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夫妻打架,鸡飞狗跳

  富察福晋还是很谨慎的,她很会抓重点,不会放过别人言辞中的任何一个漏洞。
  毕竟是能当阿哥福晋的人,自然不会简单。
  “福晋是聪明人,那我也就直接说了,方才我掐指一算,觉得这事儿稳了,保准能成。”
  玉隐开始胡编乱造,她总不能直接说,是你丈夫告诉我的。
  他圣旨都领了,这事儿不成也得成啊!
  富察氏眉头一皱,显然并不相信。
  但是她也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玉隐也不想在这方面纠结,赶紧转移话题。
  “五千两,换一桩生意,如何?”
  富察福晋有一点好奇,不知是什么生意让她愿意下这么大本钱?
  “不如十七婶说一下具体内容?”
  说到这个,玉隐就开始认真了。
  “莲花路上有一家食肆,名为卤天下。可以负责供应修路期间工人的饮食,至于具体菜单和报价,咱们后面可以慢慢详谈。”
  “我知道,这点子小生意应该入不了福晋的眼。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我府上的情况不必多说,你也清楚。俗话说得好,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钱都是慢慢攒起来的,世人都说墨香铜臭,可是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什么却都离不开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便做推磨鬼。我不知道福晋是什么观点,但是在我看来,士农工商,原本就是一样的。只有全面发展,才是能长治久安的根本所在。”
  “一不留神儿又说多了,罢了。如果福晋真的不想管这个,那就指定一个负责人出来也成。我是真心想做成这桩生意的,如今离开始还有一些时间,希望你这边能多考虑一下。”
  玉隐说完之后,也不等回应,行了个礼就径自离开了。
  富察氏却被她的话深深吸引住了。
  玉隐所说,字字句句,都像是在诉说自己的亲身经历。
  但是,换一种角度,这不就是弘历的真实写照吗?
  所有事情的根源,都是因为没有钱。
  或许,是时候该改变一下了。
  弘历一直很关注这边的宴会,不停地吩咐人轮番前来打探。
  听说客人都走了之后,他就直接过来了。
  四阿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富察福晋正在出神。
  他走到近处,轻轻喊了一声。
  富察氏惊醒,一回头就看到了身边的四阿哥。
  “你来了,哎?十七婶走了吗?”
  弘历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
  “你在想什么,这么专注。听下人说客人都走了,我才进来的。只看到了你,没有别人。”
  “那她应该是回去了,我太入神了,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富察氏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给四阿哥讲了一遍,着重复述了宴会之后她和玉隐的对话。
  弘历听完叹了一口气,他握住妻子的手,十分愧疚。
  “其实,十七婶说的也没错,如果我有钱,就不用你费尽心思的为我做这些了。”
  富察氏脸颊微红。
  “你别这么说,我做这些事,都是自愿的。不单单是为了你,更是为了咱们这个家。”
  “弘历,我觉得十七婶的举动有些奇怪,就算后面咱们跟她做成了这桩生意,单就负责饮食,她也不可能赚到五千两啊!这件事,怎么想都有些不对。”
  她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她也没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一切都等明天之后再说吧。”
  没办法,弘历开始替玉隐遮掩,试图转移自家福晋的注意力。
  “你说的对,也不知道明日会是什么情况。”
  她果然被带跑偏了。
  两人接着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就携手去书房了。
  吴扎库氏回到庄子上,找到了正在练武的弘昼,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说,咱们明日出多少银钱合适呢?玉福晋出了五千两,要不,咱们也出个五千两?对了,府上应该还有不少钱吧?”
  吴扎库氏像是在问弘昼,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听她这么说,弘昼就不高兴了。
  他一柄长枪舞的虎虎生风,招招都是上阵杀敌的手段。
  “既然是富察氏挑的事儿,怎么她自己不先出个大头?再说了,四哥府上的事儿,你这么积极做什么?还五千两,五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哪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拿出来。”
  “再说府上已经没钱了,我看你明个儿也不用去了。他们府上的事情,咱们少掺和。”
  闻言,吴扎库氏气炸了,她拿起旁边兵器架上的另一把枪。
  一个翻身,就进了场中。
  弘昼看到之后,招式陡然一变。
  他就知道,这女人一说不过他,就要动手。
  偏他对着自己的福晋,还不能打回去,每次都被她追着打,真是丢死人了。
  这次弘昼干脆把枪一扔,拔腿就跑。
  但还是晚了一步,被一个突刺留了下来。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五阿哥喜提两个熊猫眼。
  这下,两人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弘昼十分委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娶了一个这么彪悍的福晋,他可真是有苦没地儿说啊!
  “福晋,不是我不想出,是咱们府上真没多少钱了。”
  吴扎库氏一拍桌子,气势汹汹。
  “没钱了?怎么可能?钱都去哪了?是不是你又跑去漱玉楼花掉了?”
  弘昼奋起反抗。
  “你说话得有证据,可别冤枉人。”
  吴扎库氏都气笑了。
  “冤枉,你也好意思提这两个字,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冤枉过你?你少去几次漱玉楼,咱们家早就富起来了。还我冤枉你,您五阿哥的名头,在漱玉楼那可是人尽皆知,您可是她们的大金主啊!”
  弘昼都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知道自己花名在外,每次一说到这个,他就接不上话。
  吴扎库氏再接再厉。
  “反正这件事我做主了,钱是一定要出的。你如果不愿意,我就从自己嫁妆里出。先跟你说好,明天去四嫂那里,我可是不会替你遮掩的。”
  弘昼头疼不已,他是想背地里跟四阿哥对着干,可没想摆到明面上来啊。
  虽然,他俩不对付,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但是,始终还有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不是。
  如果真让媳妇儿花自己的嫁妆,这说出去可还了得,他不得被全京城的人戳脊梁骨啊。
  就算他脸皮再厚,也遭不住这个啊。
  五阿哥没有办法,只能败下阵来。
  “出出出,我出还不行吗!五千两没有,非要拿这么些,明天咱们府上就揭不开锅了,最多只有三千两。”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非得闹这么一通,你不累我都累了。下次可别整这些了,你也不长长记性,你看你哪次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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