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知道
“唔！”
桌上的茶杯被打翻，一直坐在沙发一角的夏荨控制不住倒下沙发，双膝跪地，一只手撑着茶几，一只手捂住右眼，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些控制不住喊了出来。
“是……扎克……是扎克！”她大声的喊着，就算是斯卡娅也没见过夏荨这副失控的样子。
夏荨清晰的感觉得到，自己空洞的眼眶在不停的发烫，她控制不住自己，眼眶周围的皮肤已经被抓挠出血。
“夏荨。”碎羽叫住她，“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夏荨停了下来，颤抖着支撑自己站起来，被走过来的斯卡娅扶住，“我明天还要去店里安排事情……我就先上楼了……”
一会的功夫，客厅里就只剩下碎羽一个人，她打了个响指，所有的电器被关掉，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子，使碎羽的白发在黑暗中泛起银白色的光亮。
“我们的演出被迫暂停了，估计再这样下去会被取消。”鱼玉当着三位成员的面，宣布了这个消息。
“不是早就说好了的吗？怎么暂停了？”董文祁万年不变的织着毛衣。
“最近帕克斯病毒感染了很多人，像这样有很多人参与的演出会被取消也正常。”鱼玉耐心的解释。
“可是……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演出了……”茜茜小声的说，“卡特她……的核心能量……不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目前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让我们演出了……”鱼玉沉下脸，看了眼走廊。
此时的卡特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沉沉的睡着，好像将一切事情都阻挡在外。
“打起精神来，”鱼玉拍了拍手，“就算这场表演不能演出，我们也要让卡特把她的最后一场表演完成。”
“那这场病毒……是玛丽干的吗？”董文祁问。
“不是，”鱼玉摇了摇头，“虽然她能做到这样的事，但是这并不是她干的。”
“就他妈是干的吧！”
半山别墅里，已经恢复过来的戴修攥住玛丽的衣领，十分轻巧的就让玛丽的脚后跟离开了地面。
“你说你能产生传染病菌，还不会受到影响！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
“不失我。”现在的玛丽已经能略微流畅的与戴修对话，只不过有些字词的音还咬不准。
敢来救场的泽塔同样一把攥住戴修的衣领，一米九几的个子和严肃的外表让一米八的戴修毫无招架之力。
“把她放开。”
原本还想挣扎一下的戴修瞥见站在一旁的秦思语，她面无表情的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眼睛一直死死的盯住戴修。
看了看玛丽，又看了看泽塔，戴修最终选择了妥协，松开了玛丽。
玛丽在后脚跟着地之后，扶了扶自己的3m面罩，确定还有好好的戴在脸上之后，拍了拍泽塔的手臂，泽塔也就放开了戴修。
“哼……你别以为……”
“Good morning！children～”
熟悉的语气从门口传来，一个人影出现在大门门口，她双手按在大门上，缓缓抬起头看着室内的人。
“我希望我刚才的确有听到，你们在吵架？对吗？”有些兴奋的笑容出现在韩湘脸上，一双眼睛此时的眼仁已经变成了深灰色，正扫视着屋子里的人。
“不，我们没有。”玛丽同样看着韩湘，若无其事的回答。
戴修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眼前的人的样子和一个月前截然不同，但戴修可以确定，玛丽她们口中的“它”回来了。
“哼……大家还是坐下说比较好吧？”韩湘一边走一边打了个响指，一把椅子从角落飞到她手边，坐在了众人面前。
“把大家都召集起来，要准备开始表演了，children——”
半夜，南宫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她突然想起了爸爸对她说过的话，想起了伏熵对她说过的话。
他们在生前都有好好的跟自己道别。
在床上又翻来覆去的滚了两小时，实在是睡不着，好像胸膛里有一个发动机在不停的转啊转，最后南宫棂还是穿上睡衣，下了床。
按照规律按下了不同数字的电梯按钮，显示屏上出现了负数，随着电梯缓缓下降，南宫棂来到了负三层，游泳池。
她脱了鞋袜把裤腿挽起，坐在泳池边上，把脚伸进水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自己不会一会就死了吧？
南宫棂还在疑惑着这个问题，她掏出小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碎羽长得一点都不像，眼仁也不会变成灰色，跑的也不快，打架也不厉害。
就比如今天……脑袋还被打穿了。
虽然自己的超能力偶尔真的很有用，但是后果就是用多了自己会厥过去。
看着平静的水面，南宫棂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楚若和夏荨的时候，那还真给了她一个不小的惊吓。
她们都能在水里呼吸，那自己呢？
南宫棂想着想着，身体鬼使神差的向前倾去，一头扎进了水里……
“噗哈！”
几乎失去意识的南宫棂被人拎起，她抹了把脸，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楚若。
“你不是不会游泳嘛，怎么还跑到这里面来。”楚若没好气的斥责她，顺便单手把她扔到岸上。
南宫棂没说话，只是不停的咳嗽，把水吐出来，见她不吭声，楚若爬出游泳池，蹲在南宫棂面前。
“你今天是运气好，遇到我，要是只有你一个，说不定就寄了。”说完，楚若站起来，脱下外套拧干。
“不要以为可以复活就没事了，碎羽说溺水很难受的，还别说你不会游泳，要是沉底了就只能一直被淹死，死了又死的……黯棂？”
南宫棂抱着腿，浑身湿漉漉的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好像没有听见楚若说话一样，静静的发呆。
刚才在水里的时候，白影出现了，白影就在水里，环绕着她，在楚若拉住自己的一瞬间消失。
“楚若……你能告诉我吗？”
“告诉你？告诉你什么？”
“全部的，”南宫棂看着楚若，“我想知道，全部的，所有的，以前的和现在的，你们所说的，我不知道的所有东西，我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