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裴翎看向了宁久的方向。
  她也在认真看着战局。
  此时的金诗曼和那个七尾少年已经大打出手了。
  不得不说,两个极为强悍的瞳灵之间的对决是极为精彩的。
  场上暗金色的光芒和雪白的光芒交错流动,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以至于很多修为不够的人都看不清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久为了更清楚观察场上的情况,自己身上的灵力已经全部被自己调动到了眼睛处的位置。
  原本坐在宁久身后的几个观众默默地往旁边挪了几个位置。
  “什么人啊,看比赛生气了,还把灵力外放出来吓人,欺负我等级低吗?”
  “就是,没素质!”
  宁久听到了自己身后几人的话,额角微微抽搐,收敛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灵力。
  她也是一时看比赛太专注了,才没有在意自己的灵力外放出来了。
  赛场上——
  金诗曼的身子被一条蛟龙盘旋着:“纳灵第四式——索命蛟缠!”
  她身上盘旋着的黄金蛟龙往那个七尾少年的方向袭击而去。
  七尾少年头往右边微微偏了一点,躲过了黄金蛟龙的攻击。
  但是这个攻击是索敌性攻击,速度极快地又转了回来。
  此时那个少年身后的七条尾巴骤起,膨胀了起来,挡在了那个少年的身后。
  蛟龙和狐狸尾巴缠斗了起来。
  但是那个尾巴似乎不是由少年控制的一般,他的尾巴还在和蛟龙缠斗的时候,少年自己已经快速向着金诗曼的方向袭击而来。
  那个七尾少年绕到了金诗曼的身后。
  在金诗曼回头的一瞬间,他对上了金诗曼的眼睛:“魅惑。”
  不仅瞳灵是一样的,就连技能都是一样的吗?
  宁久一时之间以为看到了裴翎在和金诗曼作战。
  这个少年的等级比金诗曼还要高上些许,金诗曼迷愣在原地。
  少年抓住时机,直接用尾巴缠上了金诗曼的脖子。
  不过金诗曼也没有陷入愣神太久的时间,她很快回过神来进行反击。
  “纳灵第三式——风起云涌!”
  赛场的上方被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住,其中蕴含着极为浓厚的雷电元素。
  一道道闪电往那个七尾少年的方向劈去。
  “纳灵第三式——七尾护体!”
  这下不仅是宁久了,连金诗曼都感到了有些许诡异。
  怎么会这样,他的瞳灵和裴翎完全一样?
  “不愧是蛟龙家族的人,竟然我的七尾护体也无法完全抵挡得住这一轮攻击。”这个七尾少年开口说了从比赛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如果说裴翎的瞳灵是主攻击,副控制,那么金诗曼的瞳灵就是纯粹性的攻击技能,在攻击的强悍程度上几乎没有瞳灵能够和金诗曼的瞳灵相娉美。
  “纳灵第六十——灵狐剑!”这个七尾少年在七尾护体破碎的下一秒紧接着释放攻击。
  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雪白的长剑,握剑之处有七条尾巴,盘旋在他的手臂之上。
  宁久看向了裴翎的方向。
  电光火石之间,宁久想到了她那天采摘的药材。
  噬魂仙果,白平子,琉焰草,毒魔兰,月冥花,紫竹,极寒灵兰,白降,浮石。
  这个是,灵根复制。
  同理,在这个世界就是——
  瞳灵复制。
  所以,其实裴翎的体内也有噬魂仙果吗?
  在宁久回想这些药材的时候,金诗曼和那个七尾少年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金诗曼落败。
  她的灵力耗尽。
  为什么她的灵力消耗地这么快?
  金诗曼带着疑惑下了场。
  宁久走向金诗曼,确认她没什么事之后问道:“和那个人打完你什么感觉?”
  “和他对打几乎和上次我和裴翎作战的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而且,我感觉我的灵力似乎在急剧地流逝。”金诗曼回答道。
  宁久点了点头,和她预想的一样,阳生花可以提供灵力,那么月冥花相生相克,它自然是对应着消耗灵力。
  宁久拍了拍金诗曼的肩膀:“你好好休息,下一场我来吧。”
  宁久走到了秋伊尘的面前,借走了他的三生镯。
  秋伊尘看了宁久一眼,将自己的镯子拿下来给了宁久。
  “谢谢,这场战斗不会太久。”宁久向着秋伊尘的方向颔首示意。
  宁久带上三生镯之后没有直接走上赛场,而是走向了赛场旁边裁判的位置——
  “裁判,据我所知,每个队伍有一次隐秘赛场的机会对吗?”
  裁判点了点头:“是的。”
  “我要使用。”
  裁判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这个还没成年的女孩,他欲言又止了一番,还是选择没说话,点了点头。
  他按下了自己身边的一个按钮。
  他只是个裁判,他无权阻止参赛佣兵自己的决定。
  宁久和那个七尾少年一起进入了隐秘赛场。
  *
  旁边观众台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半晌,观众台才恢复了声响。
  “那个女孩不要命了吗?七个尾巴的那个人,可是从站上赛场到现在从未有过败绩啊。”
  “她不会是不知道隐秘赛场的规则吧?”
  乐雨琪的耳朵动了动,回头去问了那几个说话的人:“你什么意思,隐秘赛场有什么规则,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大惊小怪?”
  “你不知道吗?”
  “隐秘赛场的判断胜负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死一生。
  否则隐秘赛场无法打开。
  隐秘赛场只有识别到场上只有一个人存活的时候,才会打开。
  所以又称为死亡赛场。
  自创立以来,没有队伍使用过。”
  “什么?!”乐雨琪愣在当场。
  宁久是从哪知道这个规则的?
  站在一旁的裴翎自然是也听到了这一番对话。
  他握着观赛台栏杆的指节泛白,指节因为过度用力,呈现不正常的青白色。
  他相信宁久,他现在也只能相信宁久。
  如果宁久有事,他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些什么。
  隐秘赛场内部——
  在这里,裁判也无法进来,只有宁久和那个少年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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