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用钱打人

  牧云听那小孩的话,本来想把这天灵眼一脚踩碎,想了想,我还不踩了呢。
  他倒是想看看,这送出去的东西,鬼域之主是怎么有脸要回去的?
  牧云哈哈大笑着故意说:“这天灵眼真是深得我心,他竟然知道我想看什么,我怎么舍得踩碎它。”
  坐在围墙上的那小孩听了牧云的话,冷哼了一声说道:“臭流氓。“
  牧云笑了笑,没有说话,这小孩坐在墙头上和他掰扯,一时半会儿看起来是不想走的,所以牧云朝后一步,又坐到了自己的躺椅上。
  站着和你坐着的说话,太吃亏了。
  他习惯性看了看院子里的白切鸡,这一看,牧云才发现,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在原地。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就不见了,就自己这听力,神仙放屁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它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刚才在气头上,牧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家伙上哪儿去了。
  不过量它也跑不远,它要是跑出义庄范围,自己早就有感应。
  牧云躺回到躺椅上,对着围墙上的小孩儿说,“你不是说让我等着你吗?我还以为你找了什么帮手来呢,也没见有人啊?来都来了,下来坐坐吧。”
  那小孩轻蔑一笑说:“对付你还用帮手吗?”
  “也是。”牧云赞同。
  小孩在墙头上坐着舒适,双手抱在胸前嘴一撅对着牧云说:“你不是要偷我的本事吗?我就在这里,你现在就来偷吧。”
  “哎,你话可不能乱说啊,什么叫偷,我这是明抢,偷多难听啊。”
  “好啊,强盗还说的那么好听,有本事来抢啊!”
  那小孩说着,手一扬,她手里飞出一个东西,带着劲急的破风声,直朝着牧云的面门飞来。
  好家伙,光听这声音就能想象,被她扔的东西砸到,可就不是疼那么简单了。
  轻则半身不遂,重则直接躺板。
  牧云还是没有动,实在是懒得动,困起来,浑身酥软,眼睛都不想睁开。
  等那东西擦着牧云的头皮飞了过去,头顶上那几根倔强的翘毛都被削掉了,牧云也没有动一下眼皮。
  “夺”的一声,那东西一下深深的插进了牧云身后的柱子里。
  牧云回头一看柱子里的东西,一块大洋。
  这小孩果然是有钱人,打人都用钱,我喜欢!
  牧云眼睛一亮,顿时睡意都没了七八分,他站起来朝前走了两步,看着墙头上的小孩笑着说:“干嘛这么小气,大把大把的扔,这样打着才过瘾。”
  小孩一听,小脸一冷说:“那是你自己找死,下去了你也别怪我。我把你打成马蜂窝。”
  “下去?下哪儿去啊?我就是下去了,人家也不要我,你放心吧。”
  那小孩也不啰嗦,手一扬“哗”一声几百上千个大洋劈头盖脸的就朝着牧云打了过来。
  牧云聚了一把气,朝着迎面而来的银元反推一把,手掌一收,牧云随即拉起自己的衣襟就接住了。
  “哗啦”一下,一堆的银元掉在了牧云的衣襟上。
  牧云一看,好大的一堆,少说也有上千块。
  一言不合就用钱打人的,真是太喜欢了。
  牧云收了钱,一看那小孩都愣住了。
  牧云伸了个懒腰说:“我替大家谢谢你,但小爷我今天累了,要睡觉了,要打我明天请早,最好一天一次,我这几辈子的穷都被给你治好了。”
  牧云说完又躺回到了躺椅上,昏昏欲睡起来。
  那小孩鼻子都气歪了,她也想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她大声喊:“你给我起来。”
  可她话音刚落,就听“咯”的一声,在围墙外面传了进来。
  坐在围墙上那孩子尖叫一声,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牧云眼疾手快,聚了一把力,推了她一把,没想到不推还好,一推却反把她弄了个狗扑屎。
  小孩抬起头看着牧云,眼中怒火已经很明显。
  牧云急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小孩爬起来,本来一脸怒意,却立刻变得煞白,随后瞬间就不见了。
  牧云也懒得管她,她是完全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赔了这么多钱,还摔了个狗吃屎,回去够她郁闷的了。
  牧云伸了个懒腰,对着围墙外喊了一声:“白切鸡,你还进来。”
  那家伙做了坏事,悄无声息的就进来,往地上一趴,就不动了。
  牧云在睡着之前,还寻思着,得给它做个鸡窝,可是这踏马的得要多大的鸡窝啊?
  朦朦胧胧的,牧云就听见一群鬼仙在后院闹窝。
  “哎,小爷回来了?”
  “回来半天了,你上哪儿浪去了?错过了好戏。”
  “什么好戏?快说来我听听。”
  莫琴好言相劝:“别嚼舌根了,你这舌头还想不想要了?”
  “这怎么是嚼舌根,这是事实。”
  “快说!”
  “快点放!”老吴人狠话不多。
  “你不知道,刚才小爷小相好的来找他,被他摔了个狗吃屎。”
  “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
  牧云:“……”
  这群死鬼还是太闲了,牧云想。
  牧云沉心静气,并封了自己一半的听力,很快就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他身后悄悄摸摸的在干什么?
  牧云睁开眼睛,仰头就看到身后两个人,正在柱子旁边干着什么呢。
  牧云一看,是秋生和文才。
  “你们俩干什么呢?”
  牧云突然醒来说话,把秋生和问下吓了一跳,秋生回头看着牧云说:“你醒了,你钱多可以给我和文才,干嘛把它塞柱子里啊?”
  牧云懵了一秒,但他很快就想起来了,这是昨晚那小孩用来打他的银元,深深的嵌进柱子里去了,自己也没有理他。
  秋生和文才正在用一把小刀在那儿撬呢。
  牧云起身伸着懒腰,首先看了院子里的白切鸡。
  它乖乖的被拴在那里,绊住它的其实就只是一根钉在地上的长锥。
  这是牧云插的,用了七分力插进去的,别看不起眼,十个大汉也未必拔得出来。
  所以把白切鸡稳稳的拴在了那里。
  牧云回头看着两人一笑说:“你们要就只管拿去吧。你们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早就来找我?”
  牧云说着走过去,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插,就插进了柱子,硬生生把银元抠出来递给了文才。
  秋生回答:“哦,我们是来找蔗姑的。”
  “师叔?她又不在我这儿,你上这儿来找,找错地方了吧?”
  文才说:“她昨天晚上和师父吵了几句就赌气走了,我们以为她最多就会来你这儿。”
  秋生接上文才的话问:“她没来么?”
  “啊?我没见到她人。”
  秋生和文才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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