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审讯
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大头与医院进行了沟通，了解到张国华的伤势恢复得比较顺利。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王芳和张文，王芳和张文听到这个好消息后，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太好了！这意味着我们可以更顺利地进行审讯工作了。”王芳说道。
“真是好消息，张国华的身体状况良好，也让我们更有信心从他那里获取有价值的信息。”张文附和道。
王芳提议道：“我们应该将这个好消息尽快告诉马队，让他也能放心，并安排接下来的审讯工作。”
张文表示赞同：“对，马队一直在关注张国华的情况，他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大头点点头，说：“我这就给马队打电话，把消息告诉他。”
大头拨通了马科的电话，将张国华伤势恢复的情况告诉了他。马科听后也非常高兴，表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知道，张国华对于案件的调查至关重要，他的状况直接影响着审讯的进展和结果。
于是，马科当机立断，责令大头即刻前往医院，将伤势恢复的张国华尽快押回警局，以便迅速开展审讯工作，以免节外生枝。
大头接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行动起来。他带领着一队训练有素的警察，火速赶往医院。
到医院后，大头和医护人员做了简短的沟通，确保张国华的身体状况适合押送。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大头和其他警察小心翼翼地将张国华带出医院，押上了警车。
警车闪烁着警灯，迅速驶回了警局。
回到警局后，马科早已安排妥当，而王芳和张文也为审讯工作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张国华很快被带入审讯室，他略显肥胖的身材，此时却显得有些佝偻。他的眼神游离不定，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不敢与王芳和张文对视。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或许是因为伤势刚刚恢复，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额头上也不时冒出几颗汗珠。
王芳和张文两人对视一眼，看着眼前的张国华话已经没有了当初驾车拒捕时的嚣张气焰。此时，他坐在审讯椅上，微微低垂着头，双眼不时地瞄向地面，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困惑，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显得犹豫不决。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无助，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
王芳和张文并没有着急开始审讯，而是静静地观察着张国华的反应，他们知道，此时的张国华正处于心理防线即将崩溃的边缘。他们要抓住这个机会，突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说出真相。
王芳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国华，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现在，是你坦白的时候了。”
张国华的身体颤抖得更加明显了，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张文适时地递上一杯水，轻声说：“喝点水吧，张国华。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如实交代。”
张国华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颤抖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王芳趁热打铁：“你的沉默并不能解决问题。告诉我们真相，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张国华的喉咙动了动，终于，他艰难地开口了：“我……我知道错了……”
王芳和张文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们知道，张国华的心理防线突破了。
王芳微微颔首，表情严肃而专注，语气坚定地问道：“张国华，说说吧，你跟周莉是什么关系？人是不是你杀的？”
张国华眼神闪烁，回避着王芳的目光，他低头轻声说道：“我和周莉……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没有杀她……”
王芳皱了皱眉头，双手环抱在胸前，审视着张国华，“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你会陪她到整形医院去隆胸，还帮她付手术费？”
张国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他有些结巴地说道：“我……我只是帮她一个忙而已。”
王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帮忙？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这番话？我们可是去整形医院调查过的。”她顿了顿，接着说：“而且，周莉的主刀医生也能证明，你们的关系很亲密。”
张国华的眼神开始闪烁，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我……我和她真的只是朋友。”
王芳眼神锐利地审视着张国华，她拍了拍桌子，厉声道：“张国华，你最好如实交代，不要存有任何侥幸心理。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如果你还不说实话，后果会更严重！”
张国华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恐惧，轻声说道：“我……我说，我跟她是情人关系。”
王芳的表情忽然严肃，她直起身子，开口问道：“情人关系？你们是何时相识的，又是何时发展成这种关系的？”
张国华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我们是在直播平台上认识的，后来慢慢地就发展成了情人关系。”
王芳皱起眉头，紧紧地盯着张国华，说道：“把你们的认识过程详细地说一说。”
张国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说道：“大概一年多前，我公司在工程项目上出了一些问题，那段时间特别烦恼，网上的直播平台经常给我推送直播间，我就好奇地点了进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后我就看到了周莉的直播间，她当时正在跳舞，舞跳的挺不错，人也长得漂亮。我就给她送了一些礼物，还留言夸了她几句。没想到她居然叫我大哥，还跟我聊了起来。”
张国华的脸上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他接着说道：“我们聊了很多，发现彼此有不少共同的兴趣爱好。后来，我每次都会在她的直播间送礼物，多的时候几万，少的时候几千。慢慢地，我就成了她直播间的大哥。之后我们加了微信，经常聊天，时间一久，就产生了感情。”
王芳的眼神中透露出怀疑，她双手抱臂，问道：“你给她送了这么多礼物，就只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舞跳得好？没有其他目的？”
张国华连忙摆手，着急地说道：“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她很有魅力，而且我们聊天也很投机。”
王芳冷笑一声，说道：“聊天很投机？你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一个陌生人？”
张国华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他挠了挠头，说道：“一开始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和她聊天很开心。后来我们聊得越来越多，我才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的兴趣爱好。”
王芳继续追问：“那你们除了聊天，还有没有其他的接触？”
张国华的眼神有些躲闪，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我们还见过几次面。”
王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语气严厉地说道：“见过几次面？你们都做了什么？”
张国华低下头，声音变得很小：“我们一起吃了几次饭，看了几场电影……”
王芳沉思片刻，接着问道：“那你有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
张国华的脸涨得通红，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
王芳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不想听你含糊其辞，你只需要告诉我事实。”
张国华深吸一口气，说道：“有过。”
王芳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她说道：“你和她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已经违背了道德伦理。而且，你难道没有告诉她，你已经有了家室吗？”
张国华的头低得更低了，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小了：“我……我告诉她了。”
王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那她还愿意和你在一起？她这是明知故犯！”
张国华连忙解释道：“她当时说她不在乎，她只想要我的爱……”
王芳闻言，冷哼一声：“哼！那你为何还要杀她，甚至残忍地割下她的头颅并分尸？”
张国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激动地说道：“我没有杀她！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
王芳皱起眉头，严厉地看着他，说道：“那你怎么解释你去商品批发市场购买大号行李箱的行为？”
张国华脸色苍白，他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我买行李箱只是为了出差用。怎么能因为这个就怀疑我是凶手呢？”
王芳双手抱臂，审视着他说道：“那你为什么会在5月13号晚上十一点左右驾车，沿小路前往金山二桥附近。”
张国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声音略微提高道：“5 月 13 号晚上？我……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是去见一个客户，他住在金山二桥附近。”
王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质疑地看着张国华，说：“晚上十一点？这么晚去见客户？你觉得这个解释合理吗？”
一旁的张文见张国华仍在狡辩，便放下手中的笔，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张国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想逃脱干系？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失望。
张国华被张文的话震得愣了一下，他看着张文，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张文继续说道：“你最好如实交代，不要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但如果你继续这样抵赖，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张国华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他带着哭腔说道：“我……我说，你……你们要知道什么，我……我都说。”
王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她看着张国华，平静地说：“好，那你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
张国华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半年前，我公司资金链出现问题，我找周莉借钱周转。她听闻此事，对我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开始疏远我，还说不想和失败者在一起。甚至说当初若非我出手阔绰，她根本不会与我搭讪，更直言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当时气急，便和她吵了起来。”张国华越说越生气，“我当初可是在她的直播间给她打赏刷礼物，帮她拉人气，她的直播间能有现在的样子，我可是功不可没！”
王芳眉头一皱，追问道：“后来呢，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张国华愤愤不平地说：“后来，我就跟她彻底闹翻了。我觉得她就是个拜金女，只看重钱，根本不懂得感恩，当初也就是为了利用我，骗我给她刷礼物打赏，才选择跟我在一起的。
王芳注视着张国华愤怒的表情，轻声宽慰道：“张国华，你先别激动。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不过我们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你说周莉是个拜金女，那么后来你是不是对她采取了报复行为？”
张国华听了王芳的话，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愤愤不平地说：“我当时实在是太生气了，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所以……我就找人跟踪她，准备给她一点教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怨恨。
王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挺直了身子，紧紧地盯着张国华，语气严厉地说道：“周莉是你派人杀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同时也充满了警惕。
张国华闻言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连忙摆手，急切地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原本只是派人去跟踪她一段时间，想找机会给她点教训。但没想到他们跟了一段时间，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反而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打得火热，我越想越气，觉得她就是个婊子！我下定决心必须要弄死她，为了不引起她的警觉，我最后选择自己动手。”
王芳的眼神越发凌厉，她挺直身子，严肃地问道：“然后呢？你具体是怎么做的？”
张国华的嘴唇有些颤抖，他低下头，声音略微低沉地说：“我……我发现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的好像出差了，我知道机会来了，然后就在她家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了一个晚上。等她一个人的时候，就悄悄地跟在她后面……”
王芳皱起眉头，追问道：“接着说！”
张国华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他紧张地搓了搓手，声音变得有些结巴：“然后……然后我就跟着她上了楼。她走到门口，正准备拿钥匙开门，我趁机从后面冲上去，用绳子勒住了她的脖子。我本来只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道我的厉害，没想到她会一直挣扎。”
张国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继续说道：“她用力地想挣脱我的绳子，还大声呼救。我慌了，就更加用力地勒紧绳子，想让她安静下来。可是……可是我没控制好力度，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王芳严肃地看着张国华，说：“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严重的犯罪，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现在，你要如实交代所有的细节，配合我们的调查。”
张国华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我会配合的。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王芳的眼神犀利如刀，紧紧地盯着张国华，说：“为什么要分尸？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
张国华的身体颤抖不止，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被人发现，脑子里就只想到了分尸，然后把她的头割下来……这样就算以后被人发现了，也没人知道她是谁。”
王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说：“你这样做简直是丧心病狂！你不仅夺去了她的生命，还对她的尸体进行了如此残忍的对待！你知道你这样做对她的家人和朋友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
张国华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王芳的眼睛，说：“我知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后悔莫及，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王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说：“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你必须如实交代分尸的细节和过程，以及尸体的处理方式。这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对案件的侦破至关重要。”
张国华点了点头，说：“我一定会配合的，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