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事情逐渐诡异3疯狂
深夜。
琴酒警戒，伏特加开车，风间速杀几人之后，重新坐回车中。
“他们，都招惹你了？！”
琴酒抖了抖厚厚一沓资料，意思不言而喻。
“当然。”
风间略微点头，随手抽出一张丢给伏特加，才望向琴酒。
“没有啊。”
琴酒：“……”
额角闪过青筋，但终究忍了下来，把资料丢回风间，脸看向窗外：“就为了喜欢？”
风间疑惑，“不然呢？我和他们又无冤无仇的。”
琴酒：“！”
再次偏头，认真盯着风间，想要看出什么，但风间始终一副温润纯良。
琴酒再次把头扭向车窗，“看来，你是真的喜欢。”
稍一停顿，又道：“不过，这里面有个家伙是我们的目标。就是我刚刚折起来的那个人。”
？
看着最上面那页纸右上角的折痕。风间一愣，随即轻笑。
“能杀吗？一个走私枪械的家伙，你们要的话就给你们好了。”
琴酒掏出通讯器扫了眼任务，“能杀，不过得等到我们把钱弄到手。”
风间：“......”
一瞥他的清单，都是些几亿不等的敲诈勒索，看眼他的金毛，再看眼他的【酒厂的劳模】。
“你们忙前忙后的为了几亿円……为什么不直接点，这多简单？”
琴酒：“？？？”
他诧异看眼风间，他突然就不想让风间加入组织了。
但奈何那位先生……
冷着脸摇头，就欲解释。风间却好笑的出了声。
“不能竭泽而渔，我知道的啦！不过你们以后就不要去找泥参会的麻烦了，也不要把黑锅丢给他们。”
琴酒额角青筋一顿乱跳，但。
“为什么？”
他疑惑张望过来，风间微愣。
“为什么？你们还没调查过我吗？”
泥参会与春日资本关于安保的合作，这在特殊势力面前，完全不算什么秘密。
都是合法的产业，又有什么问题？
只是若琴酒真不知道，那此前两次在毛利家楼顶放东西提醒自己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见风间如此模样。
“难道泥参会是你的人？”
琴酒的话，伏特加一怔，他不自觉扶了扶镜框，憨憨的看了过来。
“可是我记得，在港区……？”
“呵！”
风间轻笑一声，没有说明，琴酒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风间的意思。
只要杀到他们臣服就可以了。忠诚只有两种方式获取，其一让其惧怕，其二给其洗脑，当然也可两者叠加。
他赞叹着，略感兴趣的望来。
“可是不嫁祸他们，那组织不就失去了一个既可以背锅，又可以捞钱的好帮手了吗？这个损失怎么办？”
“怎么办？”关我屁事？“你们完全可以找合胜组和雨中会啊。”
“雨中会跟合胜组本来就在我们利用的范围内。”
“怎么？一定要动我的人？”
风间没耐心和他鬼扯，如今头悬达摩克利斯之剑，去江古田本就没抱着酒厂能提供帮助。
让FbI注意到那边，只需要在江古田留下黑衣组织的秘密即可——这无关乎黑衣组织会不会进入圈套。
而真正的保命手段，也不是FbI能托付的，他们和酒厂，不过是万一遭遇不测，留下来恶心御前左卫门他们罢了。
而万一这次安全过关，那现在宰掉琴酒也完全oK，以吸血鬼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这两天必然可以和羽田秀吉成为邻居。
那之后联系上赤井秀一不就是板上钉钉？
只要平衡不被打破，那就完全没有必要留着这么一个能威胁到自己的家伙。
琴酒一瞬间再次感受到了致命威胁，比之刚刚，比之月影岛那次还要来的强烈。
风间不去理会琴酒愈发尖锐的眼神，直接动用诚实的模板开始操控发动机内的火焰。
琴酒：“！”tNNd！
“当然不会。”
如芒感觉在背，琴酒瞳孔骤缩，随意把手放到身前，就收敛了自身冷意，“组织不会损害成员的自身利益，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呵！”
【唯心】预警琴酒恶意减退，瞥眼始终恶意都不高的伏特加，他们这是在试探自己？
可自己。真的有超度他们的心思啊！
……
歌舞伎町。
某别墅。
在外的伏特加轻车熟路望风，琴酒掐灭香烟，子弹上膛开始蹲点。
而别墅内。
“你！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杀他？”
看着诚实懵懵样子，风间暗自点头。她一家都在火海中死亡，已经形成了执念。
但纵火犯大部分精气都直接消散了，看来诚实对此的执念并不深。
诚实终于回过神，惊慌丢掉手中长剑，看了看地上尸首，又看了看风间。
她凝眉望来，风间随手摄取死者灵魂，就朝她看去。她却颇为聪明，眼睛一闭，稍一体会，就道：
“你是为了让我变强？”
灵的晋升条件五花八门，舍去无法进行的修真，以及天赋自带的吸食阳气或阴气等彻底堕入鬼道的法门。
较为舒缓的，就是完成灵生前的执念。
——化解怨气，让魂体更加纯净，最终洗尽铅华，触摸到神秘侧的力量。
这特别适用于死后化成的灵，比如诚实。
她痛恨杀死她一家的人就是最深刻的执念，但凶手已经全部伏诛，因此就会有再浅一些的执念。
比如她生前是医师，就可以从医院的方面入手，比如她的一家是因为药品的交易而死，也就可以从药的方面入手。
再比如她的一家都葬身火海，也可以从火灾的方面入手，再比如她在麻生圭二的钢琴上死亡，也就可以通过其亲人的遗物方面入手……
种种方法、不一而足。
风间点头，她却噌的一下冲了过来。
“好好一条人命！你为什么？！”
风间：“……”
随手把一沓资料和灵魂球丢给她，“杀人，放火，一家三口。”
诚实：“！”
……
保时捷356a。
看着没事人一样走出来的风间，再看看没有丝毫动静的漆黑别墅。
伏特加疑惑道：“不需要处理现场吗？”
“嗯，我已经处理好了。”风间说出了下一个地址。
伏特加好奇看一眼别墅，不禁想到琴酒的作风，连爆炸都没有，这也叫处理好了？
他嘀咕着，只是汽车正行驶出百米之后，轰轰轰——
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燃传出，火光升腾而起，照耀得前方的路都明亮了几分。
“这、这这！！”
没有预期的伏特加被吓得一个激灵，想问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只看着眼前通明一片，就一脚油门迅速驶离这里。
琴酒也诧异盯来，但刚想询问，就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阴森气息扑面而来。
这？这是？！
他看了眼似乎兴致不高的风间，最终也止住了询问的心思。
而此时。
在风间身前，正贴着一个欲言又止的纤美女人。
“风间，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
浅井诚实的话语极其委婉，但风间又怎么察觉不出她内心对于这种事情的极其抗拒？
虽然不想让她当鬼，但也不能留一个圣母在身边啊。
意识沉进天罚，将之召唤而入，环顾四周，无尽的灰雾中，只有一具尸首，一架钢琴而已。
轻轻叹气，风间上前一步，走到她身边。
“觉得我是个坏人，是么？”
诚实一愣，“我没有。我、我只是不想你杀人……”
她低了头，看着自己的手，“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风间：“……”
这是一个因为杀了人，就自焚的人啊。
她成为的意难平，不也是这样的性格吗？
风间再次扫眼天罚，灰蒙蒙的雾气中，只有她这一点浅白的光。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但……”她似乎很紧张，头始终低着不敢抬起，只是把手团了起来，相互紧紧攥着。
“我、我可以帮、帮你的，但、但你……”
风间：“……”
呼！
深深呼气，打断她的断断续续。
“不用勉强自己，诚实。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就自己来。”
诚实一怔。
“你为什么非要杀他们？！”
她气鼓鼓的抬头盯来，手也不团了，往背后一藏，头就偏到了一边。
风间：“……”
不想理会她，但仔细想想看，她这样的性格，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那诚实，你觉得他有罪吗？”
“是否有罪？”
诚实微愣，刚刚资料中罗列的那些罪名，简直罄竹难书人神共愤，最轻微的，仔细算下来，也是毒害社会的走私药品……
是否有罪？这点毋庸置疑，她对此说不出反驳的话。
“那诚实，你觉得，被他们害死的人有罪吗？”
这个她不能确定，但她似乎理解了风间的逻辑。
她转回头，就见风间神色一肃。
“他们的罪状连我都能调查清楚，那他们为什么还能逍遥法外？
就像刚刚那个家伙，杀的一家三口，就算那家的大人都有罪，但那个小孩呢？
那个才7岁的小孩儿又会有什么罪过！
我明明有看穿灵魂善恶的神奇能力，我明明是个管理人的灵魂的人，如果我不做这些，这世间又会有谁会取走那家伙的性命？
时间吗？诚实？！”
“！！”
诚实身子一震，嘴巴微张，她说不出话。
自己一家何尝不是这样？就算走私药品的父亲该千刀万剐，那母亲呢？那姐姐呢？
就算说什么享受了罪恶带来的好处，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那无辜的才14岁的姐姐再怎么样也罪不至死吧？
诚实无法不恨那些人，因此，她也无法反驳风间的话。
但。
什么叫你不做这些？
诚实颦眉抬眸，望向风间，明明模样依旧温润，她却突然觉得好陌生。
风间缓和了视线，分出一缕灵力度去，想中和她驳杂了煞气的魂体，但手刚伸出，她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呼——”
轻轻叹一口气，风间调整面部表情。
“我目的地到了，你有任何事情，只要在心里呼唤我，我就会来。”
风间退了出去，徒留诚实在原地良久怔然。
天罚灰蒙蒙的。此前她曾感到温馨，但现在再望着，只感到了无尽的冷意。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神经病？温柔善良？傻瓜？亦或者现在这种疯狂？
偏头，角落的尸体，似乎还有余温。
自己与他相识不过五天，我，真的了解他么？
但为什么？
就那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了他？以至于傻乎乎的把杀人计划对他全盘托出……
头好痛。
想用手揉揉，但看着透明的手，我的自焚，是赎罪吗？
可在他这里，我哪有什么罪责？
摇摇头，飘到尸体旁边，近距离观瞻，是蜷缩在那人怀中的舒心模样。
自己或许就该直接消散吧？
这样心中也会有着他的美好。
嗯？
美好？
「让我帮你吧。诚实。」
「你爸爸可让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诚实。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你也知道这里危险？你忘了你爸留给你的话了？！」
「诚实，你不会死！」
‘！’
诚实魂体一阵颤动，但突然一缕白雾涌来。
“唔~”
‘心平静了……’
看着包裹自己的白雾，这是他此前递过来的东西……
所以，那时候他将手伸过来……
“呼——”
从头到尾，从生前到死后，就算自己抗拒他，他也是‘你有任何事情，只要在心里呼唤我，我就会来’吗？
一颗冰晶砸落。
“就算，全世界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坏人，我也没有资格，这么说他吧……”
……
雨中会歌舞伎町分部。
山崎探查警戒，风间很快潜入其中。
为了不浪费灵力，反正外面有琴酒守着，不会放跑一个。
风间给山崎装备染血的盔甲在对面偷袭，再瞬间装备回自己，又将两人钉在原地。一通嘎嘎乱杀，不消片刻，浓郁的血腥味就飘到了顶楼。
“柴田那老家伙怎么也不会想到吧？当日的贪婪换来全家死绝的下场，啊哈哈哈！”
一个粗犷的男声大笑着，就有一道尖细的男声附和。
“嘿嘿，5人6口性命，啧啧啧。”
内里污言秽语传出，风间刚想推门，却突然自左手掌心，诚实缓慢探出了灵。
‘她怎么出来了？’
怕她唠唠叨叨，风间刚想进去宰人，诚实揪心的表情却逐渐变成冰冷。
“风间，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诚实严肃盯来，风间多少有些不适应。
但内里的交谈继续，她根本不等回应，就一个闪身，迅速穿墙而入，须臾之间，内里便惨嚎连连。
这家伙！
诚实的状态明显不对，风间立即进入，就见诚实倏然变红。
居室中的肢体七零八落，拼不成一具完好的身体，一个刀疤脸稍好些，脑袋将掉未掉，连着皮坠在胸前，微微的纵着，被胸口的血洞染得淋漓。
樱桃色的诚实飘在他身旁，如墨的长发无风飞舞，一颗颤动的心脏被她攥在手中。
“我应该听你的话。这，就是审判罪恶的感觉吗？”
她歪着头，绯色的身躯上溅满殷红的血，顺着白大褂的衬摆，缓缓滴落下来。
“恶人的眼中，人命不过是一串冰冷的字，而抹去数字，这群渣滓还在为着斩草除根而庆祝不已！”
她再次喃语，如血的红眸盯向风间。
“这！这就是要审判的罪恶吧！”
风间：“……”
随手摄取残破鬼魂，向诚实走去。
浅井诚实猩红的眼珠一亮，再次喃语着，修长的手指稍稍用力，嘭的一声，心脏爆碎成肉泥，一股凝如实质的煞气激荡而出，她一口吞尽，就盯着风间，勾起如血红唇。
“这就是审判……”
“不！”
待到近身，风间一个前冲，自有灵力喷薄，右手并指，一剑点出。
“三魂守卫、七魄安宁、形神俱妙、与道合真！”
“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