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神性之下的决定
“真遗憾，看样子，你没办法杀掉我，但，你好像快要死了。”
被冰封的空间中，响起丑鬼尖锐而得意的声音，路山红打碎一半气海雪山而爆发出的灵力确实很震撼，但在这里，是丑鬼的主场，仅是灵神境的路山红，没办法干掉丑鬼。
“杀你，易如反掌。”
路山红并没有被丑鬼的声音影响，他身体里爆发的灵力还在递增。
他知道自己杀不掉丑鬼，毕竟这里是地怨门，丑鬼又是这个纪元几千年所有人类负面情绪聚集出唯一意志，他怎么可能杀得了。
但，他原本的打算，就不是彻底杀掉他。
【冰雪小熊】看路山红身上的灵力还在递增，怒道：“老路，你不想活了，你已经打碎了一半气海雪山，为什么还要消解另一半！”
“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么做的成功率最高，老熊，你必须配合我。”
【冰雪小熊】一愣，问道：“什么成功率，你要干什么！”
路山红并未回答。
突然，
被冰封的空间轰然炸碎，灰黑雾气如同巨浪般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一人一熊在顷刻间被雾气淹没。
丑鬼隐藏在黑暗中，他并没有折磨路山红，取得路山红绝望时产生的负面情绪的意思，他就是奔着彻底杀死路山红的想法去的。
他必须感谢江哲，如果不是江哲，他回不到地怨门，他会在半路就被路山红杀死，然后，整个地怨门会被冰封。
“嗯？”
丑鬼眼睛转动，看向左边，同时举起左臂。
黑暗中一杆冰晶长枪极速刺出，穿透了他的左臂，而后，更多冰晶长枪从四面八方刺出，将他的身体刺穿。
下一刻。
【冰雪小熊】从丑鬼正前方的浓雾中扑杀出来，以一种熊抱的方式，将丑鬼死死抱住。
紧接着，
“咔，咔，咔... ...”冰晶迅速凝结。
“啊！！！”
丑鬼剧烈挣扎，无数灰黑雾气化作针刺利爪，攻击【冰雪小熊】，但无济于事。
【冰雪小熊】口中吐出寒气，下颌处亮起更加明亮的白色光芒，他坚定的诵念着：
“【深海冰晶】”
微小的白色冰花水晶绽放出璀璨光芒，将丑鬼呵【冰雪小熊】一同冻结。
“你竟然... ...竟然直接动用世界意志... ...你困不住我... ...困不住... ...”
丑鬼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被渐渐冰冻凝实，同时，他的身体开始在冰块中散发紫黑色的气体，不断侵蚀冰块。
唰！
灰黑雾气再次被冰封，整个空间变成了白色。
路山红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冰雪小熊】死死抱着丑鬼的巨大冰块，然后，走向被冰封的江洋和小白。
路山红伸手按在冰块上，冰块变成了一座冰床，江洋躺在冰床上，慢慢睁开眼睛，先是扫了眼四周，随后，眼神平静的看着路山红。
小白叫道：“冰雪大世界？发生了什么事？你解决了那个什么丑鬼了？”
路山红的眼神更加平静，或者说冷漠，他与江洋对视，问道：
“你感觉怎么样？”
“有些糟糕，体内有一股十分庞大的负面情绪力量在对抗灵力，但好像达到了某种平衡，既不会对造成伤害，也用不出灵力。”江洋如实回答。
路山红点了点头：“还有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你想知道吗？”
江洋接话道：“我有权选择不想知道吗？”
路山红直说道：“从进入地怨门开始，我就一直用老熊的力量控制我自己，他是这个星球的意志，但就是那样，我也收到了一些影响，
但你不同，你没有用任何力量控制人性情绪，受到影响的方式，不是异魔化，而是精神错乱，在前两层，你昏迷的时候，身体更是吸收了一整层负面情绪能量，
结果，就是现在，整整一层的负面情绪能量在你身体里，竟然跟你的灵力达成了平衡。”
江洋没什么表情的问道：“所以呢？”
现在是正常状态下冷静的江洋，与精神意志世界被冰封，完全由神性主导的路山红对话。
路山红很直白的说道：
“如你所见，我没办法消灭丑鬼，毕竟他是几千年来，所有人类负面情绪能量凝结而成的意志体。”
“老熊的【深海冰晶】是他的力量本源，也就是丑鬼口中的世界意志，我要将【深海冰晶】一分为二，一半继续由老熊使用，一半用来把丑鬼封印在你的精神意志世界里。”
“一同封印进去的，还有我炸碎气海雪山的全部灵力，帮助你慢慢消化、吸收这股力量。”
“江洋，你是不一样的，你是‘命定神眷者’，你拥有高于世界意志的力量，丑鬼，从某种意义上，也是这个世界的意志之一，等你完全消化吸收之后，你将拥有这个世界的一部份意志力量。”
“你疯了！江洋会死的！”小白张开翅膀，挡在江洋身前，死死盯着路山红。
江洋却很平静的开口问道：“我可以拒绝吗？”
路山红摇了摇头：“抱歉，如果是有人性情感的我，未必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现在，我冰封了所有微弱的情感，包括兽性，神性的决定，是最优解。”
“江洋，我并不是威胁你，也不是把责任强加于在你的身上，再上一层，老熊冰封你，以防你在战斗中受到伤害的时候，因为我和老熊之间有世界意志的联系，
我清楚的看到，你的神性和兽性已经被剥离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但你是‘命定神眷者’，将来是要触碰武神之境的人，没了神性和兽性，想来你是要以人性成神的，
也许，
丑鬼这个几千年来，所有人类的人性恶念意志体，会成为你的另一种可能。”
江洋想到了临来之前，江哲在梦中对自己说的话，也许，江哲也有所预料也说不定。
“可以，我接受。”江洋说道。
“江洋，你疯了！”小白难以置信的看着江洋。
江洋呵呵一笑：“人性成神... ...也许，我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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