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在罪雌死刑日,亲他![完]

  落燝立刻摇了摇头,解释道,
  “这是和我一起在小巷长大的兄弟,除了他,还有几十个,我是他们的老大。”
  那个亚雌连连点头,看向温沐清,更加兴奋了,
  “您就是那个救下了落哥的雄虫吧,殿下,请受我一拜!”
  那亚雌说着,就要跪下去,温沐清着急地去扶,差点从落燝身上摔下来,幸好落燝眼疾手快,接住了他,不然现在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就是他了。
  “别跪,我受不起,容易折寿。”
  落燝扶着温沐清,吓出一身冷汗,
  “小心点,别摔到。”
  “岑南舟,你先起来吧,别让雄主一直扶着。”
  听到这名字,温沐清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
  “他叫什么?”
  “岑南舟啊,怎么了?”
  没听错,确实是岑南舟,是因为这是阿酒的梦境,所以才会出现这个巧合吗?
  西西惊呼,
  [这是爹爹当初打工的名字之一哎!]
  当时岑阮酒年纪不够,店家不收未成年,所以他做了个假证。
  去小餐馆端盘子,老板也不细看,基本上是按小时给工钱,隔天不忙的时候,就没工作了,忙的时候再叫来。
  就这么同时干了七八份工作,岑阮酒才能养活自己。
  等什么时候,这个身份被识破了,就到一个新地方,换一个证,再给自己换个名字,又能找到工作。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遇见温沐清。
  他收养了他,给他取了新名字——岑阮酒。
  因为他当时也姓岑,把阿酒当作弟弟一般的存在。
  那时候阿酒15岁,他28岁,让阿酒叫他哥哥。
  ......
  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温沐清看着岑南舟,想起一个人,墨北川。
  发型像,长相也有相似,只是性格却迥然不同,岑南舟更活泼一些,墨北川更稳重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沐清感觉岑南舟看自己的眼神比看落燝更热烈些。
  “殿下,落哥打雄虫那件事是因为何燃调戏我们兄弟里的一个未成年的小亚雌,所以才打他的。
  落哥不善言辞,一定没和您解释。
  落哥其实是个很温暖的人。”
  岑南舟说着说着,就开始哭。
  可能是因为名字,也可能是因为和上个世界的人熟悉的长相,温沐清对岑南舟多了些关注,也见不得他哭。
  “别哭了,我和你落哥感情很好。”
  岑南舟眨巴眨巴眼睛,吸了吸鼻子,
  “真的吗?”
  “嗯。”
  “我落哥又没军功,又没钱,身子还没亚雌软,您看上他什么了呢?”
  温沐清一噎,看向落燝,意思是你小弟真有趣啊。
  没想到落燝也是一脸期待,很认同岑南舟这些话,问道,
  “对啊,雄主看上我什么了?”
  被这样炙热的目光看着,温沐清的耳尖又渐渐红了,但是他从这个世界的人设上学会了恼羞成怒,弱弱地反驳道,
  “我就是一见钟情不行吗!”
  “但是我当时灰头土脸的,满身臭味,头发全是油,还带着殴打雄虫的罪名,有什么值得你一见钟情的?”
  温沐清大脑宕机,习惯地低头,落燝却以为温沐清是在暗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在自己胯下。
  落燝:......
  “好吧,这个确实可以一见钟情一下。”
  落燝凑到温沐清耳边小声说道,
  “毕竟雄主的爱好,一般的雌虫可能不敢也不能满足您。”
  温沐清一脸问号,什么爱好?
  喜欢吃桃仁炒虾球?
  那确实是没有人比得过阿酒。
  “嗯。”
  温沐清还掩饰地解释了一句,
  “当时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温沐清指的是带回家之后发现厨艺很好,在落燝听来,夸我技术好,喜欢和他上床......
  “那我们晚上继续?”
  温沐清愣了一下,还吃桃仁炒虾球吗?
  “不用总惯着我,按你喜欢的来就好。”
  落燝已经陪他吃好几天的桃仁炒虾球了,也该按照他的喜好来一次。
  落燝眸子一亮,
  “真的?”
  这么开心吗?看来之前还是忽略落燝的心情了,
  “嗯。”
  落燝不顾旁人,蹭了蹭温沐清的脖颈,嗅着从衣服里散发出的雄虫信息素的清香,嗓音沙哑,
  “真想现在就上楼。”
  “现在太早了,等晚上吧。”
  ......
  于是,晚上,温沐清以为要吃饭的时候,落燝把他抱进了卧室,穿上了白色猫耳裙,还有白丝长筒袜。
  温沐清脸颊羞红,坐在床上,因为没穿裤子,身下没有安全感,死死地按着裙摆不松手,头上的耳朵也因为情绪变化,一直晃动,仿佛真的有兽耳一样。
  “怎么忽然......”
  落燝压了上来,
  “殿下不是说按照我的喜好吗?”
  这衣服是金可前几天送来的,说是忽然有灵感,想着殿下是大客户,买了许多衣服,就当是赠品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落燝吻上温沐清眼角的泪痣,
  “那时候殿下正在睡觉,所以不知道。”
  温沐清别过头,躲过落燝的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花店的时候,他们聊的不是一个频道。
  但是落燝正在兴头上,他不想扫兴。
  可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了,他得补回来才行。
  “落燝,不是说雌虫都有翅膀吗?能让我看看吗?”
  “雄主喊我雌君就给看。”
  “我生气了。”
  都穿裙子给你看了,连看个翅膀都不行。
  落燝愣了一下,看着别过头冷着脸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气了,但还是立马认错,
  “看看看,别生气,我错了。”
  唰地一下,屋内出现一对巨大的翅翼,将床头唯一的灯光遮住,视野陷入黑暗,一双粉红的眸子闪着光,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他。
  温沐清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被野兽盯住的猎物,随时可能被撕碎,吞吃入腹。
  他颤抖着握住落燝的手,寻找安全感,确定黑暗中的还是他认识的人。
  “落燝,变回来吧,我害怕......”
  落燝愣了一下,
  “好。”
  ......
  最后,温沐清痉挛着晕了过去。
  *
  落燝知道双腿残废是温沐清的心结,见他一直逃避这件事,便主动提了出来,
  “雄主,我陪您去医院做一个检测好不好?我们看看双腿还可不可以治疗。”
  温沐清是无所谓的,但是他现在可是因为双腿残废而内心扭曲的雄虫,眼眶瞬间通红,委屈巴巴地说道,
  “我不想去。”
  落燝知道温沐清害怕检测出来的结果是终身损坏无法康复,亲了一下小雄虫的额头,
  “雄主,别怕,无论怎么样,你以后的世界都有我,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落燝握住温沐清的手,蹭了蹭,
  “所以雄主勇敢一次,好吗?”
  [西西,我觉得差不多,可以答应了。]
  西西抱着摄影机,把这一幕记录下来,
  [西西觉得也可以答应了。]
  “好吧。”
  雄虫医院。
  医生推了一下眼镜,看着报告,严肃地说道,
  “殿下,您的双腿是后天被重物压迫导致的残废。
  虽然现在开始有点晚了,不过从今往后每天都练习走路的话,几个月后,正常的行走还是可以的。”
  温沐清一愣,
  “真的可以吗?”
  “对。”
  之后,落燝每天都会帮助温沐清练习走路,只是每次的结果都是温沐清哭着把落燝赶出卧室。
  “你出去!讨厌你!”
  落燝被一堆东西打出了卧室,枕头、星环、闹钟......
  落燝一一接住,放到了沙发上,之后等了一会儿,拿着药膏又回到了卧室,看着床上小小的一团,心里软的厉害。
  “雄主,还生气呢。”
  温沐清将被子往头上一拉,闷闷地说道,
  “你说帮我练习走路的!”
  “对啊,难道没有吗?”
  温沐清满脸羞红,那算哪门子练习啊!
  罪魁祸首落燝还在继续说着,
  “那样您全身的支点都在我身上,不是不容易摔倒吗?”
  温沐清拉开被子,瞪了落燝一眼,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呗,你很厉害哦。
  像个凶狠的小猫,落燝笑笑,
  “是我的错,来,我看看有没有破皮啊?”
  温沐清努力挣扎,鬼知道上药上着上着就变成上什么了。
  “不要。”
  之后,所有挣扎都被一个吻堵住,十分钟后,落燝退开,看着手脚发软无力反抗的人,将手伸进了被子里......
  *
  席苍和银杉好上了,当然没功夫去管温沐清,自然不会有之后向雄保会举报,追杀落燝的事。
  温沐清很庆幸,他遇到了银杉,碰巧把他叫了过来。
  银杉自我意识强,碰巧遇见了席苍,唤醒了席苍的意识。
  一切......都很凑巧。
  这个世界很和平,虫族社会怎么样,与他们无关,没有人是皇帝、是将军,要肩负家国重任,他们只是万千人中最普通的一个,开一个花店,有普通的朋友,过普通的人的生活,相伴到老。
  一辈子,眼里也只有彼此。
  他们当然不会有虫崽,交了一辈子的税,苦也幸福,乐也甜蜜。
  他们相伴一生,白头偕老,雄虫的寿命更短一些,大概50岁就去世了,在温沐清寿终正寝后,梦境自然停止了。
  经历了轰轰烈烈的两个世界,平平淡淡又何尝不是一种奢望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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