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图穷匕见

  桦蕊不喜欢这种离别的气氛,她红着眼将两个孩子托付给沈娘娘,
  她本想抱一抱孩子们再走,可事与愿违,慕言明显在气着,直到她离开凤延殿都不愿意和她说上一句话,
  而凤鸾殿则有人早早等着她,
  凌景川倚在门边,桦蕊低头无视,刚要迈进就见眼前横住一只胳膊,凌景川一手抵住门槛,拦住了去路,
  “非要倔成这样是吗?”男人咬牙问道,
  “让开。”
  “你走!正好现在经过城门口还能看见尘终吊在墙上的人头!”
  “蕊儿,证据都放你面前了为什么还要视而不见,香囊和书信都是苏怡设计好的,我们的孩子也是她和那个蛊毒师害的...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桦蕊直奔梳妆柜,抽出腰间的帕子铺在桌上,打开抽屉把碎银一个个码放上去,凌景川跟上,反手关了抽屉,
  “你不让我拿我就没钱住店只能流落荒郊野岭然后被匪人掳进寨子做压寨夫人。”
  “你胡说八道的本事到底是和谁学的?”凌景川一口闷气憋在心口,又想气又想笑,
  “我没开玩笑。”桦蕊直视凌景川的眼睛认真道,“我已经清醒了,我们结束了...”
  “结束?”男人嗤笑,“怎么结束,是准备让我休妻还是双方各写一份和离书?”
  “凌景川你不要无理取闹行不行!”桦蕊掰开他的手重新打开抽屉,她这次没有一个个码齐,而是抓了就往帕子上放,“想怎么样都行...你开心就好...”
  “行!我写休妻书,你拿去官府盖印,能盖回来你尽管走!”
  “你是真有毛病!”桦蕊扎好帕子把银钱塞进包裹,白了男人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还没出院门,凌景川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没收着力,桦蕊一头扎进他胸口,手腕被掐出一块青紫,
  “就这么等不及的要去找顾承佑?!”
  “关他什么事!”桦蕊扭动手腕,试图从铁一样的禁锢中抽离,
  “我不明白…”凌景川双眸半眯,一手攥住桦蕊下巴,稍稍用力,桦蕊便吃痛叫出声,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没杀苏怡,为什么还要离开…你心里到底在想着谁…”
  他语气冰凉,不带丝毫感情,扣在腕上的力道加重,久违的恐惧顺着脊椎向上爬,桦蕊真的怕了,凌景川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她,以至于让她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无情的男人…
  她本能地想后退,却换来更严厉的桎梏,她眼看着凌景川眸中神色变得晦暗,压抑着的愤怒快要溢出,
  “你是昭仪…怎么可能想走就走…”
  攥着手腕的大手松开,还没等桦蕊反应,男人便圈住她腰身,稍一用力便将她带入怀里,桦蕊额头贴上他的心口,周身被乌沉香包裹,
  …
  蝉鸣躁动,通体生寒,
  …
  “所以,你从没想过让我离开…”桦蕊闭上眼,艰难地开口…
  他温柔地揉捏她的后颈,像是亲昵,更似威胁,“你有那么多在意的人留在长平,为什么要走…”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你明明答应过的…”桦蕊乖顺的被紧搂在怀,更是的是因绝望和痛苦而僵住,
  ...
  “蕊儿,我说过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小蕊儿…”
  “我答应过你,是你自己选择留下的。”
  “你已经是我的昭仪了,不管和生或死,都是我的人。”
  …
  “凌景川,你是想逼死我…”哭腔再也藏不住,桦蕊无助地低喃,
  男人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坚定而温柔的吻,“你怎么会死,你不想看着慕言和慕泽长大吗…你死了,他们留下还有什么意义…”
  怀里的身躯开始颤抖,凌景川心疼,却不会放手,
  “你不会这样做的…”
  “你说过不会把孩子牵扯进来的…”
  …
  “蕊儿,我是因为爱着你才会去爱孩子们的…你若不在,他们对我来说有何意义…”
  凌景川横抱起桦蕊,一直攥在手上的帕子终于掉落在地,银钱散落,向四面八方滚去…
  …
  …
  凤鸾殿大门紧锁,阳光照不进卧房深处,
  空气黏腻,热浪汹涌着席卷而来,
  …
  身下的人在哭,他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她想反抗,他就用最柔软的丝绸捆住她的双手,
  他到底还是把她宠坏了,让她这么胆大妄为心里敢想着另一个男人,否则为什么他那样善良的蕊儿会丢下孩子不顾一切地离开…
  …
  男人手心盖住桦蕊小腹,食指指腹顺着那条疤痕抚过,对永纯的思念像潮水般涌来,
  …
  “蕊儿,你还欠我一个女儿…”
  …
  她哭的太伤心,让他不得不用手捂住她的嘴,他是想宠着她的,可过分的溺爱只会让她生出让人难以忍受的想法,
  他想要一个会笑会闹的桦蕊,可前提是她该懂事,她可以恃宠而骄,甚至可以无法无天,但她不该心里装着其他男人,
  她的身和心都必须是他的,
  她的腹中只能孕育他的骨肉,她的心里只能装进他一人…
  …
  …
  衣裙凌乱,满身红痕,
  桦蕊眼神空洞地望着男人,那个她惧怕着的人又回来了,他毫不在乎她的感受,将欲望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他一遍遍地说着爱她,却用最残忍的方式践踏她的尊严,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镜花水月的一场美梦破碎,
  破镜不可能重圆,是她天真地以为他变了,
  他从未变过,是他太会伪装,骗过了她的眼睛,而她又太傻,自己骗过了自己,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她的父亲明明入梦让她警醒,她却在深夜策马对他投怀送抱…
  …
  …
  她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房门紧闭,折辱她的人一直都在,
  他在她身上用尽一切手段,像是宣泄,又像是惩罚,她也许晕过去了几次,接着又在他身下醒来,
  密不透风的卧室几乎让她窒息,折磨像是没有止境,她起先会叫骂,后来变成哭泣,再后来她真的受不了了,只能呜咽着求饶,
  他不想放过她,问她错在哪里,她答不出,换来更严厉的惩罚,
  他俯身,双唇蹭过她耳垂,气息喷洒,烫的她想逃离,
  ...
  “错在你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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