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是个有道德的人
方墨离开历练阁的时候，值班弟子盯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贪婪。
但很快就摇摇头。
如果方墨买的是几十块灵石的东西，他或许会出手。
但现在对方花了七八百，这么大一笔数目，肯定不是一个杂役弟子消费得起的。
所以他可以断定，方墨是接了跑腿任务，替哪个师兄购买。
方墨购买的药材里，包含了三阶凝神丹的药材，有能力炼制三阶丹药的师兄就那么几个，而且一个比一个难搞，他可不敢得罪。
此时的方墨还在慢悠悠地散步，并且故意往没人的小树林里钻。
直到半个时辰后，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感觉很奇怪：“不对啊，我买了这么多东西，那家伙不可能不心动。”
七百多灵石，对于一个普通外门弟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他知道那个值班弟子是炼气期七重，即便是对方刻意隐瞒修为，撑死也就跟他一样，是炼气期圆满。
因为所有弟子一旦筑基，就会晋升为尊贵的内门弟子，根本不会再跑来当值班弟子。
“再等一分钟，再不来我就走了。”
方墨骂骂咧咧地散着步。
自从那天缴获了叶凡的资源后，他开始迷恋上打劫的快感。
当然，他是个有道德有底线的人，肯定不会去主动打劫别人。
但要是别人来打劫他，却一不小心被他反杀，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方墨把吞天鼎刚炼制出来的一百颗极品凝神丹分成十份，装进玉瓶里。
然后又扔了十份凝血丹的药材进去。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坊市。
他打算找当初摆摊卖合欢散的胖子问一下合欢散有没有什么解药，免得到时候蒙面人反手就给解了，那他岂不是白忙活？
他再次来到之前那块自由摆摊区域，大老远就看见一个胖子正热情地给一个瘦小伙儿介绍“金枪不倒丸”。
“……只要一百贡献点，十块灵石也行！”
方墨静静地站在一旁。
瘦小伙似乎是嫌贵，头也不回地走了。
胖子急道：“别走啊！你开个价啊！说不定我就卖了！这样吧，八十贡献点！六十！五十也行……”
方墨嘴角一抽，这让利幅度还挺大啊！该不会是假药吧？
胖子丢了个客户，心情郁闷，一扭头发现方墨走过来，顿时眼睛一亮。
“哎，师弟，对，就是你，最帅的那个！”
方墨本来还在犹豫，听到对方在喊自己，不自觉地往前走。
却没想到旁边好几个男弟子也以为胖子在喊自己，同时转身看去。
其中一个驴脸男子问道：“这位师兄，你喊我有事吗？”
旁边的猪鼻男子愣了一下：“他不是在说我吗？”
……
方墨心想来都来了，问一下也无妨。
于是直接上前询问：“吴良师兄，问你个事。”
吴良胖子以为他想买什么特殊丹药，于是神秘一笑：“你说。”
“你那个合欢散有没有解药？我有个朋友让我帮忙问一下，他担心自己不小心也中招……”
吴良愣了一下：“师弟，你找我买过合欢散？我怎么不记得你？”
方墨干咳了一下：“我替我朋友问问。”
“哦～原来如此。”吴良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估计是某个老客户介绍过来的。
“解药自然是有的。”
吴良说完取出一瓶丹药。
“这是清心丹，只要服下一颗就可以保证两个时辰内不会中招。”
方墨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解？”
他在周婉瑜那本《丹方宝典》看到过，清心丹的功效和凝神丹类似，只不过是二阶丹药。
吴良尴尬一笑：“万一人家刚好没有清心丹呢？”
方墨顿时无语。
“是不是凝神丹也可以解？”
吴良愣了一下，点头道：“确实如此。”
“那你这合欢散根本没卵用啊，我还打算买两斤呢。”
方墨微微摇头，这年头谁身上还没有几瓶丹药？
吴良心说卧槽，两斤？？？
你是看上谁家大水牛了吧！
眼看着方墨转身就要走，吴良一咬牙：“等一下！”
方墨疑惑地看着他。
吴良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我还有进阶版的合欢散秘方，只不过那是三阶丹药，我暂时没什么把握。如果师弟你肯出材料费的话，我可以尝试着炼制一下。要是炼成了，丹药咱们五五分，要是失败了，就当是投资失败，你看如何？”
方墨冷笑道：“你看我像傻子吗？”
还特么给你出材料费，万一你拿着材料费跑了，到时候随口来一句：炼制失败了。
拿老子当冤大头是吧？
吴良老脸一红，其实他早就想尝试炼制三阶丹药了，只不过这个成本实在太高。
前期至少得失败个一两百次才能稳定发挥。
一份材料的价格他负担得起，一两百份就比较肉痛了。
“师弟你听我说，以我的天赋，最多不超过两百次就能掌握，材料费咱们一人承担一半如何？炼成之后第一炉全归你，并且以后你找我买丹药一律半价！”
方墨疑惑道：“你们炼丹师比谁都有钱，怎么还要找别人分摊？”
“害！你们只觉得炼制一炉丹药可以卖出成本十倍甚至百倍的价格，却没想过在这之前我们得投入几百甚至上千倍的药材去练习，最后成功率也才一到两成……赚的还不够亏的！这还不算我花费的时间和精力……”
“有点道理。那你说的进阶版合欢散一份材料多少钱？”
吴良眼神一亮，立即伸出两根手指：
“只要三百块灵石！”
“卧槽！你怎么不去抢！”
方墨心想老子买十份凝神丹的药材都用不着三百块。
吴良急忙解释：“师弟有所不知，这进阶版合欢散需要的引魂草、迷迭香还有赤炎果，可都是正儿八经的二阶灵药，每一种都价值一千块灵石。”
方墨心里一惊，二阶灵药这么值钱？
“不对啊，照你这么说，三种加起来都三千块了？”
吴良耐心解释：“其实每次只需一小部分就够了，大概一成左右。所以我刚才说三百块灵石已经是没把其它药材算进去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