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贵妃娘娘她是红颜祸水(三十八)

  另一边,贺疏已经火急火燎地朝着池月的营帐走去。
  “妹妹,你放心。二哥以后一定打进皇宫,亲自砍下那皇帝小儿的头颅,给你当皮球踢。”
  池月一想到这个血腥的画面,便忍不住差点吐了出来,池夫人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责怪地看向池定:“没事说这些做什么?”
  池定也后悔在她面前说这些血腥的话:“妹妹,你没事吧,二哥以后再也不说了。”
  池月干呕了一阵,脸上的血色多少了一些,让两人更加心疼了。
  “二哥,我没事。”然后握住了池夫人的手,安慰道,“娘,你别担心,没事的,大夫说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池夫人自己也生了三个孩子,大儿子和小女儿在腹中时都十分乖巧,也就二儿子池定,她那时的孕吐比池月还要严重,甚至连一点食物的味道都闻不得。
  “娘当年生你二哥的时候也这样,真怕到时候你生了一个你二哥的翻版。”池夫人叹气地说道。
  池定这些也不乐意了:“娘,生一个我这样的有什么不好。”
  他从前就身体好,从来没有让娘担心过一次:“不过,要是生一个和妹妹一样漂亮的小女娃就最好了。”
  一想到当初妹妹出生时娇娇小小的样子,他的心都软成了水。
  “就会耍嘴皮子。”她笑骂了一句,然后看向池月,“最近都没休息好吧,娘和你二哥就先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好好睡一觉,等吃饭了,娘让萝黛给你送来。”
  池月刚干呕了一阵,现在确实也没什么精力,于是点了点头。
  等人都出去后,她脱下了外衫和鞋袜,刚想上床睡一下,就又有人进来了,吓得她连忙躲进了被子中。
  贺疏进来时就看到女子像一只受惊吓的猫儿一样躲进被窝里,一双狐狸眼都瞪成了水汪汪的杏眼,一举一动都勾着他的心。
  “你怎么来了,快出去。”池月有些恼了。
  贺疏却并没有听到她的话,放下了帘帐,径直朝着她走来。
  只见女子捏紧了身下的被子,全身都在防备着他。
  贺疏走到了她的床头,不顾她的眼神直接走到了床边,还没等池月叫出声,就有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男子靠近了她的身边,小声地贴近了她的耳边:“别出声,我不对你做什么。”
  看着女子怀疑的眼神,贺疏笑出了声:“我在你眼中就这么可怕。这一路上我要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池月一想确实如此,也就放下心来,看着女子卸下的心房,贺疏松开了手。
  “你怎么来了?”池月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贺疏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手朝着她的被子伸来,还不等池月发出声音,他就握住了池月的手腕。
  女子被他抱在怀中,动弹不得一点:“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路上,贺疏还算老实,并没有像这样对她动手动脚,怎么现在就突然等不及了。
  微凉的指尖探上女子的脉搏,贺疏的心才放下一些,池月知道他在给自己把脉,也就没有挣扎,问道:“宝宝怎么样?”
  见到她这么关心和李暨的孩子,又或者说不知道是谁的孩子,贺疏很是心疼。
  一个被母亲饱含期待诞生的孩子,却源于一场算计。
  可他却只心疼池月,他这个人很自私,只爱自己爱的人。
  不过既然这是阿月的孩子,孩子的父亲都只能是他。
  贺疏收回了手,搂住了池月的腰,池月见他不说话,一下子就着急了:“不会是宝宝出什么事了吧?”
  “他没事。”贺疏的语气里带着郁闷。
  池月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子就心情不好起来,也就任由他抱着,一动也不动,直到自己的身子都僵了,才推了推贺疏。
  “我累了,想睡觉。”
  贺疏动作温柔地将她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被子,就连语气都添上了温柔:“快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池月刚想张口说,这里是军营,她不用人陪,但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在路上时,她不敢一个人能睡,于是主动缠着贺疏抱着她睡,现在将人赶走,岂不是太功利了些。
  有贺疏在身边,池月没一会儿就熟睡了过去。
  看着女子的睡颜,贺疏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点画面,但总是转瞬即逝,他想要捕捉,却又捕捉不到。
  “小姐,该用晚膳了。”萝黛轻轻地将她叫醒,小心地伺候她起身。
  “小姐,这里就只有些粗茶淡饭,就只能苦了小姐了。”
  “无妨,将饭菜放下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伺候。对了,将栗子抱进来。”池月只披了一件外衣,慢慢吃着饭。
  另一个营帐中,贺疏正满头大汗,头部不知插了多少根针。
  靖戊看着痛苦不已的他,劝道:“主子,大夫都说了那些记忆迟早会恢复的,您何必这么着急?”
  贺疏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看向大夫说道:“继续扎,不用管痛不痛,只要能早些恢复记忆就行。”
  每天看着阿月的眼神,他就莫名地感到心痛,他现在只想早点想起一起,无论是好还是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要强,连想要爱一个人都做不到。
  一根金针插入头顶,贺疏身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可他硬生生忍住了,没发出一声,他沉了沉气,说道:“继续。”
  大夫都有些不忍了,叹了口气:“少将军,这件事急不得,您的身上还有伤,而且成与不成都不一定。”
  贺疏忍下了一阵剧痛,咬牙道:“不用管我,继续就好。”
  他摇了摇头,继续扎起了针。
  萧闻进来时就瞧见这一幕,差点以为什么人对贺疏施加酷刑,疾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这是做什么?”
  他今日听闻贺疏回来了,高高兴兴地赶来和他叙旧,谁料到居然是这样一副惨状。
  金针一根根插入颅顶,无数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涌现在贺疏的眼前。
  他一时不忍痛晕了过去,还是靖戊手快及时扶住了他,这才没让金针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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