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狼
姜以橙他们回家后，就再没有出远门。姜爷爷开始了上工，姜以橙早上打军体拳，然后就帮着奶奶带安安。
偶尔上山逛逛，要是遇到池垣就和他打野物，再和他一起去牛棚学习。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个多月后，一辆小车停在了她家门口，又惹了一大堆人围观。
“大叔，大娘，这么长时间没能来看你们，正好有空我来看看你们。这是我给你们带的东西，这里面有一包是严沫给孩子们的，叫我给捎带的。”
堂屋里，顾言邦拎着几大包东西堆满了桌子。
“让你们破费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你们能有心看看我们，我们已经很高兴了。”
“是呀！小顾，你们忙就不用惦记我们，我们老胳膊老腿的还动的了。”
“大叔，大娘，我被调到本县的公安局了，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你们的，或者你们有事也可以直接给我捎信。”
“小顾，你这是一个人过来的，还是带着家里人啊？”
“大娘，您放心，我爱人和孩子都过来的。我先过来打前站，我爱人的调职手续会晚几天，孩子也要转校，我先过来帮他办了。”
“哎！好！一家人在一起才热闹。等他们过来要是不嫌弃来家里吃饭，我给他们露两手。”
“好勒！”
“老婆子，你先去做饭，我跟小顾多聊聊。”
“好。我这就去。”
姜奶奶笑呵呵的拉着姜以橙去厨房，一进去姜以橙就拿了一块牛肉、一块猪肉出来，想了想还进去捉了只野兔。
“老头子，先把这兔子杀了。”
“大娘，不用这么麻烦，这个留着你们自己吃，随便简单点就行。”
“我们这杀了不也是自己吃吗？你别管了。”
顾言邦看着老两口整硬菜，连忙阻止，他可是知道农村日子不好过的。
“顾叔叔，你给我指点一下功夫吧？”
姜以橙想给野物过个明路，便打断顾言邦的话。
“对，小顾，橙橙会打军体拳，你给看看。”
“橙橙，你怎么会打军体拳？”
“我爸爸教的啊！他说外面的世界太复杂，我得能自保。”
姜以橙说的理所当然，她早就想过了，所有说不出理由的事都推到她父母头上，反正也无法求证。
“呵！你爸真是未雨绸缪，什么都想在前面。行，你打我看看。”
难得遇到一个懂行的，姜以橙瞬间收起笑容，身上的气势都变了。
顾言邦看着姜以橙的动作，瞬间眼睛放光。
好面子啊！真是虎父无犬女！
顾言邦看的手痒，和姜以橙过起招来，不过他收敛了力道。
姜爷爷看着姜以橙能和大人过招，一脸骄傲。
姜爷爷带着姜卫国进来时，就看到两人对战的情景。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侄孙女功夫这么好。
“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我怕是出了什么事，过来看看。这是？”
“爹，我知道，这是卫明的战友，上次来过。”
“嗯！他被调到县里公安局了，等会你们别走，留下来吃饭，卫国正好混个脸熟。”
“哎！”
三人也不敢大声，低声在边上说话。姜奶奶听到动静，探头看了眼，默默的多加了两把糙米。
两人好不容易分开，都有些意犹未尽。
“橙橙，没想到你练的这么好，要不是力量跟不上，我都招架不住。”
顾言邦是真高兴，像他们这种军人就喜欢有天赋的好面子。
“还是您手下留情了，等我长大些，我们再打一场。”
姜以橙也有些兴奋，她好长时间没这么施展过筋骨了。
“好！我等着。等我儿子转学过来，我叫他和你打。他也从小练，天赋还行，给你做陪练。”
顾言邦幽默的给她约战。
“小顾，橙橙，来擦擦汗。”
姜爷爷端来两盆水，分别给两人递毛巾。
“大叔，看到橙橙这样，我真为营长高兴，真是青出于蓝啊！”
“呵呵！承你吉言！”
众人又回到堂屋，分别落坐，一番介绍后，顾言邦开始关心老两口的生活，以及村子里的情况。
中午的午饭，姜奶奶有是大展身手。
令姜以橙他们追捧的麻辣兔头，干煸兔肉、胡萝卜炖牛肉、蒜苗回锅肉、菠菜和一碗鸡蛋汤。
“大娘，您这一顿是不是把家底都掏空了？下次，我可不敢来了。”
“怎么会？就这么点东西，把大娘家吃不穷。橙橙时不时上山抓野味，我们天天都有肉吃。”
“橙橙，虽然你手上有点功夫，还是得小心点。”
顾言邦没想到她这么厉害，都有些跃跃欲试上山了。
一顿饭吃的皆大欢喜，顾言邦因为还有工作，也不能久待，吃了饭就回了县里。
姜大爷爷和姜卫国回家后也很是兴奋，两人都喝了点小酒，周兰花给两人冲了杯蜂蜜水醒酒。
“娘，二叔家的饭真好吃！”
“二叔家什么都好，那你回来干嘛？”
姜卫国明显喝大了些，这时候有些说胡话了。
“这不是家里还有娘嘛！”
“真是个狗东西！”
姜大奶奶被取悦，没好气的笑骂他。转身问姜大爷爷怎么回事？
姜大爷爷毕竟年纪大了，就只喝了一杯意思意思，这会儿老伴问起来，便跟她说了。
“公安局？怕是职位不低，都开上小车了。兰花，以后叫三个孩子多去和橙橙玩。”
“娘，我知道的。”
这二叔家怕是要起来了，两家本来就处的好，小一辈要是也关系好，长大了也亏不了。
有了顾言邦走这一招，村子里的人对姜爷爷他们更是客气。
就连村子里的那几个偷鸡摸狗的人，也被家里耳提面命，千万不能招惹姜以橙家。
因为姜卫国放出风声，姜以橙家有门在县里公安局上班的亲戚。
这年头的老百姓听到公安就犯怵，姜爷爷家本来就低调，他们也犯不着上赶着找麻烦。就连村里的知青，遇到他们家人，也是笑着打招呼拉近下关系。
很快村里就迎来了农忙，春季正是播种的时候。地里的活不少，犁地、捡草根、施肥、下种，为了工分，都是全家出动。
姜以橙家本来只有爷爷一个人上工，这段时间姜奶奶也开始了上工。因为怕被人说闲话，打乱他们低调的计划。
其实姜以橙不在意，但是老两口想的多又执拗，姜以橙也没办法。
她提前学会了做饭，每天把伙食搞的足足的。就是这样，农忙结束后，老两口还是明显瘦了一圈，还黑了。
要知道他们这几个月养的好，两人都白了些。尤其是姜奶奶，没怎么出门，都白了两个度，谁知道一朝回到解放前。
“爷爷奶奶，你看你们好不容易补回来的一点肉又没了，要不以后还是不要去上工了？或者去半天也行？”
“橙橙，你不懂，我们做了一辈子。要是哪天不活动一下，就浑身不舒服。”
“好了好了，别说我们了，我们心里有数的。这段时间你老师他们也累着了，你要不要再送点东西过去？”
“嗯！我有悄悄送，这段时间他们都累的没有时间做饭，都是池垣哥哥做的，我都是做好了送过去的。”
“行！那就好！”
农忙结束后，村里人能休息几天。万物复苏的季节，村里的大人孩子开始往山里霍霍。
姜以橙和池垣约好，也上了山。两人避开村里人，往里面走了一些。
自从知道姜以橙会打军体拳后，池垣也把以前的功夫拾起来。
池垣家以前应该很厉害，他从小就有人教，要不是家族变故，他也不会在这里。
“橙橙，有声音。”
两人爬到树上，扒开树叶，看到一只动物正在到处找食物。
“好像是狍子。你左我右，两面包抄，别让它跑了。这个给你。”
姜以橙把背篓里的柴刀给他。
“不用，你拿着，我有这个。”
池垣掏出把锋利的匕首，匕首上还有折射的光。
“好！看我手势行动。”
两人轻轻滑下去，分别向左右藏去。姜以橙两人选好位置，作了个行动手势，便向那狍子的腿砍去。
狍子不愧是戏称傻狍子，看见姜以橙冲过来，居然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逃跑，正好被右边出来的池垣一匕首划破了颈间的动脉，血流了一地。
“这差不多有三四十斤，你带回去给老师们分分。”
姜以橙看着地上的傻狍子也不在意，她空间里多的是野味，要不是为了给牛棚的人改善生活，她也不会经常跟他来山上。
“你不留点？”
“不用了，我家里多的是。最近农忙，我爷爷奶奶都瘦了，老师们应该更辛苦。”
这段时间因为农忙，她每天的学习时间都缩短了。
“那我就收下了。”
“嗯，你先带着东西下山，我把这血腥味处理一下。上山的人多，可别把大家伙引来就危险了。”
“好！那我先走了！”
池垣也不多耽搁，越拖越危险。姜以橙看他走远，拿出铁锹赶紧把这一地血掩埋了。
做完这些，准备回程的路上看能不能打只野鸡。
谁知刚走出一段距离，一道红褐色从她眼前晃过。她立马回头看过去，呵！这是什么运气？
一团红褐色的伞状菌体映入眼帘，看这形态，这色泽，应该是赤灵芝。
据说赤灵芝又名丹芝，是一种药用真菌，具有益气安神、延缓衰老、强身健体等功效。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肯定是好东西。姜以橙小心的把它们采摘下来，一共五朵，到时候让爷爷奶奶煲汤喝了。
姜以橙也不找野鸡了，现在就想下山。刚抬脚觉得裤腿被缠住，本以为是藤蔓，就想拿柴刀砍，却发现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东西。
她直接掐着它的脖子拎起来与她平视。耳尖、眼小、脸长，这貌似是只狼呀！可是它的毛发怎么是白色的？难道是杂交？
看它这么弱小没二两肉，她也不想要它，直接把它扔出去，抬脚离开。
可惜这小东西不乐意了，它直接趴在她脚上，还咬住她的裤腿不动。
“小东西，放你一条生路，你还不愿意？难道还想跟我下山？”
谁知道这小东西竟人性化的点头，莫非还懂人语，成精了？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
小狼点头。
“你的家人呢？”
小狼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知道还是没有？
“你怎么出现在山外围的？”
小狼摇头。
姜以橙嗤笑一声，她也是魔障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你总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小狼似考虑了一下，拽着她的裤腿一直朝一个方向带路。
“好吧！我也是疯了，你在前面带路。”
小狼似真听懂了，它往前跑一段就回头看她，她快跟上了就再往前跑。
终于她被带到了一处山缝间，姜以橙一个头两个大。
“这路这么窄，我怎么过去？这里面是不是你的家？既然把你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姜以橙转身就想走，谁知这小狼还闹脾气了，固执的姿态着她的裤腿要她进去。
“你别拽，别拽，我进去。”
姜以橙也被闹的没了脾气，侧着身子一步一步挪进去。
经过漫长的山缝进去居然是一个大山洞，大山洞里还有许多小山洞，就像蜘蛛精的盘丝洞。
姜以橙也不知道往哪走，跟着小狼穿过盘丝洞，到了一处很大的空间。
这空间里有好些年份很高的珍贵药材，这是她猜的。因为她也只隐约认出来几种，人参、黄芪、三七还有石斛，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
姜以橙这会儿心里凝重的不行，这时候才知道后怕。她这会儿也无心欣赏这么多珍贵药材，只想离开这里逃命。
谁知道她刚一转身，小狼就着急的咬住她的裤腿阻止她。
“小东西，你我无冤无仇，可别再害我了。”
说完她也顾不得空间暴露，就想进空间，却吓的毛骨悚然。
空间进不去！
怎么可能呢？
她不死心的又想进去，可是还是徒劳。等冷静下来，她踢了踢脚边的罪魁祸首。
“别拽了，我不走，你带我来干什么？”
小狼引着她来到最里面的一张石床前，石床上躺着一具白骨。
姜以橙也不是没见过死人，倒是没多害怕。
姜以橙警惕的往前一步，石床上刻着满满的字，好似是一个人的生平。
“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