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面临困境
“夫子大智慧大毅力，我等望尘不及。”石一方衷心的赞道。
一个人心中有坚持，有梦想，都值得他人倾佩和尊重。
这一老一小，居然聊得火热。从邹夫子口中，石一方也对其有了个大致了解。
原来这邹夫子本是大武一天才般的人物，年少聪慧，修炼天赋惊人。然其中年时，突然痴迷他口中的学问，且一发不可收拾，且在这条道上愈走愈远。哪怕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研究乱流之上，仍晋级为经王，可见真天赋非同一般。机缘巧合下探得归墟之地存有乱流，为验证想中所想，以七级经王的修为，毅然踏入归此间，且乐在其中。
虽说是两人聊天，其实是邹夫子讲，石一方听。邹夫子也是难得遇到一个认同他的人，自然谈兴大发。
从邹夫子口中，断断续续的也对这归墟之地的情况有了个大概了解。
这归墟之地，经过种种迹象表明，乃一上古大战之地。此处比外界重力大许多，说明此间空间更加牢固，这也许是当年选在此处开战的原因。如此牢固之地，都打得千疮百孔，若是外界，后果不敢想象。眼前这道乱流，既是众经王的机缘所在，也是桎梏枷锁。
乱流将这方世界拦腰一分为二，乱流纵深不知几何。乱流的形成，经王们推断，乃是当年那场大战所造成的。里面流淌的五色气流，就是五种元力，乃是经圣陨落汇聚而成。其中包含了经圣一生对修炼的理解。若能参悟一二，特别对那些巅峰经王，就是莫大的机缘。
这乱流不知连通何处，无规律的偶有虚空之石飞出，这也是经王们在此守候的原因之一。
若是错过，万一突破玄关，却无虚空之石离开此地，也就欲哭无泪了。
那些仔细观摩乱流的，则是仍抱有一丝盼头，希望能从中有所感悟，冲破玄关。
而那些望天发呆者，则是完全放弃，坐等大限来临。这类是危险不过，众人都离得远远的，恐招其不快。一个自知必死的巅峰经王，破坏力是惊人的。
所幸这类人不多，能有勇气踏入此间者，哪个不是心智坚毅之辈。
“石小友，你进来有没有带酒？好久未曾尝到酒味了，馋得紧。”邹夫子问道。看来邹夫子是个爱酒之人。
“夫子，酒却叫你失望了。不过我带了些羊肉。”石一方说罢，拿出些己加工过的羊肉。考虑到进入未知之地，来之前，在路上用茶砖与牧民交换了些煮熟过的羊肉。
邹夫子听了无酒，满脸难掩失望之色。不过听到有羊肉，眼睛一亮，接过羊肉，用肉息稍稍加热，也吃得不亦乐乎。虽然经王已脱离食物的要求，但人总是有那么点怀旧，习惯了喝酒吃肉，许久不吃，还真有那么点怀念。
这时一个袒胸露乳的胖老者闻道羊肉的香味，一个闪身，手一招，把石一方手上的两块羊肉抢了过去，阴笑道:“大楚的狼崽子，看在羊肉的面上，让你多活两天。”说完身影一闪，又回到原位。
石一方望着两手空空，第一次碰到经王抢食物。果然，此地最不值钱的就是面子。一个面子都不要了的经王，石一方顿感此处危机重重。
两块羊肉是小事，但那老者的话有些令石一方不快，向邹夫子询问道:“夫子，适才那人什么来路？”
邹夫子看着脸色平静的石一方，心中暗暗称奇，面对经王的威胁，不知这眼前的小友是心真大还是有所依，不过还是回道:“此人自号巴利尊者，来自大宁。”
“怪不得。”石一方道。当年军神刘步年把大宁打得只剩半口气，特别是那个年代大宁人，无不对大楚之人恨之入骨。
看来巴利尊者对楚人的仇视已深入骨髓。
“小友，老夫实力仅能自保。那边五位，是你们大楚的经王，等会你过去搭搭讪，看他们能否助你一二。”邹夫子朝远处指了指。
石一方顺势望去，身着明显为大楚服饰的五个老者，都无比认真的揣摩着乱流。
经经邹夫子这么一说，石一方隐隐发现，此处的三十多人，隐隐分为五个阵营，根据穿着打扮相近者，大多距得不远。为了生存或利益，拉帮结派在任何地方都存在。
整体而言，大罗的经王占的人数最多，足足有九位之多。这也与大罗控制着虚空之门有关。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当然独行者自然也有，邹夫子算一个，其口中的鲍老怪也是。
石一方苦笑了一下，若大楚的经王在意自己，只怕早就会传音招呼。就目前情况看，只怕是自己想办法还靠得住得多。
“多谢夫子指点，天无绝人之路，不着急。小子倒是对夫子的研究颇感兴趣，不知夫子可否给小子长长见识识。”石一方笑了笑道。
邹夫子有些怪异的看了石一方一眼，眼前这小友至少有山崩而不变色的心态。当听到石一方向他请教其研究时，羊肉也顾不得吃了，胡乱的擦了擦嘴巴，立马精神抖擞的给石一方介绍起来。
按邹夫子研究得知，乱流乃空间能量平衡被打破之后而造成的。
而邹夫子异想天开，研究的方向居然是想如何驯服这乱流。
邹夫子的依据是，乱流好比河中的水，只要河堤足够高足够牢固，哪怕洪水滔天，也只能在河堤内咆哮。
之所以无法镇压眼前乱流，只是实力不够强。如此强悍的实力，也就是挥挥手的事。
然人力有穷尽，邹夫子就提出了逐步，分批次训服。对于小股乱流，邹夫子的法子确实管用。但面对眼前这乱流，邹夫子绞尽脑汁，成功游说了数位强者，均以失败而告终。
也因此，邹夫子成了这里令人谈之色变的危险人物。
石一方听完，也为邹夫子的疯狂想法所深深震撼。真是天才与疯子只是一线之隔。
不过，听完石一方也并非无所谓，单邹夫子对乱流的习性特点的描述，就令他大为叹服，惊为天人。
“如何，小友可有兴趣参与老夫的研究？”邹夫子两眼放光盯着石一方。
“夫子，此事体大，容我思虑一番可好？”石一方口中如是说，但心中却暗道除非是自己疯了，才会有想要镇压乱流的想法。
“随你。”邹夫子顿时兴趣全无，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样子。
石一方别过邹夫子，找了空地，暗自思量起。自己都能寻得此处，虽有毒魂蝎的因素，石一方不认为穆丘的能力会不如毒魂蝎。穆丘所没有出现在此处，最有的可能，是传至到乱流的另一边，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穆丘靠不住，那五个大楚经王自也不能计划在内。巴利尊者即放出的话，哪怕其再不顾脸面，收拾自己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给这无聊的修炼添点小彩头。在这里，更不要寄托经王不能向经士出手的规矩。在这里，谁的拳头硬就是规矩。
所以，既然打不过人家，石一方唯有像邹夫子一样，只有体现自身存在的价值，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邹夫子的述说中，石一方隐隐约约的有些想法，但又一时没有抓住要点。
束手待毙，不是石一方的作风。越是恶劣的环境，越要静下心，好好想想。毕竟怨天尤人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石一方想着如何摆脱当下面临的困境，目光不自觉的投向乱流。毕竞，在如此荒寂之地，乱流是唯一有色彩的地方。
根据邹夫子的介绍，乱流中，黑、蓝、灰色的是属水，绿、青、翠色属木，白、金、银色属金，红色和紫色属火，黄、棕、褐色属土。
石一方自己修炼水属性功夫，自然对黑蓝灰三色特别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