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她真的自由了吗

  以现在来说,祁月清猜不透。
  似乎冥冥之中她现在走的所有的路都是有人安排的。
  祁月清以为自己自由了。
  但她真的自由了吗?
  她说不清楚。
  挂了电话之后,昏昏沉沉之间,祁月清感觉自己浑身都很难受。
  玄鎙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到自己身侧有一股暖流,抬手去摸,迷迷糊糊的举到自己面前。
  下一刻,他立马惊醒。
  “师父,你流血了。”
  祁月清有些懵的抬手,发现还真是。t恤上全部都是血迹,祁月清掀开衣服看,发现是原本的旧伤被什么划开了。
  玄鎙有些惊诧,面露担忧:“什么时候的事情。”
  祁月清叹了口气,怪不得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
  把额头凑到玄鎙面前:“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玄鎙照做了,然后点了点头。
  “怎么办啊师父。”
  祁月清有些无奈的靠回墙壁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忍着。”
  在花家的时候能忍,现在就也能忍。没道理回了祁家就不能忍了。
  但祁月清还是有点委屈。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师父。”玄鎙带着祁月清起来,把她挪过去了一点,“你手臂后边有木片。”
  祁月清转头看带血的尖锐木片,了然的点点头。
  “睡觉的时候划到了吧。”
  玄鎙一言不发的抬手,用自己的灵力注入祁月清的伤口,那些伤口就开始逐渐愈合。
  等结束之后,祁月清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中午了。
  祁月清给南宫靖发了一条消息。
  玄鎙:【第几层了。】
  南宫靖:【五】
  祁月清关闭手机,看了一眼披风和手提篮。
  她和玄鎙对视一眼,两个人似乎都预料到了是谁放在这里的。
  毕竟在这塔里的,和他们见面的活物,还有谁呢。
  这么说起来,祁月清真的饿了,抬手去拿篮子里的东西递给玄鎙。
  玄鎙确认无误后点点头。
  “没东西藏着。”
  祁月清咬下一口果子,甘甜无比。
  这味道让她想起了自己和师兄在外面的时光。
  那时候师兄好像也是给她摘了这个果子,她很喜欢吃。
  “玄鎙。”
  “嗯?”
  祁月清又咬了一口果子:“如果能出去,我带你拜拜我师父吧。”
  “拜师祖?”玄鎙有些惊喜,“师父你这是认下我了吗?”
  祁月清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不是。就是带你见见。”
  “哦。”
  玄鎙顿时就蔫巴了,吃着果子不说话。
  “干嘛那么想当我徒弟。”
  祁月清有些好奇,这还是这几年来她第一次问这件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大概是最稳固的关系。而且,你确实很厉害。”
  祁月清没说话,嚼着吃的。
  很多人说她是天才。
  缘安说,师父说,师兄说,路上遇见的人家也说她少年英雄。
  但祁月清不想当天才。
  祁月清这个天才要经历的事情太多,天才也活不久。
  如果不当天才不遇到这些事情,那祁月清比谁都高兴。
  玄鎙看出她有心事,沉默了一会说:“你也可以不认我当徒弟,但你要一辈子带着我。不管你去哪里了,我们都不能分开。”
  “我们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是九尾狐,以后还要回去的。”
  “我知道,但我不想走没有你的路。”玄鎙看着祁月清,眼神黯淡,“姐姐,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祁月清没回答,也是第一次问起他:“你其他的族人呢?”
  “九尾狐一脉本就稀少,族人只剩一小部分。从年幼时便没有见过,大多都躲起来了。”
  祁月清点点头,玄鎙也知道祁月清对外界了解的东西甚少。
  “你呢,你以后就打算待在祁家了吗?”玄鎙有些试探的问道。
  祁月清摇了摇头。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祁月清又狠狠啃了一口果子,“回去之后,我就带你拜师父,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
  “当真?!”
  “当真。”
  玄鎙有些喜出望外,又问了一句:“唯一的弟子?”
  “自然。”
  祁月清不想收徒弟,也不觉得自己的本事能够收徒弟。
  玄鎙既然执意要这一个称呼,那给他就是。
  在她心里,玄鎙早已经是她的家人了。
  吃完果子,祁月清看了一眼时间,问玄鎙:“那颗药丸吃了怎么样。”
  “恢复的很好。”玄鎙停顿了一下,“不过师父你真的不记得渊隐吗?”
  祁月清摇摇头。
  “师祖也没和你说过吗?”
  祁月清还是摇头。
  在今天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这号人物。
  玄鎙这边也一无所获。
  他本就久居山林,除了万层楼这一点之外就一无所知了。
  看来只能等南宫靖上来了。
  祁允鹤这边突然想起来祁月清之前给自己抓了一大把传音符,站起来就要去开车。
  祁景立马喊着:“大哥,你干嘛。”
  “我去找找传音符,月清之前给我的。”
  要是在平常,祁景肯定是闹着说祁月清区别对待,不给自己。
  但现在是特殊情况,他也只是问了一句。
  “能用吗?”
  毕竟祁月清之前的符咒根本没法用。
  祁允鹤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了一句。
  “死马当活马医。”
  祁泽州也突然下车,走向沈晋安和宴宁归。
  “走吧,聊会。”
  三个人坐到一辆车上,车门被关紧,张伯在外面看着。
  祁泽州灭了烟,没有看向两个人,语气淡淡的,好似闲聊。
  “宁归,你把花家那个小辈请去喝茶了?我没找到人啊。”
  “是的伯父,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请花二少过来。”
  “还是请来好,放在眼皮底下放心一点。”祁泽州说着抬头,“你们说说,这件事到底为什么会发生成这个样子。”
  花优那边还没动静,他反倒赔了一个女儿进去。
  沈晋安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思索了一会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祁老师的安危。”
  “我相信我女儿,她一定能回来。”祁泽州打断了沈晋安的话,“眼下还是商量商量这件事的根本。”
  就算祁月清出不来了,他祁泽州也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的女儿出来。
  早在他来的路上,他就安排助理去联系能人异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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