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杀戮机器

  寒令秋看向沈言之,男人站在下面一副恭敬的模样,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这些都是你写的?”慕容泽沉声道。
  “是的,微臣不才,只喜欢走南闯北,所以就把那些记录了下来。”沈言之拱手道。
  “既然如此,朕就先饶你一命,下次不可喝酒误事,再这样朕定不轻饶。”慕容泽收下了册子冷声道。
  “是,多谢皇上。”沈言之连忙退了下去,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的总瞥向寒令秋。
  “今天就这样吧!晚上的排兵布阵就交给郑将军了。”慕容泽有意试探郑林的能力。
  “末将遵旨。”郑林抱拳说道。
  众人鱼贯而出,偌大的议事厅里只剩下了慕容泽和寒令秋。
  寒令秋呆坐在椅子上,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怎么了?刚才吓傻了?让朕看看有事没事。”慕容泽说着要去扒寒令秋的衣服,寒令秋连忙捂住领口警惕的看着慕容泽,“你,你干嘛?”
  “朕看看你伤的严不严重,你就这么防备我?你是害怕我呢?还是期待我对你做点什么呢?”慕容泽弯下腰伸手将寒令秋圈在椅子椅子上,少年湛蓝的眼眸中满是戏谑。
  “你别胡说了,我当然是……是怕你了!”寒令秋声音不仅提高了几个度,他不过是昨天陪他睡了一晚,今天怎么就变得这么奇怪?
  “是吗?那朕帮你看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慕容泽捏着寒令秋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
  “……”寒令秋移开目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泽一碰他他就要炸,莫名其妙的紧张,可能是太害怕了?
  “不说这个了,我以前是不是得罪过郑林将军?”寒令秋挥开慕容泽的手问道。
  “与其说是得罪,不如说是他对你已经失望了。”慕容泽起身淡淡的说道。
  “何出此言?”寒令秋有些疑惑。
  “其实他之前是你的人,他一直觉得你有能力管理好嘉国,只是不愿意费力而已。”
  “后来他发现你根本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于是来投奔了朕。”慕容泽轻笑,“可能连你都不知道吧!毕竟那个时候你对周边的事情一直漠不关心,就算是少了个将军又怎么样呢?”
  “那你敢用他?”寒令秋对原身有些无语,也对慕容泽刮目相看。
  “为何不敢?他主动请缨来这边界驻守,况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既然用了他那朕就相信他。”慕容泽嘴里勾起一抹微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臣佩服。”若是寒令秋肯定不敢这么放心的用死对头的人。
  慕容泽挑眉,并没有说什么。
  残阳如血,金黄色的夕阳照射在地上,形成了极其鲜明的色彩,美不胜收。
  北国宫殿
  “皇上,来抓臣妾啊!”
  “哈哈哈……皇上喝酒。”
  “皇上,皇上你倒是看看臣妾啊!”
  “皇上,这边~”
  “啊!皇上~”
  “……”
  数十名女子围着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而这男人便是北国的皇帝,沂(yi)蒙。
  “皇上!皇上!您可不能再喝了!听说嘉国的皇帝已经来到了边境,他定是对我国图谋不轨!”一个文官焦躁的看着粉色帐内的皇帝。
  曼妙的身影在男人身边摇曳生姿,一双玉臂攀在男人脖颈上。
  文官不敢看向床榻的方向,只能擦着额角的冷汗望着光滑的地面。
  “来就来吧!怕什么?端国不也经常也骚扰我们,让伏天和赶走就是了。”细碎的呻吟声从床帐里传来,沂蒙不耐的说道。
  “可是,伏将军只有一个人啊!若是端国和嘉国同时进攻,我们岂不是要危险了!”文官急的快要哭出来。
  这可是国家兴亡的重要时刻,皇上竟然还是沉迷于酒色,北国要亡……北国要亡呀!
  “怎么会就他一个人呢?不是还有那么多士兵吗?你和朕说有什么用?朕又不会骑马打仗。”沂蒙不耐的说道,要不是外面站的是秦丞相他早就下令把人拖出去斩了!竟敢打扰他和美人独处!
  秦丞相乃朝中老臣了,曾经辅佐过先皇,先皇在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沂蒙听秦丞相的话,因为他早就知道他这个儿子不堪大用。
  然而他又无法,先皇只有沂蒙这一个儿子了,原本就没有希望继承大统,没想到最后只有他一直活着,其他儿子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先皇原以为是沂蒙做的,没想到调查到最后发现和沂蒙一点关系都没有,最终只能把皇位传给了沂蒙。
  而沂蒙一直沉迷酒色早就把身体搞坏了,至今也没生出个一儿半女来。
  “皇上,臣不是让皇上去战场打仗,只是您是北国的皇,您要振作起来才能让北国振兴起来啊!”秦丞相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们北国这么富庶,朕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绵延万代。”沂蒙不屑的撇撇嘴。
  “皇上!我们虽然金矿很多,可是哪里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呢?皇上您有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吗?您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吗?”秦丞相恨铁不成钢的质问道。
  “呵呵,这人好生讨厌,臣妾都被打扰的没兴致了。”一个娇媚的女声从床帐里传来,伸出纤纤玉手撩开床帘,里面不堪入目。
  “秦丞相走吧!朕忙着呢!别逼朕生气!”沂蒙一把拽过女子拉上床帘,语气中带着威胁。
  “皇上……”一声叹息消散在淫靡的空气中,秦丞相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刚到殿外就见到一个身高八尺有余,浓眉大眼,英俊挺拔的青年正望着如血的残阳。
  男人身穿盔甲,身上的血腥味儿似乎顺着风飘散开来,琥珀色的眼眸中毫无神采,仿佛一个木偶一般。
  “伏将军?”秦丞相一见到伏天和脸上露出疼惜的神色,这孩子不过二十出头就南征北战,秦丞相有时都觉得男人已经沦为了杀戮的机器。
  “秦丞相,您召我回来所为何事?”男人声音浑厚有力,却透着沙哑,眼睛瞥向殿内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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