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幽冥鬼域修罗界,挥手囚暗破天门

  “这么不耐打,真是便宜了你!”
  实力不俗的悬针眉男子,眨眼间,还未感受到痛苦就被我轰成了齑粉。
  我本想用【腐荒凋敝之术】把他浑身上下的皮慢慢腐蚀掉,让他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溶化成一滩烂肉。
  只可惜,我没能控制好下手力度,一拳就让他幸福的归了西。
  阴魂归鞘,其余丢失的五魄也随着令牌的到来,重新归入我体内。
  如今,我不光战力几何式增长,对于整个世界的感知也提升到了新的境界。
  就好比二维生物无法理解三维生物一般。
  此刻,我超脱因果,“时间”、“空间”更像是被我把玩的工具。
  不过,我还尚未完全适应体内的这些新力量,但是杀光死林这帮杂碎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现在整片死林都被我【囚暗之力】散发的鬼气弥漫,地面上浮现出一层黑色的黑气,其内波动强烈,时而有鬼影现化而出,狰狞无比,伴随着万鬼哀嚎,宛如修罗场。
  原本生机盎然的死林,此刻被我强行拖入幽冥鬼蜮之中,一切生灵全部湮灭。
  黑气蔓延,鬼神嚎叫,弥漫的鬼气如同一张无形的渔网,所覆盖之处的一草一木,皆在我感知范围内。
  一些逃跑的阴统兵、阴统帅不配我一一追杀,地表上的鬼气,在我的意念操控下,化作一只只鬼手,将他们束缚在原地。
  这些鬼手苍劲有力,死死的锁住了这些早已吓破胆的喽啰。
  一个不甘心的阴统帅破釜沉舟,用尽毕生所学试图挣脱鬼手的束缚。
  他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件保命法器,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念完了一段咒语。
  似铜铃模样的法器随即发出红色光芒,照射向抓住他的那只鬼手。
  这个阴统帅咽了口唾沫,长舒一口气,心中感慨祖上传下来的法器果然非同一般,不然自己的这条小命就稀里糊涂的交代在了这里。
  “砰!”
  突然,铜铃模样的法器毫无征兆的炸裂开来。
  以为逃过一劫的阴统帅,被飞溅的铜片划瞎了一只眼睛。
  血泉顺着左眼涌出,他顾不上眼睛传来的疼痛,疯狂扭动着身躯,试图摆脱抓住他的鬼手。
  只不过,他越是挣扎,越是加速了他的死亡。
  更多的鬼气化作更多苍白的鬼手,接二连三的贴在了这个阴统帅身上,将其撕扯进了黑色鬼蜮之中,被万鬼分食。
  此刻,死林中惨绝人寰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一时间,镇守在这里的地国兵吏无一幸免,皆被恶鬼分食殆尽。
  让我略感意外的是,一股能量居然挣脱了鬼手的束缚,正向冥岳台的方向疾驰而来。
  “要不说能做到地国鬼侯,还是有两把刷子!”
  我自言哼声道。
  “天堂有没有路我不知道,地狱无门你是真上赶着自投!”
  说罢,我两手往左右一扒,虚空中随即破开一道黑洞。
  下一秒,随着我闪身进入,这个黑洞便凭空消失。
  【囚暗之力】可谓全能,不仅威能可怖,而且可以攻守自如。
  借助着无赖神技,只是一瞬的功夫,我便遁到了这股突然出现能量的附近。
  我本以为突然出现的这股能量,是镇守在死林的地国鬼侯挣脱了我的束缚。
  让我没想到的是,眼前居然有三个人!
  这次我没有着急破空而出,而是隐匿在虚空中,慢慢享受这场饿狼捕兔的好戏。
  “东方鬼侯、桀君,二位大人认为是冥岳台出了乱子?会不会是金乔觉那里...”
  一个身着八卦袍的老者,毕恭毕敬的问向身旁的两位年轻人,他的声音极度谦卑,而且嘶哑苍老。
  “这老头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我嘶气自言道。
  听八卦袍老头的口气,这两位年轻人应该就是地国的五鬼侯和桀君。
  地国鬼侯在此,是在我的判断之内。桀君也在算是意外收获,这下我可以一网打尽,省的我在单独去追杀他。
  不过,我确认眼前的这个八卦袍老头,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他,但他这独特的烟熏嗓让我记忆犹新,似乎是某位故人。
  思索一阵后,一位素未谋面的熟人从我脑海中浮出。
  “妈的,故人个屁!原来是他!”
  与其说熟人,“仇人”来形容他似乎更加贴切!
  眼前的这个白袍老头,正是偷袭下毒,让我丧失了我五行之力,并且用捆仙绳把我吊在死潭中的皇甫氐纯!
  “不是金乔觉,一个地藏没那么大的威能!她仅凭自己,甚至无法突破轮回之境。我怀疑是不是死潭里的那厮出了问题...
  毕竟,他身份扑朔迷离,还戴着蔡郁垒的神识,东方大人,以您高见?”
  光头年轻人白了一眼皇甫氐纯后,问向一旁的另一位年轻人,等待这个姓东方的黑锦袍长发男子盖棺定论。
  看这架势,这个秃驴应该就是桀君,而这个黑色锦袍长发男子,应该就是地国的五鬼侯之一。
  长发男子耳朵一震,没有回答秃驴的话,而是朝着我的方向瞥视了一眼。
  不过除了无边鬼蜮,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长发男子心中波动,不过很快目光重新落在了秃驴身上。
  长发男子嘴角带勾,依旧没有回答秃驴的问题,语气波澜不惊,言简意赅道。
  “去冥岳台看看。”
  “轰!”
  破风之声轰然作响,只见一点乌光由远及近向我杀来。
  长发男子从黑色锦袍中,掏出冒着黑色波动的利爪冲我的方向抓来。
  不愧为地国五鬼侯之一,居然感觉到了我的存在。
  只不过仅限于此罢了。
  姓东方的长发男子,掌心中除了几缕尘埃之外,没有抓到任何东西。
  【囚暗之力】破开的虚空境地,除非我想出去,否则谁也进不来。
  让我意外的是,长发男子并不恼怒,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黑色的利爪冷哼道:
  “蔡郁垒和你什么关系?二十年前我就是用这只手剖了他的心!”
  话音落地,我登时杀意横起,眼中喷射出幽冥色的鬼火,整片鬼蜮也随之沸腾了起来。
  我忽然想起凫徯曾告诉我的话。
  当年,正是一个长发黑袍男子剜了蔡郁垒的心!
  看东方鬼侯这副嚣张模样,行凶者是他没跑了!
  我猛然扒开虚空,遁闪到长发男子的身前。
  长发男子自认自己优势在于速度极快,当年就是以雷霆手段剜掉了蔡郁垒的心。
  他嘴角的笑意甚至还没来得及消除,我的手已经死死的锁在他的脖颈上。
  长发男子瞳孔骤缩,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喉咙颤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捏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另一只手轻拍在这只待宰羔羊的脸颊上,一瞬间就想到一万种折磨他的方式。
  看着仇人惊恐的脸,我止不住又加重了几分手中的力度,咬牙道:
  “新仇旧恨,今日一并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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