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暴戾太子是小三25

  院子里,树木葱葱茂茂,宗楷即便离开,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再不会见她,就当从未遇见吧。
  可是,身后的那间屋子里,突然传出了她的声音,吐的越加厉害,不至于真是被他恶心到了吧?
  还是说……她其实,生病了?
  宗楷的脚步停在了原地,他知道,今晚乔鹤一定不会回家,如果回来,方才就该一起乘马车了,他心里,终究担心温雅。
  于是,毫不犹豫地走上去,推开门,走进她的屋子。
  “你回到乔家,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一道男声突然出现,温雅有些措不及防。
  她手里捧着痰盂,心里砰砰砰的乱跳,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巴,又用了几口茶水漱口,这才能神色淡定的看向宗楷。
  “你如何进来的?”
  “尾随了我一路,你欲意作何?”
  宗楷被她问到了,一时没有回话。
  温雅瞧着他穿了一身玄青色银线暗绣鹤纹锦袍,这低调的服饰,竟然不像他的穿衣风格,他一般常穿蟒袍,怎会穿鹤袍。
  鹤袍是乔鹤最喜穿的衣裳,宗楷这是要做什么?
  还有从前,他的发冠,一向是金冠,如今,没用冠,却插着墨玉簪子。
  更何况,自从这男人进到屋里,室内就萦绕了淡淡的檀香味,他什么时候喜欢焚香了?
  眼前的宗楷,还是曾经那张熟悉的面容,可如今的他,却让温雅更加捉摸不定,竟找不出他从前的影子了!
  “你跟我一路,把自己打扮成乔鹤的模样,宗楷,你在搞什么?”
  “你穿上鹤袍,也不是乔鹤,褪下紫金冠,更不会是翩翩文臣。”
  “这里是乔家,你走错地方了,你该回去东宫,陪着你的太子妃。”
  自己的穿着打扮一眼被温雅看穿,宗楷心里很是难过,尤其听到她这样避嫌撇清干系的话语,心里蔓延了无边苦涩。
  但是,他留下来,不就是为了搞清楚她的身体状况,那就不能被她带着话题走。
  “你管我打扮成什么样,你又不是我妻室,我过来,是害怕你死在乔家。”
  “方才吐的那样厉害,这么大的宅院,当家主母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伺候,温雅,原来你想要的,就是穷酸潦倒的过日子?”
  “也对,我那东宫金碧辉煌,仆从无数,的确满足不了你的需求!”
  话说完,宗楷心里满是懊悔,他控制不了自己对温雅的奚落,还是意难平这女子抛弃他!
  “我死在乔家,也有人给我收尸,不劳太子殿下费心。”
  “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太子殿下,还请您抬步,下次莫要再当翻墙贼,不然,被抓到官衙让人审案,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宗楷说话难听,温雅比他更甚。
  二人犹如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话语交锋间,都是奚落对方。
  而陷入如此境地,话都说到这份上,温雅注意到,宗楷竟然没有恼羞成怒,还是巍然不动的站在原地。
  至于宗楷没走,自然是因为,他感觉到,温雅似乎很想让他离开??
  顿时,男人的眼神一敛。
  宗楷反应过来,温雅明显在躲他,话说的难听,实际是刺激他,想让他主动离开。
  既然如此,他偏不走。
  于是,宗楷一屁股坐在圆桌旁的凳子上。
  他自己拎起茶壶,也倒了一杯茶水,抿了几口,心里唾弃不已,什么玩意儿的茶叶,难喝死了,乔家太穷了,茶叶都喝不起上品的。
  “不用激我,我不会走的。”
  “只是三个月没见,你躲我如同洪水猛兽,我有这么让你害怕?”
  一阵静默,对面的女子,久久没有应答。
  空气里的沉默,已经给了宗楷答案,男人的眼神慢慢暗下去,心里再次凉了大半。
  “为何躲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此时的宗楷,寄希望于,或许她和乔鹤离开,是因为真的有什么事情,她生病了,或许不想拖累他?她时日无多,或许不想让他担忧?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宗楷心里一紧,那么,他不会任由温雅,继续留在乔家。
  于是,宗楷不信邪的,再次向她发难:“为什么躲我?”
  “温雅,你告诉我!”
  “你为什么要躲我?就那么害怕我?我有什么可怕的,你告诉我!”
  温雅依旧沉默不语。
  正如他现在的样子,隐隐的又要发疯发狂的趋势,他的性子,早就定型了,无论何人是改变不了的……
  温雅没什么可说的,况且他已经娶了太子妃,他们之间牵扯到的名声、荣誉、地位,太杂太乱,纠缠下去,实在太累。
  她只能逃避着,避而不谈。
  而不等温雅给出解释,宗楷以为,他自己猜对了,温雅是有不能说出口的苦衷,才会离开他吧?
  “你是不是生病了,不想拖累我?”
  “我看到你方才呕吐的模样,你害怕连累我,就想回乔家好好养病,所以,才会离开我对不对?”
  宗楷自己就脑补出了她一系列的大爱行为,孤独的一个人养病,不愿意告诉他,不想让他担忧。
  温雅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一瞬间觉得,这人才是真的有病,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宗楷,你回去吧。”
  “不要再来乔家,就当我们从未遇见。”
  哪晓得她的话,引来了宗楷更大的不满,男人激烈的反驳道,“我不走,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命不久矣、时日无多,你害怕拖累我?所以,那日才会选择与乔鹤离开?”
  “我们有那样多的过往,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怎能当做不认识你,温雅,你说清楚,你是不是生病了?”
  温雅摇摇头,“没有,我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你怎么吐成那样?没有生病,你脸色如此苍白?”
  宗楷依旧不相信,现在,他甚至怀疑,温雅是故意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仆从,不仅仅是乔太太苛刻她,也或许是她的本意。
  既然没有生病,她为何要吐?
  一系列事情,联系在一起,怎么想,怎么让宗楷觉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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