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难免踏湿鞋
钟意丧尸一般往回走，三个人面面相觑跟着她进去。
她一头栽进沙发，没长骨头一样。
“你怎么了，钟意？”
她脸埋在沙发里摇头。
“失恋了？”
她摇头。
“股票亏了？”
她摇头。
“难不成得绝症了？”
她把脸捞出来长长叹一口气，叹的祁瑜心中一紧。
接着看见她又摇了摇头，吓死个人。
宋溪拉她坐起来，理了理她的头发，她以前最在乎形象的。
“到底怎么了？”
她哇的就哭出来了。
“姐姐以后潇洒不起来了...”
“什么意思？”
“就是她...”她指着姜棠瘪嘴委屈。
姜棠一脸无辜。
“她那个朋友...林晓，把我标记了...医生说是永久的，不好洗！我都没敢告诉家里！”她趴进宋溪怀里哭。
钟意的眼泪一滴一滴比豆粒还大，宋溪拿纸巾擦也擦不干。
姜棠感觉不对劲，林晓那天没提标记的事，她不知道还是故意没提？
应该是不知道，她那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不像演的。
祁瑜也坐下来，抚她背:“那你打算怎么办？”
钟意哭到哽咽:“能怎么办？不好洗也要洗，带着这个标记，我不就成了她的附属品了？”
祁瑜越听越气:“那混蛋联系你了吗？”
“我把她删了，我一想到她的脸就来气，万一她盛气凌人的来找我，我更受不了。”
钟意梨花带雨也不妨碍她黑脸，看着姜棠，没好声的问:“你！你最近见过林晓吗？她是不是很得意？很潇洒？很快活？”
她越说越委屈，哭的更大声了。
宋溪也没好气的看她，姜棠成了炮灰。
姜棠局促说:“见...见过一次，她也不好，最近安静很多。”
林晓最近确实没像以前似的轰炸她，反倒是换成白菁和刘硕找她更多。
她这么一想，林晓好像也消失几天了？
“你就是个骗子，你们是一伙儿的。溪溪她不是好人，她们...”她伸鼻子嗅了嗅，“你身上怎么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她抹抹眼泪，再看姜棠:“该不会是你吧？”
她俩不说话，宋溪眼神闪躲，钟意咧着嘴就哭了，骂骂咧咧说:“团伙作案！”
她抱膝坐在沙发上，靠在宋溪肩头，哽咽说:“你说我以前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我那可是雁过不留痕的，结果呢？栽在她手里了！”
祁瑜不断给她理头发擦眼泪，看得出来是真伤心了。
倾诉完冷静下来，她红着眼眶，说:“我已经约了医生，下礼拜洗标记。这事儿不能让我妈知道，否则她一定让我结婚。”
祁瑜心疼的看着她:“你想清楚，洗标记代价很大的！”
“不然能怎么办？跟林晓结婚？她不会肯的。她比我还小，又是个A，我要是她，我一辈子都不会结婚，快活几时是几时。”
“喂，那个谁。”她又没好气的喊姜棠。
“你说。”
“你跟林晓，很熟是不是？”
“是。”
钟意大姐大的语气，说:“今天的事，到你这儿就了了，姐姐我洗标记的事不需要她知道，你懂吗？”
姜棠不说话，显然她没打算瞒林晓。
“你不说话几个意思？”
姜棠说:“我觉得她可能不知道她标记了你。”
祁瑜突然对姜棠的印象分降低很多，维护朋友也没有这样维护的。太拙劣了。
祁瑜说:“标记别人还带不知道的？你别为她找借口了。”
“她说你们之间是你要求的，还说你们很多次，但没提到标记的事，她不会故意不提这件事。”
钟意有些理亏:“我...我承认我上头了，是我主动要求和她发生关系，但我没要求她标记我。”
宋溪打断她们，说:“现在不谈论这个，你确定要洗吗？”
钟意没底气，她是害怕的，抱紧自己，说:“我怕疼，我可怕疼了，听说那不是一般的疼，后遗症也很多...”
祁瑜问:“那你为什么不试着找林晓聊聊？”
“我当时打了她，说的话也很过分，回过头去找她，我拉不下脸...”
“那你对她有感觉吗？”
钟意不说话，刺探姜棠军情的那几天，她和林晓确实走的挺近的，那小孩表面看着不着调，其实挺讨人喜欢的。
不然她也不能鬼使神差的就和她做了。
宋溪劝她:“不然你冷静一段时间？洗标记的事，也不用这么着急？”
钟意长叹一声:“只能这样了。”
宋溪看着姜棠，说:“姜棠，既然林晓还不知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吧，如果钟意要洗标记，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姜棠点头。
由于钟意倒不尽的苦水，她们快十一点才从钟意家离开。
太晚了，她们打车回的家。
到家里离十二点只剩半小时了。
姜棠迫不及待冲进浴室冲了个澡。
宋溪就慢很多，洗完离十二点已经只有五分钟了。
宋溪回房的时候，姜棠在她床上躺着。
“怎么不去睡？”宋溪一边精致护肤一边问她。
“不是说好了今晚做吗？”
“我也说了十二点必须睡。”宋溪拉着她起来，推她出去。
“不是，她们两个的事为什么惩罚的是我？再说了不做就不能睡一块儿了吗？”
宋溪满脸写着不信她。
姜棠竖三根手指:“我发誓，我很老实。”
“听话，去睡吧。”
姜棠跺跺脚不愿意。
“明天，明天一定。”
姜棠蔫了吧唧的转身下楼。
宋溪在她身后笑笑，关上门。
过半个小时，姜棠敲门。
宋溪也没睡着，起床去开了门。
她抱着枕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宋溪，说:“我想和你一起睡。”
宋溪叹一口气:“进来吧。”
话音才落，她已经子弹离膛冲上了床。
宋溪关了灯和她躺在一起。
她们面对面躺着，宋溪问:“你为什么不标记我？”
“可能我不知道怎么标记？”
“骗人。”她从萧北棠那儿什么没学到？
姜棠笑一下，靠近她一点。
宋溪以为她要睡了，结果自己的腰间伸进一双手，掌心滚烫。
从她的腰一直摸到背，之后又折返回去一路往下。
“姜棠？”
“嗯？”
“说好的老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