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当面对峙

  石远志早就注意到何元璨身边这个男人了。
  宋琢一身银灰色西装,面容冷峻,气势逼人,绝不可能是凡夫俗子。
  只是,为什么他觉得有一些眼熟?
  石远志还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宋琢,程月莺又开始闹了。
  “好啊,原来是在外面找到靠山了,难怪敢和家里作对了。”程月莺冷哼一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以为有了男人就万事大吉了?”
  她打量着宋琢,她选男人可是有一套的,否则当年也不会撬动了何佩兰的墙角。
  以她的眼光来看,宋琢绝对是高质量的金龟婿,但这种人怎么会看上何元璨这样的野丫头。
  程月莺怜悯地说道,“你以为这个男人能保你一辈子吗?哈哈,你现在害了你爸,没了娘家人的支持,他早晚会甩掉你的。”
  宋琢哪听得了这种挑拨离间,只觉得刚才摔她用的力气还是太小了。
  但他没有贸然开口,今天是元璨的主场。
  他狼眸一扫,竟然让程月莺脊背发凉,生出一丝莫名的悔意。
  可她却还是安慰自己,一定是错觉,都是错觉。
  她换上了自己最擅长的温柔模样,继续嘴硬道,“怎么了?被我说中了?元璨啊,不是阿姨说你,这女人啊,一定要有娘家,否则以后是要被人欺负的。”
  不仅宋琢不爱听这话,何元璨也快被程月莺恶心坏了。
  程月莺最擅长的就是用那种温温柔柔的语调,说一些膈应人的话。
  何元璨索性就学着她的说话方式,回应道,“阿姨,我年纪小,你别骗我。这女人真的不能没有娘家人吗?”
  程月莺还以为真的说动了何元璨,心里高兴坏了,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还挺好糊弄的。
  “那当然啦,你现在还没结婚,等以后你就知道了。遇到什么事啊,只有娘家人才是真心为你好。”
  何元璨瞪大了眼睛,一手捂着嘴,惊讶极了。
  “啊,是这样吗?难怪阿姨你弟弟贪了那么多钱,都是为了让阿姨享福吧。”
  她同情地望着石远志,“爸,你看看你娶的好太太,平时也不少她吃,不少她穿,还变着法帮着娘家人坑你呢。”
  石远志不是没脑子的人,怎么听不出来何元璨有意挑拨。
  可是他想起了这些天的经历,如果不是程朝晖,他怎么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不是程月莺一直维护着她弟弟,他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即便他明知何元璨的恶意,可看向程月莺的目光还是难掩怨恨和狠戾。
  程月莺发现石远志的眼神变化,一下就心慌了。
  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石远志了,她绝不能,绝不能让石远志厌弃她。
  程月莺发狠咬牙,“牙尖嘴利的丫头,到现在还不让我们这个家安生!你到底要做什么!”
  说完,她又转头向石远志哭诉,“老公,老公你千万要相信我啊,我是最爱你的啊,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弟弟只是一时糊涂,我绝没有这种想法啊!”
  何元璨笑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都什么时候了,程月莺居然还在谈真爱。
  她拍了拍手,感叹道,“真是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啊。”
  “啪!”石远志受不了眼前的混乱,重重一拍桌子。
  “够了!都给我闭嘴!”
  程月莺被他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闭紧了嘴。
  石远志直勾勾地盯着何元璨,语气森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我想干什么?”何元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嗤笑。
  她毫不畏惧地走近石远志,一字一顿道,“我想为我母亲讨回公道。”
  石远志眼神闪烁,只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你母亲?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元璨你是不是误会了?”
  何元璨懒得看他演戏,直接招手让保镖将人带进来。
  “是不是误会,你马上就知道了。”
  保镖很快将人带了进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看起来有些畏缩。
  这人正是私家侦探郑新为何元璨找到的人证,曾经的护士,刘雅芳。
  石远志和程月莺都不认识这人,默默打量着她。
  刘雅芳被众人盯着,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
  何元璨也没有为难她,直接开口解释了一番。
  “这是我母亲当年产检的陪伴护士,当年出事的时候,她就在身边,看得一清二楚。”
  “不可能!”程月莺惊慌失措,“当时根本没有别人在场!”
  何元璨勾了勾唇,眼神冰冷。
  程月莺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漏了馅,慌乱地避开了何元璨的视线,手指却捏得泛白。
  “阿姨怎么会知道当时的情景?难道说你当时也在现场?”
  程月莺唇瓣动了动,何元璨却不打算听她狡辩。
  她转头看向刘雅芳,“刘女士,麻烦你将当年的事如实说一遍。”
  刘雅芳早就知道今天来的目的,咬了咬唇,便开始叙述当年的事。
  事情的经过和郑新当时的转述相差不大,何元璨早就听过了。
  而石远志和程月莺作为当年的参与者,或者说是刽子手,也只有满心悔恨,当年居然漏掉了这么一条小鱼,以至于落人把柄。
  唯独石若松,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居然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他以为,她只是有些虚荣,她只是表里不一。
  他以为,她只是不喜欢大姐这个继女,毕竟她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没想到,原来他的母亲是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小三,是一个为了抢男人而害得一个无辜女人难产身亡的坏人。
  石若松如遭雷击,嘶哑着声音,“妈,她说得是真的吗?”
  程月莺做了这么多年的石太太,早就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原配,哪里会想到现在被揭露老底。
  她紧紧抓住石若松的手臂,咬牙切齿道,“你居然相信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贱女人!我是你妈!”
  程月莺怒气冲冲,手上的力气大的吓人,尖锐的美甲深深嵌进了石若松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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