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替身
思及这里。
沈朝殊扯住‘沈棠’的袖口。
‘沈棠’漂亮眼睛一怔，对视沈朝殊的眸。
“怎么了？”
沈朝殊看着一眼雪地，慢吞吞出声：“明日你和秦公子相约一起看戏的时候，别忘了带上我。
阿姐若是不带上我，我会很生气。”
说到这里。
沈朝殊故作气呼呼。
‘沈棠’揉下沈朝殊的脸，眼眸弯弯。
“好，带你去，不过，我记得你不喜欢见他，为什么要跟我去。”
沈朝殊扭过头，盯着雪色。
“我就是觉得，有我在身边，可以保护姐姐。”
下一刻。
回忆倏然转变。
前世某位皇帝下旨，灭沈府九族。
那日人群里，出现白尘和秦子晟。
沈朝殊明白是秦子晟与白尘欺骗爹爹，这些年合作交情，不过是为得到更多利益，早就想办法设计陷害他们。
生平第一次，沈朝殊体验到什么叫恨。
沈朝殊看到白尘扯着‘沈棠’去一间房，心底害怕会发生什么。
白尘是伪善的畜生，万一欺负姐姐怎么办。
今日派来抄府的人，白尘是管事的，白尘做什么，都不会有人阻止。
秦子晟瞧着沈朝殊，没有管沈朝殊，让大家放开他，看着沈朝殊跑向那间房。
沈朝殊疯狂冲过来，怒意的眼睛，凝向白尘。
白尘凑近‘沈棠’的耳边，响起低笑的声音：“按照那人之言，娶你对我有好处，我不会杀了你，我有办法帮你脱离罪臣女儿身份。”
手指未来得及触碰‘沈棠’腰带。
听见沈朝殊踹门的声音。
白尘侧过头，看见沈朝殊红着眼睛。
沈朝殊抬起随身携带的匕首，刺向白尘。
白尘武功比沈朝殊强多了，轻轻动下武功，沈朝殊瞬间趴在地上，身体不能动，头磕在桌角，晕过去。
白尘抓住‘沈棠’的脖颈，迫使‘沈棠’回首看他。
“你看他做什么，我已经查清楚了，你根本不是这家人的亲生女儿，他们的女儿早就病死了，恰巧你和他们女儿有几分像，他们救了你，抚养你长大。
又不是亲生的父母和弟弟，你那么在乎做什么。
难道感情变质，喜欢弟弟？”
闻言。
‘沈棠’深色恨意的眼睛，死死盯住着白尘。
终于发出声音。
“我的父母在哪里。”
‘沈棠’眼眶发红，颤着声音。
白尘轻笑。
松开脖颈，紧握‘沈棠’的手腕。
“他们马上就会回来府里，陪你们一起被屠杀，哦不对，是屠杀他们，你还会活着。”
说到这里。
看见‘沈棠’怨恨的视线盯住他。
推着‘沈棠’。
手指抚下‘沈棠’红着的眼尾。
“想哭就哭，忍着做什么，等会你要哭的更惨。
你说，当着你弟弟的面，和我合欢，你弟弟会不会疯了。”
下一刻。
白尘故意踩醒着沈朝殊，重复方才说过的话。
沈朝殊听见这些，哪怕想怒骂，却也不能骂，他怕激怒白尘，会立刻对姐姐做什么。
沈朝殊微微咬着牙，像个卑微的一条狗眼神，心底藏着恨意。
“你别碰我姐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别伤害她。”
‘沈棠’侧头，看着沈朝殊。
回首，对视白尘。
眼眸里染着厌恶和痛恨。
“我一定会杀了你。”
白尘嗤笑。
杀他，如何杀他，一个文弱女子，弟弟是个武功半吊子废物，不可能报仇。
白尘放开‘沈棠’，走向沈朝殊。
微微侧头，看着‘沈棠’的眼睛。
“你的弟弟是个废物，他只能趴在我脚下。”
‘沈棠’推开白尘，扶起沈朝殊。
目光沉色。
“你没有立刻杀我们，是想和我爹娘谈条件，得到爹娘找到的灵草。
如果你敢侮辱我和弟弟，我们会想办法自尽，你就没有威胁阿爹阿娘的条件了。”
闻言。
白尘脸色难看，没想到‘沈棠’会知晓他真正目的。
他是意外发现沈家藏着特殊灵草，据说特殊灵草可以增强气运，能回到过去，特别神奇。
下一刹。
白尘弯腰，狠狠掐住‘沈棠’的下巴，眼睛冷意。
“门外那么多人守着，量你们也不能跑，来人，把这两个姐弟关到柴房，等把沈夫妇抓回府里，再进行屠杀。”
说完。
白尘看见秦子晟来了。
秦子晟走到这里，注意那些人按着‘沈棠’即将离开。
沈朝殊抬眼，看着秦子晟。
“你背信弃义，迟早会付出代价。”
秦子晟冷漠的看着沈朝殊，目光落在‘沈棠’的身上。
‘沈棠’看都没看秦子晟。
秦子晟攥紧着双手。
没有吭声。
柴房里面。
沈朝殊一直在说着如何逃跑，怎么救爹娘。
说的都是些不容易实行的馊主意。
‘沈棠’低垂着眉眼。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离开这里，你去救阿爹阿娘，我知道爹娘在哪里。”
‘沈棠’握着那枚物品。
微抬眉眼，紧紧盯着沈朝殊的脸。
“宝物换脸只能用一次，只要把你的脸暂时换成秦子晟的脸，他们就不会发现你的问题。
按照我说的路线去救父母，你就能，”
说到此处。
‘沈棠’精致的睫羽湿漉漉。
攥紧漂亮的物品。
“沈朝殊，这件宝物不止可以换脸，它能制作新的肉身，可以聚魂，哪怕爹娘死亡，你也有办法用宝物复活爹娘，你不要乱用宝物。
使用宝物的方法，在香囊里面。”
沈朝殊心底翻江倒海，涌动着悲痛和不安。
抓住‘沈棠’的双肩，红着眼角。
“姐姐，那我走了，你怎么办。”
‘沈棠’抬起眸，对视沈朝殊。
“短时间内，白尘不会杀我，不必担心。”
半晌。
一袭竹月色长袍，腰间系着蛇形态玉佩，眉眼之间，透露着淡漠，唇红齿白的秦公子，出现柴房。
秦子晟走到柴房里面，推开柴房的门。
精致的狐狸眼，俯见沈棠。
躺着地面上，沈棠蜷缩着身子，似乎噩梦，低声喃喃着什么。
秦子晟微蹙漂亮的眉尖。
乌黑眼睛转向视线，盯着沈朝殊。
“我且问你一件事，可知沈棠是何时的生辰，你的爹娘，在哪里捡到的她。”
也许，那只是他多想了，妹妹怎么可能会是沈棠。
沈朝殊并不晓得秦子晟的思想。
突然。
‘沈棠’浑身开始发颤着，容貌苍白，像快要死亡。
秦子晟心底不由一沉。
弯腰，挨近‘沈棠’。
未来得及细细观察沈棠的情况。
沈朝殊动用‘沈棠’剩下的一瓶毒粉，撒秦子晟身上。
秦子晟趴在‘沈棠’的身前，晕过去。
‘沈棠’提前吃着解药，并无大碍。
沈朝殊伪装秦子晟的容貌，换秦子晟衣袍。
他仍是想带姐姐走。
‘沈棠’语气不由一沉，催促沈朝殊快些走，别耽误救爹娘的时间。
直到沈朝殊，走向姐姐说的位置。
却发现爹娘根本不在这里。
后面的事，今生白尘都知道。
今世白尘脑海里，出现当年的记忆。
他发现沈朝殊逃跑后，派人追杀，并且骗‘沈棠’，告诉‘沈棠’已经杀沈朝殊。
当着‘沈棠’的面，杀‘沈棠’的爹娘。
白尘永远无法忘记沈棠想杀他的眼神。
那一日。
‘沈棠’被按在地上，白尘索要灵草，她的爹娘早就做好赴死准备，他们无处可逃，身染重病，曾说过，若是遇到危险，要她一定救沈朝殊。
沈朝殊爹娘知晓沈朝殊是安全的，明白沈棠会听他们的，保护沈朝殊。
片刻。
爹娘交出来灵草。
白尘发现灵草竟然无用，特殊灵草根本不能时间回溯，也不会增加气运。
一怒之下，派人屠杀。
逼迫‘沈棠’亲眼看着父母死亡，让‘沈棠’看着被屠杀的人。
白尘像是心里变态，感觉到沈棠的恨意，他却莫名兴奋。
很长一段时间，‘沈棠’想尽办法杀他或逃跑。
那段时间，他安排秦子晟来见‘沈棠’。
他当时不知道，‘沈棠’幼年暂时失去的记忆恢复，发现秦子晟是兄长，‘沈棠’一时承受不住，差点疯魔。
某日。
‘沈棠’逃跑被抓回来，她和被封印多年的恶鬼偷偷做交易，与恶鬼共用一具身体。
大婚之日，动用鬼术，屠杀他和所有仇人。
包括亲手杀了秦子晟。
哪怕发现秦子晟是亲兄长，也没有留情。
思及这里。
今生的白尘继续探查六皇子那段前世记忆。
沈朝殊得知爹娘死亡，他很想去救姐姐。
只是他根本没有这个本事。
相信‘沈棠’香囊里的纸条。
想用纸条上写的方法，利用着宝物复活爹娘。
中途机缘巧合，被一人捡走收徒。
那人正是当时给白尘出谋划策，屠杀沈家的人。
沈朝殊想着快些救姐姐出来，等来到这里的时候，得知姐姐报仇成功，人已经失踪。
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姐姐。
最后发现宝物无法复活爹娘。
沈朝殊不知，白尘对沈朝殊没有赶尽杀绝，也不过是觉得沈朝殊废物，没有报仇翻身的机会。
白尘太了解沈朝殊，根本不把沈朝殊放在眼里。
沈朝殊没有想到收他为徒的师父，会是给白尘出谋划策，伤害沈家的人。
偶然发现这件事，沈朝殊利用师父对他的信任和在意，亲手杀了师父。
师父被下毒临死之前，不愿黄泉路一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杀沈朝殊。
下一刻。
前尘画面，幻化成忘川河畔。
沈朝殊站在河畔，看着孟婆递来的一碗汤。
“沈朝殊，你的下一世是个皇子，母妃极好，母族势力强大，好好投胎。”
孟婆注视着沈朝殊，端着那碗汤，笑眯眯凝视沈朝殊。
沈朝殊脑海里闪过姐姐和爹娘的画面。
抓紧双手。
“我想等姐姐与爹娘投胎。”
闻言。
孟婆神情僵住。
犹豫一会。
孟婆施法，挥着半空。
霎时。
空中浮现‘沈棠’与帮复仇的恶鬼，出现被关押恶鬼的地方。
两只恶鬼承受着刑罚痛苦，炽热的火烧着魂魄，不会魂飞魄散。
沈朝殊红着眼睛，紧紧注视‘沈棠’发出痛苦声音的样子。
“让我来替她行不行，她是为了帮爹娘报仇才会与恶鬼合作，死后沦为恶鬼。”
孟婆深深看着一眼沈朝殊。
缓缓晃下碗里的汤。
“她并没有杀害无辜之人的性命，不会被惩罚上万年，等她出来了，她会有新的人生，你就不要想着替她承受，我们这里目前没有替承受的规定。
至于你的爹娘，早就投胎转世，你自己快快喝下汤投胎，别逼我强迫你喝汤，那样对谁都不好。”
沈朝殊并不听话，他死活也不想离开，甚至想做鬼差。
孟婆不给他机会反抗，直接强迫喝汤。
谁知道沈朝殊执念颇深，喝居然没有忘掉，甚至乱跑，被途中遇到醉酒的鬼们抓住，差点魂飞魄散。
过程中，沈朝殊丢失一缕魂魄。
下一刻。
白尘收回着手心，得知沈朝殊那些前尘记忆。
这才明白，六皇子今世为何会变成半痴半傻。
原来竟是丢魂。
白尘施法辅助寻魂法器，找到那一缕魂魄，竟然藏在权钰的身体里面。
立刻动用师父给的收魂法器，取走权钰身上一缕六皇子魂魄，放到六皇子体内。
六皇子头晕眼花，不知道白尘在做什么。
白尘费力，让六皇子融合那缕丢失的魂魄。
担心六皇子恢复前世记忆恨他。
抬起曾经想给沈棠吃的药，塞给六皇子，封住六皇子前尘记忆。
六皇子头部剧烈阵痛，像是有人用钢针，狠狠敲击着六皇子脑袋。
权钰趴在桌上，昏昏迷迷，不知道六皇子发生什么，隐隐约约，他梦到和沈棠，容貌相同的女子。
那位女子一直在说，让他跑，不要再回来。
倏地。
六皇子睁开眼睛，头痛消失。
关于世界改变多次，时间变动的记忆，袭来。
六皇子明白这个世界发生问题，微微皱眉。
眼神明显不像是痴傻之人。
权臻走到权钰的身边，扶起权钰。
目光注意到六皇子。
权臻微弯唇角。
这位白尘公子当真是厉害，这么快治好六皇子的脑子。
权臻不知道，六皇子是丢失一缕重要的魂魄，只要融合重要的魂魄，自然会恢复智商。
翌日。
六皇子仍是痴傻的模样，并未告诉众人，恢复正常的思维。
回忆昨晚梦见的画面，六皇子怔住。
梦里那位姑娘叫他沈朝殊。
六皇子揉下头部。
清醒的眸，凝视皇子府的下人。
京城某处。
古风阁楼，拍卖场。
商礼想买新的定位追踪法器，只是，并没有见到比红线更有用的定位法器。
拍卖场的人们争相抬价。
国师商礼深黑眼珠幽深深。
忆起前些日子预知到男人抢他的夫人，神情沉冷。
沈棠温白软手戳戳国师的后脖颈。
国师转头，漂亮的墨眸，看到自家的夫人。
浮现着雀跃欣喜，直勾勾盯着夫人散漫的眸。
沈棠转过身，坐在国师的身边。
乌黑的睫颤了颤，精致杏圆的眸慵懒含笑。
“阿礼。”
国师抱向沈棠，也不管下人在旁边看着，黏糊糊亲着，轻薄夫人脸庞和唇角。
沈棠推开粘人的国师。
下人们低头，当做没看到国师黏人。
国师重新抱住推他的夫人。
温声说着：“夫人，我想把自己绑在你的身上，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听见熟悉的语句，沈棠嗯一声。
国师发现夫人又敷衍他，眼神茶里茶气。
下人们注意国师开始卖可怜，假装不知晓国师凶残。
两个时辰后。
酒楼。
秦子晟见到白尘的身影，以为眼花了。
揉下眼睛，看清白尘。
确实不是眼花。
秦子晟立刻出声：“白尘！”
白尘扭头，凝注秦子晟。
秦子晟站在不远处，步向白尘。
白尘微微勾唇，直视秦子晟。
秦子晟皱了皱眉。
“你携带前世记忆转世，是有何目的，正常情况，你不能带着记忆转世。”
白尘把玩着玉佩，细长的眼眸，含着笑意。
回忆秦子晟前世所为，比他更加残忍。
秦子晟曾经害妹妹丢失，在妹妹被别人抚养及笄的时候，伤害抚养妹妹的人。
等到沈棠出现恨意，秦子晟才发现沈棠是妹妹。
其实秦子晟和他是一种人，只不过秦子晟自认为与他不是同类。
思及这些。
白尘心底嗤笑。
下一刹。
白尘看见沈棠与国师，出现酒楼。
国师像是恨不得贴在沈棠身上。
沈棠懒得继续推着国师，任由国师如此。
秦子晟看见妹妹，唇角一扬。
举着手，挥了挥。
“妹妹，我在这里。”
闻言。
沈棠走向阿兄秦子晟。
没有关注着白尘。
白尘看着国师与沈棠格外亲密，眼底嘲弄。
国师察觉白尘那双眼眸蔓延的目光，侧过视线，对注白尘。
白尘弯下唇角。
清墨眼眸注视着沈棠那张熟悉的脸，回想前世沈棠把他当做友人，他妄想欺骗前世沈棠的感情，沈棠却并没有喜欢他。
某段时间，他想强迫她和他大婚，她又逃跑了，总是有各种方法跑，不允许他碰她。
想到此处。
白尘缓缓出声。
“我与你兄长是旧友，他的很多趣事我都知道，不知，你的兄长和你，是否愿意，邀约我一起用膳。”
闻言，沈棠凝向阿兄。
“我不想和他用膳，兄长若是想，我可以暂时忍一忍。”
当着白尘的面说这些，只要白尘是个要脸的人，都会自行离开。
奈何。
白尘不要脸，勾着虚假的笑意。
语气意味深长。
“秦子晟，记得曾经，我和你，与一位姑娘是友人。
但是你啊，却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你重要的人，你当时，”
秦子晟心底慌了。
若是白尘讲出前世，是他与白尘，祸害妹妹。
妹妹这一世定会厌恶他，甚至杀他。
他希望妹妹晚一点恢复前世记忆，不要那么快知道，是他对不起她和收养她的父母。
秦子晟出声。
“我还是想和他一起用膳。”
沈棠眼眸染沉，怀疑秦子晟和白尘的关系。
两人看着不像是旧友，感觉气氛不太对。
半晌，酒楼雅间。
沈棠和秦子晟单独离开一会，留下国师与白尘。
国师认出白尘这道声音，正是预知画面看不清脸男人。
心底思索着，用什么样的方式杀白尘。
白尘发觉国师充满着危险敌意的眼神。
勾下唇角，溢着不屑讽刺之色。
“你可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
我认识沈棠的前世，沈棠前世遇到了一鬼，那鬼和你的容貌很是相似，神态说话语气也十分像。
她嫁给你后，不排斥你，与你缠绵悱恻亲密，不是因为喜欢你，你应该明白。”
国师握紧着双手，幽沉桃花眼，死死盯着白尘的眸。
须臾。
想到什么。
国师抬起腰间的荷包，乌眸阴鸷。
凝视让他厌烦的白尘。
“这荷包，是夫人亲手绣给我，她每日会说喜欢我。
我从未听说过自己是替身，你不过是空口无凭，胡言乱语。”
白尘勾着嘴角，眸光讥诮。
把玩着玉佩。
“听说有一样法器在京城外拍卖，那法器可以窥探一点点前世，若你不信，你去买那件法器试试，看看沈棠的前世里，是不是有和你很像的鬼。
替身终究是要被遗弃，她迟早会恢复前世记忆，爱上那个前世的恶鬼，到时候，哪里还有你的事。”
早就知道前世沈棠与今生沈棠不算完全一个人，他能看出来，今生沈棠明显心悦国师。
但白尘还是想刺激国师。
他不希望国师比自己好。
国师预知到沈棠快要回来。
噗的一下。
国师商礼吐出着浓色艳红的血。
秦子晟推开门，看见国师吐血。
沈棠越过秦子晟，快步冲过去，扶住国师似摇摇欲坠的身。
国师漂亮的桃花眼浮现着茶气，微微红着眼尾。
并不似女子那般楚楚可怜，像是一只孤单被抛弃的小狼崽，紧紧对视心上人。
“白尘公子说，我不过是一个替身，你的心里另有其人，你喜欢的那个人，和我容貌相似，性格亦相似。
他说，我配不上你，他又说，他瞧不起我，讨厌我这种替身，字字句句，都在侮辱我。
夫人，他说的是真的吗，难道我在你心里，仅仅只是替身。”
闻言。
沈棠倒出瓶里的药丸，投药喂着水，国师吃下药。
“别信他，都是假话。”
沈棠乌漆眼睛浮现阴郁沉色，凝向白尘。
“上次你发言不正常，对我说一些奇怪的话。
如今凭空编造谎话，竟说阿礼是替身，一个会治疗法术的人，为何不先治治自己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