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
“殅者呢，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变化外形的，实际上，你看到的并不是最真实的我们，只是我们所变化出来的一种形态，这种形态就包括了男性或者女性。”
“哎？那我呢？我一直是这个样子哎？”南宫棂指着自己。
“因为你没有核心啊。”正说着，斯卡娅走到了一旁的衣帽间里。
应该是因为房间本身就很大，所以进来时南宫棂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个衣帽间，衣帽间分两个区域，一边男装，一边女装，数量上可以说平分秋色。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生小孩怎么办？”南宫棂跟着走到了衣帽间门口。
“生小孩？不，殅者是没有繁衍功能的，也不会有生理期，只是有器官的外形而已，”斯卡娅把门打开了一道缝，探出头，“你要看看吗？”
“喂喂喂！斯卡娅你注意一点啊！”连忙背过身的南宫棂有些无语，这一点斯卡娅倒是说对了，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生理期，南宫墨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她小时候的那场意外导致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我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你得去问碎羽，她会告诉你的。”
过了片刻，斯卡娅掀开帘子穿着一条棕色长裙走出来，头上戴着一顶小礼帽，用南宫棂的话来概括，就是没有穿裙撑的简化版欧洲贵妇裙。
没有过多的珍珠和蕾丝花边，但布料的褶皱和裙摆上复杂的花纹都像是在告诉南宫棂：我很贵。
还别说，斯卡娅这一身真符合庄园的气质。
“这一件怎么样？”斯卡娅戴上她的单片眼镜问。
“呃……嗯……好看，哦对了，可是我和你说的……”
“不一样是吧，那就对了，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下楼吧？”
其他人似乎对斯卡娅的变化一点也不惊讶，碎羽正在给左潼梳头，留出两股头发从鬓角垂下，其余散在脑后，左潼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齐刘海，“谢谢碎羽！”
“不客气。”
似乎是因为放假了，家里人都比较随便，碎羽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头发盘起来，只是随意的挽了一圈，用一根银簪固定，留下一长顾及腰的长发披在脑后，在坐下时勉强不会垂到沙发上。
斯卡娅也一样，用一根发带将头发绑起来搭在肩膀上，在动漫里，这是个很危险的发型。
夏荨看见她下楼，把一个玻璃瓶塞进她手里，里面装着许多黑色的纸蝴蝶，安静的躺在瓶子底。
“格……斯卡娅，你今天需要去……”
“需要去处理那块刚盘下的烂尾楼，好准备按工程的计划施工，放心吧，我记得呢，黯棂呢？要不要我带你顺便出去玩？”她转头看着南宫棂，脸上一如既往挂着商业假笑。
“好啊。”
可是，为什么，亲爱的斯卡娅，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说好的带我去玩这句话，似乎被你遗忘了呢。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斯卡娅带着南宫棂来到了玉石交易市场。
琳琅满目的石头和叫卖声让南宫棂眼花缭乱，一身贵妇气质的斯卡娅拉着南宫棂灵活的在人群中穿梭，还不忘和南宫棂聊天。
“黯棂你刚回来的时候没有给你带礼物，今天带你来拿。”
“什么有意思的？”
“你听过赌石吗？”斯卡娅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来到赌石的场所，桌上放着许多还没有切割过的原石，所有人都在仔细的观察着，生怕错过哪一个细节。
才没走几步，就开始有人跟斯卡娅打招呼。
看来她是这里的常客了啊。
斯卡娅来到一张桌前，戴上鉴定镜，对桌上的石头挑挑拣拣，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南宫棂也捧起一块石头小声问：“看这个石头有什么秘诀吗？”
“秘诀？”斯卡娅挑了挑眉，俯下身靠近南宫棂：“没有。”
“那你是怎么看的啊？”南宫棂叹了口气。
“直接看啊。”斯卡娅将石头抬起来，随意摆弄两下，“我能看透里面是什么。”
这下没的聊了，不是说好出来玩吗？
看着南宫棂闷闷不乐的样子，斯卡娅笑了笑，又凑近她小声的说：“你也可以啊，就掰开一点点来看，再弄回去就是了。”
掰一点点来看……
照着斯卡娅说的那样，南宫棂悄悄把石头放低，用大拇指搓了搓石头表面，表面一层的石头变成了像素块，落到南宫棂手里，面前的石头也露出了内部的颜色。
看是看到了，可是……南宫棂也不知道哪种值钱啊。
看着一旁的斯卡娅买石头买的起劲，南宫棂决定还是不打扰她了，把手里的石头恢复原状，默默放回了原处……
等到斯卡娅挑完，付过钱，就可以开始切割了，南宫棂本以为这是很平常的事，不过大概是因为对象是斯卡娅，所以格外引人关注。
第一块石头切开，玉石的颜色很深，纹路也很乱，这是开到了最差的底子。
“哎呀——小雅——你这块开得不行啊。”
“恐怕你今天的运气不得行哦——”
“小雅，你今天怎么一来就开出这种料子啊哈哈哈。”
周围大叔们抱着手，慢悠悠的“数落”着斯卡娅，斯卡娅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恐怕自己今天要空手而归了。
但是很快的，南宫棂又听到人群中传来惊呼声。
啊，看来是开出金色传说了。
又是一通南宫棂看不懂的流程和操作，只知道斯卡娅好像又赚了很多钱，回到车上，斯卡娅塞给了南宫棂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南宫棂问。
“送你的礼物，上次你回来的时候这个还没有做好，就没送。”
打开盒子，是一块白色的玉，被雕成一个三层的镂空小方块。
“这个籽料还不错，就是有点小，可以挂在脖子上。”斯卡娅正说着，启动了车。
“哦……”南宫棂看上去若有所思的戴上了那块玉，挺可爱的。
但是看着斯卡娅开的路线，隐隐感到不对劲。
“斯卡娅……我们现在是去……”
“啊，家里的超市东西有点少了，我们现在去超市采购吧。”
啊……现在更后悔和斯卡娅出来了……
终于到了夜晚，南宫棂虚脱一般靠在座位上，在跑遍了玉料市场，批发超市，书店，鲜花市场，之后，斯卡娅开着车带南宫棂来到了最后的目的地。
——位于城西的一个烂尾楼工程
这里原本是要建一个新的小区，但是开发商临时卷着钱跑路了。
原本的工程只是装装样子给住户看，那种户型根本达不到市场需求，更别提只是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只能拆掉重修。
如果工程像原来那样顺利的话，这里现在也应该有很多住户已经安家了。
可是，这里现在只是一片烂尾楼——其实南宫棂也不懂这么多，都是斯卡娅在车上告诉她的。
斯卡娅把工地大门锁上，放出玻璃瓶里的蝴蝶，和白天的状态不一样，那些蝴蝶翅膀上泛着点点白光，扑扇着翅膀，落到了工地各处。
一瞬间，原本一片黑暗的工地突然亮起一盏盏大灯，这个地方不知道多久没有亮起过，突如其来的光晃得南宫棂有些睁不开眼。
“黯棂你不是问我的超能力是什么吗？”斯卡娅抬起头，望着其中的一栋楼。
她抬起一只手，高高举过头顶，南宫棂眨了眨眼，刚才有一栋楼，是不是动了？
斯卡娅的五指慢慢收拢，所有的楼房发出轰隆隆的震动声，不停颤动着，抖落了不少灰尘。
“黯棂你躲远一点。”斯卡娅回头微笑着，摘下了自己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