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古一的小灶
“这海拉到底在想什么，到了卡玛泰姬还不安分……”
跟老王要了一根带子捆上手背之后，洛安隔三差五就得看这么一眼，要是手里头这祖宗不安分，还不知道仙宫跟卡玛泰姬会怎么样处理。
至于之后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个被海拉说些什么，管他呢，反正海拉现在也只能跟自己隔空对喷。
“请坐吧，洛安。”
走进茶室，古一法师似乎一直等在这里，洛安坐下的时候，一杯尚冒热气的茶水被递到他面前。
“古一大师，那个怨灵出什么问题了吗？”
“她已经回归沉寂了，或许在新的生命轮回中，能找到自己在多元宇宙的位置。”
听古一用这样的话题起手，本来都跃跃欲试要给玛丽·肖上一课的洛安一愣。
“解决了？王法师不是说让我过来帮着处理吗？”
“是我让他这样说的，只有这样，才能让责任心过剩并且患得患失的你前来。”
抬头看着一头雾水的洛安，古一微笑着抿了一口茶。
“古一大师，这样并不好玩，我们都应该过了那种年龄了吧？”
洛安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毫不拖泥带水地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你体内的力量，为什么要拒绝它的指引？”
听见古一高声说出这样一句，洛安迟疑着转过身，神色间带着不解。
“拒绝？我可是非常努力地在处理异生兽，古一大师难道对这些视而不见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开身心接受这份光芒，却在抗拒它？”
古一依旧是保持了话说一半的风格，往洛安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水。
“看来我已经成功把你留住了。”
“为什么你说我在抗拒这份力量？”
洛安这回甚至没用敬称什么的，伸手将进化信赖者横放在桌上。
“那我之前数月的奔波和战斗，又是为了什么……”
“这就是我说你在抗拒的原因，你明知道这份力量的作用和弊端，却并没有对应的行动。”
古一微笑着站起身，接着说道：
“之前我不止一次邀请你学习法术，都被你拒绝了，现在我想问问这是为什么。”
洛安他倒是想答，但老实说，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个。
照理说被古一邀请进卡玛泰姬学习，是个看过mcU高光十一年作品的人都会感到高兴。
但洛安拒绝了古一三回，三回啊三回！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出于什么理由这样做，甚至每每拒绝之后，自己再出去清缴佩德隆时也会因为吃力而后悔没答应。
身为奈克瑟斯适格者的骄傲？但明明自己在变身之前就只是个体力稍微好点的普通人，性格还是有些怯懦的那种。
对这个世界无感？这种事情洛安倒是能确定不会发生，曾经N刷mcU电影的他至少不会排斥这个世界。
“是因为害怕。”
古一这次并没有用疑问句式，进而目光灼灼地盯着洛安：
“你此前的每一步行动，并没有与这份力量契合的高度。”
“既然如此，为什么祂还要选择我？”
洛安将进化信赖者捧在手上，但这次它的宝石并没有闪烁荧光。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有了力量，也什么都做不到。”
“等你弄清楚自己在害怕什么，就知道祂为什么选择你了。”
“这种时候当谜语人并不能解决现状啊，古一大师。”
洛安看起来有些着急，他急于找到自己内心中拒绝变强的原因，或许这就是此前一直无法觉醒红色青年形态的根源所在。
但古一似乎没有了再进行说明的意思，捧起茶杯，小口地啜了起来。
一时间，茶室中就只剩下偶尔响起的水流声，以及些许清脆的碰撞声。
在这样的沉寂中呆坐了一阵，洛安长叹一口气，缓慢将进化信赖者放在桌面，双眼死死盯着它中心的宝石。
“就算这样盯着，这个道具也不会开口回答你的问题。”
又过了半晌，古一平淡的声音响起，犹如往湖水中扔下一颗石子般，引得洛安缓缓抬头。
此时的洛安眼神中满是颓然，在这段时间的思考中，他甚至有那么一段萌生了“能不能放弃适格者身份”的念头。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这样的想法让他脸上有些发烫。
“不必感到羞愧，萌生退意是正常现象。”
古一微笑着将茶杯往前推，原本已经冷掉的茶水重新冒出热气。
“洛安先生，你很普通，但也很特别。”
“所以说了不要再谜语……唔？”
话还没说完，洛安嘴上就多出一道红色的布料，将他的双唇和下巴裹了个严实。
回头看去，一面浮在空中的斗篷正朝自己“招手”。
“它让你先听我说完，虽然有些冒犯，但有效。”
听得古一都这样说了，洛安也只好点了点头，身后的悬浮斗篷这才松开。
“其实在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了，异界的灵魂。”
古一这手王炸，让洛安瞳孔微微一缩，但她就像是没注意到，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
“将你灵魂送来的力量，是相当高位的生命形式所发出的，这里我不做赘述。
“但你的出现，让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变得紊乱而不可知，哪怕用上这个。”
说话间，古一双手摆出一道复杂的印结，在身前缓缓拉开。
红色火花般的纹路一闪而逝，金色眼形的项链挂在古一胸前，伴着她的动作缓慢转动，随后，一道绿色光芒照耀着两人。
“用阿戈摩托之眼都看不到？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
古一刚欲详细回答，却被洛安开口打断：
“但为什么之前的事情……托尼身上发生的事情明明就……”
“因为你的存在，这些事情得以发生，你已经是这个宇宙的一部分。”
“那你还说我是异世界的灵魂？”
看着即将要钻牛角尖的洛安，古一轻笑着摇了摇头，抬手合上了阿戈摩托之眼。
“这不冲突，洛安。”
古一站起身走到洛安身前坐下，随后更是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将他拉到怀里抱着。
“抛开你已有的认知，这个世界就是你的世界；不要去害怕失去，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命运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安排。”
“但是，这之后会死很多人，异生兽也……”
“给自己强加责任，并没有好处，所以在找到自我之前，你可以住在卡玛泰姬。”
说完，古一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圈，一堆整齐叠放的零食凭空出现。
“这些是之前从你那里带来的，现在还给你。”
“古一大师……虽然我很想说点感谢的话，但你这样实在是毁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