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靠脏话续命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陈永辉快步上前，抓住赵红梅。
围观群众对着母子二人指指点点，赵红梅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自知理亏，态度缓和不少。
“对不起啊亲家公婆，我一时在气头上说错话了。”
赵红梅双手想牵住夫妻俩的手，对方却别过脸婉拒。
眼下他们的孙女被赵红梅弄丢了，女儿因此每日以泪洗面，她还能说出活该一词。
他们不去追究，已经很客气了。
看岳父母挎着脸，陈永辉着急在旁打圆场。
“爸妈，我已经报警了，相信警察很快就能找到苗苗的。”
蒋母擦拭眼角的泪，蒋父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妻子，“我们先回去照顾小玥。”
“孩子找不回来了。”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程禾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走来。
【程师父高光时刻＋1。】
【主播说话太直白了，我都怕被打。】
【相信咱程师父会以实力服人。】
【孙女？合理怀疑是这赵红梅重男轻女搞的鬼。】
“你在拍什么？不许拍！”
陈永辉举起手就想抢程禾的手机，但都被程禾巧妙化解。
她一只手擒住陈永辉的双手，任凭他使多大劲都挣脱不开。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力气这么大？
“死畜生，你放开我儿子！”
陈永辉被程禾一番操作下来，疼得龇牙咧嘴，惹得赵红梅心痛不已。
她顾不得脸面，拽紧程禾的头发想强行掰开，让众人看着直皱眉。
发丝被扯下，程禾难得感受到痛感，她推开陈永辉反擒赵红梅。
“妈！你快把我妈放……”
“你的孩子死了。”
不等陈永辉说完，程禾开口打断。
蒋母心漏了一拍，感到呼吸困难，“你有什么证据吗？”
程禾瞥眼周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示意人多嘴杂。
蒋父立马明白，双手招呼着散开。
程禾松开嘴里脏话不断的赵红梅，拍拍手上的灰，在蒋父母的带领下离开。
来到蒋家，程禾很礼貌地换上拖鞋，对着屋内一头雾水的蒋玥道：“打扰了。”
蒋母把大街上发生的事，来龙去脉大致和蒋玥叙述一遍。
蒋玥红肿的双眼早已流不出泪水，用嘶哑的嗓音惊叹道：“苗苗死了？！”
“放她娘狗屁，她明显就是来坑蒙拐骗的！”赵红梅头顶鸡窝头，对着程禾又是一通咒骂。
“你看看我被她打的，这种混子说的话，你们不会真信了吧！”
蒋父斜视泼妇般的赵红梅，眼神示意陈永辉让她闭嘴。
但陈永辉却视而不见，言语间也是向着她，“这女人上来就咒苗苗死了，证据又拿不出来，不能信啊！”
蒋玥直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对，不对……”
“她要是想骗我，大可以直接说苗苗还活着。”
蒋玥从座位上起身，手捂着心口，“母女连心，我已经好几晚梦到苗苗说冷了。”
赵红梅彻底翻脸不认人，摔碎手边的花瓶，“屁的母女连心！她都没证据，你就在这病急乱投医。”
“赵红梅，你嘴巴放干净点！”蒋父耐不下脾气。
从进门到现在，赵红梅的脏话就没断过，甚至还不重样。
蒋父年轻时在部队当兵，家风严行得端，偏偏摊上赵红梅这样没素质的亲家母。
“你是靠脏话续命吗？能不能安静点！”
蒋父一声怒吼，赵红梅被吓得抖三抖。
她白着眼，嘴里小声嘀咕。
【血压升高了，这不典型恶婆婆吗？】
【心疼小程子，被无缘无故骂了这么久。】
【我看她这么急，估摸是她杀了孩子吧。】
程禾后援会送来了摩天轮x5。
程禾后援会送来了荧光棒x52。
直播间的礼物提示音吸引他们的注意。
赵红梅刚想发怒，对上蒋父狠厉的眼神，只得悻悻闭嘴。
“抱歉，我是个算命主播，介意的话我可以关掉。”
“不用，我想听听你是怎么知道苗苗已经遇害了。”
像是一切尘埃落定，蒋玥面如死灰般冷静。
她的孩子已经没了，没有了希望，哭闹也变得没有意义。
“我既是算命主播，自然是算出来的。”
“噗嗤——”
赵红梅憋不出笑意，鄙夷不屑地上下打量程禾。
“小玥啊，你好歹也是大学生，不会真信什么算命吧？”
程禾侧目一瞥桌上的核桃，紧接着赵红梅就跪在地上。
她捂着喉咙，面色发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妈！”陈永辉慌忙做起海姆立克急救法。
“呕——”几番下来，赵红梅吐出卡在喉咙中的核桃。
喉咙被胀得难受，吞咽口水都如吃刀子。
“妈，你什么时候吃的核桃？”
“我没……”
赵红梅变成了公鸭嗓，她欲哭无泪的手指着程禾，许久蹦不出一个字只能干着急。
世界都变安静了，程禾接着补充，“苗苗才几个月大，所以能被有心之人塞进附近超市的储物箱里。”
“我去找。”蒋父拿着车钥匙就从家往外赶。
蒋母来回揉搓蒋玥的双手，安慰的话卡在嘴边只能默默抽噎。
蒋玥心中有数，双目无神地凝视赵红梅，“上周是你带苗苗去逛的超市，对吧？”
陈永辉扶着赵红梅的手慢慢落下，不可置信地观察她。
他渴望从赵红梅的口中听到“不”字，但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赵红梅塌房了，除了陈永辉都无人伤亡。】
【都说隔辈亲，赵红梅这是隔辈仇啊。】
【几个月大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死畜生！】
赵红梅忍着剧痛，从地上捡起花瓶碎片，指着程禾，“滚…出去。”
陈永辉是单亲家庭，结婚后才与赵红梅分居，他清楚知道母亲撒谎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恼羞成怒？脸红心跳？这些都不是。
她会异常冷静，没有悔改之意，表情更是像要吃人。
“这是主人家，我走不走是由蒋家人说了算。”
程禾不但不离开，反而翘起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
赵红梅强拉陈永辉上前，言语威胁，“我…是你妈……”
陈永辉沉默许久，接着迈步到蒋玥身前，猛地双膝跪下，低头不语。
“陈永辉，我们下午收拾收拾去离婚。”
超市内，蒋父提前沟通从工作人员手上拿来钥匙串，挨个排查储物箱，打开最后一扇，扑面而来的恶臭味让他止不住地干呕。
他忍着恶心，探出脑袋往里寻找。
“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