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级咒灵，灰原之死
那天与夏油杰的交谈，很快被百里寻抛在了脑后。
夏油杰会怎么想，她毫不在意。
如果他还是走上了那条歪路，那百里寻就给他拉回来。
如果拉不回来，就给他绑回来。
总归没有到十年后那样不可挽回的地步，都是小事。
十年后的夏油杰是自己找死。
不过九十九由基的到来，让百里寻想起，原世界线中灰原雄的死亡节点要来了。
这段时间内，百里寻都关注着一年级的任务，并且经常去给他们上课。
但无事发生。
直到那个时间点过了都无事发生。
百里寻左思右想，想起来唯一被蝴蝶掉得咒术总监羂索。
但羂索绝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小挫折，而放弃他原本的打算。
想到未来头顶缝合线的夏油杰，羂索现在的做法昭然若揭。
除了同期的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跟夏油杰关系最好的就是灰原雄了。
于是，百里寻又恢复了从前的上课安排，只在暗中注意着一年级的动向。
果然，不久之后，一年级就接到了一个看似正常，但不能深究的任务。
一个山村里，因为当地人信仰产生的二级咒灵。
当接到任务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坐上辅助监督的车时，才发现驾驶座上的人不是平时负责辅助他们任务的辅助监督，而是百里寻。
“嗨？”百里寻侧身朝他们挥手。
灰原雄惊讶地瞪大眼睛，“百里老师？这次任务是你来带我们做吗？”
七海建人侧身看了一眼单纯的同期，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眉头微皱，望着百里寻问道：“百里老师，上村先生呢？是出什么事了吗？”
“在后备箱呢，”百里寻随意地往后指了指，意有所指道，“今天就是他带你们做的任务。”
闻言，七海建人了然，他就知道，咒术界就是狗屎。
灰原雄也不是真的笨，大概知道这次任务有问题了，没有再多问。
百里寻开着车前往任务地点，状若随意地叮嘱道：“你们平时做任务的时候要记住，窗给的任务资料并不都是准确无误的，也有可能并不完整，咒灵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外界而发生变化。好了，到了。”
到达任务地点，百里寻抱臂靠在车旁，看着两人进入帐内。
百里寻在七海建人的提醒下设下的帐。
窗给的消息里，咒灵出现的位置给得非常具体，就是当地人经常祭拜的神龛。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神龛附近，咒灵的残秽嚣张地遍布在周围。
七海建人小心地上前查看，灰原雄在身后戒备着。
不过霎时间，附近强大的咒力量聚集暴涨，一个巨大的咒灵在眨眼之间出现在七海建人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血盆大口朝他咬去。
“不是二级，是一级咒灵！娜娜米小心！”身后的灰原雄瞬间瞪大了眼，潜力爆发之下，一瞬间推开了来不及反应的七海建人，将自己暴露在咒灵的巨口之下。
“灰原！”七海建人目眦欲裂。
东京咒高医务室的暗门内，一个被当做停尸房和解剖室使用的地方。
黑发的少年平躺在室内唯一的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白布，腰间的位置被血水浸透濡湿。
他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样。
七海建人靠着墙坐在凳子上，低垂着头，声音漠然，“那根本不是二级咒灵，它在我们面前直接升到了一级。”
夏油杰站在灰原雄身边，低头看着昨天还活泼地跟他打招呼的少年，沉默不语。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安静得吓人，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夏油杰沉默了许久，率先打破了平静。
作为两人的前辈，他不能表现得比后辈更不理智，尽管已经快将手边的白布捏破，他仍平和着声音，安慰着另一个学弟。
“现在先去休息吧，七海，任务已经交给悟处理了。”
七海建人眼上搭着一条毛巾，遮住了他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开口，喉间的沙哑掩饰住了僵硬。
“……干脆全都交给那个人不好吗？”
“……”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油杰沉默着没有接话。
拯救弱者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到头是，同伴的尸山血海吗？
“哐当——！”
七海建人起身身形僵硬踢翻了一旁的凳子，打断了夏油杰的思绪，“干脆全都叛逃好了，不做任务就不会死。”语气捧读。
夏油杰：“？？？”
“七海，你冷静一下……”
七海建人闭上眼打断他的话，“再见了前辈，今晚我就要远航！不用为我担心，我有为你准备惊喜。”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打开。
“surprise！”
百里寻和灰原雄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夏油杰：“……”
七海建人生无可恋地看了百里寻一眼，扭过头去。
“怎么样，惊喜吗？”百里寻问道。
夏油杰沉默。
夏油杰：-_-#
百里寻不知从哪儿拿了个话筒，递到夏油杰面前，郑重其事地发问：“请问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灰原雄在不远处配合地举着摄像机。
夏油杰：谢邀，刚才感觉还好，但现在挺想叛逃的。
突然，门又被打开。
“杰，老子根本没找到那咒灵！七海没有哭……吧？”五条悟瞪大了眼，“这是在干嘛？等等！灰原？！！”
他摘下墨镜，围着灰原雄转了几圈，惊叹道：“不是诈尸，难道硝子的反转术式又精进了？”
灰原雄连忙摆手道：“不是的五条前辈，是百里老师救了我和娜娜米！”他扭头眼神亮晶晶地望向百里寻，“百里老师真的超厉害！”
“原来是寻啊，难怪我没找到那只该死的咒灵！”五条悟一只手握拳捶手掌，恍然大悟。
他继续道：“既然灰原没事，那接下来怎么办？”
百里寻摇摇头，煞有其事道：“不，他有事，灰原雄在这次任务里已经死了，以后是钮钴禄·雄，要去帮我打工的，具体是什么，嗯……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五条悟、夏油杰：“欸？！”