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安陵容09

  萧云:“且今儿是您见了夫人小姐心生敬意,自己执意行跪拜大礼才伤了自个儿,出了这个屋子若您想将受伤之事栽到夫人身上,那咱们可都不依!
  姨娘须得谨记妾室就是给爷们儿老爷解闷儿用的,日后若是您仗着宠爱起了歹毒心思,可是要被咱们打了杀了或是卖出去的~您想清楚,可别自掘坟墓!”
  林秀见苏衣柳面色惨白,心想到底是个年轻的经不起吓唬,所以便让萧云止住了话头。
  林秀:“云娘歇会儿,别累着了嗓子。苏姨娘,既你已经以妾室身份进了我安家的门,日后你便按规矩只能有一个陪房丫鬟伺候着。
  一会儿你且自己挑一个留下,其余的我自会给他们安排好去处。至于你的住处,既然老爷疼爱你让你住了东厢房那我也不好再让你挪地儿,你自住着便是了。
  好了,既然都跪过拜过了,你这茶敬不敬的也没什意思了。云娘,你且陪着苏氏去挑人吧,别忘了一会儿将其他人领过来,还有他们的身契也一并带过来。
  中午老爷说来我这吃饭,你别忘了也去趟厨房嘱咐好生安排着。我还有事,就不留姨娘你说话了。”
  苏衣柳闻言只觉得气血翻涌,但是碍于身份和萧云那手段,自己也只得在屋檐下低头,老老实实的出了正屋。
  苏姨娘前脚走,后脚林秀便带着安陵容去了偏厅吃早饭。到吃过饭后,萧云也带着苏姨娘过门时带的四五个婆子小厮回来了。
  萧云:“夫人,这些都是苏姨娘进府带来的人。这个是张婆子她苏姨娘的奶婆子,这两个丫鬟是小翠小青都是苏姨娘贴身伺候的人。这两个小厮是王狗子和赖六,也是跟着苏姨娘来的。”
  林秀见人不少,心里反而是觉得有些可笑。
  林秀:“一个妾罢了,这得用的人竟是比我这个正头夫人还多。云娘,你去找个人伢子来,记得让他来的时候把他最近要出手的人都带来,咱们也该添置些人手。”
  萧云闻言点头,虽是心里没底,怕林秀出不起买人的钱,可是仍旧是出府去办此事了。
  不过半个时辰,萧云便带着人伢子和七八个人从后门进了安家后院儿。一干人等整整齐齐站了一院子,只等着林秀母女来挑人。
  萧云将那人伢子带进了屋里,人伢子先是讨好的行了个礼,而后便目光锐利的打量起了屋里的那五个奴仆。
  人伢子:“夫人,这些人是?”
  萧云:“哦,这些是咱们府中妾室带来的人。小小妾室不懂规矩,不知道自己配不得这么些人伺候,这不我便替她辛苦一遭将这些人料理了。”
  人伢子闻言心里有了算计,这个夫人今日不仅要买人还要卖人!
  人伢子:“哎呀,这妾室带进门的奴才断没有回旧主家的道理。夫人若是看得起小人,不如将这些个奴才卖给小人如何?”
  萧云:“正合我意,在此便先谢过了。不过我瞧着他们都不是什么面善之人,若是能卖的远远儿的那才好呢。”
  人伢子会意,赶忙打包票定会将人发卖的远远地,不会让他们再回来打搅安家生活。
  萧云:“您是做这行的惯手,您定是知道这些个算是被娇养起来的奴才是个什么好价,想来定是不会让我吃亏的。”
  人伢子(面露难色):“这,夫人宽限一二可好?小的今儿来属实是没带那么些个银钱——”
  不待人伢子将话说完,林秀这边顺意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林秀:“银钱不急,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方才我那陪嫁也说了你带来的人不是老的老就是小的小,既然你能从我这得了五个好的,那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拿外头七个来换这五个?”
  人伢子闻言眼前一亮,这入了秋行情就不怎么样了,就连人都没收到什么好的。若是今儿能把这五个带回去估计一直到年底都吃喝不愁了,若是节省点估计还能过个肥年。
  人伢子:“哎哟,夫人是个敞亮人,心思也豁达。莫说夫人要七个,就是全要了咱也愿意的!”
  林秀摇摇头:“七个足矣,我不是那贪得无厌的。你看看将人带出去,我也好去挑挑外头的人。”
  萧云扶着林秀起身,缓步往屋外走去。
  院子里。
  安陵容正蹲在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儿跟前不错眼的盯着她看。林秀见状柔声叫安陵容到自己跟前儿来。
  林秀:“容儿可是看上了那个妹妹?母亲让她给你做玩伴可好?”
  安陵容:“真的吗娘亲?容儿真的可以有一个自己的玩伴吗?上次去县令家的花宴,那县令家的小姐还笑话女儿连个随身的玩伴儿都没有呢!”
  林秀看着安陵容亮晶晶的双眸,很不扫兴的冲她点了点头。人伢子也是个会看眼色行事的,赶忙上前跟林秀介绍起来。
  人伢子:“夫人小姐,这个小女娃今年七岁,是这这对农户的女儿。这农户是打南边逃灾来的。南边有个州府遭了洪灾,这夫妇二人本就是靠地里的东西过活,这不一遭难便赶快带着老爹儿子女儿逃到咱们松阳来了。
  这个小子是他们的小儿子,今年才三岁。不过说句良心话,若是小姐单看上了这个小姑娘,怕是不好办。
  虽这一家五口是自愿卖身为奴,可是却是一家子都不肯分开的。这也算是为何这五口人至今都没有人家肯买的缘故了。”
  林秀:“无妨。我且问,你们三个大人可有什么一技之长?”
  农妇李春桃:“夫人,小妇人虽没有一把子力气,可是这照养孩子和打扫惯是好手。”
  农夫孙良吉:“夫人,某曾读过私塾,因着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所以未曾考取秀才便找了间铺子做了账房。
  后因老母病重在床常常想某在床前尽孝某便辞了差事回家种地照顾老母亲了。母亲刚辞世家乡便遭了水灾,万般无奈这才举家卖身做奴才。”
  老汉孙满:“小老儿出身农家,祖上便是松阳的,只是自小便长在南边没来过松阳。年青的时候拜了南边厨子做师傅学了一手好厨艺,也曾做过酒楼掌勺的。
  只是小老儿看不惯酒楼老板以次充好与其争辩过几番,后便丢了差事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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