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要不陪我一起睡

  太子桓等人狂、阴、疯,但并不蠢。
  他们就是一群仗着家里势力四处横行霸道的公子哥,没人身上有功夫,见此情况,但凡这几个家伙眼睛要不瞎,都知道一旦动起手来,今天他们一定会像银行卡一样被我给废掉。
  瞬间。
  没人敢动,也没人敢再吭声了。
  我蹲下了身子,戳了戳太子桓的肩胛骨。
  “你还要聊吗?”
  “……”
  “不聊我们走了,记得把账给结了。”
  讲完之后。
  我转身出门。
  直到此刻,黎沫夏方才回过神来,神情欣喜不已,拎起包撒丫子跟跑出来。
  两人上了车。
  黎沫夏开心极了,格格直笑。
  “宁怀风,我刚才泼太子桓粥的时候,你故意用手指勾了他衣服对不对?”
  当时她所处的位置不错,但能看清我短暂出手动作,眼神属实敏锐了。
  “给钱。”
  黎沫夏又闪着大眼睛问:“你用筷子夹银行卡那招,真的好帅啊,是不是内功?”
  内功个屁。
  银行卡的材质虽然为塑料,但它着力面积大且宽,别说用筷子了,就是用手指,像这样横向夹,也不可能硬生生夹断,我其实之前偷偷用手给折好了,再用筷子猛然抖劲,让它瞬间断裂。
  这种小把戏,以前我去戏班子客串演员,耍得不要太多。
  不过,既然已经装了逼,咱也没必要去揭穿它。
  “给钱!”
  黎沫夏闻言,满脸无语。
  “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钱钱--”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
  她把后半句话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钱在手套箱里,自己拿啦!”
  我打开了副驾驶手套箱。
  好家伙!
  别人车里手套箱都是放纸巾或者资料,她车的手套箱竟然全都是一捆捆的钞票,黎家到底是有多富?
  有一点后悔只要黎荣灿一百万打塔酬劳了!
  我也不客气,从里面拿了两万块钱出来,冲她晃了一晃。
  “两清!”
  黎沫夏见状,噘起嘴白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在低声嘟囔着什么,手还不爽地猛摁了几下喇叭。
  我懒得理她,继续闭目养神。
  谁知道。
  正当我将睡未睡之际,这妞竟然抬手狠拍了一下我的大腿,惊得我差点从副驾驶跳了起来。
  我大恼道:“你发神经了?!”
  黎沫夏满脸报复得逞的兴奋模样,嘴角微翘,得瑟浅笑。
  “我去中大上课啊,难不成你要跟着去当学生?我叫醒你是要送你回去,凶什么凶?”
  我这才回过神来。
  昨晚连打三塔、对付小生门、拿狼魂骨牌、去公署打探消息、帮黎沫夏摆脱太子桓,实在是太折腾了,一时之间,我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要干什么,上车就脑子发昏。
  当务之急,必须赶紧回医院休息。
  否则今晚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打塔。
  “停车,我要去休息。”
  “我送你去啊。”
  “不用了。”
  “其实我上课不着急的,你用不着客气。”
  “没客气。”
  “那你倒是说一下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我本来就没休息好,被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絮叨弄得心情极为烦躁。
  “我现在要睡觉!听不懂人话么?”
  “你这么好奇,要不陪我一起睡?!”
  黎沫夏被我凶得先是表情一懵,紧接着俏脸一红,一脚狠踩刹车,“吱嘎”一声,车停下了,她抬手猛地一拉手刹,气得不行。
  “下车!”
  我打开车门下去了。
  她立马从副驾驶捡起一个东西,从窗户丢了出来。
  “臭混蛋!你了不得吗?!”
  东西差点砸到我,我赶紧一让。
  黎沫夏铁青着脸,油门猛踩,红色轿跑排气管甩出来一道青烟,迅疾消失在眼前。
  我低头一看。
  靠!
  她丢出来的竟然是我遗漏在副驾驶上的手机。
  幸好是诺基亚,仅仅只是背后电池盖被磕开了,屏幕竟然还没碎。
  我打了一辆计程车,返回了医院。
  病床上的阿米气色愈发好了,但人竟然还没有醒。
  我有一些不大放心,去问了医生。
  医生也觉得有一些难以理解。
  “理论上来看,她住院快十天应该醒了,至于为什么还在昏睡,我也搞不大清楚。”
  我说:“别理论上啊!想一想用什么药能让她快点醒来,我不缺钱的。”
  医生闻言,满脸无语:“吴护理告诉我,她对病人每天健康监测正常、补水补食正常、生活护理正常,从体征指标来判断,病人属于正常人,我怎么用药?”
  我:“……”
  其实我心里清楚。
  像阿米这种克泄之伤,中医疗效可能比西医疗效要显著一些。
  但一来医院对她内脏止血的效果非常好,而且,医生一直向我强调她已经快好了,二来我之前并不想让别人知道阿米的存在,所以即便在了解了小可道医传承人的大本事之后,也没有让小可来看诊的念头。
  此刻我已经打定了主意。
  今晚打塔回来,如果阿米还没醒,必须得让小可来了。
  再次回到病房。
  我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在陪护床很快睡着了。
  等我醒来,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九点就是打塔时间。
  必须马上赶到漫步会馆!
  我披上衣服,准备离开,可无意间转头一瞅,却察觉出了古怪。
  几串糖葫芦不见了!
  我在房间四处找了一下,连垃圾桶都翻看了,硬是没见到吃剩的竹签与果核子。
  哪儿去了?
  我没吭声,出门悄悄打了一个电话给吴护理,问她见没见过病房里的糖葫芦。
  “昨天一大早护理的时候看见了,可后面就再没见到,也觉得奇怪--”吴护理回道,但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反问:“宁先生,你不会认为我偷吃了吧?这可是高档病房,再说你平时给我的小费够买多少串糖葫芦?我不至于吃病人的东西!”
  我回道:“不是这意思,我在担心有没有别人来过病房。”
  吴护理解释:“你交待过我盯着的,除了我陪王医生进去查过一次房,连卫生都是我自己打扫的,没其他人进去过。”
  挂掉电话。
  我折返回病房,揉了一揉脸,走到阿米床前。
  “姐,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阿米依然在睡。
  “这些天我急得像傻子一样,你千万别玩我啊。”我嘴里一边说着,手开始轻轻地捏着她好看的鼻头:“你要醒了就别闹,赶紧给我笑一个,我可以大度点放过你!”
  阿米完全没任何反应。
  “还装死?我可给你换衣服了,不戴眼罩!”
  还是没动静。
  我见状,狠一咬牙,掀开了被子,动手去解她胸前睡衣的扣子。
  一枚。
  两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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