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古代遗迹和德拉肯

  “不，”贾辛塔厌恶地对妈妈喊道。“又是希腊语。”
  贾辛塔满身大汗，浑身燥热，满身污垢，而且厌烦透顶。更糟糕的是，她对母亲的行为越来越恼火。她怀着激动的心情开始寻找特洛亚的废墟。传说中的西方精灵失落之城，以及寻找隐藏的宝藏。
  可能是她，贾辛塔发现了它！
  这听起来像是一次伟大的冒险，而且也不会太难。
  在几千年前有记录的历史中，只有两座大城市沿着斯卡曼德罗斯河建造。一处是现存的希腊城市特罗亚，另一处是失落的精灵之城。
  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在一大片杂乱的废墟中寻找一个俯瞰河谷的制高点。一切看起来都很简单，对吧？
  但错了，大错特错了！
  首先，并不是所有的废墟都是可见的。在他们的城市和较大的城镇中，希腊人和精灵，尤其是在较好的地区，使用了复杂的管道和污水处理系统，但他们从来没有做的是清除城市或城镇本身的垃圾、灰尘或瓦砾。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建立在以前的基础上。只要一个地点有人居住，这个过程就会持续下去，因此，一层又一层的古代遗址可能位于现在的建筑物下面。
  其次，虽然无人居住的地点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被覆盖，但大多数一开始都会被彻底挑选出来，寻找任何有价值或易于携带的东西，然后清理大理石和任何装饰性的东西，最后甚至是可用的石头。从附近的废墟中获取石头比从远处采石和运车要容易得多。
  麦肯尼人对精灵特洛亚造成的破坏是灾难性的，随后是雅利安人的时代。如果该地点遭到严重袭击，或者如果它是建立在众神之下，他们怎么能找到它？
  在这座废墟上建造建筑物的可能性似乎很小，或者至少贾辛塔祈祷是这样，因为早期的记载称这座废墟被人类和精灵所困扰并避之不及。
  最后，艾琳娜和她的团队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废墟。整个地区都布满了废墟。
  一堆有趣的石头可能是一个古老的村庄，也可能只是一个古老的农民在划定自己的土地。自从人类第一次来到爱琴海，这个肥沃而具有战略意义的山谷就有人居住。
  从精灵时代之前到现在，人类和精灵都用石头建造寺庙、村庄和堡垒。石头被用来铺路，甚至建造围栏。该地区饱受地震困扰。时间和入侵已经结束了。
  因此到处都是废墟。
  在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翻遍一堆堆古老的石头后，他们显然需要当地的向导。他们该如何隐瞒精灵的存在和小队的真正使命？主要小队保持隐蔽，埃琳娜派出四支完全由希腊人组成的侦察队，寻找当地向导，为他们指出有趣的废墟。
  附近的村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阿纳托利亚的每个人都从希腊人那里了解到了希腊人的愚蠢。
  现在，一群有钱却不懂事的傻瓜出现在他们家门口，提供黄金让他们看一堆石头！他们简直不敢相信！
  只有傻子才不知道，所有的废墟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好吧，只要这些傻瓜还有钱花，他们就可以继续寻找成堆的旧石头。
  艾琳娜的手下不敢透露他们在寻找什么。
  因此，他们最终付了很多钱，在小路上进行了一场徒劳的追逐。
  埃琳娜和杰辛塔以及一小群工人负责筛选更有前途的地点，而且这样的人有很多。由于建造和重建的问题，搜索必须彻底，他们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重新回来。
  一想到还要再做一次，杰辛塔心里呻吟了一声。
  他们已经寻找了三个星期。当杰辛塔意识到他们所面临的困境时，她早已陷入了一种忧郁沮丧的情绪中。现在她正忙着排除几天内第四个站点的毁灭性任务。
  更糟糕的是，她的精灵母亲越来越心烦意乱。她开始表现得好像她只部分存在于哈辛塔和其他人类居住的世界中。
  她开始哼着古老的精灵曲调，花越来越多的时间凝视远方，而哈辛塔和希腊人则在炎热、灰尘和苍蝇中抓挠、挖掘、出汗。
  对精灵最神圣的城市特罗亚的搜寻开始影响到所有精灵。晚上，他们开始唱出令人难以忘怀的优美赞美诗，人类则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我们越来越近了，我能感觉到！”一天晚上，埃琳娜告诉了她。 “当我们来到希腊特罗亚时，我预计会有这种感觉，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特罗亚正在呼唤我。它正在呼唤我们所有的精灵。”
  雅辛塔听着母亲的话，觉得自己也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
  是想象吗？或者也许她能感觉到一些精灵在呼唤着什么。
  但如果打电话的话就不能给出地址，这样不是更有礼貌吗？
  随着埃琳娜和其他精灵越来越多地开始漂入他们自己的陌生世界，杰辛塔只希望他们一旦到达特罗亚废墟就能摆脱这个世界，否则他们将完全毫无用处，而她和希腊人将做所有的工作。
  “无论如何，这个还不够大。我们应该尝试下一个吗，妈妈？”杰辛塔毫无热情地问道。已经过了中午，她只感到饥饿、疲倦和脾气暴躁。
  埃琳娜只是给了她一个平静的微笑，随着毫无结果的搜索的进行，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别担心，再一次失望只会让我们更亲近。”
  再一次失望会让我们更亲近吗？那是什么样的声明？她的母亲开始听起来像哈基姆，或者更糟，哈基姆正在咀嚼草药。
  “来吧，妈妈，”杰辛塔疲倦地说。 “我想我们还有时间。下一个也不远了。
  看到山谷中间那座大山了吗？在某个阶段，河流改变了路线，因此它与其他山丘分开了。由于某种原因，很少有人去那里。”她指着远处的小山。
  “就是这样，”艾琳娜轻声说道。她的绿色眼睛似乎在发光。 “那是精灵特洛亚。”
  杰辛塔感到手臂和脖子上起了鸡皮疙瘩。
  “你怎么知道？”她下意识地问道。
  “我知道，”埃琳娜轻声说道，“我们还是停止这里的搜索，去老城区吧。”
  埃琳娜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贾辛塔看着这个她已经视为母亲的女人。在这里，在精灵最神圣的地方附近，贾辛塔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她的母亲不是人类。
  “原谅我，母亲，”贾辛塔轻声说道，现在她对这个圣地充满了敬畏。“我希望在去那里之前祈祷并净化自己。”
  艾琳娜郑重地点点头，“你说得对，贾辛塔。这需要准备。我们明天早上就去。”
  贾辛塔点点头。“但难道你就不能早一点知道它在哪里吗？”
  艾琳娜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笑了。 “我想这会很方便，不是吗？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不喜欢在古老的废墟中闲逛吗？我想你对它们感兴趣。”
  “洗澡。”杰辛塔回答道。 “我想在河里洗澡，换干净衣服。作为一个小精灵，你看起来很邋遢，妈妈！”
  埃琳娜已经摆脱了对宗教的执迷不悟。 “女儿，你准备好和我赛跑了吗？”她边问边跑向她的马。
  “这不公平！”杰辛塔大笑起来，试图抓住她。 “你已经领先了！”
  ** **
  “就剩下这些了吗？”艾琳娜眼含泪水问道。
  风低声唱着一首无尽的哀歌，吹起马脚周围的一团尘土。
  杰辛塔把她的马拉近一些，把手放在母亲的手臂上。艾琳娜和精灵们在炎热中等待着，一动不动地盯着这座大山及其可怜的遗迹。
  他们来到了特洛伊平原一片废弃、干燥、荒凉的地方。一座巨大的山丘从这片荒野中拔地而起。在它的前面，他们可以看到一小部分建筑物的墙壁，就像一座倒塌的房子，只有一个门口和窗户，部分倒塌并被掩埋。
  门口上方有一排洞，用来插入沉重的横梁，但早已腐烂了。那是一栋房子的骨架，窗户是一个空洞的眼窝，正盯着他们。
  似乎是在嘲笑他们。
  似乎在说：“你为何来惊扰老鬼？”
  后面，地面陡峭地升起，形成一座大山，上面覆盖着灰色的沙土和一片片干草，在夏季的炎热中呈黄色。
  山顶上长满了灌木和矮树。它使人们对昔日辉煌的梦想化为泡影。
  整个地方散落着碎石。四根石柱从土壤中露出几英尺。其中只有两根柱子顶部保留了精雕细琢的柱头，但精灵符文和象征特洛伊亚守护神阿波罗的雕刻却清晰可辨。
  “这么多年了，”埃琳娜痛苦地哭喊道。“这么多人，这么多伟人……现在什么都没剩下！”
  这就是神圣的特洛亚的悲惨结局。在这片荒凉之地，他们的搜寻结束了。
  马匹在酷热中可怜地蜷缩在一起，尾巴不停地拍打着苍蝇。希腊人和特洛伊人出于尊重而远远地退后。只有贾辛塔陪同精灵们来到了废墟。
  精灵保镖的年轻指挥官德拉肯厌恶而愤怒地看着贾辛塔。“人类当然可以让一块石头立在另一块石头上。他们一定要把石头都打碎吗？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埃琳娜转向贾辛塔，“女儿，我们浪费了时间。这里的一切早已不复存在。我们精灵有一些祈祷必须说，但之后我们必须去别处寻找。我不知道在哪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和遗迹一样凄凉。
  “不！”贾辛塔大声喊道。
  她几乎要愤怒地对精灵们尖叫起来。
  她想说，“如果你留意过那些希腊废墟，你强迫我在灰尘和炎热中刮擦，而你坐在那儿，脸上带着那些愚蠢的梦幻般的表情，你会更清楚。但你没有兴趣你在其中，只是因为它们不是精灵建造的吗？”
  相反，她深吸了一口气。
  “已经过去一千年了！地表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摧毁了，看起来就像瓦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灰尘、鸟类、植物覆盖了大部分废墟。在下面你会发现它们更加完整。看看那些柱子。它们排列在两侧一旦减轻了它们的重量，它们就更容易被地震或土壤移动推倒。
  “我敢打赌，如果你挖到那些完好无损的底部，你会发现一条路，更多的柱子，可能还有通往上面城市的台阶。”
  贾辛塔指着房子的残骸。“除非我猜错了，否则那可能是一家商店。”她想起了古代对这座城市的描述。“我想我知道我们在哪里，我们在码头区。”
  “是的！就是它！”她兴奋地继续说道。“这是从码头到上面城市的一条路。你能看到它，不是吗？那座城市位于那座大土丘的顶部。”她指着说。“经过这么长时间，它会被埋得很深。”贾辛塔对母亲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埃琳娜不确定地看着山上散落的瓦砾，但贾辛塔的谈话让她的精灵们重新振作起来。
  “好吧，我的女儿，”她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你看起来非常肯定。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让我们看看你是否正确。我们会在这里挖掘，看看我们是否能找到你声称的道路。
  “等一下，贾辛塔！”
  贾辛塔准备骑回一辆马车去拿铲子。埃琳娜向其他人点点头，他们退后开始准备，这样她就可以单独和贾辛塔交谈了。
  “你不用参与挖掘工作；哈基姆给我留下了指示，让你继续训练。你要接受精灵长剑的使用训练。”
  贾辛塔一动不动地站着，嘴巴张成一个“o”形。
  被精灵训练剑术！
  所有精灵都是弓箭手，所以他们不使用盾牌或长矛，但他们的普通士兵携带锋利的刀和短剑。精灵军官和贵族必须学会使用精灵长剑。在使用刀、弓和长剑方面，精灵的艺术是至高无上的。
  学习长剑需要花费数年时间才能完美，很少有精灵会教人类。这对贾辛塔来说优势显而易见，但她的母亲能请谁来教她呢？
  “我要请我最好的剑客德拉肯来评估你是否适合接受教导，”埃琳娜说道。
  贾辛塔的脸色明显变白了。众所周知，德拉肯的父亲坚决反对人类。
  德拉肯本人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父亲知道吗？”她问到，浑身一阵冰冷。
  “你父亲问我的一位精灵是否可以训练你，”艾琳娜说道，
  “drakon是最好的。他连续两年获得埃尔加德锦标赛亚军，并且是学院的初级教练。他的技能是他指挥我的保镖的原因。”
  杰辛塔麻木地摇摇头，她很震惊。她的母亲选择了一个憎恨人类的人。
  “可是，你问过他了吗？”杰辛塔无奈地问道。 “你知道他的态度。他会拒绝教导人类。”
  “我很清楚他的态度！”艾琳娜愤怒地提高了声音说道。 “没有征求过drakon的意见。上次我查到的时候，我是他的女王。我只是要求他将你视为我的女儿，他很难拒绝。我需要确定他的忠诚度，但在人类问题上我发现我不是。
  “他没有理由让你在公平的考试中不及格。贾辛塔，我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更信任你。我会等待你的答复。如果他故意让你不及格或借此机会欺负你，请告诉我。”
  “那你准备怎么做？”贾辛塔难以置信又愤怒地问道。
  “别跟任何人讨论这件事，”埃琳娜命令道。“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我的王国里不再容忍那些不能容忍人类的精灵。”
  “所以你要让我与他和他的家人成为血仇吗？”
  “好吧，不是他，”埃琳娜严肃地说道。
  贾辛塔抑制住颤抖，她母亲的意思很明显。
  “私下告诉我吧。我猜他会承认自己的行为。他不会做任何危险的事。他不会伤害我的女儿，不管怎样。这些精灵只是想让人类回到‘他们的位置’，而不是摆脱他们。”
  嗯，这让人放心了！贾辛塔心想，心跳加速，害怕极了。我妈妈认为他不会轻易杀了我。这是要让我放心吗？
  “如果他太聪明，在不明显的情况下以某种方式反抗，我会重新任命你。但那时我们的德拉肯勋爵就会成为一个被盯上的人，”埃琳娜继续说道。“我很抱歉这样对你，贾辛塔，但你是精灵女王和军阀的女儿。你有无数你不知道的敌人。我只是要求你把一个暴露出来。我
  我会先进行挖掘，然后我会去和 drakon 讨论这件事。
  我想明天会是个好时机。”
  杰辛塔震惊地等待着，她的母亲推着她的马，带她去其他人准备扎营的地方。
  一小群精灵继续拒绝精灵族与人类之间平等的观念。他们对结盟感到高兴，但他们坚持精灵的统治必须继续下去。在尼坎政变失败及其后果之后，没有人敢公开表达这样的想法。埃琳娜需要知道这是否会影响德拉孔的忠诚度。
  她的母亲决定用她作为诱饵。
  而伟大的东方精灵女王艾琳娜，也没有将这作为一个请求来表达。
  ** **
  和往常一样，天刚亮，贾辛塔就起床了，一边冥想一边迎接黎明。一想到要和德拉肯见面，她就感到害怕。她害怕他，但她最害怕的不是他会对她做什么，而是她可能会被迫对他做什么。
  德拉肯没有亲自来找她谈话，他派了一个精灵告诉她在一条小溪边的一块小空地上见面。当贾辛塔慢慢走上来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好像咬了什么酸东西的表情。
  “你走路就像一头大象穿过树林，人类，”他吐出这句话。“女王希望我看看我是否能教她的人类宠物什么。但我认为不行！”
  贾辛塔气得满脸通红，但什么也没回答。德拉肯等待着，盯着那个默默看着他的女孩。最后，他勉强地点了点头。
  “啊，至少你已经学会了不要用你没完没了的人类胡言乱语填满我的耳朵，”drakon 承人，对她的克制感到惊讶。 “你对剑了解吗？”
  “不，主啊。”杰辛塔回答道。
  “拿刀打架？”德拉肯继续说道。
  “不，先生，我用一把小渔刀杀死了两个人，但那是运气，而不是技巧。”
  德拉肯不由自主地微笑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吉普赛女孩。
  “那么，他们所说的关于海盗的事情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你被告知了什么，先生。”
  尽管不情愿，drakon 的笑容更灿烂了，他摇了摇头。像精灵一样说话！
  但她不是精灵。
  “在速度和准确性方面你无法与精灵匹敌，”他说。
  贾辛塔没有回答，只是等待。
  德拉肯别无选择，只能继续。他给了她一把精心挑选的练习用小剑。这把剑由厚重的风干木材制成，上面绑有薄金属，以模仿一把精灵剑的平衡，尺寸与贾辛塔相当。
  他仍然面朝她，后退了几步，拔出剑，剑尖指向贾辛塔。
  “看看我到底做了什么！”德拉肯咆哮着，并用剑进行了短暂的例行表演。
  看完之后，贾辛塔闭上眼睛，将这一幕印在脑海里。
  “现在你！”如果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向她展示，或者不止一次地向她展示，那就更好了。贾辛塔尽力重复这句话。
  “愚蠢的人类！人类小丑！”德拉孔轻蔑地喊道。 “你这么慢，这么笨。我怎么可能教你？为什么你要浪费我的时间？你为什么不现在就走开，省去我们俩的麻烦呢？”
  杰辛塔面无表情地平静地看着他，等待着。 drakon 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走过去向她展示握法、姿势以及如何移动身体。他又看了她几眼，脸上露出厌烦的表情。然后他又给她看了两个序列，但没有要求她练习。
  “对于人类来说，你做得很好。你在第一天的测试中没有失败。你被允许提出一个问题。”
  杰辛塔默默地、礼貌地微微低下头，保持目光接触。她知道他想要她问什么，也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
  drakon犹豫了一下，她什么也没问。 “明天同一时间。”他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杰辛塔留下来练习她所见过的一切，试图找到正确的姿势和节奏。这包括他没有对她进行测试的两项。她知道，这将是明天考试的一部分。
  她开始时非常缓慢地练习每一个，直到她尽可能地完成它们，然后她逐渐加快速度，试图专注于速度和平衡，而不是力量。
  ** **
  一小群精灵代表团要求觐见埃琳娜。她注意到这支部队包括所有初级精灵军官，并由埃尔加（精灵矛）德拉孔的副指挥官带领，队伍鱼贯进入她的帐篷。
  “伟大的女王，”埃尔加僵硬地开口说道。 “我希望提请你注意一件关系到我所有部下的非常严重的事情。”
  艾琳娜感到一阵恐惧，什么事会这么严重？精灵和希腊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然后她意识到德拉肯失踪了。
  “我们对德拉肯的行为感到担忧，夫人。您一定知道他是如何对待您的女儿的。”
  原来如此！埃琳娜的一部分感到一阵恐惧和羞愧。她完全分心了，忘记了这件事。她应该注意德拉肯对她女儿的所作所为。贾辛塔应该告诉她是否有任何问题，但她是什么样的母亲？她明知故犯地把女儿送入这种境地。
  已经过去三周了吗？
  为什么贾辛塔没有抱怨？
  “你想正式投诉吗？这是你的权利。”
  “我们不想走那么远，伟大的女士。德拉肯勋爵一直受到人们的喜爱，但男人们现在开始反对他。这个年轻的女孩已经通过了所有现实的考验，但他却不断地无缘无故地逼迫她。他只是想要毁了她，就会彻底毁了她。
  有些人正在考虑挑战他。”
  艾琳娜深深地震惊了。谁会挑战drakon这样的剑客？
  这样的事情威胁到了德拉孔的指挥部和其中的每个人。与此同时，她为女儿感到一股自豪感，因为男人们会支持她对抗自己的指挥官。
  就在这时，经验丰富的希腊指挥官加雷诺斯闯了进来。“很抱歉打扰，伟大的女王，但我听到你在谈论那个，呃……精灵……是如何对待你那个勇敢的小女儿的。”
  “她没有向我抱怨过，”埃琳娜回答道，对于这么多人告诉她如何做母亲，她有点恼火。
  “她也不会！”加莱诺斯愤怒地回答道。
  “好吧，谢谢大家的关心，”埃琳娜说，准备打发他们走。“我马上就去跟我女儿谈谈，看看她有什么不满。”
  “这得等到明天早上了，可怜的小女孩抱着晚餐碗睡着了，碗里什么都没动。你可能没注意到她已经瘦了很多。”
  加莱诺斯对女王的不满情绪弥漫在空气中。
  他没有向她请假，就转身离开了。
  * * *
  那天晚上，埃琳娜几乎没睡觉。
  她坐着等着贾辛塔从早晨的冥想中回来。尽管睡得像死人一样，但女孩看起来非常疲惫。埃琳娜沮丧地发现她瘦了这么多，脸看起来又瘦又憔悴。
  “贾辛塔，这个测试还要持续多久？”
  贾辛塔不无苦笑道：“他在等我问。”
  “贾辛塔，我很抱歉。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德拉肯的态度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我不采取行动，就会发生叛变。我现在就要制止这一切。”
  贾辛塔生气地看着母亲。“现在担心我是不是有点晚了，妈妈？”她痛苦地说道。“也许你不应该把这个问题交给我，我不知道，但你却这么做了。我正在用我所知道的唯一方法处理这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做？你会把它从我手中夺走！你会让我失败。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和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将白费。为什么？因为这会让你看起来很糟糕。
  “你指望我会感激你吗？好吧，我不会原谅你的！”
  “你不是说过，除非我提出抗议，否则你不会行动吗？你不是说过你信任我吗？这是真的吗，还是你只是在利用我？现在，请你原谅，如果我不快点，在开始之前我就吃不到饭了，尽管我最近感觉不太饿。”
  埃琳娜觉得自己被打了一巴掌。女儿从她身边挤过去后，她低着头站了好一会儿，羞愧难当。这是她应得的。
  她派女儿去为她做间谍并设下陷阱。而她的女儿却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试图战胜德拉肯的仇恨。
  埃琳娜陷入了她自己设下的陷阱。如果她采取行动，贾辛塔所做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如果她不采取行动，她的贴身护卫就会叛变，她的精锐部队也会被摧毁。更不用说她会沉浸在自己可怕的愧疚之中。埃琳娜从未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贾辛塔说得对。她确实说过她信任她的女儿。贾辛塔这次最好是对的，而且要快！
  埃琳娜转身，不高兴地回到营地。
  * * *
  当德拉孔看到女孩穿过灌木丛来到训练场时，他微笑了。
  他曾经鄙视人类。他就是这样被教导的。当他被要求训练女王收养的孤儿时，他非常愤怒。起初，他越来越难，希望赶走她，或者找借口让她失望，但她却不断回来。
  他原以为她会笨手笨脚，但她的速度和平衡能力对于人类来说是非凡的，他从未见过能学得这么快的人。
  有一天，他震惊地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期待他们的会议，并且对她所做的事情感到多么自豪。她已经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人了。
  “你好，我的小人类，”他温柔地说。
  贾辛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她看上去很疲惫，或者看起来很悲伤，甚至很无聊？他不习惯年轻人的外表。
  “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今天我要教你如何像精灵一样奔跑。”
  和往常一样，除了恭敬地点点头之外，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于是他出发了，考虑到她的体型以及她是人类而不是精灵的事实，他一开始跑得不是太快，但贾辛塔一直跟在他后面，所以他发现自己跑得更快了，而她则顽强地跟上了。
  精灵喜欢奔跑，有一刻，他沉浸在穿过树林奔跑的快乐中而忘记了自己，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贾辛塔跌倒了，重重地摔在了灌木丛中。
  他焦急地跑回去，发现她四肢着地，干呕不止。他震惊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想起了几周前她的样子。有些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她脸色苍白，瘦削，看上去郁郁寡欢。
  贾辛塔病了！他感到羞愧难当。他对她做了这样的事。
  他曾相信精灵比人类优秀，但他做了什么？他欺负这个勇敢的女孩；仅仅因为他可以。他让她因疲惫而生病，甚至可能对她造成了严重伤害。这让他比她优秀吗？
  不！
  贾辛塔为他举起了一面镜子，但他并不喜欢自己所看到的。她值得拥有，但他配不上她。
  当他蹲在她身边时，贾辛塔虚弱地擦着下巴上渗出的血。她气喘吁吁，低着头，眼睛紧闭，不让泪水流下。
  “你赢了。”她沙哑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他问道，心中充满了恐惧。
  “我会告诉妈妈，是我失败了，不是你造成的。求你，求你离开我吧。”
  杰辛塔快要哭出来了。这样，她在精灵面前的羞辱就完成了。
  当德拉肯看着这个吉普赛女孩时，他感到羞愧得全身都在燃烧。
  “杰辛塔，听我说，”他急切地说。 “我曾经认为精灵更好，但这只能表明我是多么愚蠢。你非常值得。你是我有幸见过的最好的学生。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会尽我所能地教你”。
  “谢谢你！”杰辛塔兴奋地张开双臂搂住他，把他拉到自己身边，紧紧地吻着他的嘴唇，心中如释重负。然后她就后退了一步，感到非常尴尬。
  “对不起，主啊。我希望我的血没有沾到你身上，我保证不会再吻你了，先生！”她很快说道。
  drakon 对这个吻感到惊讶，同时也对他不会再重复这个吻感到失望。他的年龄几乎是她的两倍，但他仍然很享受那个吻。这也让他感觉好多了。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但他被原谅了。杰辛塔把他……从自己手中救了出来。
  他意识到，这就是杰辛塔的典型。
  “这一次，你真的必须答应告诉我，如果我把你逼得太紧了，”德拉孔说，把她扶了起来。
  杰辛塔也对他微笑。 “我不太擅长这个，先生。”
  德拉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才不是呢，小人类？
  “好吧，首先要做的事情。我现在就带你回营地，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你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餐。我不习惯人类女孩经历快速成长期，但我知道过多的速度训练和不足的食物会让你发育不良。
  你还需要进行一些力量训练以及吃很多肉。”
  贾辛塔笑了。“你听起来就像我父亲一样。”
  德拉肯亲切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拥抱了她。他很想牵起她的手，但忍住了冲动，不过，漫步回到营地，像朋友一样交谈，感觉还是不错的。两人走回营地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们的变化。德拉肯这个憎恨人类的人正和他年轻的人类学生有说有笑。
  德拉肯还没来得及清理伤口、给贾辛塔热牛奶，一直在营地里的埃琳娜就跑了过来。她听说女儿出了事。她怒不可遏，准备在必要时徒手攻击德拉肯！
  “发生什么事了？”她生气地问道。
  “别担心，我的女王，那只是小事一桩。我们回来是因为轮到我为贾辛塔端午饭了，”他笑容满面地说。“我们正在举行一个小小的庆祝活动。我终于意识到我是多么愚蠢的精灵。
  “不管怎样，贾辛塔已经原谅了我，并答应做我的学生，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荣幸。你有一个了不起的女儿。当然了。我这么说不是有意冒犯你。”
  埃琳娜严厉地看着他，但她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是认真的。
  “如果我要停止愚蠢的行为，”他大声说道，让附近的人都能听见，“我必须学会谦逊。我欠贾辛塔一个深深的歉意，我不介意别人知道。我的盲目让我低估了你出色的女儿。”
  “你和我都一样，德拉肯，”埃琳娜轻声说道。
  透过德拉肯的肩膀，她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贾辛塔一边喝着温热的牛奶，一边显得有些疲惫，但又心满意足。她从杯子上瞥了一眼母亲，嘴里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
  埃琳娜微笑着，无助地摇了摇头，然后回应道：“你以为你很聪明！”
  贾辛塔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埃琳娜浑身发抖，心中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强大精灵的伟大女王和令人畏惧的东方军阀哈基姆究竟如何能跟上他们的女儿，一个吉普赛孤儿？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
  她虚弱地笑了笑，向女儿吐了吐舌头，这个动作很不像皇家精灵。
  * * *
  德拉肯不会停止向任何愿意倾听的人谈论贾辛塔。
  对于如此年轻的她来说，她的力量惊人。她速度如闪电，行动如猫一般敏捷。她已经可以与许多体型更大的对手抗衡。体型上的不足用技巧和勇气弥补了。
  德拉肯相信贾辛塔会成长为一个时代最优秀或接近最优秀的女剑士，无论是人类还是精灵。他并不真的相信他们所说的关于她父亲的话，
  尼坎以剑术高超而闻名。自从遇见哈基姆的学生贾辛塔后，他便感激不尽。
  贾辛塔利用父亲的教导，设计出了自己一套令人印象深刻的专注于速度和平衡的方法。她总是先以极慢的速度做德拉肯向她展示的练习和动作，完善自己的姿势和身心协调，直到她确信自己能够做到尽善尽美。然后她会以更快的速度重复这些动作，然后逐渐加快速度，直到她开始流汗。
  然后她会休息，通常只是很短的时间，然后再次开始。
  她拿起了带有轻型盾牌的剑，并试图使用它们来获得类似的优雅。
  德拉肯让她向他展示她学到的其他一些东西，比如人类徒手搏斗的艺术。当她把他扔进灌木丛来演示这一点时，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有人指责他迷恋这个年轻女孩。他对此只字未提，但有时他确实会脸红。他的年龄是贾辛塔的两倍。
  现在，每个人，尤其是德拉肯，都仔细地看着贾辛塔，并唠叨她要吃大量蛋白质食物，并得到足够的休息。贾辛塔善意地抱怨说，她有一个营地的祖母在看着她，或者德拉肯不是她的母亲。他只是微笑着，继续大惊小怪。
  其实没必要。她不再疲惫不堪。贾辛塔恢复了旺盛的食欲，她吃的食物几乎足够一个成年战士吃，而且她完全没有睡眠问题。
  * * *
  埃琳娜站在营地上，望着平原。当加莱诺斯走到她身后时，她的思绪飘到了远方。
  “夫人，我想和您谈谈将营地其余部分迁往山顶的事。在那里，我可以保证您更安全。”
  “很好，如果您能帮忙的话我将非常感激。您需要我单独和精灵们谈谈吗？”
  “不，女王。现在人类和精灵之间没有问题。德拉肯和我会确保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我很高兴能和你的精灵合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的其他手下也有同样的感受。”
  他们听到背景中传来剑与剑激烈碰撞的声音，夹杂着一个女孩和一个精灵的笑声。然后是一声闷响，德拉肯惊讶地叫了起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好吧，好吧，你赢了。”
  加雷诺斯轻笑道。 “我不知道你的女儿对 drakon 施展了什么魔法，但就连我也发现我开始喜欢他了。我为我之前的粗鲁行为道歉，这是出于对 Jacinta 的关心。”
  “当然。”艾琳娜点头。 “以后有需要的时候，请说出你的想法。私下里会更好。你知道当我说我要干预时，杰辛塔对我很生气吗？她说我需要相信她。她会告诉我的。” drakon 没有希望。
  “我不会说她让我对自己作为一个母亲的感觉非常好。是我让她陷入了那个不可能的境地。杰辛塔并不以轻易放弃而闻名，但即使是我也达现很易完全相信她能做到什么最终达到目的。”
  加雷诺斯摇摇头。 “我没想到这是可能的。我一直认为有些人永远不会改变。”
  埃琳娜轻笑道：“她说过她不会再吻他了。”
  加勒诺斯笑道：“那是打破他抵抗的一种方法。但这不是我想要对他做的。我想一两年后，你就会忙于照顾你的女儿了。”
  埃琳娜深情一笑。“你不觉得她现在比她的父母强多了？”
  加利诺斯点点头。“我是认真的，”他笑着说。“等她变成女人的时候再说吧。她会有新的感觉，会想着男孩。我们希腊人称之为‘歇斯底里’时期，我们说女性的觉醒会导致子宫穿过身体，造成很大的麻烦。”
  埃琳娜呻吟道：“你总是让我感觉自己作为母亲毫无希望，加勒诺斯。”
  “目前为止，你们在贾辛塔所取得的成果还不够。但你们将取得这些成果，甚至更多。”
  加利诺斯笑了。“我们也说‘最美丽的蝴蝶是从不那么美好的事物开始的。’”
  埃琳娜笑了。“一只幼虫？我觉得不会那么糟，她太理智了。但她会迫使哈基姆和我焦急地站在一边，信任她吗？你知道，我想我不可能比她更爱她，也不会比她更自豪。”她的眼睛闪闪发光。“那是不可能的，加勒诺斯。”
  * * *
  昨晚暴风雨肆虐，闪电、狂风和洪水试图撼动古老的山地堡垒阿盖，即阿吉德王朝的祖居地。这座堡垒屹立了数百年，却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
  那天晚上，他们第二次做爱之后，奥林匹亚斯离开了在床上打呼噜的菲利普斯，站在窗边享受着暴风雨的原始力量。
  清晨，森林和草地看起来如此翠绿清新。她能听到山间瀑布的轰鸣声，瀑布因早间的暴风雨而水势汹涌。瀑布急流直下，汇入下方平原上的阿利阿克蒙河。
  奥林匹亚斯热爱山脉。山脉让她想起阿佩罗斯，更让她想起多德纳。
  当她为森林姐妹们当见习修女时，生活比较简单，至少有一段时间是这样。群山总能让她感受到一种平静，有时她以为这种平静已经永远消失了。
  旧都阿盖的山地堡垒位于皮埃里亚山脉的山麓，位于着名的奥林匹亚斯山以北的一小段平原上。与佩拉的宏伟宫殿相比，皇家住所虽然简陋，但它仍然位于旧卫城下方高原上的一栋三层建筑中。
  菲利波斯醒了，看着她赤身裸体站在窗边，他感到比这段时间更轻松和快乐。
  “过来，妻子。”他轻声喊道。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马其顿人将这里命名为‘山羊之地’。”
  当奥林匹亚斯提到这个名字的当地含义时，她调皮地看了他一眼
  ‘阿盖’。 “你简直不知足！”
  菲利波斯笑了，奥林匹亚斯真是无可挑剔。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没有她，他还是无法真正感到幸福。从很多方面来说，他们都是绝配，因为他们太像了。驱动他们的动力越强烈，他们对彼此的热情就越高。
  他意识到，尽管她热爱女王的权力，但她最大的愿望其实是为了他和她的儿子。她可以满足于通过他们来满足自己对权力的需要。
  问题是她想让他成为她的菲利普斯。菲利普斯最糟糕的举动就是让她感到嫉妒或不安全，然后她会非常愤怒。
  菲利普斯拥有他身边的每个人，但他不想让任何人拥有他，他似乎被驱使着去寻找女人。他笑了笑；也许是因为山羊。
  现在，看着她爬回来亲吻他，他想知道他们之间怎么会变得这么糟糕。
  奥林匹亚斯也陷入了沉思。 “菲利普斯，亲爱的，你已经做了你想做的一切。你能不能停下来？我们为什么不去某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呢？”
  “你生气了吗，女人？”菲利波斯惊讶地笑了一声，坐了起来。他没想到会从奥林匹亚斯那里听到这样的话。
  “我有一个帝国要统治。我正在准备征服阿纳托尔。”
  奥林匹亚斯浑身颤抖。 “求你了，亲爱的。把它留给我们的儿子吧。我已经看到了。你永远见不到阿纳托尔。如果你继续当国王，你就会死！”
  她实际上在哭，她走近他，把头靠在他的胸口。
  “现在，现在！别相信你自己的故事，女人，”他说，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除此之外，我还能去哪里呢？”
  “我不在乎，菲利普斯。我会跟着你去任何地方。你可以退休。”
  “我？退役吧，现在就好了。振作起来，我还没死。我是一名战士，将面对为我准备的一切命运。”
  他把她抱在怀里。她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泪水却不断地打湿他的胸口。
  ** **
  虽然山上天气逐渐转凉，但山谷里的夏季最后几天却闷热难耐。只有傍晚才能让疲惫的人类和精灵得到休息。
  他们需要挖一个深坑，而且可能是好几个，来确定他们所在的位置，以便为埃琳娜的地图确定方向。圣母殿位于城郊的一座大院内。
  雇人不安全，所以所有不值班的人都必须加入。他们又累又脏，又疼又出汗。精灵不能像人类一样晒黑，晒伤让他们更加痛苦。埃琳娜正在尝试用一点当地的粘土和草药汁液来预防这种情况。
  杰辛塔因训练而脏兮兮、大汗淋漓。她已经三天没有下河去好好洗澡了。如果他们能在靠近山顶的地方找到水源就好了。
  白天炎热的时候，蝉声震耳欲聋，但今晚，从远处的大海吹来一阵宜人的晚风，它们的叫声变得柔和，变成了轻柔的“呜呜”声。
  精灵们能感受到城市陷落带来的痛苦和悲伤的回声，但在今晚这样的夜晚，除了伟大母亲的爱之外，他们不可能感受到任何其他东西。
  太阳已经落山，大地从紫色变成黑色。大火将火花洒向夜空。繁星把天空洒满了耀眼的阵列。人类坐下来享受夜晚的宁静之美。精灵们坐着，仿佛是从风景中雕刻出来的。没有人低声说话。
  “妈妈，”杰辛塔睡眼惺忪地说。 “你认为哈基姆今晚能看到同样的星星吗？他就在外面的某个地方。这让我感觉和他看着天空很亲近，因为我知道他也能看到它们。”
  ** **
  哈基姆正和他的五十名精灵一起在山区徒步侦察队。
  他们试图在敌方领地深处安营扎寨，由沉默而警惕的哨兵把守。轻轻触碰脚意味着“安静地醒来”。对一个沉睡的精灵战士尝试任何其他的方法只会让你的喉咙被割断。
  他们刚刚吃过冷干口粮。不会发生火灾。天气很热，哈基姆没有带外套。精灵们教他用新鲜的草和湿润的绿叶遮盖自己。他们说，干树叶发出太大的噪音。
  当他试图在黑暗中入睡时，他也在想着埃琳娜和杰辛塔，非常想念他们。
  山区的傍晚天气凉爽。精灵们向他保证，潮湿的叶子和干燥的叶子一样温暖。当他颤抖着试图取暖时，他听到他们互相窃窃私语，说他们多么舒服。
  他知道，这是为了他的利益。精灵们都有自己的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