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主题曲考核

  《超级偶像》导师休息室里。
  洛林：“咦，今天不是你当值吧陆盏，你怎么也来了？”
  陆盏并没回答，注意力放在桌子上一张小纸条上：“这什么东西？”
  洛林：“奥，你特别喜欢的那个小朋友留的。说想借台摄像机彩排一下明天one take。我跟导演说了，导演也默许了。”
  陆盏点点头。
  “咚咚咚！”
  嗯？这个时候敲门？
  “请进！”
  进来一个女生，气喘吁吁的，看打扮明显是《超级偶像》工作人员。
  “抱歉打扰两位老师，实在是有点紧急，摄像组那边刚发现丢了台相机，副导演现在下命令让我们赶紧找呢，我来看看休息室有没有……”
  洛林：“丢相机了？好好的怎么会丢呢？”
  女生：“听人说进了贼偷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副导演知道啊，我们场内工作人员现在都急死了……”
  那女生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唉，副导说了找不出来就要罚我们所有人了。”
  陆盏很贴心地让开位置让女生好好翻找一番。
  五分钟后……
  “看来是没有了，抱歉啊两位老师，打扰你们了。”
  那位女生正要退出去，陆盏开口了。
  “什么时候发现丢的？丢了哪一个？”
  女生没想到陆盏会问这么详细，但也仔细回答了。
  “八点多的时候发现的。是c班练习室的一个镜头。
  练习室里一些机位不是随时都要开的，丢的那个正好是晚上关机的。
  今天正巧了，一位摄像老师想回c班检查一下拍摄素材，这才发现少了一个。”
  陆盏眯了下眼睛不知想到什么：“这么巧？那为什么说是偷的？”
  “啊？”女生愣了一下，“就……就都说是偷的啊……”
  “你稍微等会儿，让我想一下。”
  陆盏皱着眉思考了十几秒。
  “咱们拍摄基地严防死守的，红外线那种东西都安排上了，不太可能有人进出。”
  洛林也赞同道：“是啊……有道理。偷相机要么是为了卖钱，要么是为了咱们节目的保密内容。前者需要进出，后者需要网络。
  咱们这为了练习生封闭训练都把信号给屏蔽了，哪来的网络啊？
  所以偷是最不科学的说法了，到底从哪开始说是有人偷相机了？这不故意制造恐慌吗？”
  “啊？这……”
  女生有些懵，两位老师几句话就把路给堵死了，怎么之前就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问题呢？
  “可是相机是真少了一个啊，这能在哪呢？”
  陆盏：“是导演说的丢相机了吗？”
  女生：“不是，是张副导说的，但是这个又不是重点……”
  洛林和陆盏对视一眼。
  不对，怪怪的。
  练习生拿走一台相机，所以现在练习室少了一台相机。这个事导演知情，导演一定把这个事告诉副导演了。
  那就是凭空又丢了一台相机？有这么巧的事？
  陆盏：“纸条上说他们去哪练了吗？”
  洛林点点头：“在小广场。”
  九点整，陆盏带着工作人员到小广场。
  只听“呜嗷——”一声，不……是二十几个人一起的声音。
  是在为灯下的那个人加油鼓劲的样子，看起来他正要跳主题曲。
  陆盏示意工作人员：“是那个吗？”
  基地里每架相机都贴了大大的编号，工作人员看一眼就知道正是传说中被偷了的摄像机。
  “是！就是这架！”
  洛林和陆盏都深感可笑，一个基地里还能导演副导演不统一整出来这么大乱子？
  陆盏：“进了贼？”
  “呃……”
  洛林：“被偷？”
  “这，练习生拿到这来了啊，那肯定是有人搞错了……”
  陆盏捏了捏眉心：“带我去找副导，我跟他说。”
  凌一也注意到这边来人了，以为是过来拿相机回去的。
  “陆老师，我们现在送回去？”
  陆盏抬了抬下巴：“没事，你们继续练吧。”
  啊？我以为你是来收回去的？所以……？
  陆盏看着凌一懵圈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
  “先斩后奏玩的不错啊凌一小朋友？胆子挺大……”
  凌一自知理亏，可心虚了：“咳……那不是也让用了吗？”
  陆盏：“行了，没跟你计较。导演让的，去练吧。”
  凌一又来劲了：“好嘞！”
  陆盏让那位工作人员带路，去找副导演：“看到是一场误会了？”
  “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谁先说的基地进贼了……”
  是啊，到底是谁先传出来进贼的呢……故意在针对谁？
  陆盏找到张副导演复述了一遍这个事。
  副导演神情自然，然后恍然大悟般拿出手机打开聊天界面。
  “哎，你看看我……太忙了都没时间看信息，导演发信息告诉我的，我这还未读呢。”
  未读……？陆盏奇怪地盯着副导演，但是没有所获。
  真的就是这么巧合的乌龙？总感觉有人推波助澜。
  无从查起，只得承认确实就是这样的乌龙。
  ……
  6月28日上午10点，距离主题曲任务发布整72小时。
  现在，所有练习生全部整整齐齐地坐在对应班级的练习室里。
  每个练习室2位老师，监控着《超级偶像》的第一场考核。
  录制one take的顺序完全随机，全靠每个班级最前面放的一个摇号器，摇到谁的名字就上来录制。
  摇号器第一次运作起来，紧张的气氛同时刻在每个班级蔓延。
  A班，从摇号器里掉出来第一个小球。
  老师念出了第一个名字——叶子晗。
  凌一眼睛亮亮地看着叶子晗：“叶哥加油～”
  叶礼&金永熙：“加油啊！”
  叶子晗朝他们点点头，表示收到鼓励了。
  点开录制键，走到练习室中间，等待音乐。
  叶子晗全程下来都很轻松。
  很优秀的一场演出！
  叶子晗也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丝毫没有辜负三天来的付出。
  有了一个开头，接下来的考核还要继续下去。
  第二个是叶礼。
  叶礼虽然人性格傲了点，和凌一也相性不合，但是实力确实没的说，不然不会在A班的位置。
  技巧上全部堪称优秀，这是凌一给出的评价。
  不过心态还欠缺一点，dance break出了点小差错，这之后明显慌了，表现没有前面好。
  叶礼显然也不满意自己的表现，一曲结束后脸色很凝重。
  接下来是金永熙……
  然后是那个霓虹国练习生……
  再然后是安永宇……
  凌一被排在A班最后一个。
  他自己对第几个出场没什么特别的感受，非常从容地走上前。
  当然，收到了好友的鼓励让他心情格外好。
  叶子晗：“凌一加油。”
  金永熙：“就看小凌同学的表现啦！”
  叶礼：“哼……你最好是能表现好一点留在A班。”
  嗯……叶礼这个也算鼓励吧。
  录制开始，音乐响起，凌一也启动了身体。
  每一个动作都不可以放松，必须要达到心中最完美的那样！
  72小时里，重复过几百遍的动作已经形成肌肉记忆。
  跳得出彩唱得也要出彩，对于凌一来说这本来就是一首很简单的歌。
  那就尽情利用自己的优势散发大主唱的魅力。
  还有表情管理，即使仅仅是练习室，凌一的心中也是舞台。舞台下是为他尖叫地粉丝，镜头看过来了，那么就wink一下吧，还有越来越自信的笑容。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音节，都尽情享受，然后尽情释放魅力。
  Focus on me.
  专注于我。
  这可是主题曲，主题就是让你看着耀眼夺目的我。
  ……
  练习生录完one take，几家欢喜几家愁。
  但不管怎么说都算了却了一桩大事，接下来该忙活的就到导师们了。
  4位导师一天内审核完88份个人直拍，也是不小的工作量。
  宋晔铉：“系统已经给我们打乱了，随机出现练习生的one take。”
  洛林：“唉……那我真是怕会出现过山车，上上下下的得难受死。”
  第一位出现的是一位b班的练习生。
  洛林：“看来运气还不错，b班实力应该算偏上了。”
  然而，要让洛林老师失望了。
  第一位出现的练习生在考核的时候就抽到第一个，实在太紧张，音唱不准，舞蹈也错了好几个地方。
  宋晔铉：“我这唱是肯定不过关的。”
  Vikki：“舞蹈底子是好的，但是心态不行了，可惜了……”
  洛林：“你们要给什么？”
  陆盏：“d，或者E。”
  Vikki：“一上来就这么凶残啊……万一大家都不太发挥得出来呢？要不……温柔点？”
  宋晔铉：“嗯，那就d吧。”
  Vikki：……
  好吧，确实是表现不尽如人意，只能说还是没抓住机会吧。
  紧接着，就是A班的练习生了。
  金永熙。
  Vikki眼睛一亮：“我记得他，我最看好的几个舞担之一！虽然他好像对自己的定位是rap担。”
  屏幕上播放着金永熙的直拍。
  唱跳兼顾，而且是表演出来的，而非单纯的唱出来跳出来，一看就是精心设计过表现力部分的。
  宋晔铉点点头：“进步很大，以前他唱歌完全没有技巧，现在圆滑太多了，而且中高音部分完全没有因为舞蹈削弱。”
  陆盏听了几句也笑了：“宋老师没听出来？”
  宋晔铉：“嗯？”
  陆盏：“这几句不觉得特别有凌一的味道吗？虽然学得都是皮毛，但是那个转音方式我听出来了。”
  宋晔铉笑着赞同：“确实，估计是跟凌一取经了吧，效果还不错。”
  洛林：“这个我可绝对要给A的，这是我最喜欢的Rap担了！表现力这么好必须继续留在A班深造！”
  陆盏：“赞同。”
  Vikki：“那就A吧，舞蹈不用多说，主要是宋老师觉得唱够不够格。”
  宋晔铉：“单评价唱肯定到不了A，但是我们看得是综合实力，另外他的进步也值得我给A。”
  金永熙的再评级毫无争议的A，第一位c位候选人就这样诞生了。
  接下来第3份，第4份，第5份……第20份。
  A班安永宇。
  Vikki眉头紧皱：“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回事……我很看好这个孩子的。”
  陆盏表情也很严肃：“不意外，这几天他练习就很心不在焉的。我预料到他守不住这个A。”
  洛林：“真是很可惜，我也很看好他的。”
  安永宇的评级很快确定下来，导师们继续评审着。
  ……一直到了第55份。
  凌一。
  Vikki：“嘿~来了来了，一入场就被我看好的小王子！”
  陆盏：“明明是我先看好的V姐，我说出来之后你才这么叫他。”
  宋晔铉：“他能把金永熙那个唱歌渣教成那样，我也很期待他的主题曲。”
  洛林：“够了啊你们，一到凌一全变脸了哈哈……好吧我承认，虽然他的rap不是那么突出，但是我也很喜欢他。”
  更高的期待往往意味着更高的要求，四人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提高了那条评判标准。
  视频里的凌一进行着主题曲演绎。
  正如凌一想的那样，导师们都看到了耀眼夺目的他。
  真听话，陆盏心想，果真像自己说的那样加强了表情管理。
  陆盏每次看到凌一完成了那个期待甚至超过那个期待，心里都雀跃几分。
  凌一简直像个拆不完的小礼物盒，每一层里面打开都是惊喜。
  这样下去，陆盏真怕自己把凌一当做优秀的艺人来严格要求。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好苗子绝对不能揠苗助长，自己必须一点点把他养高养大。
  “怎么样，都什么想法？”
  Vikki露出满足的笑容：“啊呀陆老师，你嘴角的笑都要压不住了还来问我们吗？”
  洛林：“加上灯光舞美就是舞台表演了，完全没什么好说的，A。”
  宋晔铉：“我也没什么好说的，A，那边两位还用犹豫吗？”
  Vikki：“当然不用，就是A了！”
  陆盏：“A，非常出色。”
  最快确定的一次评级，导师们紧接着下一份直拍。
  蓝色衣服，E班。
  阿米。
  洛林笑起来：“咱们?超级偶像?的颜值天花板来了。”
  陆盏不置可否：“他来到爱豆这个圈子，很幸运。
  他会走到很远的，我是说如果他做爱豆的话，他就是比别人有天然优势。”
  两句话的功夫，屏幕上的人已经进入了表演。
  阿米完完全全就按照凌一教他的复刻，怎么唱怎么跳凌一都比他懂得多，向懂得多的人学习一定没错。
  到第一段主歌结束为止，他一个动作都没有错过，一个音一个节奏也没有错过，甚至精确到歌词英文发音也没出错过。
  宋晔铉惊讶地看着视频里的人：“又是跟凌一学的？学得比金永熙还好啊，真不错。”
  陆盏：“凌一到底教了多少人唱歌跳舞……他交友圈这么广的吗？”
  Vikki碎碎念着：“拜托拜托了，要副歌了，舞蹈再亮眼一点，你的评分会高的……漂亮！这个发力漂亮，框架也好看！”
  洛林：“帅啊，长手长脚的人就要放开了跳舞嘛，这多好看！”
  陆盏：“目前为止最惊喜的练习生吧，你们想怎么给评级？”
  Vikki：“肯定是要升的，就是升多少 的问题。”
  四个导师讨论了一通，才慎重地给出评级。
  ……
  四个导师看完第88个练习生的直拍后都头昏眼花。
  Vikki：“哇……可算看完了，我今晚必须得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洛林：“咱们都能睡懒觉，就陆老师不能啊……明天他还要主持重新分班。”
  陆盏：“嗯，所以帮我带晨跑就好，不用愧疚。”
  另外三位导师：并没有愧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