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你就不怕他一个商人利欲熏心,趁机把南氏也给吞并了,现在可有不少人也都盯着南家这块肥肉呢。”
  “我可提醒你,席墨泽可是一只狼,与狼为伍,迟早得死。”
  虽然你可能算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但是狼与狼争斗,不死也必伤。
  南瑜轻笑,“我既然找他合作,就有办法对付他,我相信他感兴趣的只有南城研究所。”
  沈晨瑶无话可说了,明白她说了也还白说,这丫头感兴趣的东西很少,但是一旦打定了主意就必须做,而且什么都不怕,不过谁让人家有实力呢。
  年纪轻轻就有一个研究所,医术厉害,会制药制毒,还能解各种毒!
  还有其他各种,她都不想说了,简直是全能!
  稍有不慎就会被她扎上一针,别人不怕她就不错了。
  “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一定会再找你呢?席墨泽那个人可是向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
  南瑜嚼了一颗薄荷糖,“就是肯定啊。”
  沈晨瑶扶额,她看着南瑜眼中的狡黠,还藏着几分笃定,觉得刚才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他要是不找呢?”
  南瑜无所谓地耸耸肩,“不找就不找呗。”
  沈晨瑶思索了一下,“要不咱俩打个赌?就赌席墨泽会不会再来找你。”
  南瑜抬眼看向她,“你确定?”
  沈晨瑶咬了咬牙,“当然。”
  她知道南瑜一向厉害,和她赌大都必输无疑。
  但是那个人是席墨泽可就不一定了,帝都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
  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虚实,只以为他就是表面上一个浪荡的私生子。
  所以沈晨瑶愿意下这个赌注。
  沈晨瑶吃完早餐看着南瑜,“下午有安排吗?”
  南瑜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没。”
  沈晨瑶挑眉一笑,“那陪我去逛街?”
  南瑜从手机上抬头,“我最近没钱,你请?”
  沈晨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感觉,只能咬咬牙,“行,看在你为我买早餐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了。”
  不是她抠,是南瑜的战斗力太强。
  ……
  南瑜和沈晨瑶一直逛街逛到了很晚才回去,结果刚到目的地,便看到金木带着几个人站在那里。
  大晚上的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沈晨瑶看着那些人皱了皱眉,“这什么阵仗,不会是找我们的吧?”
  沈晨瑶说着,就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了。
  南瑜点点头,“为首的那个叫金木,席墨泽的手下。”
  说着,就向沈晨瑶伸出了手机上的收款码。
  沈晨瑶咬咬牙,今亏大发了,她买单,还赌输了,
  本来还想着席墨泽那个人不会认输的,他那样的人什么时候会求人办事啊,“你赢了!”
  金木看到南瑜后,立刻走上前,“南瑜小姐,席少有请。”
  南瑜稍显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吗?我今早上可是刚从你们那里回来。”
  南瑜的话略带着一些害怕,仿佛还在对早上席墨泽的威胁耿耿于怀,这让金木有点难做。
  沈晨瑶觉得,南瑜不去拿奥斯卡都可惜了。
  金木说:“席少刚刚开始头疼,好像和昨晚中毒的症状一样,我们怀疑是毒没有清干净。”
  南瑜早料到他们会因为这件事来找她,她昨晚是故意没有清干净,为的就是防止席墨泽过河拆桥。
  但是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发作啊,除非是受什么影响了。
  “他是不是受伤了?”
  金木:“您怎么知道?”
  南瑜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猜的!”
  沈晨瑶:“……”
  沈晨瑶看着南瑜的样子,有些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啊。
  南瑜是什么人啊,她居然还作死地和她赌,就算那个人是席墨泽,也未必能逃得了她的毒手啊。
  她的一百万啊。
  金木:“那您就赶快跟我走吧。”
  南瑜看金木的样子,就知道席墨泽这次肯定很严重,但依旧有些犹豫地说:“那可以,不过……”
  南瑜说着拦住沈晨瑶的手臂,“我要和她一起去。”
  沈晨瑶:“……”
  金木一时有些为难,但又一想,可能是早上自家老大吓住人家了,这是找一个人作陪安全点儿,而且自家老大的安危最终要,也就同意了。
  沈晨瑶对南瑜低语,“你拉我去干嘛?”
  南瑜:“让你看看你怎么输的。”
  沈晨瑶:“……”
  这是赢了钱还不忘在她心上挖一刀?
  她的作用恐怕就只是彰显一下南瑜的害怕,让席墨泽放下戒心吧。
  席墨泽一看到南瑜现在是一个连见他都要人陪同的小兔子,那他这只狼自然就会上钩了。
  ……
  澜爵别墅,一群人正在匆忙地打扫着院子,从那些痕迹里不难看出这里不久前刚经历过混战。
  别墅内,席墨泽闭目靠在沙发上,头痛欲裂,昨天晚上中毒之后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越来越强烈。
  “人还没有到?”
  席墨泽的声音比平常暗沉了许多,带着明显的克制和压抑。
  金火说:“我大哥已经派人去接了,估计马上就到,老大你再坚持一下。”
  欧彦辰皱眉说:“不是说昨晚已经解了毒吗?怎么又发作了,难道今天袭击我们的人里边也有这种毒。”
  金火一听到这就来气,“妈的,今天点儿可真背,老大昨晚刚受了伤,那些人就跟约好似的,一拨又一拨地来袭击,院子里现在还有一股血腥气。”
  欧彦辰听着金火的话若有所思,“那些人可能是知道了泽哥受伤的消息。”
  金火:“他们怎么知道的?”
  欧彦辰对着席墨泽说出了心中的怀疑,“会不会是那个南瑜?”
  金火:“不会吧?她有那么大的本事向那些人传递消息?”
  席墨泽说着揉了揉额头,“她有那本事,也不会现在任人宰割。”
  欧彦辰听完后点了点头,仔细想了想他说的也对,那个南瑜估计现在都自身不保了。
  就算她现在依旧是以前风光的南家大小姐,也未必有向席墨泽的劲敌透露消息的本事。
  南瑜和沈晨瑶来到澜爵别墅的时候,明显发现今晚的保镖比昨晚多了很多。
  沈晨瑶侧身对她低语道:“怎么回事啊,这席墨泽的安保级别这么高?”
  南瑜瞥了一眼前面的金木,“昨晚没这么多。”
  沈晨瑶:“为什么?”
  南瑜把今天早上让人把消息散出去的事情跟她说了说。
  沈晨瑶:“啧,南瑜,幸亏我是你闺蜜,要不然你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要不然哪天惹了你,可就惨了。”
  南瑜看了她一眼,“你想多了,你要是惹了我,我不会手软的。”
  沈晨瑶:“......”
  “他要是受伤了就找其他的医生啊,他身边不会连个包扎的人都没有吧,干嘛来找你啊?”
  南瑜:“昨晚的毒素没清干净。”
  沈晨瑶:“什么意思,你故意的?”
  南瑜:“今天早上本来想帮他再扎一次针排完的,但他突然惹了我,就耽搁了,谁知道他会发作这么快。”
  沈晨瑶:“......”
  你真的不知道吗?
  她再一次后悔,她怎么就非要欠揍地找南瑜赌呢。
  人家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别人跳呢。
  南瑜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今天上午是你提议和我赌的,我记得我还善意地又问了你是否确定。”
  沈晨瑶干笑两声,南瑜这人就是那种让别人输了还能让别人输得心服口服的人,而且是找不出她一点错,不老一点埋怨的人,只能是别人的错。
  ......
  南瑜一进别墅内就发现席墨泽靠在沙发上假寐,如果不是他紧握的拳头和额头上因痛苦而暴露的青筋,她都怀疑他是否还在受毒的折磨。
  “先生,南小姐到了。”
  席墨泽闻言睁开了眼睛,“南小姐能否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还会这样,昨晚不是已经给我解过毒了吗?”
  席墨泽的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南瑜,向她寻求一个解释。
  南瑜看着他,镇定地开口:“我昨晚确实给您解过毒,不过还是有少量的毒素留在体内无法排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慢慢地排出体外,这情况您可以问问您身边的医生,他们应该也知道。”
  南瑜这话一出,把自身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还有理有据的。
  要不是时机和地方不对,沈晨瑶都要忍不住拍手称赞了。
  这话说得好,她要不是在南瑜身边待久了,估计都要相信这份说辞了。
  她自己的毒,她怎么可能无法一下解清,偏偏人家还能心不乱地撒谎。
  不过她越听怎么越感觉南瑜不太对劲呢,平时她哪有语气这么温柔的时候啊,如果不是她知道南瑜一向眼高于顶,清心寡欲,她都怀疑她是不是看上席墨泽,垂涎他的美色了。
  席墨泽轻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说辞,“那南小姐倒是说说,我为什么又这么快的发作了。”
  南瑜:“我听金木说您受伤了,今早上忘了告诉您,短时间内不能受伤,否则又容易发作。”
  金火急了,“你今天早上怎么不说。”
  沈晨瑶皱了皱眉,“我说大哥,说得好像她说了,你家老大就不会受伤一样。”
  明明是你们老大自己受了伤,还怪别人。
  金火:“你......”
  他一时语塞,她说得确实很对,是他们没有保护好自家老大。
  南瑜:“今天早上脑子有些混乱,一时忘了。”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南瑜的话外之音,不过就是在指责今天早上在他们这里受到了惊吓,给忘了,归根结底都是他们的错,他们老大的错。
  沈晨瑶站在一旁看好戏,她敢保证,南瑜绝对不会忘,说这些完全是瞎编,把所有的错都推在他们身上,不过谁让他们不长眼惹了这位小祖宗呢,只能怪自己。
  席墨泽一下子被气笑了,那笑中有一些寒意,但是因为受伤之后有些虚弱,所以看起来没有多少杀伤力,但是身上依旧带着那种凌人的气势,“那就麻烦南小姐再帮我一次。”
  南瑜点点头,走到他面前,一股淡淡的薄荷香袭来,直冲南瑜的鼻尖。
  南瑜拿出银针在他的一些穴位上扎了几针。
  席墨泽感觉自己身上的痛感在慢慢消失,等到消失殆尽之时,南瑜也上手拔去了银针,时间控制得精准且巧妙。
  席墨泽抬眼看向面前正在收拾东西的女孩,眼中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南小姐居然还会针灸,据我所知,您的父亲南炳松学得应该是西医。”
  席墨泽仿佛预料到南瑜会拿自己父亲当挡箭牌一样,直接把她的路堵死了。
  南瑜感受到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丝毫不在意,微笑着说:“他也学过一些中医术,因为不是他擅长的领域,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席少不知道应该正常。”
  席墨泽点点头,暂时接受了她的借口,“那请问南小姐这次我的毒解干净了吗?”
  南瑜抬眼看向他,“席少,我刚才说过了,您的毒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排出。”
  席墨泽挑了挑眉,“那意思就是说我还会有发作的可能。”
  南瑜点点头,“那要看席少的运气了。”
  沈晨瑶闻言差点笑出声,因为她看见那个席墨泽的脸明显已经很黑了,偏偏南瑜就像没看见一样,使劲在危险边缘上作妖啊。
  不过如果她不这么做,沈晨瑶反倒觉得奇怪了,别看南瑜现在一副楚楚动人、还有些害怕的样子,不知道心里憋着什么大招呢。
  席墨泽闭了闭眼睛,“那就麻烦南小姐这段时间在我发作的时候帮我治疗。”
  南瑜闻言有些犹豫。
  金木这时说:“南小姐放心,我们不会少了您的报酬的。”
  南瑜闻言微微勾唇,露出别人无法轻易察觉的冷笑,一点报仇,可对不起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让席墨泽又上了钩。
  南瑜看着席墨泽微微摇了摇头,用商量的语气说:“席少,我说过不要报酬。”
  席墨泽闻言,唇角微勾,明知故问道:“那南小姐想要什么?”
  南瑜抬眼盯着席墨泽,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瞬有些微征,她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清他眼睛,怎么和她梦里的有点像,可能是巧合吧,她梦里的那双眼睛是否真实存在她都不知道。
  “席少,这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我就救了你两次,以后说不定还有用上我的地方,您确定不考虑一下我今天早上的提议吗,我们合作。”
  席墨泽接过金木倒来的一杯水,喝了几口,“南小姐就这么想和我合作,让我不禁怀疑你是否有其他意图啊。”
  他在心里暗忱,看来今晚不答应她是不行了,否则接下来这段时间会非常难熬,他一想到那种痛不欲生、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就难受 。
  沈晨瑶在一旁看着两人,忽然发现这席墨泽可真是向南瑜说的那样,确实不简单,不过几句话,就能猜到南瑜另有所图,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能真正猜到。
  南瑜:“自然是想要您做我的靠山,在南城为我撑腰,帮我夺回南氏了。”
  席墨泽看着她,带着满满地探究,“就这么简单?”
  南瑜点点头,就这么回看着席墨泽,仿佛就在静静地等着他答应。
  “那南小姐可要想好了,做我的人可是没那么容易的,代价也不小,而且没有反悔的余地。”
  南瑜微微一笑,“我既然敢提,就不会怕这些。”
  “希望南小姐说到做到。”
  席墨泽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南瑜。
  南瑜有些惊讶,这次怎么这么爽快?
  只是她看着他嘴角的那抹笑,带着深深的探究和,怎么看都不想是一个浪荡的纨绔。
  ……
  沈晨瑶在回去的路上问南瑜,“你真打算和他合作啊。”
  南瑜闭着眼睛假寐,“话都说了,还能有假?”
  沈晨瑶:“你到底想干嘛?”
  南瑜:“不是说了吗?一是看他查药人干什么,二是利用他处理南氏。”
  沈晨瑶不相信,绝对还有其他阴谋,但是看她这样子也不再多说,就当她玩了呗。
  而且药人这件事对于南瑜来说很重要,不能漏掉一点蛛丝马迹,既然席墨泽也在查,南瑜在他身边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收获呢。
  以她的能力肯定不会有事,再说还有她呢,不过还是不忘说一句,“那你可要小心点,这席墨泽看着真的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有空我得查查他。”
  要是换成其他人,沈晨瑶一点都不担心,只会对那些人有一些怜悯,但席墨泽是真不一样。
  他仅用三年时间就在席家站稳脚跟,靠狠厉的手段引得众人忌惮,其手段绝不容小觑。
  沈晨瑶叹了口气,“哎,昨天刚说过不要让你惹他,结果今天你就惹上了。”
  南瑜:“是他先惹我的,他打我那一掌,现在还疼着呢。”
  沈晨瑶一听这话,就赶紧关心道:“你不是吃药了吗?”
  南瑜:“已经吃过了,暂时性的。”
  沈晨瑶闻言便放下了心,“我记得后天是南氏的股东大会,你去吗?”
  “当然去,要不然这用钱换来的合作伙伴不是毫无用武之地了吗?”
  南瑜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那样子让沈晨瑶想起了一句话:“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才是猎人,谁是猎物。
  因为她刚刚在席墨泽看向南瑜的眼神中好像也看到了相似的眼神,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精啊。
  她怎么想都觉得南瑜费尽心思和席墨泽合作有其他目的。
  ……
  此时的澜爵别墅里,欧彦辰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席墨泽,“泽哥,你说实话,你答应和那个小南瑜合作,是不是看上人家的脸了。”
  席墨泽勾了勾唇,“你想多了!”
  欧彦辰:“!”
  他想多了?
  刚才南瑜在给他治疗的过程中,他可是把他的眼神全看在眼里,恨不得马上把人家给生吞了。
  他要是真没什么非分之想,他会答应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合作,他要是想要南氏,如今的南氏,他动动手指头都可以得到。
  还有那个南城研究所,南炳松是贪污入狱,怎么可能会对他取得南城研究所有帮助?
  没有非分之想,骗鬼呢?
  恐怕那些小姑娘就是被他这人模狗样给蒙蔽了,以为他是想要利益,却不知道想要的是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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