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死也值了
晚间，谭明远处理完公事回去，姚书雁已经吩咐人准备了一桌子的膳食。
看到贤惠体贴的姚书雁，谭明远一脸笑意地朝着她走过去。
“雁儿今日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错！”
谭明远将进府就得了丫鬟通知，说是姚书雁准备的膳食，他立刻将公文打发小厮放到书房，直接来了饭厅。
姚书雁一脸温柔地看着谭明远，笑着道：
“夫君整日操劳政事，妾身自当好好照顾夫君。”
谭明远牵着姚书雁坐下。
“辛苦雁儿了。”
“这都是妾身应当做的。”
姚书雁夹起一块谭明远最爱吃的锅包肉放在他碗中。
“快尝尝，这是妾身专门让厨房做的。”
谭明远尝了一口，笑着点点头，“嗯，好吃。”
丫鬟端来水，谭明远净手后坐下。
姚书雁便往谭明远的碗里夹了他喜欢吃的荔枝肉。
谭明远也很给面子的吃了起来，而姚书雁记着秦元姝交代的事情，十二时辰内不可进食，只是认真地给谭明远布菜。
谭明远见自己妻子只是热情给他夹菜，自己却一口不动，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锅包肉放在她的碗里。
“雁儿也多吃些！”
姚书雁笑意摇了摇头。
“今日我看了一个大夫，她让我十二个时辰内不可进食，她明日要过来给我施针。”
“你今天又看大夫了？”
说完谭明远有些心疼地看着姚书雁。
他与姚书雁成亲十载，姚书雁一直未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他知道原因出在姚书雁身上。
他嘱咐过每个给姚书雁看病的太医和大夫，却不可将姚书雁有“症瘕”之症的事，告知姚书雁。
听着她今日又请了大夫，他以为她请的是他已经交代过的大夫，也并未在意。
“夫君，我都知道了！”
姚书雁笑着看向谭明远，这个男人能够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那些大夫是受了夫君的嘱咐，不告诉我病情的吧！”
“雁儿！”
谭明远双眉皱在一起，心中不悦，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竟然敢把这事告知雁儿，他一定让他脱一层皮。
但看姚书雁的神色并没有难过的模样，谭明远这才舒展眉梢。
“雁儿，我有你就够了！这一生能够遇到你，与你结为夫妻，相濡以沫，相知相伴，足矣！有没有孩子，我并不在意，你不要给自己心里负担。”
“夫君，雁儿何其有幸，能够嫁给夫君为妻，此生有夫君足矣！”
姚书雁眼含热泪，得夫如此，她真的死也值了！
“只要雁儿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就觉得知足了。”谭明远轻轻拭去姚书雁眼角的泪水。
他出身贫寒，来长安参加科举考试，有幸遇见姚老爷子，得了姚老爷子的喜欢和帮助，最后还把自己唯一孙女嫁给他。
从第一次在姚府偷偷看到姚书雁的第一眼，他就深深喜欢喜欢上了她。
当姚老爷子提出要把姚书雁嫁给他的时候，他就在姚老爷子面前发过誓，这一生，绝不让姚书雁受一点委屈。
“夫君，我再试这最后一次，若这次还不成功，以后我再也不看大夫了！”
“好！”
谭明远紧紧握着姚书雁的手，让她不必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
他其实已经想好了，等到过个三五年，他就抱养一男一女两个弃婴，到时候对外说是姚书雁所生，也就无人再说姚书雁的闲话，对宗亲那边也有了交代。
看着眼前在其他人面前雷厉风行，在对自己温柔小意的男子，姚书雁内心是感动的，所以她更加不能因为自己，让谭明远绝后。
姚书雁安静给谭明远布菜，她就算是看着他吃饭也是一种幸福。
秦元姝回到国公府，跟老夫人汇报了今日的行程，并且说明，第二日还约了丞相夫人，一起去看那个它眼前提过的善于治疗妇人病的大夫。
老夫人自然乐见秦元姝跟长安城这些人品好的夫人小姐走动，所以对她行为表示赞同。
秦元姝原本不必事事跟老夫人汇报，但是有之前刘香雪说她私会外男的事情，秦元姝还是决定把自己每日的行踪，跟老夫人说一说，万一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老夫人才会护着她。
第二天，秦元姝如约来到丞相府。
姚书雁得了消息，亲自出来把她迎了进去。
依旧引着秦元姝来到她的房间。
治疗之前的秦元姝给姚书雁提了几个要求。
治疗的时候，只能有二人在场，中间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姚书雁自然同意，并将屋内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遣了出去。
等众人离开，秦元姝道：
“谭夫人，我这治疗症瘕的方法不外传，属于师门秘术，治疗的时候，夫人会处于昏睡状态，若夫人同意，就将这两粒药丸服下，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始施针了！”
秦元姝说着，将两粒安定片拿出来递给姚书雁。
姚书雁接过安定片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吃了下去。
姚书雁很快昏睡过去。
秦元姝起身确认门窗都关好，并且从内反锁一遍，这才回到姚书雁的床前，将姚书雁带入空间。
输卵管疏通手术，只是一个小手术，她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用了不到半个时辰，手术就做好了。
就在她收拾器具的时候，忽然听到空间外，姚书雁的房门口传来吵闹声。
一个男子微怒的声音传来：“夫人是不是在里面，你们为何不在里面伺候？”
一个婆子小心翼翼地回道：“回老爷，是夫人让奴婢们在门口守着，没她的吩咐不能进去！”
男人道：“把门打开！”
男人的语气有些焦急和迫切。
当他得知，姚书雁单独和那个所谓的可以治疗症瑕之症的大夫，单独待在房内治疗，他就担心得立刻赶了过来。
听到这，秦元姝猜出对方的身份是谭明远。
她快速将姚书雁移回到她的床上。
接着拿出银针，在姚书雁身上几处疏通血脉的穴位扎针。
谭明远破门而入的时候，秦元姝装作一脸害怕地看向他。
看到给姚书雁治疗的人，确实是一个女大夫，谭明远明显松了一口气。
接着在看清楚女大夫的模样的时候，脸上全是震惊。
转头将下人遣了出去。
随即有些冷然地开口：“秦小姐，蒋大夫？到底哪个是真的你？”
很明显，谭明远只一眼，就认出了秦元姝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