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一体双魂
“灵魂摆渡。”
能量生命体的速度有多快苏宇不清楚，但他的灵魂攻击毫无征兆且无视距离。
在灵魂层面上，苏宇有着绝对的自信。
“你们！”能量生命体又惊又怒，但为时已晚。
它的灵魂被苏宇掌控在手中，动弹不得。
苏宇要他生就生，要死就死，杀伐不过一念。
“是你！是你！你才是那个灵魂强者！”能量生命体绝望地大叫起来。
“你不该早想到的么？明明在处理其它事上这么伶俐。”苏宇无奈摇头。
主从关系如此明显，苏宇怎么可能会弱。
能量生命体的灵魂是一团光粒，它像泄气的皮球变得萎靡。
“你知道传奇级有多骇人听闻吗？嗯…我是有点被吓到了。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在苏宇的视角看去，传奇级似乎不算什么。可那是因为他是死亡海的主人。
对任何一个宇宙生命而言，那都是穷极一生甚至家传数代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没打算放过你。”
苏宇发动第四天赋技能，一灵真蕴。
苏宇感到全身轻飘飘的，一团乌漆嘛黑的灵魂从肉体钻出。
这副模样苏宇再熟悉不过，这是他与过去的自己对话时对方的模样。
“所以，这才是我的灵魂么。”
漆黑如影，仅有轮廓是人形。
苏宇的灵魂向着能量生命体的光粒灵魂飞速撞去。
“正在进行判定……您的灵魂强度远超过对方，可掠夺100%灵魂属性！”
“叮——您的灵魂掌控属性增加7点！”
很少，但又符合常理。
涉及灵魂领域，根本没多少生物是有造诣的，平均在10点就算强的，7点再正常不过。
随着灵魂掠夺完成，能量生命体彻底死绝。
缠绕在苏宇身上的光线条纹由亮黄变得暗淡，最后消失不见。
还有一件事，随着灵魂的造诣越来越深，苏宇所能对灵魂的干涉也越多，比如掠夺记忆。
“怎么回事？”苏宇眉头皱紧。
“不能读取吗？”怜月问道。
“它的灵魂很破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能量生命体的原因，像是一盘散沙，根本凝聚不起来，记忆也全是破碎的。”苏宇回答。
“没关系，下面有的是活人，情报而已不难打探。”怜月安慰道，目光转向舱门。
“吭哧——”随着蒸汽声响起，舱门也缓缓打开。
一条阶梯直达地表，苏宇向外看去，是一处色彩压抑的科技城市。
建筑物上长满锈斑，像是许久未曾清理过，街道上各种各样的生物往来，川流不息。
人形的，虫形的，长着复眼的，四手四脚，还有一些能飞行的……
多到数不过来。
这让苏宇怀疑起来。
赛瑞尔星的末世究竟在哪？
苏宇抬头望天。
天空的灰色的，浓烟与阴霾将光线割裂，即使是城市的灯光也不能完全穿过。
“您好，例行检查。”
港口不时便有飞船降落，也因而设有监管体系。虽说是中立都市，但若是一些心怀不轨的危险人物进入也会变得极其麻烦。
很快一个漂浮在空中，以眼球为身体核心，周围是无数根触须的异星生物走进船舱。
它的目光在苏宇与怜月身上扫过。
“非机械生命体……非在逃通缉人员……您的信息已登录至数据网中，停机费用将从通用点数中扣取。欢迎您来到中立都市。”
眼球退去，苏宇二人也成功抵达陆地。
如同机场一的场所，在一些晦涩的指路牌与文字描述下，苏宇与怜月成功走出港口，真正进入都市之中。
“有空气环境，但很恶劣。”怜月先开口道。
苏宇轻轻呼吸，浑浊的空气如同下水沟里腐烂的油。
重金属的刺鼻味与铁锈的腥味在四周弥漫。
实在算不上好。
苏宇来这的理由仅有一个——情报获取。
不论对于机械生命还是能量生命，亦或这颗星球，苏宇了解得太少。
现在的苏宇不算弱，但宇宙中的瑰丽与灿烂也不能小觑。
小心驶得万年船。
而且，苏宇还是第一次真正接触到宇宙层面。
或许这些稀奇古怪的异星生命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它说扣取的是通用点数。”苏宇提一嘴道。
“嗯，我也在思考。似乎玩家的货币在这里是流通的。”
苏宇看向系统面板里自己的通用点数。
通过长期的军队作战，苏宇处在的战场杀伐数动辄上万，在艾露娜塔里更是达到百万计。
而通过“杀怪”得到的通用点数里，苏宇的家当已经超过数亿。
但苏宇一直没用。
没有什么其它的原因，单纯是因为通用点数没什么大用。苏宇需求的物品级别太高，系统商店压根不能满足，用的最多的时候还是在初期购买生活物资。
只是没想到，通用货币居然在宇宙中是流通的。
但苏宇转念一想又能理解，这些“杀怪”得来的通用点数都是死亡海给的。而死亡海的底蕴不言而喻。
“要分开行动吗？”怜月又问。
“可以。”苏宇点头，两个人效率确实更高。
头顶还有归亡死域悬着的利刃，苏宇亚历山大，他必须抓紧时间和一切机会去变强。
“首先是语言。”
语言不通是很麻烦的事，于是苏宇又开始在系统商店里找寻。
“没有。”苏宇微微皱眉，然后向着一处店铺走去。
见到客人走来，装钉着木板和铁板的破旧门提前打开。
老板待在柜台，身形魁梧，手臂是一把尖刀，整个人散发着杀伐气息。
“%～！？”老板一开口便是一连串的饶舌怪音。
和苏宇想的一样，语言不通。
但是系统并没有向上次弹窗出是否学习该语言的界面。
苏宇略微头疼。
似乎是看出客人的难处，老板抛出一颗蓝色荧光小球。
苏宇将其接住。
而在拿起小球的瞬间，老板口中的话也变得清晰可见。
“别的世界弄来的小玩意，似乎是神秘学的产物，能将语言互通。”凶悍老板解释道。
“你这只卖这些吗？”苏宇扫过柜台一眼，不能说是低劣，但对于苏宇而言无用。
“里边有更好的，除非你要的是别的，比如情报。”凶悍老板擦拭左臂的银色长刀，眼睛微眯。
“价格？”苏宇倒是有些意外，正中下怀。
“价格好商议。你不是第一个来这的外地人。你可以选择帮我勘探一处境外废物，也可以选择支付三十万通用点数。”
老板毫不客气道。
苏宇不用细想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三十万只是一个幌子。虽然苏宇并不清楚通用点数在宇宙中的物价如何，但三十万……嘿，都够苏宇买三千把无限子弹版的沙漠之鹰了。
他只是想让苏宇去帮他进行勘探工作。
可惜，苏宇最不缺的就是钱。
长期以来苏宇都进行着军队作战，敌人的数量动辄上千上万，艾露娜塔一役更是达到数千万计。
倘若每一个敌人能提供10点通用点数，这还是以最少计量，强大的敌人提供的只会更多。
这意味着什么？苏宇的家底里至少有上亿的通用点数。
三十万？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苏宇没有过多废话，直接拖出系统界面向面前的魁梧老板转账。
老板的胸口撕开一道裂缝，一只眼珠从中钻出，神情满是震惊之色。
看来这颗眼珠才是它的本体。
“老天。你是……”
可能老板想说出“白痴”吧。
意识到言语不对的他迅速改口道：“资料我会通过系统邮箱发送给您，慢走哈！”
“我还想问一些事，境外是什么意思？境外勘探很危险么？”苏宇确认收到资料后点头，再问道。
老板胸口的眼珠咕噜转一圈，思考后回道：“五十万通用点数。”
苏宇双眯。
“嘿，别这样嘛。况且你只是一个二阶吧？你确定你能打得过我吗？”
“最后一遍。要么你在这说，要么我宰掉你换下一家。”苏宇神情冰冷。
杀意若隐若现，老板也跟着眯起眼，冷冷道：“小家伙，先前我是看在你爽快的份上才和你聊。在末世之中永远是实力为尊，少自以为是，六十万一口价，趁我心情……”
老板话音未落，苏宇抬起手。
灵魂摆渡发动。
在这一息之内，方圆百里，笼罩大半个中路都市，所有人的灵魂都有被生生剥离的感觉。
“自以为是？你知道么，我完全可以剥掉你的灵魂，吞噬你的记忆。可这人生地不熟的，总是要小心些。看来是我给你太多脸色。”
苏宇的声音在老板的灵魂耳畔响起，如同恶魔低语。
老板意识到问题不对，灵魂拼命挣扎起来，然而凭它怎么可能会是苏宇的对手。
苏宇甚至没给它辩解的机会。
“一灵真蕴。”
掠夺发动，灵魂相撞。
“叮——您已成功掠夺灵魂掌控x4！”
比刚才的能量生命体给的还少，孱弱不堪。
灵魂摆渡的范围极广，苏宇来不及翻找老板的记忆，立即奔逃，远离现场。
……
来到一处巷道，头顶是歪歪扭扭的钢筋，脚下是堆积到发酸发臭的水沟。
确认没有人跟过来后，苏宇开始检索老板的记忆碎片。
随着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闪过，苏宇对这颗星球的认知也在不断提高。
不，不仅仅是这颗星球，还有对归亡死域和宇宙。
这家伙是从别的星球横渡过来的。而它的星球是『次体』。
正因为是『次体』才能具备归亡死域赠予的系统。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里，苏宇还会通过试炼任务的入口去往它的星球也说不定。
毕竟『次体』就是为『主体』服务的。
地球上的所有任务入口都是由无数个处在末世中，濒临破碎的星球构成的。
而谈论到宇宙。
苏宇发现一个不好的消息，也再次意识到他和归亡死域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在这个宇宙中有着无数个星系，而无数个星系中又有着无数个星球，无数个世界。
但归亡死域却基本覆盖整个宇宙。
之前苏宇和盖亚讨论过有关归亡死域的目的。
归亡死域需要通过死亡去收割『灵魂』，增强自身的力量。
那么这意味着苏宇所要对抗的，是整个宇宙数以亿万亿计的冤魂、灵魂。
沉重，看不到希望，又有一点绝望……无力感席卷全身。
但忽然，苏宇又想到这一路走来经历的事，遇到的人。
“我不会输。”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露希躺在他的怀中，透过空空的心脏能看到被鲜血灌满的大地。
“我会救你，还有我的兄弟。”
唐古麻木的脸被月光照映得惨白。
深呼吸一口气，苏宇将脑中的杂念抛开，转身向巷道深处行进。
从灵魂传来的记忆里，这个世界曾发生过一场改变世界的大事——松果体震鸣。
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身体构造与人类的身体结构极其相似，而他们的身体中藏着一个和人类相同部位——松果体。
即使在地球上生物领域已经极为发达，但对于松果体的了解依然极少，这便好比人类对地下的探索总共数千公里，实际却只能深入十公里左右。
而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对松果体的了解趋于完全。
那里面藏着灵魂。
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疯狂的科学研究者将两个人的松果体进行缝补融合，这相当于将一个人的灵魂直接锁入另一个人的体内。
而这种灵魂之间的共振竟然让人们开始诞生超能力。
一种能将整个世界的变局打破的怪异能力。
也因而，这些超能力者又被人们称为“双面人”、“双生怪物”，究其原因仅有一个，他们的身体里藏着两个灵魂。
毫无意外地，正常的人开始排斥，并进行捕杀与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而在这种激烈的矛盾下，双生怪物们发起一场改变整个世界的变革。
借着他们的超能力，在超精密共振仪器下波及整个世界，结局只有一个——所有人的灵魂全部变得破碎。
灵魂即本源，脆弱的血肉人体不再能支撑破碎的灵魂生存，于是便有了机械生命与能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