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传授心得
石一方看了看外面，天色已黑，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神识耗尽，今天不能修炼内息了。石一方思索冬亦的病，其实白天的时候他就想到用一寸来治疗，但一寸是他最大的秘密，当时的情况，令他不得不慎重。
想到一寸，心中一动，一寸自经络中出现在手上。在夜色中，一寸借着月光发出淡淡的幽光。石一方又自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正是五福门赠送的二级内径法门种子。刚把瓶子拧开，一寸发出一缕白光射入瓶内，白光裹着法门种子，慢慢的拉近一寸，一个恍惚间，一个二级法门种子就被一寸吸收了。
拿着一寸接近月光，仔细一瞧，一寸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石一方暗暗道，一寸神秘逆天，但也是个进口大户，二级种子下去一个水花都没有冒，毕竟九级的法门种子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看来只能慢慢积累了。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等石一方醒来时，天已大亮。石一方耳朵一动，发现门外有人在来回走动，听脚步声，与昨天翠儿的脚步一致。石一方皱了皱眉头，对自己在陌生的环境居然放松了警惕，感到不满。
起身，开门，果然是翠儿。翠儿先是一愣，见是石一方起床了，喜道：“石公子，你可终于起来了，小姐和姑爷都在等着你用早食呢！”
石一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翠儿早已备好洗漱用水，边在旁边伺候，边唠叨道：“我家小姐平时都是准时进食的，为了等公子你，早错过时辰了。还说什么第一次早食要一家人一起。”
正在洗漱的石一方听了，手顿了顿。完毕，翠儿领着石一方，来到一处大厅，莫小郎和冬亦早已在等候。知道石一方食量大，餐桌上摆满了以荤菜为主的早食。冬亦的气色比昨天好看的多，或许是放下了些东西，少了些牵挂吧。
“石头，快过来坐，饿坏了吧。昨晚你阿姐要我拿点酒食昨晚去看你，见你房中没有光，就没有叫你了。”莫小郎见到石一方，就叫嚷起来。
冬亦笑眯眯的看着石一方，道：“阿弟，咱们一家的第一次早食，就等你了。”
感受到两人的真心实意，石一方眼神有点涩，心道这难道就是家的感觉？
“阿弟，我知你是走内径的路子，我听阿爹曾说过，在经徒阶段，食补是主要的途径。”冬亦稍微喝了点粥，就在那看着两人进食。
“经徒者，食补之；经士者，气食相补；经王者，气补之。”石一方随口道出在《初识内径》的记载。以前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经冬亦这么一说，豁然开朗。也就是说在不同阶段，内息的恢复和壮大要依靠不同的外物。
冬亦听了，眼中一亮，赞道：“说得精辟，是哪本古籍记载的？”冬亦的好学精神发作。
石一方无奈的道：“是一本《初识内径》书，这可能要到大的宗门才有。”
“阿弟是宗门弟子？”冬亦紧接着问道。
“不是，这书是我偶尔看到的。”石一方道。
冬亦还想问，莫小郎见状道：“阿亦，先让石头吃完再问。”转而对石一方道：“石头，莫怪，你阿姐就这性格。”
冬亦一愣，伪怒向石一方告状道：“好啊，阿弟你看小郎开始嫌弃我了。”
……
论斗嘴，莫小郎自知不敌冬亦，埋头进食来得的实在。倒是石一方有点迷恋这种吃饭的气氛。
等翠儿撤下早食，石一方和冬亦喝着茶，莫小郎开始在院子里打拳。石一方注意到，莫小郎外门功法大开大合，拳头打出去的力道，估摸着不比二级经徒的小。配上其身材，如果去战场，冲锋最适合不过。
看了一会，冬亦才正色道：“阿弟，你从残图上看到是的水，你可知道阿姐看到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水？”石一方疑惑的问道。
“阿姐看到的是那老者鱼竿上挥动的鱼丝。”冬亦道。
“啊！为什么会这样？”石一方惊讶的问道。
“我看到的是鱼丝，阿弟你看到的是水，小郎看了没有什么感觉。”冬亦扳着手指道，“我内径没有入门，你是经徒，小郎修炼的是外门功夫。”
“因人而异，或个人的缘法不一？”石一方不确定的道。
“目前也只能是这样解释了。”冬亦点点头，转而揶揄道：“昨晚头疼不疼的厉害？”
“啊！阿姐你怎么知道？”石一方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惊讶了。
“阿姐第一次接触残图也这样。”冬亦浅浅的笑道，接着道“我最近冥冥中感觉到，如果在继续用残图修炼神识，就有莫大祸事降临到我身上。说起来有点玄，阿弟你信不信？”其实冬亦说这话，也是进一步暗示，这也是把残图送给石一方的原因之一。
“我信。”虽然难掩眼中的讶色，但见识过了一寸的神奇，再玄的事情在石一方看来也正常不过。
冬亦见石一方毫不犹豫的应答，叹道：“阿弟非常人。”转而道：“这么些年来，阿姐自己摸索了点配合残图修炼神识的经验，阿弟想不想听？”
石一方一听，心神一震，立马起身揖手道：“请阿姐不吝赐教。”这是传道解惑授业之恩，这是真把自己当阿弟看待，当得自己行礼。
冬亦摆了摆手道：“这声阿姐最实在，一家人，不用那么客套。”顿了顿道：“我见到的是鱼丝，你见到的是水，两者可能各有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我把心得告之你，你自行体会。”接着，便细细的把自己修炼心得道出。
根据冬亦所言，最初她也走了不少弯路，后慢慢摸索，才进入正轨。冬亦首先从静止的鱼线观察，一小节一小节观察，等神识适应了，其实也就是神识这阶段修炼有成。再接着把一小节变成一大节，再道一整条鱼丝，可惜在残图上只有一部分鱼丝，剩下的在失去的那部分上。接着就是动态的，也是遵循着局部到整体的办法，目前动态局部的已修炼完，再修整体的时候，一是冥冥中感觉到危险，二是身体吃不消，就停下来了。
在修炼神识的过程中，悟出一招“丝绕”神识攻击手段。冬亦用山猪，野狼做过攻击对象，受到她“丝绕”攻击的，对方神识被分离割裂，无一例外的全部脑死亡。不过发出“丝绕”，冬亦都要昏厥过去，昏厥时间的长短，取决于攻击对象神识的强弱。那天石一方感受到的杀机就是来自“丝绕”。听到这，石一方背上冷汗直冒，暗中直呼侥幸。看来自己还是小觑了高手在江湖这句话。
正当时，莫小郎练得兴起，对石一方喊道：“石头，来过两招！”
石一方看了一眼冬亦，只见她微笑着道：“阿弟去给我教训教训小郎，外功上稍有进步，刚修炼到三境武生，就以为无敌。”口中虽这么说，但冬亦的言语间也露出对莫小郎外功的肯定。
苦笑下，无奈，石一方只得领命。来到院子中央，刚一站好，只听莫小郎喝道：“小心啦，看招。”
说完，抡起钵盂般大小的拳头，往胸口砸来。石一方见对方来势汹汹，军体拳中的一式劈挡，左掌心向右，两大臂夹紧，小臂略平。右拳向右前上方猛力反弹，力达拳背。这一招挡中带攻。逼得莫小郎不得不变招应对。
就这样你来我往，两个汉子在院子中挥舞着拳头，这种肉碰肉，拳头碰拳头的对打，莫小郎口中直呼痛快。莫小郎的拳头就像挥舞的锤子，一顿猛砸。看似凌乱，乱中又有序。如果石一方不在关键的时候用内息护住要害，还真有可能被莫小郎砸得鼻青脸肿。石一方来来回回就是军体九式，幸好其变化多端，加上关键时刻内息防漏补缺，心中也直呼过瘾。
还是一旁看热闹的冬亦看不下去了，说道：“阿弟，该收工啦！”
石一方闻言，口中呵道：“莫大哥，小心啦！”说完左手发甩出一颗内息控制的石子，击打在莫小郎的右腿。莫小郎一个不稳，石一方顺势贴身，侧转，一个手刀停在莫小郎的脖子处。
莫小郎一愣，收势，口中哈哈大笑：“痛快，痛快！”
冬亦早已叫翠儿备好汗巾、茶水，对莫小郎道：“现在知道内径的厉害了吧？要不是阿弟放水，你早就败了！”
莫小郎一听，对石一方瞪眼道：“石头，你放水啦？”
“莫大哥，你看我这全身的汗，就知道我有没有尽力。”石一方含糊道。
“阿弟，你就惯着小郎吧！”冬亦无奈的摇了摇头，话音一转，“阿弟，你从过军？”
石一方点点头道：“阿姐看出来了，我当过边军。”他知道冬亦是从军体拳中看出来的。喝了口茶，整理了一下思绪，把从军到边军惊变都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