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直接说工钱
天没亮，南笙提前起来。
这是她来到新世界的第九天。先去晨练，每天必修。
今天给自己换件衣服。下身裤子没变，鞋换了黑色平板鞋。
上衣换成大红色，前面带飘带的小立领，灯笼袖。
这是女式上衣，前身带有褶皱，腰上有条腰带，她松松地象征性系了下。
这个世界的男人也有领口是飘带的衣服。南笙今天高兴，也为了应景。
头发也是用红丝带扎成小丸子头，更显小了。真好看啊！
最近胖了脸上有肉。胸也开始发育，衣服的褶皱，很好的隐蔽了。
真是愁人，夏天身上衣服少，往后得注意，越来越胀痛的前胸，正在蓄势待发～
带上随身药箱，坐着二黄赶的马车，车上是玉米种子，猪大小肠，还有银子。
是的，今天发工钱。她是老板了。这只是开始，以后还有更多更多……
南笙起早来，是找外婆。
见外婆自己在准备早饭，“外婆，早上好！”小声说。
“好，你也好，我的楠姐。”秦氏高兴。
“外婆，给我留口大锅，我有用。”
“成，我先用，你到时候过来就行。楠姐今天真好看，要是恢复原样更好看。今天有四个帮忙，帮你做？”
“不用，这个只能我干。对了，猪肝和猪心都煮好了？”
“好了。我切了块猪肝给小晴吃，她说可香了。”
“嗯，猪肝对小孩儿有好处，但也别吃太多。”
“哎～和你娘一样，爱操心，她是个大的，管着弟妹。你也是，管着我们和耀儿。
累着你了，楠姐。”外婆心疼的小声嘀咕着。
看着小心翼翼地，慈爱地关心着外孙女的秦氏，哪有去林家大吵大闹，泼妇骂街的那般模样？
这个名义外婆同她母亲差不多大，却过得那么辛苦，操劳。
在被迫坚强撑起这个家的时候，像只老母鸡一样勇敢面对，有时还要像刺猬一样浑身强硬的战斗，为的是孩子们有个家。
现在，换我来吧！我来守护。
“没事儿，外婆，我长大了。”心疼老太太。
“对了，外婆，我从来没对你说过，我娘在临终前曾经跟我说，她可能是被人害了。
我那时小，记得她说过，但没办法查。你说，我们是不是暗里查一查？”
“什，什么？”
“嘘，小声，我娘身体好，性子好，也不会得罪谁。”
“挨千刀的，别让我知道，查到了送官府，判他的罪。”
“外婆，”见秦氏情绪激动，“千万别声张，就如同对我的事保密一样，不能说，会打草惊蛇的。”
外婆认同的点头，“对，对，私下里查查。一定是林家的人，没跑了。”
“外婆，现在吧，我们把耀弟看护好就行。这事慢慢来，兴许他自己蹦出来呢？”
“听你的，楠姐，外婆好好地看着耀儿。”
舅妈起来了，两人不再说，忙着做饭。
早饭很简单，粥，馒头，煮鸡蛋，小咸菜，猪肝。
上课时，她有注意到二舅妈张翠翠那求知若渴的面孔，她心下明了。
南笙今天的打扮又惊艳到了大家，好看。但不敢直视。
临时厨房那边忙的热火朝天，有四个帮厨的加入，秦氏不用直接上手。
于莲和两个舅妈在外婆的指导下，做着会做的菜；林兆清看孩子，剥大蒜做蒜泥；林梅花帮着打下手；林成和林家耀是火头军；帮厨们各自忙着手里的活……一片和谐景象。
问外婆哪个锅给她用，喊来二黄。亲自操作一番，让他俩一个烧火，一个看着锅。
腰花还得她做，南笙切好后，先泡水里。瞅着外面，村长被他派去换零钱，快回来了。她得把玉米种子给他，这是大事。
心里又想起来一件事，抬脚去找张木匠。
“张叔，你干你的，我说你听。”
“好的，南公子。”手里做着长板凳。
“我有两张图纸，一张是我要盖的大院子；一张是学生用的课桌，椅子还有先生的课桌。
房子的话在秋收之前盖好就行。你慢慢看，找个最好的瓦工师傅一起研究研究，不明白的问我。
学生的活计，你明天就着手干，再找一个木匠帮你吧，你事多，不能总干活。”
停顿一下，看他一眼，表示明白。
继续说，“起屋用的瓦片，你得跑跑，我不要太美观，结实耐用就好。临去前和我要银子。
说完了，你干活吧！一会儿和徒弟们来吃饭。
还有这个做不完没事儿，站着吃呗。别累着了，身体要紧。”
张木匠心里一热，就这么一句关心的话，成就了一个死心塌地的追随南笙的忠臣。
林贵仁从镇上回来了。正好道路贯通了，村民们在收尾。过了中线的那组好高兴啊！
有奖赏。
林贵仁感受到这条路的舒适，不颠簸。马车在路上行驶特别快，对马和车都好！
心下又惭愧了。
南笙煮的猪大小肠出锅了，她端在远点的地方。还有几个菜需要她做最后一步。而姜丝腰花只有她来完成。
村长看到林荣，关冬挺和其他挖树苗的回来了，“来来来，正好要找你们，树苗都放路边了？放一放吧。下午你们20人分开，是10人跟大人栽果树，10人种玉米。现在把树苗数报给我。”
看陆续过来的村民，继续说，
“大家注意了，吃完饭后，10人跟我去种玉米，加10个半大小子。30人加10个小子去东边栽果树。果树是两种，一种樱桃树100棵。一种桃树200棵。分两组，郑大和领一组，郑二杰领一组。先收拾干净，准备吃饭，吃完饭回家送钱，拿工具回来干活。”
“好的，村长。”
……
众人答应着离开了。
南笙在指导于莲做葱爆牛肉，注意火候～这里没有淀粉啊，将就吧。
炸东西都用面粉和鸡蛋。也还行吧。
八张大桌子排了两排。上面已经放了几个菜，都是满满的大盘子盛的，远远地就闻到香味了。
“啊！这里什么味道，这么香，比我家酒楼里的饭菜都香。”
老远的人未到就听到那惊讶声和嗅鼻子声。
金木炎这吃货来了。
“南哥哥，南哥哥，我来给你送狗了，你得管我饭啊！闻着都香，吃起来一定更香，遇上了怎能错过？”
他看见一个红衣黑裤的翩翩少年，右手拿一大勺，左手抓着什么往锅里放，还带着白色的软套子。
南笙每人一个医用手套，直接上手的菜，干净卫生。她刚是抓糖。
双手同时一个搅动，一个加料，双肩还被带着动感。
如果近看，那小脸被热气蒸的是姹红微醺，香汗浸密，眉清目秀，长睫垂帘，薄唇紧闭，好一个全神贯注的美少年。
“林婶，排骨，铲子不能停。林成，撤火，别灭，一会儿我用。”
“好的好的”两人同时回答。“慢慢拌翻着，让每块骨头都裹上好看的酸酸甜甜的汁。熬制糖醋汁注意火候和比例，但也因个人口味来定。”
分八个大盘，又盛了一个小盘。
“林婶，还有几个没好？”
“剩一个鱼，也马上出锅。再就你说的腰花。”
“好，通知村长都就坐，马上开席。”
腰花要急火快炒，才脆嫩。南笙动作快。
“火留着，我还用。”
“没事儿，南公子，我等你。”林成的脸都热乎乎了，被火烤的。
金木炎已经在一边看了好久，他都嫉妒林成了。
好想帮南哥哥，和他一起做事，他长得真好看，像个女孩子。
南笙不知道金木炎还站着，回头瞧见了，“站着干嘛？坐下吃饭，同村长一桌。刚喊的那么响，我可不侍候站客。”
“昂，昂。”金木炎回神了。
“南东家，菜齐了，”秦氏过来问，“你不讲两句？”
“好，林成留着火，吃饭。”
说完，给锅里加水。
坐了满满的七桌子人。第八桌，外婆，两个舅舅，村长，金木炎坐着。其他人都站着。“站着干嘛？林成，林家耀去屋里拿三把椅子。”她算好了，本来多一个人，来了金木炎二人。
“林婶，你娘俩把切菜的小案子搬个过来。”于是，第八桌子就长了，南笙让两个舅妈把留出来的菜，往大盘子里再加，都冒尖了。
“好了，这回齐了。大家坐好，听南东家讲话。”林贵仁带头鼓掌，鼓掌已经形成习惯了。
南笙示意停下来，“把树苗数量给我，你先说说。”
接过来，进屋拿了纸笔，写写算算，只一会儿，出结果。
几个小孩崇拜的眼神直放亮光。金木炎坐在她旁边，村长在南笙的另一面，村长习以为常，金木炎不淡定了。
这是什么脑袋瓜子？神仙啊！更坚定了决心。
“下面请南公子讲话。”又是鼓掌……
“我不说多余的，饭菜要凉了。直接说工钱。”
“修路工:每人每天20文，做四天，奖励30文，每人得110文。
多干那组，再奖励30文，每人得140文。
男孩子伐木两天，每天15文，得30文。
挖树，两棵树1文。
第一组462棵，得231文，凑整数235文，每人47文，加30文，每人得77文。
第二组474棵，得237文，凑整数240文，每人48文，加30文，每人得78文。
第三组456棵，得228文，凑整数230文，每人46文，加30文，每人得76文。
第四组453棵，得227文，凑整数230文，每人46文，加30文，每人得76文。
木匠师傅和帮厨今天也把账结清。今天帮厨活多20文，明天开始每天15文。好好做，个人，厨房，食物都要保持清洁卫生，对大家的健康负责。吃饱吃好还要吃的健康就拜托你们了。
说完了，先吃饭，再发工钱。”
“吃饭，别客气，米饭不够还有。”秦氏说了一句最实在的话。
“对，对，我忘了，白米饭管够吃。”南笙大声说。
又跟村长说，“我还有道特别的菜，你们先吃。”
她的肥肠啊！
配点儿茱萸，花椒，白菜片（没有亲爱的辣椒先生）。火还是林成烧的，小伙子长眼色啊！这个下属不错。
“你们尝尝吧，不好吃就吐出来。”
外婆夹了一块儿，咦，不好吃，吐了出来。
村长和大舅妈爱吃。
金木炎和林成能接受。
于莲更是受不了这味儿。
一桌子人反应不同。
吩咐林成像服务员一样推销大肠……
几个岁数大的，和林丰，关冬挺，张木匠都喜欢吃，说再辣点儿会更好吃。
后来有了辣椒，他们配米饭简直是……简直了……
南笙为什么一道菜这么用心？她为辣椒铺垫呢？她也介绍什么菜，配什么更好吃。
比如，辣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