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挺进雁门山

  风染画一行人赶到约好的地方,宋江正带着崖壁村的村民们等着她。
  一行人游山玩水似的往雁门山赶去。
  奇怪的是一路上没有遇到宵小,风平浪静的让风染画觉得不真实。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宫老提溜着他的葫芦来,装了一葫芦山渣水,咕噜咕噜的喝了半壶:
  “冰凉凉的,好喝!可惜后面一百多个浑小子,夏日炎热,穿着盔甲,像一堆傻子一样晒得汗流颊背。”
  “一百多人?!!!”风染画美目一竖,怒瞪。“我怎么没有发现?”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宫老老神在在的嫌弃了一句。
  风染画翻了一个大白眼,她当然知道,宫老功力深厚,远甚过她。
  她一手扯过旁边马匹的缰绳,翻身上马。
  宫老又砸巴了一口冰凉凉的山渣水,慢悠悠道:“旗子上写着韩字呢。”
  风染画挥起了马鞭顿在半空,转手把缰绳丢给了白七,长腿一迈跳下马匹,嗤笑一声:
  “他到是神眼通天,手脚快。”
  孔岭与胥轻,半空中对视一眼,孔岭说:“既然护了我们一路,我且去瞧一瞧?”
  白七拧着眉头,他不喜欢听到韩王的事情,说不上来,就是不喜他与姐姐绑在一起,“我跟你一道去。”
  风染画不置可否,冷哼一声。
  两人一刻钟后,来回了。
  “韩王没来,他派了一队人马护姐姐出行,一百二十人,有一个陈百夫长跟着。”白七郁闷道。
  韩渣货有没有来,风染画无所谓,咕哝道:
  “既然有人充当免费的保镖,这冤大头上哪找去,让他们跟着吧。”
  趁势,孔岭故作沉吟建议道:
  “我看韩家军的士兵兄弟们,都是寻常人家出来的孩子,一个个晒的红不溜湫。我们制好的冰块糖水,给那些兄弟们送上一些?”
  一路上越来越热时,风姑娘在马车里捣鼓出“硝石制冰”,像变魔术一样,一大壶水放置在木陶罐里,在放里头丢入白色的石头子,放置一个时辰,全部变成了冰窖里的冰块。
  那一瞬间众人惊呆了,都呼,风姑娘像是仙女下凡,在施展仙术,点水成冰。
  连孔岭带着任务至上的暗影高手,都由衷佩服的五体投地。
  且。
  孔岭早先就听猎影卫的兄弟们说过,风姑娘当日在盐井,也像变魔术一样,丢下几块石头子、一把粉末,绿乎乎的水,烧成了雪白雪白的盐粒子。
  比他们往年买的精盐,品质更上乘。
  身后一百二十个兄弟都是自家人,要为自己人谋福利。
  风染画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如若韩渣货在,老娘一块冰都不带送的。可怜都是平民百姓,送吧。”
  宫老小声嘟嚷道:“韩小子,还用你送,早死皮百冽的上门拿。”
  风染画冷眼扫向他,立马瞪圆美目。
  “哎哟,女子可不能生气,尤其是喂养的妇人,我听说,女子一旦回奶。可怜我们小既儿、小灵儿没了口粮哦。”宫老施施然的走向后面的马车。
  风染画长舒一口气,调整情绪后:“清菱,把酥肉条看稳了,特别要防长着白胡子的老头偷东西。”
  宫老表情一滞。
  我是个贼偷?
  清菱捂着嘴吃吃的笑着应下,宫老爱戏弄小姐,也是真心疼爱小姐,他包袱里像百宝箱一样,时不是变出一些好药材,全部让荷姑熬给了小姐喝。
  孔岭得了风姑娘允许,直接从宋江那里借了一个桶,提了一桶冰块往后面韩家军队而去。
  不过一会儿,韩家军队得了“头儿”的明示,举队伍搬迁至,离风姑娘歇息地不过二千米开外。
  每人一碗冰梅子水、冰山楂水下肚,整个人透心凉。
  一群铁憨憨,整整齐齐的列成五队,站在不完处大声喊:“谢谢风姑娘!”
  声音传过来,风染画啃着一条黄瓜,差点没噎住,嘴角抽了几下,骂道:“一群傻子!”
  吹着微风的小灵儿睁大了圆溜溜的大眼晴,咧着没牙的嘴,“咯咯”的笑。
  风染画跟着笑了起来:“瞧,我们家小灵儿也知道一群傻子是谁。”
  自从这一群铁憨憨原来以为是个苦差使,不曾想从今天开始迈入享福的开端。
  有了一百二十个大汉加持,风染画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一旦遇到县城,她带着人大肆购物。
  拖拉板车从最初的八辆,发展成三十辆。
  浩浩荡荡往雁门山挺进,吓得周围的县令们,以为土匪打过来了,待看过陈百夫长手里头关谍文书后。
  县令似信非信的反复打量一个个标准农汉装扮大汉们,一身便衣短打,撸起了半截袖子,唯一可以看出是将士的标志,只有腰间跨带的大刀。
  这是真的是王爷麾下的亲卫军?
  七月。
  她们终于来到了雁门山。
  初秋,草尖才刚开始泛黄,落叶已然随风飘零,白云似轻纱悬挂在苍翠山巅,飞鸟振翅盘旋于茂密的山林。
  风染画仰望着蜿蜒盘旋的雁门山。
  它之所以取名“雁门山”,皆因群山环绕,像大雁南归组成的“人”之形,一座主峰两侧翼各有五座侧峰,山头从高到低绵延,看不到尽头。
  北靠玄月、东靠东胡、西靠大燕的太原、南靠大燕的翼州。
  “是块风水宝地。”不知何时小破书醒来了,从手腕处钻出个小脑袋。
  风染画瞥了他一眼,传音道:“你大爷的!可醒来了。”
  “老子还不是为了你着想,我早日修补好身子,让你多带些物品出来。”
  小破书蹦哒到她肩上,望着周围熙熙攘攘一堆一堆的人,到处寻找。
  “我小侄子、小侄女呢?”
  “咦?”
  宫老不知从那钻出来,站在风染画对面,像狗头一样,鼻子一耸一耸的闻道。
  “这股气息很熟悉,跟我们歇在庙里头,找的那股气息一样,浓郁的药材味。”
  风染画眸光一动,不曾想宫老竟然能发现小破书的存在,含笑道:“喔,我刚喝了一碗血芝汤。”
  小破书学着宫老,背着双手,还不忘一边呲牙咧嘴的做鬼脸。
  “你收敛呢!”
  “放心,这小老头发现不了我,要是能发现在破庙的时候早发现了。”
  小破书修养了一段时日,精神头比三月里要好些,他大胆的直接跳到宫老头上,
  宫老浑身一僵,瞪起一把白胡子问道:“我头上有甚?”
  风染画瞥了眼小破书,隐隐的闪过警告,转而面对宫老的惊讶,勾唇笑道:
  “虫子,飞走了。”
  小破子吐了吐舌头,扯了一把宫老的头发,才飞掠回来。
  “嘶!”宫老双眼圆睁,微微的吃痛呲了声,而后手掌往自己头上一拍。
  “啪!”一声重重响起。
  周围的孔岭等人看孔老像看傻子一般,
  风染画转动眼珠子,憋住笑意,可微勾的嘴唇出卖了她。
  “染画丫头,你搞什么鬼?”宫老瞪道。
  风染画撇了撇嘴儿,伸出两只空手空荡荡。
  “古怪!”宫老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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