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野性生猛糙汉将军×弱不禁风清冷美人51

  院里的下人都被赶了出去,梁芊落六神无主地呆呆站着,她经历的事情已经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她想不到说些什么来蒙骗霍青临,或是借从前的情谊取得一丝怜惜之情。
  她怀了一个贱民的孩子!
  她怀了一个贱种!
  “啊!啊——”
  她突然发疯大叫,霍青临冷眼看着,只觉得恶心,他丢了心爱的人,却娶了一个破鞋回来!
  还是怀了贱种的破鞋!
  “孩子是谁的?”霍青临粗暴地捏住她的下颌,怒火滔天。
  “青临哥哥,是云姝苡,是她,她害我,那个男人我不认识,是她推我进去的!是那个贱人推我进去的!”
  “啪!”
  梁芊落跌坐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她捂着脸看向因为发火面容狰狞的霍青临,泪水直接就流了出来。
  “你再辱骂她一句,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霍青临薅住她脑后的头发,吼道,“最迟明天,自己把你肚子里的贱种打了,听到没有!”
  梁芊落吓傻了,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对她,这个人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那张俊美的脸此刻丑陋得仿佛阴间恶鬼,她除了下意识护着自己,脑子一片空白。
  霍青临晚上饮了酒,再加上这阵子积攒的郁气和憋屈,在得知梁芊落婚前失贞还身怀有孕后彻底爆发,此刻,他完全忘了从前十几年的情谊,仿佛她是自己最痛恨的仇人。
  很多懦弱的人喝醉了会打自己的女人,霍青临还没醉得不省人事,却从中体会到了莫大的快感,尤其是她恐惧害怕的神色,这让他体会到了一种满足感。
  “贱人!”霍青临又使劲踹了她几脚。
  梁芊落孩子没了,一地的血,听说是不小心摔得。
  真正伤心的也就霍老夫人一个。
  …
  东离国摄政王府,一位红衣侍者引着身着黑袍遮得严严实实的人进了内殿。
  面具揭下,俊秀的脸庞露了出来,年岁不过二十,一双桃花眼红肿不堪,脸色也甚是憔悴。
  “龚叔,母妃她去了。”声音颤抖哽咽,眼神黯淡无光。
  “你说什么——”龚夜蹭地站起身,满脸不可置信,宽大的袖口扫到茶杯,啪地掉在地上,碎了。
  司徒煦咬着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是霍砚胥干的!”
  “她,怎么死的?”龚夜身体晃了晃,跌坐在圈椅上,面如死灰。
  “毒箭穿心,母妃她死之前很痛苦……”司徒煦眼里都是恨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霍、砚、胥!”龚夜指骨捏得咔咔作响。
  十二年前,天齐攻打大金,霍家父子用兵如神,大金节节败退,三足鼎立的局面被打破,一旦天齐吞并大金,东离的下场只会更惨,因此两国达成交易,东离悄悄派兵援助大金。
  身为此次出征将领中流砥柱的杨副尉投敌叛国,将霍家父子的作战计划、布阵图全数透给金人,两相夹击之下,天齐溃不成军。
  最后,二十万将士只剩安挥斥带领百余人护驾回朝,霍家父子留在了那场赤陵之战,连尸首都得不到安宁。
  霍砚胥年少扬名,得知父兄死讯之后立誓必让大金、东离血债血偿!先皇昏庸无道、德不配位,霍砚胥早就对他坐那个位子不满,偏偏他父兄受祖父的影响过于愚忠。
  先皇阻止霍砚胥出兵,甚至打压霍家,父子双双战死沙场,却只落了个名,霍砚胥他不甘不服,没了父兄阻挠,他要让狗皇帝下黄泉去陪他们!
  先皇病死,当时的太子并不是司徒简,据说,先皇驾崩那日,东宫的血流了一天一夜。有霍砚胥持刀坐镇,皇后之子司徒简顺利继承大统。
  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灭了大金,敌国以为他是不成气候的小崽子,结果却是头扒皮饮血的狼,有勇有谋,用前辈的话来说,他就是为战场而生的,比他们霍家祖辈哪一代都要出色。
  这次,东离的援军全军覆没,大金亡。
  班师回朝那天,东离马不停蹄派来使臣,割让十座城池,并提出送公主联姻。
  本来这公主是送给霍将军的,别说娶东离的公主了,他要的是让东离亡国,满朝文武百官都不赞成继续攻打东离,之前的战争天齐元气大伤,再加上宫变以及先皇留下的烂摊子,现在确实不宜作战。
  一句劳民伤财终是让霍砚胥暂歇了念头,跑到边疆一待就是数年。
  实际上,为父兄报仇只是其次,霍砚胥他骨子里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渴望侵占,渴望让天齐一统三国。
  东离送来和亲的公主萗骊公主赐给了成王司徒山,成王生母出身低贱,孩子一生下来就交由太后抚养,至于他母妃,生下孩子没多久就死了。
  司徒山与司徒简共同在太后膝下长大,当时的太后和司徒简处境并不好,两人也算是共患难的兄弟,司徒山还拼死救过司徒简。
  司徒简即位之后将地广物博的幽州作为封底赐给成王,派他前往驻守。
  当时还是大司马的龚夜阻止不了心爱之人被送往和亲,后来新皇登基,他被封为摄政王,把持朝政,新皇就是个傀儡。
  龚夜丝毫不怀疑是霍砚胥动的手,联姻公主死了只是个名头,两国交易也不过虚纸一张,他霍砚胥有多想拿下东离,无人不知。
  “龚叔,我要杀了霍砚胥那个狗贼!他根本就不把司徒一族的皇室宗亲放在眼中,偏偏皇叔宠信他,照这样下去,司徒家的江山迟早改姓霍!”司徒煦恨恨地说道。
  司徒煦肯冒这么大险来找龚夜,心里就已经有了计划——
  里应外合。
  …
  转眼一月即逝,八月如火,天气热得跟蒸笼似的。
  霍砚胥从外面回来,床上的人儿阖着眸,旁边扔着本书。
  这个时辰怎么睡了?他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热。
  他身上汗涔涔的,就先去洗了个澡。
  她穿得清凉,锁骨的曲线诱人,光洁小巧的脚露在外面,檀口微张睡得酣然。
  霍砚胥伏身品尝她的甘甜。
  云姝苡困得紧,有种睡不醒的沉重感,也不管他。
  直到腰间系带滑落,粗砺的手伸进来,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行——”
  霍砚胥当她害羞,手上动作不停。
  “别闹了,”云姝苡勾住他的脖子凑近道,“将军,我怀孕了。”轻轻的,软软的嗓音落入男人耳中。
  一语激起千层浪。
  “当真!”霍砚胥愣了一瞬,随即眸中浮现巨大的欣喜,瞳仁黑亮。
  云姝苡笑着看他。
  男人小心地摸了摸她软软的肚子,无法想象这么细的腰身里装了他的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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