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割了孟家的舌头

  “是吗?那如果我告诉你,你不是只输给了宇文练,也输给了我呢?”
  宇文期错愕抬眸,从她眼底看见了得意。
  他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
  昭歌挑了挑眉:“从一开始,便是我设计了沐冬节时城楼断旗之事,叫先帝对被禁足的太子态度缓和了。”
  “后来,也是我买通了刺客去行刺陛下,借此让先帝将陛下释放。”
  “至于东宫巫蛊之事,你设计的金元汤之事,也全都是我在幕后帮助陛下,”
  “我从很早的时候,便已经和东宫联合了,你一直都不知道吧。”
  话说着,她则时时刻刻盯着宇文期的神情,亲眼看着他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
  “全都是你!你果然和宇文练早就勾结上了?!”宇文期瞪大眼睛,身子前倾着想要扑过去,却被身上的锁链束缚。
  他咬牙切齿:“你和宇文练私通了,是吗?”
  昭歌终于勾唇,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如果我说是呢,你能怎么办?”
  宇文期恶狠狠盯着她,目光像一把刀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昭歌却淡淡道:“我曾经也对你说过这句话,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本恼怒的面容一瞬愕然:“什么?”
  似乎是一时想不到原因,他面色阴晴不定,眯着眼睛看她。
  “为了宇文练?还是为了谁?”
  “都不是,我是为了我自己。”前世的画面再次跃然脑海,此时此刻,昭歌却少了几分痛苦。
  她只是平静地同他说着,“你一定不知道的,从前,你为了孟常宁,将我囚禁在别院之中,给我下了毒,日夜虐待。我那时候,眼睛都看不见了,满脑子都想着的,是若有机会,一定要杀了你。”
  “但老天爷,没给我那个机会,我最终还是死了。”
  宇文期脸上闪过迷茫,那眼神像看疯子一般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你疯了?”
  可昭歌没理他,依旧自顾自说着,“我做梦见过你和孟常宁的结局。你们帝后和睦,还有了一个很可爱的孩子,过得真是十分舒服。可我的尸体,却被你们丢在山林中,差点儿被野狼吃掉,死无全尸。”
  “所以……可能老天爷也觉得我太可怜,便赐我了一次重生。”
  昭歌讽刺地看着他:“现在,你明白了吗?你,孟常宁,孟家所有人,你们这些曾经辜负了我的人,害过我的人,在今生全都得到了报应。”
  宇文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满脸的震惊,仿佛时间都静止。
  这样的话,谁听了会信?
  重生?荒谬!
  “你在说什么胡话,莫非把梦境当成了现实?”宇文期冷笑着,“为何在我面前编造这些谎话,难道是还想让我对你愧疚?”
  “若是这样,孟昭歌,你所贪图的未免太多。你投靠宇文练,和他私通,我输给了你们,不认也没办法,但你记住,我宇文期没有对不起你!”
  他坚定着眼神,继续言之凿凿:“别再提孟常宁,我是曾和孟常宁相好,但你和宇文练私通,我们半斤对八两罢了。”
  昭歌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能颠倒黑白。
  但此时,她作为胜利者,本也没打算和他争论什么。
  和他吵架,不是太掉价了吗。
  昭歌淡然道:“你不信,随你。我想说的,总算在你面前说出来了,我很痛快。”
  说罢,她转身便要走。
  只是走了一步后,又回眸,笑着道:“对了,陛下跟我说,你母妃在昨晚服毒了。自戕的妃子,乃是大罪,我想,她可能没法子入妃陵了。”
  “什么……”宇文期接连遭到打击,整个身子再度塌了下去。
  他的神情,像一滩死灰。
  “母妃…母妃!”他痛苦地哀嚎着。
  这声音,已经离开天牢的昭歌,自是听不见的。
  当天下午,宇文期自杀。
  彼时,昭歌正坐在姜府的院子里,抱着如愿新聘来的狸奴玩。
  元惊烈回来了,一回来,便兴冲冲地告诉她:“阿姐,宇文期自杀了,在天牢割腕而死。”
  昭歌并不意外,摸着狸奴的脑袋,“他还是不愿意死在陛下的手中啊,好像自缢了便能保全一些尊严一样。”
  元惊烈:“自欺欺人罢了,如今全国都唾骂他的不忠不孝,又被除了宗籍,还能有什么尊严。”
  “说的也是。”
  “不过,我还有件事想去宫中跟陛下回禀一声。”昭歌想了想,打算先和元惊烈商量商量。
  “阿姐且说。”
  “我想辞去国师之位,你觉得陛下会同意吗?”若不是因为忌惮宇文期,她本也没想做什么国师。
  而且,她根本不懂什么天象,所依托的也不过就是前世知道的多点。
  万一哪天露馅了,岂不完蛋。
  而元惊烈听罢,只是点了点头,“好,那明日,我陪你一起去乾坤殿。至于陛下同不同意,我也不知,但至少,阿姐可以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昭歌也觉得有理,便答应了。
  这日,从姜府离开时,身边的李敬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当真?”元惊烈的神色变得不太好,冷笑一声:“真是可笑,他们平日是如何刻薄阿姐的,如今出了事,倒是想起来央求阿姐了。”
  李敬也是一副轻蔑神态,道:“可不是,国师不见他们后,他们还在街上对国师破口大骂呢。”
  还敢骂人?
  元惊烈眼底阴沉了几分,淡淡道:“那就割了他们的舌头吧。”
  ……
  隔日,元惊烈来接昭歌,二人一同到了皇宫。
  宇文练依旧的繁忙,埋在折子里,连头都抬不起来。
  见昭歌和元惊烈来了,才短暂地休息了会儿,吩咐宫女上了茶。
  “今日你们怎么一同来了。”他眉目疲累,捏了捏眉心。
  元惊烈先道:“陛下平时还是多多注意休息。”
  “没什么大事,朕又不是病秧子。”平时身边不少人劝他,但宇文练并不在乎。
  又看了一眼昭歌,“看来是你找朕有事?”
  昭歌深呼了一口气,低声道:“是,臣想要辞去上城国师之位。当日之所以受封国师,实在是先帝厚爱。实则臣自身才疏学浅,却压在朝中诸位大人之上,实在心中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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