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叶舒妤被陷害

  其中一个侍卫上前询问,“叶小姐,请问您可认识此人?”
  侍女替叶舒妤答道:“我家小姐是来替皇后娘娘侍疾的,岂会认识此等不三不四之人,还将其带到宫门口?”
  侍卫闻言便对另一人说道:“此人行迹鬼祟,怕是想借叶小姐的马车混入皇宫,将他押下去审问吧。”
  “不,不要!”男子开始如梦初醒般挣扎起来,“叶小姐,你不能不管我啊。”
  “混账!我家小姐根本不认识你!”
  “你!你竟如此心狠!”男子指着马车控诉。
  “拖走。”宫门侍卫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反剪男子,欲将他带走。
  “我处处替你的清白着想,你竟丝毫不顾我的死活!”男子一张嘴还在不停叭叭。“明明是你说替皇后娘娘侍疾许久不能见我,硬要我待在马车上陪你到宫门口。”
  叶舒妤尚还能攥紧手压下火气,侍女却忍无可忍,“你这登徒子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我家小姐怎么可能认识你这样的无耻之徒?”
  两名侍卫见二人各执一词也只得停下来。
  毕竟这男子若真是叶家小姐的相好,他们贸然抓进去也是一桩麻烦事。
  男子听了侍女的话,脚往地上一跺,理直气壮道:“若是你们小姐不认识我,我怎么出现在马车上?”
  “你!定是你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藏进来的。”
  “我告诉你,你别逼我拿出证据来。”
  男子放完狠话,语气又稍轻缓了些,满怀期冀地看向马车。
  “我们是好友,是吧,叶小姐。你只要替我作证,告诉这两位侍卫大哥,我不是要偷偷混进宫就行。”
  叶舒妤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心知定是有人刻意派这男子来栽赃自己,且现在的局面对自己很是不利。
  自己要是替他作证,不就相当于承认他们关系匪浅吗?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摸不准他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叶舒妤只能装聋作哑,“我还要赶着去给皇后娘娘侍疾,这男子我并不认识,就交给二位侍卫大哥处置了。”
  “妤儿,你竟当真不管我的死活?”男子像是心灰意冷般念叨,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这可是你亲手绣的。”
  “我当真不认识他。”叶舒妤看见帕子有些熟悉,但还是强装镇定,“还请二位侍卫大哥将他押下去,严加审问。”
  一个是皇后的侄女,一个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侍卫自然选择帮前者。
  但男人却像是发了疯似的挣扎。
  两个侍卫合力才勉强控制住他。
  叶舒妤不敢贸然下马车和男子当面对峙,若是叫人看见她和男子待在一处,才真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了。
  “还不快走!”侍卫逐渐开始变得不耐烦,强行拉着男子就要离开。
  男子挣扎间撞到侍卫的刀锋上,顿时血流如注。
  此等惨状一出,侍卫抓住男子的手也稍稍卸了力气。
  ……
  这边苏棠正探望完皇后要走,却见一个小太监进来在荷露耳边低语了几句。
  荷露眉头越皱越紧,频频看向皇后睡着的地方,面色十分犹豫。
  苏棠不好过问,准备当没看见提步离开。
  荷露却突然走到她面前福身,“有一事,奴婢恳请德妃娘娘帮忙。”
  “荷露姑姑请讲。”
  皇后刚刚昏睡过去,荷露铤而走险告诉自己,大概也是事情太过紧急,她实在没办法了。
  苏棠只得停下听她一言。
  知晓叶舒妤在宫门口的遭遇后,苏棠猜到多半是有人故意陷害。
  毕竟马车失控和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都太过巧合。
  想在宫里取叶舒妤的性命不是易事,但只要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没机会嫁给皇帝就一劳永逸了。
  “现在把那男子赶走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他出去还是得张着嘴胡说八道。
  而且宫门前看见这一幕的人不少,就算把那男子灭口也来不及了。
  事到如今……只能对簿公堂,昭示百姓。”
  “这……”荷露眉宇间全是担忧,“虽说侄小姐定然是清白的,但就怕那男子实在诡计多端。”
  苏棠略一思索道:“将那男子打晕也好,绑起来也罢,别让他再在宫门前闹腾了。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尽快查到他的身份。
  此外,让你家侄小姐来见本宫。”
  荷露听了苏棠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应下,“是。”
  没一会儿,苏棠便再次见到了上回匆匆一瞥的叶舒妤小姐。
  叶舒妤看见她又是一愣,“民女参见德妃娘娘。”
  苏棠抬手示意她起身,随后直入主题,“那名男子叶小姐可曾见过?”
  叶舒妤如临大敌,一双灵动的美目瞪圆,“德妃娘娘什么意思?”
  苏棠不想耽误时间,索性冷下脸,“本宫若是想害你,不会花时间在这儿和你废话。
  叶小姐贴身照顾皇后娘娘多日,皇后娘娘什么状况,你比本宫清楚。若非如此,本宫也不想多管闲事。”
  叶舒妤半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
  听宫里的人说她已经过了三十,但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一张脸柔顺和婉,偏是如此才更让人以为她不安好心。
  但此刻听她说话又不禁让人觉得信服。
  “回娘娘的话,民女的确不曾见过他。”
  “叶小姐再仔细想想。或是你家的仆人,或是你在外偶遇过。”
  “那男子的长相还算出挑,放在寻常家丁侍卫里面,民女应该多少会注意到。至于在外……民女家规森严,本就少有出门,更别提见陌生男子。”
  叶舒妤像是想向苏棠证明似的,又问了她身旁的侍女,“紫檀,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可曾见过他?”
  侍女亦是摇头。
  “你既然肯定自己没见过他,他也不该见过你,不过还得再确认一番才行。他躲在马车的什么位置?”
  “应当是座板底下。冬日用来放炭火炉子,底下又宽又深,完全容得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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