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狂澜波及，人兵为兵
在数日前，卡西米尔一方，在其大骑士长的命令下， 深入乌萨斯境地，分别展开刺杀乌萨斯两方总帅的行动。
毫无疑问，他们的行动是失败的，但在暗地里……神众间接的推动了他们的计划，将主导西北战场的马克森上将，直接杀死。
乌萨斯不像是高卢，在乌萨斯的体系内，各类军方人物彼此筹谋，协商，将一名又一名士兵，当作棋子般，不断的派往战场，谋夺一块又一块即将纳入乌萨斯领土的地域。
而很令人惋惜的，乌萨斯的另一名上将，乌萨斯的骏鹰，赫拉格，他备受排挤，被各方将领、亲王后勤逐一编排，无论是暗地里，亦或者是明面上，直接将这个间接奠定下高卢战役的乌萨斯总帅，派往东国的战场。
在高卢的战役尾声之后，乌萨斯的侯爵、公爵逐一盯上了从高卢夺占而来的城池，宛若鬣狗一般，不断往上吞噬。
如果他们的乌萨斯皇帝，能够把持一切的话，未必不能将这些乱象镇压住，然而……
神众在暗地里，间接的影响着整个乌萨斯。
甚至在高卢的战役前……神众的手脚早就波及到了整个乌萨斯！
巴鲁斯，就是被这片狂澜波及到的普通士兵。
对于一个在战场上感染的士兵而言，他理应获得家国的有带，然而上至神众，下至被神众间接影响，加速内心腐化的乌萨斯高层，所有的所有，都让一些道德，常理，尽皆粉碎的一地不剩！
……
看着面前发出质问的老人，巴鲁斯只觉心间悲愤！
一个无关者，在这里自视甚高的向他发出询问！
那些苦痛……若无亲身经历，又怎能如此颠沛流离，沦落成荒野的贼匪？
而眼下……这个家伙居然还想让他自己说出那些令人愤慨的事？
那些苦痛，单单是回想，都能让心间怒火万分，如何能说得出口！？
他身躯颤抖，咬牙切齿道：“你问这些……关你什么事！？”
“我想清楚你们的事。”
博士一字一顿道，左手却是指向旁边保持攻击形态的mon3ter。
“你若不愿意说，可以不说。”
“嘶……”
巴鲁斯倒是明白了。
这个世界，掌握好力量的人……真的可以违背常伦。
就好比现在，他要是不说，恐怕就会横死当场！
毕竟面前的人，方才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杀死他同行的数个贼匪！
“好……我说……”
他无比郁闷的说出了自己的过往。
（省略）
“原来如此。”
博士点点头，头看向后面的越野车，依稀可以看到一张紧紧贴在窗边，死死瞪着他，扭曲莫名的脸。
“所以你认识凯尔希。”
“……是，是的。”
巴鲁斯连连点头，急忙道：“在约莫一个月前，我还是乌萨斯的下尉，在那时候……我隶属于听命凯尔希勋爵的部队人员……”
“她的作战方法，是怎么样的？”
看着面前的老人问到关键点上，巴鲁斯顿时双眸充血：“凯尔希勋爵……她简直就没把我们当做人来看！”
“我们就像是那源石火炮的炮灰般，被当成诱饵一般，不断的引开那些高卢的装甲……真是见鬼，那些装甲每一个都有五米多高！散发的那些蓝色荧光，简直就跟冥界过来的大军一般，简直就……”
“你等等。”
听到特别敏感的词汇，博士只觉头脑有些空白。
“你说……五米多高的装甲？”
“是啊！”
“蓝色的荧光？”
“啊……对头对头！”
“……”
博士目光呆滞，不知怎么的，手心发抖起来。
那空白的脑海里，模糊的，出现一片莫名其妙的画面。
……
（我说啊……——，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
散列的方桌上，微微颤动，一杯置半的水，不断的泛起涟漪。
蓝色虚幻的荧幕，散列整个房间，他看着窗户外，不断飞速消失的荒野边角，目光毫无情绪。
“人王……不，是我的父亲……在他死后，如今，神众已经卷土重来，首单其充的，就是源石的病毒。”
“这些源石病毒……虽然只是征兆，但依旧有着影响……”
“兴许再过一段时间，普赛瑞斯，你我每一个人，身上都会有源石呈现的症状，尽管那些修炼源气的人，有着抵御的能力，但大量的平民……还是毫无办法。”
（所以……你想怎么做呢？）
黑发的女子，拉过一把椅子，静静的坐在他身旁，看着桌前散乱的纸张，依稀可以辨认出上面黄旧的痕迹。
（对了，——，这些资料看起来好老，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啊？）
“这是工科院积存的资料。”
青年看着上面的纸张，语气复杂道：“我在那上面……看到了父亲留下的字迹。”
“这是……很多年前的资料了……父亲……他在那时候，就在想这些事了，只是碍于科技发展过慢，可如今的我们，说不定能做到。”
“普通人……不一定没有跟那些修炼者对抗的手段。”
“神众，就是最初掌握源气的人……但是他们被力量蛊惑了心欲，放纵自我……时至如今，我们之间，也有这么一些人。”
“兴许我该庆幸，他们之间……还有一些人彼此不和，暂时对我们没有兴趣，但是我能感觉到，那即将前来的阴影……他们，绝对会将我们的所有……全数毁灭。”
“所以……我必须将我们所有的人，武装起来。”
（嗯哼……）
黑发女子看着目光专注的青年，嘴角婉笑。
（我觉得你说的……要是让叶莺殿下听到了，估计会出现很有意思的事情哦？）
（你说殿下会不会摸着你的头，说着你已经长大了？）
“额……”
青年闻言，不由嘴角抽搐。
“还是别了吧……普赛瑞斯，二娘她……因为父亲的死亡，我……不敢将有关他的任何事，跟她提起，要是这些资料……”
……
轮转的时光，不断变化。
在那文明覆灭的尾声，这些可以让平民搭载的装甲，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战场上，最后，更是因为近乎亡族灭种的灾难下，不得不将其封存。
然而，在几千载后，这些本该用于武装平民，抵抗神众的武器，已然化作战场的屠夫，成为众国间彼此对抗的筹码！
“咳咳……咳咳咳……”
模糊的记忆，转瞬间再度化作空白，博士回过神来，才发觉嘴角不知何时，已是溢满血泽！
他干咳几声，抬起头来：“我们……继续。”
“我问……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