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难为你了
秦元姝跟着老夫人在大雄宝殿，打坐到了晚膳时间。
晚膳还是由相国寺的师傅送到厢房来，秦元姝依旧是在老夫人这里，和老夫人一起用晚膳。
为了不发生意外，秦元姝更加小心。
吃食都偷偷放到医药空间检验，确认没被添加东西，她才敢吃。
吃过饭，秦元姝搀扶着老夫人在院子里消食。
秦元瑶在这个时候，拉着国公夫人走了过来。
国公夫人虽然不得老夫人喜欢，但是，面上还是对老夫人恭恭敬敬。
“母亲！”
秦元瑶放开国公夫人的手，来到老夫人的另外一边，搀扶着老夫人的另外一只手。
她用甜腻腻的声音喊了一声：“祖母！姐姐！”
老夫人一脸慈爱地看着秦元瑶：“好孩子！”
好孩子！
在老夫人眼中，只要能够给国公府带来利益的都是好孩子。
秦元瑶长相更加像自己的儿子一些，她刚在国公府还没滴血验亲，老夫人就猜出来了她的身份。
那个时候，老夫人以为是自己儿子遗留在外的女儿，没想到，秦元瑶竟然是刘香雪所生。
秦元瑶的血跟秦元瑶相溶，而秦元姝的血跟刘香雪却不相溶。
老夫人以为终于有人，可以将儿子的心思从刘香雪身上分走一些，却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
虽然秦元瑶是自己儿子的血脉，但是毕竟十八年来，都养在外面，说话也是一口的外地口音，初来的时候，老夫人还是有些不习惯。
不过也就两个月的时间，秦元瑶就很快将长安官话，说得很顺，看到秦元瑶如此乖巧好学，老夫人也很欣慰。
只是秦元瑶和刘香雪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终究还是让老夫人有些不喜欢。
刘香雪和秦元瑶看中四皇子，她已经知晓，只是老夫人却不怎么看好四皇子。
奈何比较有才干的二皇子，太子之位被废，连带着和二皇子有婚约的国公府也在长安城，受到一定的影响。
于是也就对刘香雪和秦元瑶想要攀附四皇子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她们做的事情不影响到国公府的名声，老夫人也不做阻拦。
看到国公夫人，秦元姝还是礼貌地朝着她喊了一声：“母亲！”
“嗯！” 国公夫人淡淡应了一声。
国公夫人知道老夫人不喜欢他，识相地跟着后面。
秦元瑶很会来事，边扶着老夫人散步，边拉拉扯扯问老夫人一些关于相国寺的问题。
老夫人直接让下人们拿来茶盏，在院子里寻了石桌坐下。
老夫人也很享受这种儿孙绕膝的感觉，跟秦元瑶讲起了大楚国太祖皇帝和秦国公一起打天下的事情。
秦元瑶一脸崇拜地听着老夫人叙话。
这样的故事，秦元姝在老夫人这，已经听老夫人讲过不知道多少次。
她安静地跟着，有了秦元瑶在这，她完全变成了空气。
秦元瑶很会讨老夫人欢心，后来还给老夫人讲了一些她生活在乡下的趣事，惹得老夫人笑声不断。
讲到最后，老夫人被秦元瑶说得话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讲到秦元瑶在乡下的辛苦生活，老夫人和国公夫人忍不住流下了心疼的眼泪。
国公夫人更是忍不住，责怪地瞪了一眼秦元姝。
整个过程，秦元姝总觉得太过和谐了一些，而且，她总感觉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跟着她们。
但身体并没什么感觉，她也就没去在意。
老夫人有些累了，看着众人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各自安置了吧！”
秦元瑶起身，和秦元姝一起将老夫人扶回到厢房。
接着，秦元瑶和国公夫人一起离开。
秦元姝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总感觉有些奇怪，却也找不出一点破绽来。
秦元姝记得原书中，秦元瑶懂一些药理，这也是秦元姝和秦元瑶对在一起，多次吃亏的原因。
眼看老夫人就要洗漱睡下。
秦元姝忙在老夫人跟前撒娇。
“祖母，孙女想跟祖母一起睡。”
老夫人一脸笑意地看着秦元姝，并未拒绝秦元姝话。
得了老夫人的同意，秦元姝忙让白芍伺候她洗漱。
祖孙俩躺在床上，秦元姝依偎在老夫人的怀里。
“祖母，孙女永远是祖母的孙女。”
“傻孩子，祖母知道，从瑶儿回来以后，你受委屈了。”
接着，老夫人才开口问了公主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情。
秦元姝却知道，老夫人选择在这个时候问，只不过是想给她一点安慰，并不会对国公夫人和秦元瑶做什么。
于是她只是简单说了一下那日发生了事情，并说了自己从人工湖游走，并未提遇到二皇子，及被鹤鸣轩的乔文卿救起的事。
“祖母，都过去了！孙女也不知是何人竟然给孙女下药，当时孙女跳湖本只是为了以死保住清白。
在落入湖中的时候，孙女想到祖母，想到父亲母亲和哥哥们，想到国公府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孙女还没来得及抱，孙女又不敢死了，所以孙女凭借着本能，往出水口游，没想到，竟然让孙女活了下来。”
听着秦元姝是从人工湖游走才得救，老夫人有些心惊。
“好孩子，难为你了！”
“祖母！”
秦元姝抱着老夫人声音哽咽起来。
穿越而来，她这还是第一次哭。
为老夫人这仅存的善意，也是为了跟过去的秦元姝告别。
“好孩子，别哭了，不然明日眼睛该肿了。”
“嗯！”
许是真的累了，老夫人很快就睡了过去。
秦元姝心里记着事情，睡得比较浅。
凌晨，她忽然被窗外两声猫叫声惊醒。
她仔细辨认，确定这两声猫叫，是人模仿。
她先是试着推了推老夫人，发现老夫人睡得很沉。
她心里害怕起来，担心的事情真的来了。
不知这次，秦元姝和国公夫人，给她准备怎样的大戏。
她试着喊了喊门口的白芍，却没有一点回应，想必跟老夫人一样，恐怕早就着了秦元姝的道。
若不是她一直心存防备，除了晚上的斋饭，她连茶水都未曾喝一口，她如今也着了道了。
秦元姝稳住呼吸躺在床上，假装沉睡。
很快就有脚步声靠近，秦元姝听出还是两个人。
接着厢房的窗子，被人用工具从外面打开。
“主子吩咐，只要带走这个年轻的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