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抑了个郁(一)风雨欲来2

  2.首试学堂
  有过这样的学堂霸凌。
  如果问我,我的喜悦是从哪一天开始模糊到变了质的,我会说是那一天,那个第一次穿上漂亮的大红色外套的一天。
  还没开始上学也还没去过学堂的我,已经学会了走路,也已经走得很好了。就这样一个三、四岁的我来到了外公家。
  只记,一落地,就因为对环境的陌生而习惯性地躲在了妈妈的身后。这也是奇妙的地方,再陌生的环境,再多陌生的人,只要妈妈在,有她的温度,有她的声音,就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也不那么难以接受,就自然顺遂了好多。
  在妈妈说了句“虾毛,这是你姐姐”后,我就好奇地探了探头,看了看,就一眼,我喜欢上了她。简单介绍过后,我依着妈妈说的,一心就只想和她成为好朋友,就开始变得很粘人,很黏这个开始被我喊姐姐的人。或换句话说,姐姐就是一个一开始我就很想很想贴贴的人。是的,我居然产生了错觉,觉得这是心动的初恋,说出来能笑掉大牙。
  说真的,当时的我甚至想直接抱过去,不过我没有,心想:不行,不能冲动,才介绍完,太热情会吓到她,吓到她就不好了,先从跟屁虫开始,慢慢靠近吧。姐姐,应该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很神奇的存在,就那种多看一眼就会多一分喜欢的那种,莫名就会有那种愿意为了她而抛开父母留在这牛粪臭味冲天且不好看到年代感又重的外公家的冲动。
  记得,那段时间里,每次有她的地方,我都会很自然地跟在她屁股后或身后。记一次,我跟着她上了山。就外公家背后的那几座。我们依着外公家旁的小道,一步一步地爬,是往上的方向。而隔壁有一条小溪,它一直都在那,陪着我们,可是吧,奇怪的是,它是往反向使劲的。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一切也都还是那么美好,那么有声有色有滋味。
  最记得的一次是姐姐在山路上摘下了一种紫色的小花,然后把它弄成泡沫一样的东西,兑了一些些水进去,最后找到了一根中空的像草却不是草的东西,把它怼了进去,还上下戳了几下,好像这样才能起作用还是什么的。再然后,只见她一鼓作气,将两边的腮帮子都弄得像是吃了好多好多东西一样,对准那根东西,一呼,竟钻出了会飞的泡泡。
  那一刻,是烂漫的。至少对我而言,还都烂漫着。即使有点糊了,糊得记不清当时在姐姐的一番操作下,跑了几个圆滚滚不仅会飘远还会飘高飘低的泡泡出来,而这些个泡泡又各自有多大,或又各自在空中飘了有多久,才消失的。
  长大后,我还问过姐姐,我问她还记不记得那天给我吹泡泡用的那个紫色的小花叫什么,或者长什么样子,而那根中空的东西又是叫什么草。因为我真的很想自己去找找,再弄弄,然后看看,或说继续地去回味回味。可她说,她早就忘了。也才知道,有的美好,不仅短暂得难以复制,还在不断地被时间冲刷着,被不同的人不同程度地遗忘着。
  时间是个公平的主,不仅会模糊掉一些美好,也会模糊掉一些伤痛。可也有例外。比如,在被生活吃尽豆腐的同时,不小心吃了个鸡忘记,没准还能有加速遗忘的效果。
  明确地记得三岁大后的我是有着头发的,就可能不太多吧。爸爸提到过,他说我小时候长到了三岁都还是个小光头。也就是说我的头发是在三岁后才开始长出来的。爸爸说他当时还觉得奇怪,怎么那么久都不长,就无知的我最淡定。反而是爸妈,越看越慌越着急,毕竟是见过了哥哥和姐姐的,自是会越发地觉得我这头是不是不太靠谱,不太正常。
  也不知道这小名儿是什么时候给取的,真的跟爸爸说的一样,一开始就是按辈分给取的,还是说等得越发着急时。
  总之,跟姐姐正式成为朋友的时候,我是有着头发的。
  也是这时,留在了外公家,住了段时间。
  而那时,特别早前,出于好奇,也是出于想要和姐姐一直一直玩的私心,就自作主张地在姐姐上学堂的时候,跟了去。起先,我就只是表现出了一副单纯护送她的样子,而后就是继续地粘着她,就一直不愿离开或距离太远的那种。
  那个早晨,真的很早,早到现在几乎起不来的那种早,天灰蒙蒙的五、六点,准备好了以后,就出门了。一出外公家,就得左转,然后一直走十几二十几米再右转下坡。这段往下走的路是上学堂最为陡峭的一段,有些地方还特别地滑,是那种泥土里混着大小不一且颜色及形状都各异的石头的那种山路。这里的石头多是起辅助作用的,且防滑。
  走到坡脚后,再沿着小溪边往前走。一路走着走着,同行的人就多了起来。走到能看到石路的地方,就顺着石路走到对岸去。跟在有姐姐的队伍里的我也过了小溪。记不得我是不是队伍里最后一个到达对岸的,只记得安全地过了。
  也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只是当时的我,不晓得这些罢了。也才明白,我还在挣扎着怎么鼓起勇气去走那条溪水上的石路的时候,为什么对岸的边边上挤着一群人。原来是碰上了一丛稀疏且不高的野生龙葵,上面吊着有好多个看得见的大个得很饱满的黑色的果子,圆滚滚的。
  而挤在了前头的这群人,纷纷都上了手,随即就放嘴里了。各自满足后,就一个一个跑得飞快,三三两两,散得也飞快。离我最近的前面的这娃,摘取了某些个被叶子掩盖住的大大小小的果子,直至一个都没有,甩下一句“绿色的,不熟,不能吃”,就走开了。是的,我大概看了一眼,看似粗略,确带着一颗仔细的心,因为我也想吃上一个。
  我照着那娃的动作,并记着甩给我的话,也装模作样起来,动起手来摘了一星半个,摘得那叫一个不好看,不管了,反正都是挑剩下的,我还在期待什么呢,便也将那摘得有点烂糊了的龙葵放嘴里了,一试,哦嚯,居然可以这么毫无违和感地甜化在我的嘴里和心里,是很特别的味道,是好吃到难忘的味道。也有一种可能是那时还小,容易满足。
  眼看队伍的尾巴就要不见影儿了。尝过后的我,感到了满满的心满意足,撒腿就跨上田间,屁颠屁颠地去赶大队了。在田间的小路上,行走的一时一刻里,我仿佛能听见我的那颗心脏在为这新奇,雀跃地跳动着,是畅快的,欢乐的。
  谁曾料想这一趟学堂,就那么一个小憩会给这份默默扎根过的喜欢泼上了冷水。也许被扔石头的游戏不够狠,也许衣服被弄脏被扯得不够彻底,又或者我就是没有觉悟,又或者我就是被喜欢冲昏了头脑,也才会有了那样的后来。
  就紧随队伍,沿着不知谁家的田走,我把自己绕到了学堂。
  可由于学堂里再也空不出可以坐的位置,也便应了姐姐,先躲在了她的课桌下,躲在了都以为老师会看不见的地方。随着铃声的第一响戛然而止,老师也随即到达,我也便抓住了那间隙,怀着期待大于害怕被发现的激动,迅速一钻,三下五除二后一屁股坐下。
  这波独属于我猴里猴气的操作,着实前所未有,有点喜出望外,又稀奇得有些出乎意料。
  那天,是我第一次认识到学堂是什么。学堂,是可以看见老师的地方,也就是可以学习到知识的地方。学堂,也是可以看见一群孩子读同一本书的同一页的地方,也就是可以和很多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或朋友一起努力的地方。学堂,是可以看见我很喜欢的姐姐的地方,也是可以和姐姐继续呆在一起并和她一起经历心怦怦乱跳的冒险的地方。
  躲在那样的一个四处镂空的木桌子下,一开始,我是真的有点子不适应,也有点子害怕,害怕藏得不够好而被老师发现,也害怕被老师发现了后给姐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将这件事给捅到家长面前,最后还得因此而被批评一顿。
  或许也是因姐姐想要更好地掩护我吧,我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那双套了又长又实在得有点旧的裤子且比我长一点的腿开始变得越发焦虑了,挺无所适从的,一左又一右地,好像都在各自尝试着想要靠一己之力将我给彻底透明化。
  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当时给姐姐授课的老师应该是突发了善心,进而选择了无视。毕竟那桌子不见得是能藏人的。
  那不适应里,其实还藏了一个自己颇为介意的点。那是一个更加让当时的我感到心疼的地方,就是我的新衣。毫无疑问,肉眼可见,若我真的蹲进去就会让自己那正新鲜着的大红外套沾上四下的灰尘和土沙子,可舍不得离开的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即便这陪伴的方式有点子小孩子,有点子不太靠谱,也有点子十分地滑稽,滑稽到不失可爱。
  有些事,之所以明知不靠谱,却坚持了,不过是因为所在意着的人比将要遇到的事在当时人的心里显得更重要罢了。
  却没想到,这一趟多少带了点黏腻的行走会随一堂课的下课铃响起而毫无预兆地新添了几分不明所以的苦涩和慌张。
  是什么样的下课铃声已经忘全了,只记得听见后的我们都各自开始了自由活动。我也便从姐姐的课桌下爬了出来,蜷缩得多少有些累。毕竟桌子不是很高,也不是很宽阔,而着装也算得上是秋冬款了,躲起来也就更为地拥挤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姐有了别的什么活动,不适合带我的那种,也才会在我走出学堂后不久,被安排了个落单的节目。本就只认识个姐姐的我,就这么地在学堂外,那类似禾堂的地方,左右踱步,越踱越觉得时间过得慢,慢到我都站得有点累了,一边靠着学堂的外墙,一边张望着,企图找到那张熟悉的脸,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可就是没看到有。
  是一会儿,可又觉得不只一会儿,找不到姐姐的我越发地着急,着急到想要求助,想要立刻认识到新朋友,找个伴儿,一起聊聊天,一起等姐姐,或者说一起去找姐姐。我也是很想去问,问大家姐姐去了哪儿,可我又真的不太敢。
  始终都开不了口的我就这样一直等着。直到这群孩子在学堂的左侧先集中了起来,各自站在不同的高度和角度朝我看了过来,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群孩子的手里不约而同地拿着什么,好像是小石头一类的东西。有的正在捡,有的正抛着玩,也有的已试探性地朝我扔了过来。当时没反应过来的我觉得这也许是一种和朋友玩耍的模式。
  就一味地受着,一边又躲着,还一边忍着想要哭的自己。我被动地接受着来自这群还都不认识的孩子的围观。围观过来的人不是出于欣赏,而是因为看不惯,甚至说着我是异类。正当我以为会有人来帮我时,一颗颗石头继续地朝我砸了过来,说是一起玩游戏。可是为什么就我在这个游戏里充当了被攻击的角色,难道说正因为我是唯一新来的。
  而这,正是送给我的见面礼?
  只见向我飞奔而来的石子越发地频繁,也越发地大,又还是找不到姐姐,便就更难受了。突然,某一侧默契地打着配合,讨伐着我。正当我犹豫该怎么继续躲的时候,其中的一颗石头,很大,不知道从哪里砸过来的,一时间,所有人也都散开了,而我也被瞬间地冷落了起来。
  正以为这游戏就此结束……
  然而,我不过是从一个有活动范围的小猴子变成了一只完全没有活动范围的小白兔。原来,小猴子还能在禾堂中央左右闪躲,可被逼到墙角的小白兔也就更被动了。很偶尔地,就来人抓弄一下,抓着我的衣服不放,然后一直一直用力扯。还有的人将双手放地面不停地摩擦,然后再往我身上抹,好像我的衣服突然扮演起了什么抹布一类的角色。
  我从一开始的发愣到无助地闪躲和默默地承受,一整个就是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交新朋友会这么地不舒服不开心。这就是学堂的生活吗?这就是和同学相处的方式吗?这就是和大家一起玩的样子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反抗,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躲怎么藏,心里翻江倒海地从“怎么办”里找办法。我极力强撑着,可眼泪就是不争气,它还是来了。
  在越发不明朗当即发生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上课铃声又响了起来,而我也决定了就自己走回去,沿着跟来时的路。
  那条路,对长大后的我来说不算长,可却在那个没有人领着带着的时候,我觉得每一步都走得不踏实,且很不确定,特别是到了小溪边。我自己一个人矗在那,来来回回地晃来晃去,过了好久一会,久到就差没有等到姐姐放学了。
  小溪不长,可对当时的我来说,却真的给了我很危险的感觉。这里头的石子可是很大的,比我的头,比我的身,还要大的那种,能想象到吗?两两小脚丫,一前一后,踮着似的踩上去,想着赶紧缩上来再踏出去,生怕慢那么一点,久那么一点,这石头就会因为承受不住我的重量而不得不让我摔了去失个足,落到这条才见不久也还不熟的小溪里。
  也是这一天开始,我觉得穿新衣服不是一件能让大家都一起开心起来的事,而是一件极其容易遭受到异样眼光的事。也是一种能招惹来那些因自身条件不允许而感到心里不平衡的人的妒忌和那因看不惯这般惹眼而想去欺负的存在。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我再也无法从新衣服里找到多么快乐的自己了。也便在后来,学习了孔融让梨后,因为对这种谦让的品质甚是欣赏,而学着更顺遂与自然地让出了一些本是我更有优先选择权的机会给到了姐姐,不只是新衣服,还有伙食费。也更加地能消化为什么当时的我总是会收到一些从姐姐或哥哥那儿搞来的旧衣服,也会更加地喜欢吧。
  直到现在,家里也还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些年我除了校服以外,对什么样的新衣服都过分地淡然,也鲜少会像姐姐那般,有那种看上了就放不下的执着和必须搞到手的冲动。其实,那不过是因为我觉得校服是当时拥有着的衣服里唯一让我感觉到有了安全感的存在。而不像别的,一漂亮就会让我感到难受有压力,还多了分挥之不去的害怕。
  也才在读小学、初中和高中的时候,尽可能地让自己做到在学校的时间里百分之百以穿校服为主。不过,这是很难的。夏天一热,换勤快了,冬天一冷,又还没干,就都避免不了得带上一些自己的私服作为备选。
  在我看来,那时候我的衣服都很好看。好看到有时候穿得不够频繁的时候,爸爸就会问我,我给你买的衣服穿得不舒服吗,怎么都不穿。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慢慢地学着如何适当地在学校里穿插着穿一些除了校服以外的衣服。回头就会跟爸爸说,我有在穿,而且我也真的是很喜欢,谢谢他愿意一直这样地给我买新衣服,真的就是会很开心。
  在我来不及学会治愈自己的日子,我也已走在了不断治愈身边的大人和小孩的路上了,而且一直都没有怎么停止过。
  比如,很小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奶奶,我听了爸爸的话,忍着害怕,给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她端去了一碗粥,并学着爸爸妈妈教给我的,一遍又一遍地劝奶奶喝上几口,让这儿孙福给从某种程度上落实了一个终身难得的瞬间。
  又比如,上小学的时候,爸爸有一次,很难过地回到了房间,自己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在哭,我不知道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就是在听了妈妈的话后,屁颠屁颠地壮着胆子来到他身边,趴在他身上,听他说着大人才更加容易明白和理解的话。而我就只能是一边撒着娇似的鼓励他或静静地陪着,并且在该吃饭的时候喊上他。
  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又或是与主动被动无关,就单单是因为我一直在做着自己,看到的人也都会受到影响。
  高中的某任同桌就是这样。明明我的成绩也算不得优异,却总是在不断地坚持,坚持地努力着,努力地想要获得进步。就这样,日复一日,原来成绩不好的她就被我影响到了,从而开始了属于她的努力,属于她的新开始。慢慢地,就反超了我。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我觉着就挺神奇的。
  原来有这样的一种影响,叫你先做好自己,然后就能多多少少地影响到周围,再将美好传递到这个世界的不同角落。
  我的相信大多时候都更为地顺其自然。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这些顺其自然没有让我在前半生就丢掉些什么,反而让我更加坚定地相信有那么一份美好就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自己坚定的立场里,狠狠地扎了根发着芽,且生命力很强。
  至于那些还依存在记忆里的小小事故或故事,便也不会过多纠结,而是选择在成长的路上继续去学习,学习变强大。自然地,我也便拥有了自愈能力。我也不知道它从哪儿扎的根,又是从哪儿开始发的芽。只知道,此时的它老高了。
  如果你问我,它有多高,我会说我已经不害怕穿任何的新衣服了。而且,我希望有那样的一个余生,有那样一个随心而行的机会,可以将这世界上既好看又深得我心的衣服都穿上一遍。
  又或参与到设计中,去设计出更为符合自己审美的服装,无关价格的高低,无关设计的风格,只要我喜欢。若论过去的偏爱,可能就是两边有拉链口袋的,既纯棉又还很贴身的。还有,过去的我很喜欢牛仔元素、格子元素、简单又不失童趣的元素。而过去的大多时候,比起正装,我也更喜欢把钱花在睡衣一类上,或更实用更保暖更舒适的那类。
  有的行为,就是会不自觉地受到原生家庭的影响。比起我,妈妈更喜欢格子元素和买睡衣。若非有她,我也不会主动去接触这样的一个风格,更不会从原来偏执地喜欢穿校服到后来变得越来越喜欢穿睡衣。也便慢慢地,习惯了去按照妈妈喜欢的风格去打扮自己。因为我想成为她最喜欢的样子,喜欢到每次一看到我或我的照片心情就都会大大好。
  这样的事情就很美好,不是吗?
  她就是很值得呀,很值得我这样对她好,很值得我这样地用心。因为我的妈妈真的是一位很好很好的母亲,好到越长大就越舍不得跑去谈恋爱,就只想和她每天每天地聊天,然后每天每天地更新一遍我认识着的这位母亲,还就是想花更多的时间去爱她只爱她。我是真的想要去更多地了解她,包括她那些过去,也包括那些我不在她身边的日常。
  真的好想好想快快地财富自由呀,到时候就可以带着她,去做她想要做的事,去买她一直想要买的东西,去她想要去的地方,用她想要的方式,用她喜欢的方式,和她在这人间爽爽郎朗地走一遭,也好好地继续更新未见过的彼此。
  一些从小养成的习惯,真的就是会受到周围的环境影响,大小多少取决于理解后可接受的程度和其预期可能带来的利益又是否符合了自己本来想要的,或者超出了预期,又或者就只是出于本心,出于自己对爱的理解和对爱的追求。
  像霸凌这种行为,也是长大以后,才通过那残存的回忆录,识得的。幸好,那当下的我什么都不懂。不仅不懂他们的行为为什么会让自己感到不自在、难受和委屈,也不懂他们为什么会那样说那样做那样对一个刚新来的小小女孩。
  也都是多年后的今天才明白,明白了在同一件事情上,见过不同天地的人就是会有不同的认知,不同的切入世界的角度,也才有了现如今参差不齐的我们。
  就2024年这个容错率越发狭小的舆论环境,层出不穷的霸凌多得都司空见惯了。再不做些什么就真的难保哪天跟住在北美洲的小美一样,脑子一热就生出只要有钱买得起枪支,就能拥有支配自我“真理”的权利和资格了。换句话说就是,探究真相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持枪的速度和掩盖真相的速度,生生把自家人的性命给交到了未知的人性上和冷血的子弹中。
  有些问题出现了,还重复地出现,就应该明白它从来没有被好好地解决过。很多时候,我们都不能就只顾着为了解决燃眉之急而单方面地进行跟进,而是要切实地顶着居安思危和抱着防患于未然的态度来进行全面且深入的分析,从根源去解决问题,而不是跟错了榜样,学着一味只求解决问题的速度,而忘了人命关天,忘了为人民服务的初心。
  人,才是最该被关注的对象。
  当然,我从来不怀疑我们华夏子民解决问题的能力和速度。可重复出现,就是根源在作怪。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使得同样的问题越发地恶劣,越发地频繁,甚至乎,威胁到不同年龄段的学生的个人生存环境。有的,还会严重到影响学校的发展和城市的发展。
  比如,一个学生犯了错,这个学校的教育就会遭受质疑,这孩子父母的品格也会遭受质疑,这个城市的风气也会在不同程度上遭受质疑。
  而其中的致命根源往往也都藏在了细小到不易察觉却在深度产生着质变的东西里,那东西就叫做:逐渐成型的人性。
  父母,作为孩子的首任家教,无疑是最熟悉自己孩子的,也是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最信赖的存在,也便是最能影响到孩子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人。这其中的重要性根本无需质疑,就是一等一的重要,重要到是引起孩子产生质变最快最直接的因素。所以,在生活上能正视自己的父母是很能给孩子当好这个榜样的,也更能一起进步。
  学校,作为孩子的第二任老师,是除了家以外呆得最久的地方,而其中的教学质量就尤为需要考核了。各科的老师应该在重视自己工作上的业绩的同时更应该把孩子的品德摆在第一位。毕竟,德不配位也反应出了所承恩师的实际价值,是否具备了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教化,一种从心灵和学识上去作指导的综合教学能力。
  再说,家长将自己的心头肉交给了所选择的学校,不仅是出于对学校的一种信任,也是对学校有着一种一起变得更好的期待。而这份信任和期待之上,就是国家的未来。可想而知,这当下,学校作为未来国之栋梁的关键枢纽身上担任着的是怎样的一种不可推卸的职责,又是怎样的一种使命。这是可以直接地刷新国家未来花骨朵的三观的力量。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各自都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虽然这从来就不容易,可努力过后就一定会多一分值得。
  人与人之间,不管什么年纪,沟通这一课,只要从爱出发,就不会说有多么地难以拿捏,难的是其中会不会存在因为某些条件而有所不均或让那最开始的初心变了质。成长路上从来就不是单一到一二的沟通,而是多方联合共进退。
  像家长,会不会因为过分乐观而放松了对孩子的管教,让孩子惰性过强到不思进取,甚至不劳而获。像老师,会不会因为一味急于追求业绩而过多地强调成绩,让孩子各自互相攀比。进而前后矛盾,导致家庭和学校在反向而行。届时,还都忽略了孩子在其中拉扯着的到底是哪般的心理活动,又是对未来或对自己有着哪般的认识、想法和追求。
  另外,比起疫苗,或许适当的运动更加地能起到自我保护的作用。而到了做早操的年纪,也该重视。毕竟,这样能好好锻炼的时光也就是作为学生的这一段时间了。自是要在能自由地为梦想奔赴以前,把自己的身体给照顾得好好的。否则,成绩再怎么优秀,支撑不起未来的生活,完成不来未完的梦,就被当做脆皮小白给处理掉了,岂不白干。
  此外,网络也是一个利器。现在的暗网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要想从这突破,必须要靠我们自己。弹窗式的各种链接和广告到处可见,可想而知,危险离我们有多么地近。需知人性使然,越是在走上坡路的时候,就越是容易遭人妒忌。想要从小孩入手去拉垮一个国家的人绝对不只一个。所以请从防微杜渐的角度去做好相关的应对之策。
  所以,家长在与孩子共享电子设备的时候,要多留个心眼。第一,设置好使用时间,以防孩子用眼过度,万一孩子长大了想当个海军或者空军呢。第二,下载个国家反诈中心,以免太实诚的家宝被忽悠了去,毕竟万事皆有可能嘛。第三,及时审核浏览记录,以便更好地在了解自己的孩子的兴趣爱好,以此更好地引导孩子一起更好地进步和成长。
  听说,学校现在也多是普及了科技教学。既如此,就同上哈。不要觉得无所谓,有些问题就是在无所谓里滋长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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