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谁都逃不掉

  风染画眼底闪过一抹冷嘲:
  “贱人?老娘最不喜听这两个字。”
  对着他的脸狠踩下去!
  风染画又是美目一翘:“绑我?哟呵,向天借的胆子,还是跟阎王爷索过命。”
  哐哐哐!
  又是几脚。
  “啊呜!”韩潜则脑袋微动飚了半拉子血子,猛一下嘴又被绣鞋堵住,一喉头血沫咽了回去。
  眼前的风染画俨然一个女魔头!
  韩潜则哪里还生的出任何旁的旖旎心思,一双手舞在半空,也不敢动手掰眼皮子下面纤细的玉足。
  待风染画松开了脚,他极力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来。
  “女侠,我错了,错了!我满嘴喷粪,没管住。我自罚,自罚!”
  说着,还用手重重的扇自己耳光,到是下了狠手,打得“啪啪”作响。
  他情愿自罚,也比这女魔头下脚强的多。
  “人渣!在翼州城内,算你好运。如若在外,凭你这般污言污语,老娘还能留你第三只腿?”风染画吐了几个字,施施然的上了马车。
  韩潜则吸了一口冷气,双腿一夹,死死的捂住第三只腿。
  白七转身前冷冷地觑了他一眼,猩红闪动,“第三只腿”么?甚好,他要了!!!
  待她们马车走完后,韩潜则哪有刚刚狗腿般嘴脸,转瞬间,那阴鸷的眸子像条蛇芯,在吞吐。
  小厮忙上前搀扶,他站直了身子,粗爆的抹掉嘴角的血水,阴恻恻道:
  “查!查那贱人是谁?!”
  “老子让她走不出翼州的大门!”
  泰元街的菀院。
  侧厅内瓷器碎了一地,茶水淌了一地。
  空气寂静,谁也不敢出声,除贴身的丫鬟外,其它粗使丫鬟在春巧的示意下,远远的离开了。
  谢珑衣抚着凸起的肚子,气得胸部上下浮动,又是“哐铛”一声,一只美人瓶应声倒下。
  满地的碎片子,泛着森冷的菱光。
  一旁并列站着的两个贴身丫鬟死死抿着唇,不敢吱声,小姐近来脾气越来越暴燥。
  谢珑衣涨红着脸,捏了捏眉头,来到翼州后诸事不宜。
  年后姐姐传信于她,让她多加注意已然失踪的风氏,可韩王府瞒得紧,她们的人没有查出一丝消息。
  即便找到了风氏。
  她原想着那位风家嫡长女在燕都名声不显,又长年幽居庄子,与一般农妇无二。,
  她若进了韩王府自是不惧,可韩王府迟迟不给她名份。
  如今踏进韩王府的门槛都千难万难。
  谢珑衣思?后刻后,开口了。
  “燕都上上下下皆知韩王已娶正妃,如今消息已经传到翼州,怕是不出一二日,翼州城内人尽皆知。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谢珑衣轻咬嘴唇露出了一点编贝般的白齿,眼里算计涌现。
  “可是……我们几次欲传谣,可派出去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姐,您不是说是韩王安排人处理的吗?”春红绞着衣袖,轻声道。
  一旁的春巧往前走了两步,劝道:“小姐您之前定的主意生完小主子在谋算,要更妥当。他日待韩王看到小主子机灵可爱,您就放心大红花桥迎您进门。”
  谢珑衣捋了捋细滑的檀发,垂眉凝思。
  几个月与韩王府接洽,韩王府从上到下,都冷冰冰的待她。她那能不明白,怕是韩王早已知道那日并不是她。
  所以才盯着她行事。
  可又怎么样,她就咬死不放,众目睽睽,当日就是她出现在马车旁,莫不是韩王还能找出正主。
  可惜,那日去迟了片刻,她准备的一名青楼女子,没有派上用场,要不然,此计完美无缺。
  说来也怪,大半年过去了,那人派人查了许久,也未曾查出当日是谁与韩王颠鸾倒凤。
  “我要趁着传言传到翼州前,让城里百姓知道有我的存在。”
  “春巧、春红,你们打听下,翼州近来那家府上有宴席,我们备了厚礼上门。”
  谢珑衣揉着大肚,反正韩王不在翼州,若是谋算的当,怕是韩王要埋骨岐牙山。
  最好埋骨岐牙山,她就不信,这么大块肥肉,爷爷还能不理。
  春巧不放心的皱眉:“太夫说小姐这一胎怀相不好,建议居家,不可妄动。”
  谢珑衣透着门窗看见拱门外闪过一团黑色,她适时的掉下几滴眼泪,拧着丝娟,哭腔道:
  “我都要生了,韩王府一点音讯都没有,我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想着多与各家夫人走动走动,到时也好帮我一二。
  韩王即有了正妃,难道连个侧妃的名头都不给我吗?”
  泫然欲泣,人见人怜!
  两个丫鬟是个机灵的,微点了点头,赔着小姐掉了不少眼泪珠子,才道:
  “是,小姐,我们派人打听去。”
  两个丫鬟也始终琢磨不透韩王府,自己家小姐快临盆了,怎么还是不认。那些个躲在暗处的仆人,又时时监视她们。
  “对了,于妈妈快到了,你们把我房间旁边的侧房,收拾出来。”谢珑衣轻拭眼角,柔声道。
  两个丫鬟一听,身子不自觉的崩了一下,脑子里不约而同出现于妈妈一丝不苟,板正严肃的神情。
  “是。”春巧弱弱的应道。
  谢珑衣轻飘飘的望了一眼,正收拾屋子的两个丫鬟。
  是忠心听话的小丫头,可她所谋之事,不能让谢家听到一点儿风声,待她成了气侯,还怕爷爷不倚她为重。
  哼!
  姐姐!
  谢珑衣抚着肚子,眼里不自觉的爬满了笑意。
  此时,远在汤王府的谢凤媛,自三日前游医离开王府后,她摊倒在卧房内,疯狂、狰狞、愤怒后,只剩下无尽的泪水。
  “怪哉,辛兀草甚是难得,你喝了两年,它即是致人无孕的毒药,亦是医治毒伤的良药。”
  “非钻研毒物者,一般的太夫查不出令夫人不孕的诡异之处。”
  “夫人身子已坏,想要在怀麟儿,难如登天呐。”
  “如若夫人不信,不妨请昔日燕都圣手细细把脉,验证一二。”
  难怪,她喝尽了世间最苦的药,依然换不来一个麟儿。
  呵呵,麟儿?可笑,她早没有做母亲的资格。
  久久,她沙哑的嗓音响起:“乐平,你说,是她们几个谁?歹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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