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制裁全学院:我的学神大师兄43

  窗外寒风的呜咽声掠过乌桠的枝头,灌进来的冷风吹动着讲台上说话人的发梢,柔软的发丝轻轻浮动,露出了那双如墨般侵染的眼眸。
  台下坐着的是院内喊得出名的大佬,手里拿着一份文章,默默的听着上方人说话。
  “屹川师兄。”冷简用胳膊轻轻的推了一旁正在睡觉的赵屹川。
  赵屹川意识模糊之间抬起头来,眼神没有任何焦点的落在前方,下意识开口:“啊,是不是该吃饭了啊?”
  “不是,苏师兄刚刚在看你。”
  闻言,赵屹川打了个冷颤,瞬间清醒过来,正襟危坐的看着台上的男生。
  台上的男生穿着宽松的卫衣,早上戴的围巾被他拿下来放到了一旁,身后是还在亮着的ppt,他垂着眼眸低头看着手中的实验数据,浓密的眼睫好像被打湿了一般,在眼睑处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唇色因为冬日的干燥以及连续几个小时的说话显得有些干。
  “各位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吗?”男生问。
  老师们大眼望小眼,实在想不出几个问题来,最终只是问了几个寻常的问题,上面的人隽黑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不太满意。
  赵屹川和冷简缩了一下脖子,心中只有完蛋两个字。
  按照以往,接下来就是苏师兄舌战群儒,指着下方一群大佬骂个狗血淋头。
  “没有问题?”长卿捏着文章的手微微一顿,目光扫视了一周,视线落在谁的身上,谁就微微低下了头,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底下的一群活了几十岁的老爷们脸上也臊得慌,他们有些人当上了教授,才发了不过10篇文章,偏偏就出了苏鹤这么一个怪物。
  这时,院长轻轻的咳嗽两声,开口说:“咳咳,那个苏同学啊……”
  不是院长想站出来,实在是长卿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殷殷切切的看着他,等着他提出不足的地方。
  院长很想逃,但怎么也逃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出来说话了,和周围的人商量了一下,总算提出了几个具有着学术研究价值的问题来。
  许州蹑手蹑脚的提着外卖进来,放到了赵屹川几人面前,低声说:“这是我刚刚点的鸭脖,还有鸡翅,我看这一时半会儿肯定散不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好。”
  几人坐在后面小声的交谈着,忽的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冷得好似寒雪十里,险些将他们浑身的血液给冻僵了一般。
  赵屹川的手里还拿着鸡翅,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最后还是觉得上完会以后都要死的,还不如做一个饱死鬼来的痛快。
  怎么说呢?
  这个课题是长卿带着他们一起做的,至少也是一个顶刊,而且还是大家共一作,长卿一个人在上面讲了几个小时,他们躲在后面吃吃喝喝的,确实不怎么道德。
  长卿只是轻飘飘看了眼他们,想着那个鸭脖肯定好吃,得让这几个家伙给自己留点,便又专心致志的将文章有些小瑕疵给修改了。
  大家散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打开门走了出去,那凛冽的寒风便吹的人一个哆嗦,呼吸微微深了,那股寒意像是扎进了血肉当中,刚刚解脱的激动心情瞬间也凉了几分。
  满地的树雪明晃晃的没有什么温度,将四周照了个清亮。
  长卿穿着棉衣和许州几人朝着地下车库走去,地下车库那穿堂的风一吹来,让几个大老爷们忍不住轻轻嘶了声。
  “妈的,今年这天也太冷了。”赵屹川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朝着长卿挤了过去,想要汲取对方身上的一点温度。
  看着脸色被吹得发白,但神色依旧沉着冷静的长卿,赵屹川有些发呆了,这家伙也真是厉害,刚刚这股风冷成那样,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鹤,你不冷吗?”
  “冷。”
  “那你。”
  话到嘴边,赵屹川又咽了下去,而是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贺霖笑道:“亲家,都让你多穿一点你不听,只想风度不讲温度,有你好受的。”
  “再说,我把你衣服给扒下来穿了。”
  贺霖边打着哆嗦边威胁赵屹川,夜间总比白天要冷得多,又是一阵冷风,差点让贺霖原地去世,整个人僵在原地了几秒,才缓缓的说:“嘶呼……别逼逼了,冷死了。”
  “我车里面有衣服。”
  长卿打开车门将车里面的衣服递给了贺霖穿上,瞧了一眼他慢慢有了血色的脸颊:“一会儿吃完饭后,去药店买点感冒药,这天气,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遭不住。”
  贺霖点点头,经过今天晚上,他恨不得出门都裹着被子走,更别说还穿这么单薄的衣服了。
  “亲家,我们去哪吃?”
  贺霖坐在车后座打了个哈欠,将脑袋靠在一旁的赵屹川肩膀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也不知贺霖和赵屹川两人是怎么回事,长卿和许州在实验室待了一个星期,回到寝室的时候,贺霖和赵屹川两个人的关系好的就像是穿一条裤子似的,连带着对方的称呼也都变成了亲家。
  车内安静的很,冷简坐在副驾驶上,而贺霖三人则坐在后面,昏暗的车内快速又隐约的略过了路边的灯光,冷简用蓝牙连接了车的音响,放了一首轻柔的音乐。
  这种环境之下,总能勾起人心中一些隐秘的想法,那念念不忘又舍不得放下的过往,终究如同泡沫一般。
  贺霖轻轻叹息一声,神色也多了几分伤感。
  在场的人都知,他肯定又想起他的前女友了,在大三的上学期,贺霖最终还是和他的异地女友分手了。
  分手的那天他特别的平静,像往常一样,早起洗漱,刷牙跑步,去上课,下午去实验室,和这长卿几人互怼。
  也只有那一天,一向稳重的他打破了好几个瓶子,加错了好几次的剂量。
  他请大家去仙鹤楼好好撸了一顿饭,偏偏整个人就没吃上几口,一直在聊有关于课题的话题,即便是旁人转移了话题,他也依然固执的说着有关于学习工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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