自己一个人在街上百无聊赖的转了起来。
“赔钱货，给老子松手。”
苏凝霜正走在路上，远处传来一阵躁动，一群人远远围在醉红楼的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爹，不要卖我，我可以干很多活。”
“当家的，我求求你，不要卖了大丫，咱们就这一个孩子啊！”
女子的哀求伴随着女童的哭声听起来撕心裂肺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惜。
“滚，嫁给我七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男子扒拉开女人的手朝女人肚子狠狠踹了一脚。
“娘，你怎么样。”
女童赶紧跑过去扶起地上的人，地上的女子嘴里不断流出鲜血，竭力伸出手摸摸女童的脸颊随后无力的垂了下去。
“娘。”
女童一声大喊，转身仇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看什么看，在看信不信我打死你。”
男子被那目光吓得有些害怕于是恶狠狠威胁道。
“你还我娘。”
女童大喊着朝男人冲去，在靠近男人之际，手里突然出现一把小巧的匕首刺入男人的腹部随即蹬蹬后退。
男人捂着伤口，满脸震惊，之后缓缓倒了下去。
“啊！”
“杀人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紧跟着整个人群顿时乱成一团。
“赶紧报官。”
罪红楼负责带女童进去的人也吓得慌了神，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七岁的女童会当街杀人。
苏凝霜好不容易拨开人群进入正好看到男人倒下的一幕。
“是她。”
见到地上的女孩，苏凝霜有一瞬间恍惚，上一世临死前那个女孩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怎么回事?”
苏凝霜眉头紧蹙，按照上一世的轨迹应该不是这样。
上一世死亡后，苏凝霜在人间飘荡许久，这个女孩也因为是第一个为她站出来而遭到顾明的报复，最终被五马分尸，当时这个女孩应该是没有被卖。
没过多久，一队人马快速走过来驱散人群，女童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地上的鲜血染红女童的衣服。
“带走。”
为首的官兵看一眼现场后朝身后挥挥手道。
从身后走出来几个穿着衙役衣服的官差将地上呆愣的女童拉走。
女童任由他人拖着也不反抗，双眼无神，目光涣散。
为首的官差让手下打扫好这里后带着犯人迅速离开。
当街行凶的事他也见过，可是凶手是这么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他是第一次见。
为首的官兵不着声色的打量女童一眼，不懂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你一个孩子竟然做出当街杀害父亲的行为。
律法有云，十恶不赦，而恶逆便是其中一项，女童当街行凶杀害父亲人证物证据在，恶逆之罪避无可避。
因为苏凝霜如今是男装的缘故，京兆府衙的人并没有认出她，实际上哪怕她今日穿的是女装，这几位差役也不一定认得出她。
苏凝霜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唤出暗一，对她悄声吩咐几句后暗一迅速离去。
那女童的事吩咐过暗一后苏凝霜没有过多关注，下午已经回到皇宫。
然而刚进入宫里就被站在不远处的赵公公截住去路。
“公主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陛下让你回来后立即去御书房议事。”
赵公公一路小跑这到苏凝霜面前弓腰，不住用袖子擦自己额头的汗，他很早就在这里候着苏凝霜的出现。
“这个时间段不是大臣们在议事吗？”
苏凝霜看看天色，这个时辰一般是大臣和苏天晟议事的阶段。
苏凝霜一般情况下不会在这个时间段过去。
女子涉政一向为世俗所不容，她如今能够执掌神霜卫并且安然无恙，一是苏天晟在背后的支持，二是面对大臣们的讨伐苏天晟的强硬态度，三是因为苏天晟很少会让她直面那些大臣。
“这个老奴不清楚，是陛下的命令。”
赵公公笑笑接不上话，他心里对苏天晟的做法也很奇怪。
让苏凝霜过去这不是摆明要刺激那群大臣吗。
“御书房里有哪几位大臣?”
苏凝霜一边朝御书房走去一边问道，赵公公跟在苏凝霜身后并且保持合适的距离。
“太子殿下，大皇子，风相，丁御史，魏御史，六部尚书都在。”
两人说话的功夫苏凝霜已经换好衣服到了御书房的门口。
“请陛下收回成命。”
苏凝霜站在门外，只听到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苏凝霜推门而入，在场的众人下意识把目光望向门口。
“儿臣参见父皇。”
苏凝霜越过众人跪下拜见。
“平身。”
苏天晟语气淡淡，让苏凝霜一下子摸不准苏天晟让她过来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大雍使臣已经递交辞呈，三日后就要离去。”
“你带一千人送送，顺便让他们把赌约履行一下。”
苏天晟说完，拿出一块调兵令牌递给苏凝霜。
“陛下，不可。”
丁御史脸色大变急忙喊道。
神霜卫令牌分为主令牌和次令牌，次令牌只有训练之权而无调兵之权。
因为之前苏凝霜用的是次令牌，好歹还在他们承受范围之内，他们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苏天晟厌恶。
可是如今这块令牌却是主令，意味着沈霜卫的军权彻底属于苏凝霜，这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