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了吗?

  他似乎是毫无疲倦一般,攻城略地。
  手被他束缚在脑后,他的汗滴落在她的脸上,江瑟闭着眼睛并不愿意看他。
  忽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深深的喘息着,声音沙哑:“睁开眼睛看我。”
  伸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江瑟这才睁开眼睛看他。
  纵使她的脸色绯红,沾满了薄汗,那双眼里仍是不染情欲。
  冯暨白低头咬着她的耳垂,“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天旋地转间,江瑟伏在他的身上。
  “取悦我。”
  江瑟再次睁开眼睛时,周围的环境完全变了,这是一个陌生空旷的地方。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躺在床上,却不是她记忆中的酒店。她刚刚动手想要起身,手腕却被什么东西束缚着。
  侧头看去,她的两只手上已经被锁链锁住,身上盖着一床薄被。
  江瑟努力的挣扎着坐起来,她真庆幸冯暨白没有把她的双脚给锁住,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一个约莫几十平大小的房间,里面除了床别无其他,甚至看不到时间,没有窗户。屋里只有天花板的灯亮着,若是将开关关掉,这里面就是一片漆黑。
  处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暗狱里。
  江瑟靠坐在床头,沉默着看着那扇门,不知道那扇紧闭的门什么时候会开启?
  不知道坐了多久,江瑟的肩膀有些酸疼,眼皮也开始上下打着架,架不住困倦,江瑟蜷缩着身子沉沉睡去。
  “咚咚”
  “进来。”
  冯暨白将合上屏幕,目光看向丁管家,“有什么事?”
  “先生,饭菜已经已经做好了。”
  “你给我打包一份,记得清淡一点,数量多一点,份量少一点。”
  丁管家认真记下,心里虽有疑惑却并未表现出来。
  “咔嚓”一声,江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仰头看向那道进门的身影。
  “我什么时候进入这里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冯暨白将手中的盒子放在床头的一角,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喂了你一点药,不用担心,对你的身体无害。”
  “你打算关掉我什么时候?我还要去上学。”
  冯暨白讥讽的看了她一眼,江瑟明白,她能出去闲逛都没有想到回学校,现在提上学躲避他之意十分明显。
  “不急,先吃饭。”冯暨白将丁管家备好的饭菜一一端出来,他拿起筷子亲自将饭菜喂到江瑟的嘴边,见她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她,笑:“放心,给你请了假。”
  “你是如何能给我请假?”
  冯暨白看她的眼神如同看傻子一样。
  是了,请个假而已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自己动手。”
  冯暨白将筷子更加的往前递,不回答,却也告诉她想也别想。
  江瑟一下一下的吞咽着,她不反抗,也不询问其他的事情。
  满意她的举动,却也厌恶她过分听话。
  冯暨白忽然将碗筷放下,江瑟任由他,生与死不过是他说了算,就算此刻死了,她也是一个饱死鬼。
  “不反抗了。”
  “既然反抗不了,我为何和自己过不去,其实待在您的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像大多数的人一样为了生计在石缝中苦苦求存。”
  冯暨白不信她的话,一身反骨敢和他玩失踪的人,她会这么快的妥协?
  他不信。
  冯暨白拎着盒子走了出去,江瑟开口叫住他:“你要把我关到何时?”
  “人有无法掌控的三急,冯暨白,你若是不嫌脏你就尽管关着吧。”
  冯暨白还是走了出去,将门带上,江瑟闭上眼睛,不愿意去想那样的场面。
  与泄物同床……?她是个正常人,无法能容忍。
  冯暨白离开后,一位穿着佣人服饰的女人走了进来,询问她需不需要方便。
  “怎么不需要。”
  江瑟以为她会解开她手上的锁,谁能想到,她居然拿起链子,牵着她,如同训狗师一样。
  “冯暨白让你这么做的?”
  “是,小姐,请你打消逃跑的心思,这里没有外面的人主动开门,你无法从这里逃出去。”
  “给我。”
  江瑟伸手。
  女佣有些犹豫不决,“你别挑战我的心理底线。”
  对上江瑟幽森森的目光,女佣背后一凉,连忙放下锁链的一头。
  这个女人未必不会有出去的一天,自己虽不是本意,却还是在她的精神上羞辱了她。若是她要算账,凭着先生的权势,她只能为人鱼肉。
  江瑟走出房间,才发现里面和外面完全不同,外面客厅的陈设应有尽有。明白过来,冯暨白就是故意的。
  她抬头看向四周的角落,果不其然看到一处监控器。江瑟勾起嘴角,她被关的地方里面也应该有,只不过她没有找到。
  在卫生间里待了许久,急得佣人快要敲门时,她悠悠的打开了门。
  “小姐,你该回到你的房间了,若是先生看见,你我都得遭殃。”
  江瑟坐在床上,老老实实的任由她将锁链再次扣上,看着她把钥匙拿走。
  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床上发呆。
  一会儿望着天花板,一会儿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江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她只知道自己累了便睡,醒来又继续坐在床上发呆。
  伺候她方便的女佣人换了一个,她不和她说话,也不敢看她。
  唯有冯暨白到来时,这处安静的,冰冷的地方才会有一点喧嚣。
  还有那盏天花板的灯一直陪着她,从未熄灭。
  今日的他似乎有一点不一样,他过来时并未带任何的东西。
  看着床上的江瑟,目光里无法掩饰的欲望。江瑟看着他将外套一件一件的脱落,赤裸着,充满力量的身体。
  这是在那酒店后的第一次。
  冯暨白站在床头,抓住她的脚将她的整个身体拖了过去。
  身子到了床中央,锁住双手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链子绷成了一条直线,勒得江瑟手腕发疼。
  她微微的朝后挪动了一下。
  “知错了吗?”
  “我知错了。”
  嘴上说着知错,可她的心里并不这么想。
  她明白,冯暨白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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